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
歌德汗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卻被舒克汗死死抓住。
“我，我告訴你啊，我哪兒都不去！”
舒克汗笑著說道：“你必須去，這好戲才演了第一場。”
“你什麽意思？什麽第一場第二場的！我不會跟你們去任何地方……”
“第二場的搜查令。”
舒克汗將搜查令擋在歌德汗的麵前。
“你辦公室的。”
“我辦公室？現在？”
”對，現在。“
歌德汗一愣，隨後態度強硬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的辦公室裏都是軍事機密？這個時候大張旗鼓地去我的辦公室，萬一把真正的間諜打草驚蛇了怎麽辦？會對我這個步槍團的團長造成多大的影響？你們當我的辦公室是菜市場嗎，可以隨便出入翻找？”
“這個我知道，步槍團團長的辦公室當然是軍事機密，不能隨便出入了。聽說，別的部分的師參謀長要見你也得在外麵站上一個多小時吧？”
“嘖，你這個同誌，消息倒是很靈通啊？連我們團裏發生的那些小事你都知道。那既然如此，咱們就直接打開天窗說話吧，保管最新槍械資料的不是我們步槍團，而是師部總研發局那邊。”
“行，那我就說說你們步槍團幹的事兒吧。上個月末30號下午，你們步槍團的一個警衛員把前來視察的研發總局的局長林納汗攔在辦公樓外兩個多小時，林納汗局長是帶著任務來的，他要檢查送到你們這裏的資料是否安全，你們的警衛員告知暫時不清楚，有這回事兒吧？”
“你認識林納汗局長？師部總研發局的林納汗？”
舒克汗點點頭，說道：“認識，而且相當地熟。林納汗局長懷疑你是不是把文件弄丟了，讓警衛員傳話也不回，去你們團部辦公室三次，站得腿都麻了，才能見到您這個老領導。”
“什麽老領導不老領導？同誌，我這個人辦事兒就講究一個公事公辦，絕對不會因為個人關係隨便讓人插隊的！”
歌德汗義正言辭地說道。
“好，公事公辦是吧，那上車吧！”
舒克汗朝著稽查車伸出手。
“你幹什麽？你這樣我就要跟你們的上級聯係了，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的真實身份，或許是假冒的！”
舒克汗冷笑一聲隨後再次將自己的證件取出，說道：“來，仔細看，看清楚了嗎？”
歌德汗接過證件，仔細查看，一條條地核對著上麵的信息。
“你是舒克汗？”
“對，反間諜總局稽查處處長。如果你還堅持要向上級反應的話，現在就可以派人去。”
歌德汗瞬間變臉，笑著說道：“原來是舒克汗處長，久仰，久仰！我覺得咱們之間肯定有誤會，有很大的誤會！”
“這樣，我可以跟你去，但是我有個條件。”
“你還有條件？行，你說吧。”
歌德汗動了動喉結，說道：“我覺得，為了不給我帶來一些不好的負麵影響，咱們能不能走著過去？你放心，你就跟在我身邊，我也不會跑。我平時上下班都是用走的……”
舒克汗直接擺手拒絕。
“不行，這太危險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跑的！”
“你跑得了嗎？萬一路上被間諜狗急跳牆刺殺了怎麽辦？行了，別磨嘰了，一會兒你的那些老戰友該回來了，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老班長被人帶走多不好。上車吧！”
見無法再推脫，歌德汗隻能老老實實地上了車。
“舒克汗處長，這輛車一旦開進我們團部的大院，我這輩子的部隊生涯可就全完蛋了。人家還真以為我成了間諜了。”
“歌德汗團長，你還以為你不是間諜啊？”
“我能是間諜？我要是間諜那我那些老戰友也都是間諜了！說實話，我在咱們天火城的部隊幹了五年多了，雖然犧牲覺悟不高，因為我本身就很惜命，這一點部隊的人都知道。但我唯獨不可能背叛神君，背叛天火城！”
歌德汗大義凜然地說道。
“知道知道，知道你忠心耿耿，你去年不還拿了一個團級的愛國者的獎嗎？”
“所以為了照顧到不良影響，我剛才才想跟你兩個人走著去團部啊！”
“別提走著去了，不讓你走著去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行，那就去。但是我有個請求，能不能在下班之後再去？這樣能降低對我的影響。”
就在雙方陷入沉默的時候，一隻傳訊小惡魔從天邊飛了過來，落在舒克汗的肩膀上。
“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間諜的交易地點和預想中的一樣！今天間諜們就有一次交易，已經加派人手進行埋伏了！”
“很好，告訴那邊，等到雙方進行交易的時候直接抓人！”
傳訊小惡魔收到指令後立即飛走，歌德汗看得是心驚肉跳。他十分清楚，被反間諜局那幫家夥抓現行是個什麽後果。三年前他曾經親自帶隊配合反間諜局的人抓捕間諜，就見識到了他們的手段——先在現場圈兒踢一頓，然後用浸濕了的棉布包著書本卷起來的棒子，往死裏抽肋骨。這樣全都是內傷，外麵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等人送到法庭上審判的時候已經是半死了。
一路無話，眾人最終還是大張旗鼓地走進之前總研發局局長林納汗都進不去的步槍團團部，走進歌德汗的辦公室。
“歌德汗團長，我聽說你這個部門負責我們整個天火城所有新式步槍的圖紙驗證和實物測試，以及新式槍支發放的是吧？”
“哈哈，話不能夠這麽說，隻能說我們是為全軍的新式裝備，為他們服務的。”
“負責即服務嘛。那你們這個團部，是一個擁有很大權力的服務部門，我說的沒錯吧？”
歌德汗笑著點點頭，對方的話雖然聽起來刺耳，但卻是實話。
“哎，你這櫃子裏鎖的是什麽啊？”
舒克汗指著歌德汗辦公室裏靠牆的大櫃子問道。
歌德汗剛要回答，舒克汗突然打斷了他。
“我猜猜看啊，是師部總研發局需要你們那檢驗的武器圖紙，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