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恐怖’的畫作
先是中心餐廳的燈光變得略微昏暗了些,跟著是八麵銀色屏幕從天花板垂落下來,被幾道突兀出現的光柱打在上麵,立即展現出一幅幅的畫麵。
東南、東北、西北、西南四個方向的屏幕上是一枚王莽朝的‘新幣’、一隻蟾蜍玉盒、一個據說是清乾隆時期的妝房梅瓶、一套琺琅彩官窯小碗,雖然都是些小品,卻都是很罕見的玩意兒,而且從畫麵上看,應該大半是真東西,就算是假貨,那也是老年間的高仿精品,一樣是珍貴的古董。
另外的四個屏幕上,卻是十分不清晰的圖畫,隱隱可見是一尊青銅鼎、成幅的字、還有張朦朦朧朧的畫作,隻是在屏幕上一閃而過,很多人卻好像看到了滾滾江水和江邊拂動的垂柳。
周易微微一愣,比起很多客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前麵那四張小品和一對像是出自清代官窯的五蝠瓶上,他留意的卻是這幅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畫作,以他目前書藝五級、畫藝九級的水準,竟然有種被畫中氣勢緊緊壓住的感覺,這就有些恐怖了。
如果不談經驗閱曆、生活感悟,單論繪畫的技法,甭管是華夏幽閉不世的那些名家、還是轟動西方,逮個光溜溜的女人就能成就偉大藝術品的老毛子大師們,估計都沒有能夠勝過他的。
在書畫方麵,他目前的短板也就是書法,這也是為什麽會對褚遂良這張《蘭亭序》感興趣的原因,卻沒想到被一幅朦朦朧朧不肯顯露真貌的畫作震驚了。
與周易相比,那些大藏家、超級富豪和貴族們,卻是對那尊青銅鼎和五蝠瓶更感興趣,也有偏好藏幣的,已經開始琢磨分辨那枚‘大新幣’的真假,唐寶更是兩眼放光地盯著那個蟾蜍玉盒看,一個勁地在周易耳邊念叨:“這個玉盒是肉紅色的,莫非是傳說中的暖玉?而且那盒蓋上有縫。透風透氣,不用問,這就是傳說中的‘暖玉籠子’,玩家的神兵利器啊!哎,要是早有了這玩意兒,珍珠白也不會死,未必就會比你的鬥線金紅差了多少。哼。有什麽了不起的……”
這貨一麵誇獎著蟾蜍玉盒,一麵表達著對周易的不滿,自從來到法國,他就想把鬥線金紅要回去,周易哪裏肯?以前鬥線金紅最多算個比較珍貴的玩物,現在可等同於自己的‘身外化身’一樣。哥們兒感情再好也不能給了。
唐寶哪裏知道鬥線金紅的地位直線上升,隻當是周易和別的玩主一樣,對別的東西大方,唯獨對心愛的玩物小氣,幾次沒要下來,怪到沒怪周易,卻憋足了一股勁。立誌要弄條更好的蟲,也要讓它活個三冬五夏的,遲早把鬥線金紅都給贏了,哼哼哼……
“東西是好東西,所以我也想要。”
周易也看中這個蟾蜍玉盒了,係統給的維度空間中沒有氧氣存在,不能放活物,鬥線金紅如今隻能呆在‘三河劉的蛐蛐葫蘆中’。係統商店內的道具都是用來輔助副職業的。對應的‘畜牧’選項下,類似畜養、改良品種、甚至是**馴養的道具也有不少,卻偏偏沒有用來玩物喪誌的蛐蛐葫蘆一類,估計這閑人係統也是有節操的,有所為有所不為。
三河劉的蛐蛐葫蘆算是不錯,鬥線金紅之前呆著也挺好,小日子美滋滋的。沒怎麽鬧騰過,可自打連接願力之橋,吸收周易精神本源,在成就了主人的同時。這條小蟲如今也是水漲船高,眼光要求越來越高,現在哪裏還看得上三河劉的蛐蛐兒葫蘆,整天的鬧騰,無非就是告訴周易,以前‘哥們兒’住三居室就成,現在得換大別野、大house了,你看著辦吧。
周易對它也是更加愛護,早就琢磨著給它找個‘新家’了,這次居然誤打誤撞在這裏遇到了蟾蜍玉盒,隻等驗證過確實是暖玉鑄成後,就立即出手拿下,這次可是不會讓唐寶的。
“不是吧,三哥你可不能這樣啊?哦,這牌看起來有點不妙啊?”
隨著八麵銀幕收起,燈光再次亮了起來,拍賣會在猶太老板特別從倫敦請來的高級拍賣師主持下,徐徐開始,拍品當然不隻是這八件,還有許多墊場的小東西,其中有些的價值也未必就比前四件小品低多少,隻是沒有它們特點鮮明而已。
拍賣的規矩沒啥新鮮的,大部分拍品都是由主辦方宣告名稱、特點、起拍價和每次加價的數額,拍前有五分鍾的觀摩時間,有意的客人可以走近觀看、鑒別;暗規則是你如果看著不真,可以不買,但是不能喧嘩傳播,否則就要不受歡迎的客人,要被請出去了。
如果是很多人看好,而且激烈競爭了兩三輪的拍品,參與競爭的客人就可以要求‘上手’了,不過隻有五分鍾,畢竟拍賣會要繼續下去,不可能無休止的等待。這也是因為這次海上拍賣交易的性質決定的,換了是在香江、巴黎、倫敦的大拍賣行,客人隻能看畫冊和聽取拍賣師的介紹,根本不可能近距離觀看和親自上手。
前兩件拍品因為較為普通,所以爭奪並不激烈,就像周易和陳劉媛麗的賭局一樣,在平淡中開局了,當今世界排名第三的賭花和周易這個當代賭神就像最普通的賭客一樣,並沒有惹來多少關注的目光,這也是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聯盟最希望看到的。
負責給兩人發牌的是個歐洲妹紙,才剛滿十八歲就發育良好,胸前波濤起伏,好像個二十五六的青春少婦,這是賭船上最普通的一名荷官,拉法蘭和艾哈邁德就是看中了她的普通,才特別指定她擔任這場賭賽的荷官。
一想到比賽後自己就將得到十五萬歐元的報酬和可能更多的‘小費’、終於可以完成自己環遊世界、見識各大賭場的夢想,娜塔莎就有些激動起來,這讓她胸前的那對白兔輕輕跳動起來,不由暗罵自己一聲:“要穩定、要冷靜,要賺到更多的小費,吼吼……”逼迫著自己強行穩定下來,娜塔莎發出了四張牌,周易和陳劉媛麗每人兩張,都是一明一暗。
“這位女士。請您先叫注吧。”
牌麵沒有什麽波瀾,周易和陳劉媛麗麵前分別是黑桃9和方片10,底牌她也不知道,能通過洗牌獲知每一張牌點並且可以強行記下的荷官有,不過都是‘扮豬吃老虎’型的,因為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人已經可以拍名世界賭壇百強了,怎麽可能再做荷官?
娜塔莎沒那種能力。不過她很有經驗,雙方牌麵沒有太大懸殊,是可以玩下去的,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一方會很快叫注,以搶奪賭桌上的運勢。據說這很重要。
可雙方似乎都在沉默,目光並沒有看牌麵,反倒是轉過頭去看起了拍賣交易會,現在在拍的是一個長方形叫做‘硯台’的古怪東西,娜塔莎對這玩意兒完全沒認識,壓根兒就搞不懂為啥這個東西可以讓人叫出了七萬歐元的天價。
“真是一群沒腦子的有錢人。”
娜塔莎嘀咕了一句,正想再次提醒周易和陳劉媛麗。卻見那個華夏青年笑了笑,用華夏文說了句:“要下注麽?”
什麽意思?身為一名荷官,她當然是懂些華夏文的,頓時有些不明白周易的意思,這不是搶了自己的台詞麽?卻沒想到那名女賭客居然搖了下頭,也用華夏文道:“稍等,不過是一方端硯,很難引起激烈競爭的。我們還是等待下一件拍品好了。周先生,你該不會是‘性’‘急’了吧?”
娜塔莎瞪圓了眼睛,她從女賭客,不,那個東方美人兒的目光中看到了深深的笑意和**,也從周易麵上看到了風輕雲淡的紳士笑容,她在調情麽?還有。梭哈跟那些拍品有一瓶伏特加的關係?她有俄羅斯血統,雖然不純,來源據說還頗為高貴,想到這裏居然舔了下嘴唇。
周易現在已經基本可以肯定。陳劉媛麗就是在玩兒,或許對她這種級別的賭壇高手來說,按照約好的方式‘贏’下這場比賽實在是太沒意思了,所以就要玩些花樣?又或者她真的對古董文物感興趣,想要一麵賭錢一麵‘參與’這場拍賣會。
其實這樣挺好,至少在見到了那個蟾蜍玉盒和那幅讓周易都有些感覺到恐怖的朦朧畫作後,他就對這場拍賣會越發期待了,這兩樣東西都是自己誌在必得的,還有那幅褚遂良的《蘭亭序》就算可以讓給唐寶,多看幾眼也是有好處的。
“嗬嗬,陳劉女士可怎會開玩笑,我不著急,至少對這場拍賣會很感興趣而已,就和我的朋友一樣。”
周易微微笑著捅了唐寶一下:“下一件應該就是那個蟾蜍玉盒了,你真要和我搶?”
“三哥,你不是吧,明明是你在跟我搶啊?”
“那你我就八仙過海吧,看誰能最後到手,走,看看去。”
兩人對話間,蟾蜍玉盒已經被請上了展示台,一些感興趣的客人已經走過去開始觀摩了,周易笑著對娜塔莎點點頭:“請先封牌吧。”說完便和唐寶走向了展示台。
“真是個不專心的賭客啊……”娜塔莎暗暗撅起小嘴,賭錢都這樣不認真,看來自己期待的高額小費是沒啥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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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幾天光暗更的不多,不過幾天沉靜下來,思路漸漸清晰,後麵的情節安排,一定會讓大家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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