“放了皇後!”

柏安衍上前一步,不由得握緊手中刀,紅著眼眶對她吼道:“我讓你放了她!!”

“皇帝終於為人激動了,我就是不放你能奈我何?”

宋子鳶笑得很大聲,再冷靜下來時猶如鬼魅,她厲聲吩咐道:“交出黃金,不然我連你一起殺!”

飛廉掙不開周圍的人。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柏安衍言辭果敢,甩出錦扇。

錦扇飛旋朝著宋子鳶飛去,她慌張躲開,二人交戰中途,飛廉帶人包圍林中所有人,一眨眼的功夫局勢反轉,很快陷入混戰,一把錦扇飛旋空中,宋子鳶來不及躲就被砍傷,順勢被人拿下。

柏安衍一把錦扇勒在她的脖頸間,威脅喊道:“宋子鳶,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心腸歹毒的姑娘,想奪黃金你做夢,朕這就送你進大牢!”

宋子鳶笑著看著他,又轉頭看向沈南意,突然她的口中流出鮮血。

“宋子鳶!你敢服毒,你給我吐出來!”

“喂!你你不許死!”

宋子鳶最終還是服毒自盡在眾人麵前,而這次的尋找藏金的行動也算是個告一段落。

假上陽郡主落網,經過她的供述找到黃金,並且為公孫敬陽洗清嫌疑。

三天後,巨額黃金在深山中被找到。

但清河郡王和公孫敬陽當年殺害上陽郡主的養父母之事被重新翻出,他們也受到應盡的懲罰。

三天後,戊正,街上宵禁。

有飛鴿落在公孫府前庭的鳥獸架上,飛廉解下信鴿腿上的紙條,前往府中藏書樓。

柏安衍坐在矮榻上正在與己博弈,修長手指夾著一枚黑棋堅定落下。

飛廉站在石階上靜靜看著閣中人在下棋,隨後,他的頭微低,紙條在掌心中發皺。

柏安衍的專注力在棋盤上,不動聲色地喚著門口的人進來。

飛廉抬腳邁過石階,走到他的身邊,將紙條雙手奉上。柏安衍接過紙條,隻是掃了一眼紙上內容,又對他說道:“這副棋局我終究沒看懂到底蘊藏著何種玄機,你坐下,陪我下棋。”

“是。”飛廉坐到柏安衍的對麵,把佩劍放到伸手可及的地方,笨拙的執起白棋。

飛廉下棋心境很平,棋走步驟行雲流水,可還是擋不過柏安衍迎麵而來的殺招。

柏安衍對他的棋藝感到一絲詫異,不經心地問:“沒想到這段時間你的棋藝見長了,上京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沒什麽事。”飛廉嗓音很沉,像是壓抑心事。

“公孫大人將事都安排好了,我們明日動身返回上京。”

次日,清晨,馬車停在公孫府門口。

沈南意經過府醫切脈確定恢複無虞之後,和柏安衍他們三人即將遠行。

公孫離喋喋不休地交代公孫府上,隻是短短幾日,他就蒼老了不少。

這邊,公孫離掀前衣擺跪在柏安衍麵前,鄭重行禮,“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想留在珠府和表哥治水,爭取戴罪立功。“

“起來。”柏安衍扶起公孫離,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孫大人保重。”

公孫離點點頭。

一行人上車準備出發,飛廉在門口看向遠處街上,還無其他車影。

“駕!”

飛廉跳上車牽起韁繩就在趕車離開時,忽然車後有呼喊聲。

“喂!等等我!”

馬車一停,沈南意從窗子探出頭,發現是杜宴前來送行。

後來行走,杜宴還一直招手送別他們。

柏安衍朝對麵看過去,“飛廉,你這身上都掛著的是什麽?”

飛廉身上掛著四五個大包袱,胸前還掛著幾個小袋子,身上還有濃烈的藥味,樣子有些滑稽。經柏安衍這麽一問,他佝僂的身子湊過來,來到柏安衍麵前。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盒,雙手遞上:“陛下,這一路上有我在,可以保證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馬車一晃,柏安衍將沈南意攬在懷裏。

飛廉和搭車小世子 在外麵吵起來。

“我腦子是不靈光,但我有錢,有消息渠道,可幫陛下打探消息當馬前卒。”

“嘁——”飛廉下巴一抬,別過頭去,嘴巴一張一合不知在嘀咕什麽,“有錢就是了不起,消息來源也比黑羽衛暗樁消息靈通。”

小世子有些意外,猛地回頭,“你懂唇語?”

飛廉征戰沙場,熟悉當地語言,唇語自然是懂點的。

此行帶的人卻是都是精兵強將。

沈南意轉頭問柏安衍:“陛下,我們離開珠江府,目的在哪回上京嗎?”

馬車裏的人都看向是柏安衍,不過他在說正題前,鄭重說道,“我們此行未知,不宜暴露身份、”

“夫君。”沈南意換了稱呼。

“呀,我們珠江府的黃金運走了嗎?是不是又忘了?”沈南意猛地站起身,頭正好磕在車篷上,她捂著頭倒在柏安衍身上,“好痛……”

柏安衍有些無奈,拉起她攬在懷裏:“毛毛躁躁,不該小心點麽,黃金的事不需要擔心了,已經安排人就近運送過去賑災,不必運回上京,反正這批官銀最早也是用來賑災。”

沈南意坐在他的腿上,還在捂著頭:“夫君,疼……”

“等我們離開珠江府一路北上,挖點冰給你冷敷就不疼了。”柏安衍麵無表情道。

沈南意仰頭看著他:“陛下你認真的嗎?說好的安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