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隊一行人到達K市的時候,正是夜晚的三點,睡意已濃。

好在K市機場附近的酒店圈就有專門的電競酒店,眾人到達電競酒店落腳,租了一大一小兩個包間。大包間裏是滿編的十人機位,還要租一個小包間是專門給三位女生用的。

到達酒店以後,最疲憊的時刻也到了,天驕隊眾人基本上都是倒頭就睡。

除了張斌以外。

之前在飛機上的時候,張斌就在看著追獵紅唇最近的比賽。直到下機以前,剛好還看到飛羽隊的團戰正開始的時候,如今在包間裏落腳,張斌躺在**,強忍著睡意,戴上耳機,還是要先把它看完。

飛羽隊的團戰。

還是那一個味道,追獵紅唇就是全場的焦點,至起碼她是飛羽隊裏最大的焦點。

非常經典的“四保一”體係,飛羽隊眾人的默契配合以及戰術執行力,因為戰略上對於追獵紅唇的強調,甚至在表麵上看起來像是打成了“一拖四”一般。

可是隻有像張斌現在這樣認真地分析,一點點地抽絲剝繭,才能夠察覺到飛羽隊的團戰其實是揉搓成一團,捏成了一股勁兒,除了戰略上的核心與輔助以外,根本就沒有所謂主次大小之分。

帕拉梅有丁,這位飛羽隊的新晉替補輔助選手,追獵紅唇的新“寵妃”,一點兒也沒有新秀容易犯錯的那些小毛病。

雖然從個人操作上還看不出什麽亮點,戰術執行上也是極度保守,一點兒風險都不冒,隻跟在追獵紅唇的身邊。可是這樣的打法風格,就是追獵紅唇最需要的輔助。

追獵紅唇,聯盟第一射手的有力候選人,飛羽隊的戰術部顯然很清楚怎麽樣才能將戰隊的實力發揮到極致。

張斌將團戰的視頻看了一遍,又用二倍速快速地過了一倍,原本濃濃的睡意都拋到了腦後。他的目光一直在關注著追獵紅唇的節奏變化,終於發現了一些端倪。

第三遍地過團戰的回放,追獵紅唇與帕拉梅有丁配合的地方,張斌點了好幾處特別有記憶點的,又放慢到了0.5倍速細細地觀察了起來。

原本最多十分鍾的複盤分析,張斌這樣一上勁兒,就用了半個小時。

終於,張斌放下了工作平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閉上雙眼,不到一分鍾,便已經進入到了夢鄉。

次日,張斌依然是最早醒來的一個。

晨練,洗漱,早餐,極其規整的日常習慣。張斌買完早餐回來的時候,倉月穎才剛剛從小包間裏出來,看到了拿著大袋小袋的張斌,以及他頭上還帶著濕氣的頭發,自然知道他已經過完了自律的早晨時間。

“呼,我說張斌啊,怎麽以前讀書的時候不見你有這麽自律,反倒是現在,一年比一年更健康生活了。”倉月穎隨口調笑道。

“嗯,提前步入老年養生的生活嘛。”張斌淡淡地回答道:“你喜歡嗎,這種健康生活?”

“還行吧,如果是以後不用打比賽的話,我應該會挺喜歡的。”倉月穎走到張斌的身邊,伸出手,接過了他左手拎著的相對小袋的早餐。

“那好,等以後我們結婚了,我每天都早起叫你起床,一起健身。”張斌的進招,隱而不發,宛如小李飛刀一般,出手則例不虛發。

“好啊……”倉月穎快口快語一接話,才意識到著了道,麵色羞得如海棠一般,連忙伸手要打張斌。

張斌爽朗一笑,快走兩步,兩人就這樣拉開了一天輕鬆的序幕。

大包間電競房裏,天驕隊戰隊大巴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達眾人落腳的這家酒店。倉月穎突然收到了一個聊天申請,是沈夢薇打來的,倉月穎走到了角落去接通了,說了一會兒以後,掛了線。

“張斌,小薇剛才打電話來,問我們到了沒有,要不要他們安排住處,待會兒要不要先去他們基地打一場訓練賽?”倉月穎自己拿不定主意,便詢問起了張斌。

張斌掃了一眼眾人的情況,拍了拍手掌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喊了一聲:“問一下,覺得這個包間怎麽樣,住得還習慣嗎?”

天驕隊眾隊員都聽到了張斌的喊話,隻是各自跟身邊左右的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出聲。倒是王永真站了起來說道:“哎喲喂,我正要跟你說,這枕頭是個啥啊,昨天晚上睡得我……”

張斌直接無視了王永真,轉過頭來跟倉月穎說道:“住處就不用了,就這裏也挺好。訓練賽的話,倒是可以跟他們約一下,不過是在比賽打完以後,你跟沈夢薇說一下吧。

哦,還有,你問一下他們基地那邊有沒有配置漂浮艙這些恢複機能的設備,剛才後勤那邊發消息過來說這邊的療養中心沒定到位置,看看他們能不能給我們借用一下。”

“喂~!”王永真走到了張斌和倉月穎的身旁,大聲地吼著,震得張斌和倉月穎都伸出手來堵住了耳朵:“我去你個張斌兒,有沒有聽到老子說話的啊?我說這裏的枕頭……”

“枕頭不行,你待會兒就去找服務員換一個嘛。睡不好的話,等飛羽隊那邊的回複,有漂浮艙的話,你待會兒就去水療補覺。”張斌淡淡地瞥了王永真一眼:“大家都好好的沒有問題,咋就你這麽麻煩,要求多多的。”

“哎喲喂,你丫的張斌兒好意思說?我一開始也沒有要求啊,是你突然瞎吉爾亂喊,我住得不習慣還不能實話實說提出來了?”王永真大模大樣地說著,渾然沒有對自己故意找茬而收斂的自覺。

張斌當然不讓著他這德性,兩人水火不容地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損了起來,倉月穎沒好氣地搖搖頭笑了笑,主動從這兩個幼稚鬼的戰端身邊走開了,免得殃及池魚。

“話說,為什麽隊長和戰神總喜歡吵架啊,他們不是認識了很久的好朋友嗎?”白雙雙呆呆地問道。

雲思雅往兩人的方向斜瞥了一眼,很是不屑地說道:“你不懂,他們這就叫做情趣。”

“嗯,沒錯,情趣這詞兒還挺合適的。”剛好倉月穎走過來聽到了,一邊坐下,一邊笑著說道:“就是太幼稚了些,聽著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