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千羽看著洛晴天那一臉疑惑的樣子,原本心中那些不解和不忿瞬間消失。
是啊,所以呢?
丟的是人家自己的哥哥,人家都不急,自己在這裏不忿什麽,都是末世,親情友情都那麽單薄。
自己有什麽可不忿的。
“沒什麽,對了,我們這邊安排了人幫著洛小姐又去找了洛小姐的哥哥,隻是回來的同事說,並沒有找到洛小姐的哥哥,我原本還以為洛小姐會傷心難過,不過今日一見倒是在下想多了!洛小姐能想得開就最好了!”
羅千羽這話表麵看起來是在安慰人,洛晴天卻在這話裏聽出別樣的意思。
洛晴天神色怪異的看著羅千羽,這家夥就差指著自己腦門子說自己不顧家人生死,自私自利得了。
此時她也後悔,她當初怎麽就給自己杜撰出來一個哥哥。要是說自己一個人出來多好。
“哦,多謝羅團長了。我雖然也在擔心哥哥生死,但是我也懂得活著的人得往前看。”
言下之意就是我都不急,你急個毛線。
羅千羽抿唇看著洛晴天,其實他想走的,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緩和了語氣:
“洛小姐是治療係的異能者吧。”
洛晴天挑眉看著羅千羽:
“對!羅團長可是受傷了?”
洛晴天上前微微靠近羅千羽,然後就在羅千羽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隻是這血腥氣淡到幾乎沒有。
洛晴天的靠近讓羅千羽一驚,身體僵硬的向後退了兩步,與洛晴天拉開了距離。
“不是我受傷,是我的戰友!”
羅千羽顯得有些局促,心中還有些震驚,從軍這麽多年,到末世開啟,他也算是從屍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這麽輕巧地靠近自己。
他有些錯愕地看著洛晴天,而洛晴天還有些不自知:
“嗯,戰友啊,需要我療傷是麽?”
羅千羽目光深沉地看著洛晴天。微微點頭:
“嗯,請跟我來!”
羅千羽說著轉身向著門外走,洛晴天跟著羅千羽來到了一排吉普車的車隊前麵。
“團長,繃帶不夠了!”
羅千羽的副手這時候走上前。其實他們很想去第八基地的醫院裏治療,可是末世開啟後,醫藥稀缺。
想要治病的話,隻有那些有錢的家族貴人才能看得起病。
他們原本的繃帶還是咖啡廳老板單獨留下來的。
羅千羽這時候看向洛晴天:
“我的同伴出任務的時候被變異植物打傷,麻煩洛小姐了!”
洛晴天點點頭:
“你們受傷的人多麽?將他們都叫到這邊吧,一起治療,省事!”
羅千羽打量著洛晴天,一起治?那得需要多少異能。
但是看著洛晴天那淡然的態度,羅千羽也沒有多問,對著身邊的副手微微點頭,那副手快速離開。
很快,十幾個受傷的軍人還有七八個受傷的異能者和幸存者都走了過來。
“洛小姐,20多個傷患,你按照傷勢程度來選擇治。”
其實他更想說,能治幾個是幾個。但是話到嘴邊他又止住了。
洛晴天看著麵前的傷者,釋放了一個治療之光。
下一刻,在場所有人的傷勢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治療完畢,洛晴天收回手笑著說:
“好了!羅團長。下次有需要再來找我!”
洛晴天說完轉身就走,羅千羽此時還在震驚中。
這麽多人,這個小姑娘竟然隻是一個技能就恢複了。可能麽?就算是醫院裏異能等級最高的治療係異能者也沒有這麽厲害吧?
這個小姑娘真的隻是簡單治療係異能者麽?還是個綜合數值不過百的?
對了,這治療異能看起來有些熟悉。羅千羽剛想問點什麽,隻是去看洛晴天的時候,洛晴天已經離開了。
羅千羽看著洛晴天遠去的背影,心裏堵得厲害,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而洛晴天絲毫不知道身後羅千羽的糾結。
她這次離開後準備再次前往顧涼雲的地下實驗室。知道顧涼雲和遲曉寧的交易方式。
所以洛晴天不打算去直接追問,有的時候還是自己去調查來得好。
再次來到顧涼雲的實驗室,今天實驗室的人很多。一群人圍在一個女人的身邊聽著那女人說著什麽。
洛晴天讓小綠帶著自己緩緩靠近。
就聽到一個女人正在興奮地解釋著:
“實驗進度雖然隻能達到百分之80,但是已經提高了實驗的成功率。”
這話說完洛晴天就看到那女人將一瓶綠色的**倒進了身邊的一個男人的嘴裏。
那男人起初沒有什麽反應,可是過了一會。
那男人的身體開始從下往上,都開始變成了綠色。緊接著,男人開始掙紮,身體上還出現了很多綠色的氣泡。
氣泡爆炸,男人開始呻吟、
最後男人開始在地上打滾,周圍圍著的人快速後退,與男子拉開距離。
過了好一會,男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沒了氣息。
“教授,咱們是不是失敗了?”
女人皺眉看著攤到在地上的男人低聲說:
“不可能,這藥液可以容納百分之90以上的生物基因,沒理由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不行!”
洛晴天在小綠的身體裏看著這一幕,眉頭緊皺。
此時在小地圖上顯示,男人此時已經從小藍點開始向著小紅點轉變。
也就是說這綠色的藥液和喪屍病毒有一拚。
這女人真尼瑪神奇,竟然憑借一己之力做出和喪屍病毒一樣的存在。
正這麽想著。地上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緊接著他直立地起身,對著最近的人伸出手去。
此時他的手已經徹底轉換成了綠色藤蔓。
那藤蔓纏繞住了最前麵的男人,男人的脖子瞬間被勒斷,腦袋也咕嚕嚕地滾下來。
“啊啊啊!”
實驗室裏慘叫聲連連。變成藤蔓的男子開始無差別地對著周圍人攻擊。
身後的女人手中拿著一個針管。在男人還在胡亂攻擊的時候,她將針管一下子紮進男人的脖子。
然後將針管裏的藥費力地推進男人的身體裏。
男人原本還在攻擊,這藥液進入身體的瞬間,男人恢複了理智,他僵硬地扭頭看了看女人。
嘴唇翕動著,像是說了什麽。最後緩緩地向著地麵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