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說到底是千金小姐,從未有人敢這樣針對自己,就算是高傲的艾米遇到她也不得不低頭,可她沒想到這個名不經傳的死丫頭居然敢打自己。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打我?”
“我打你怎麽了?剛才是你先要動手的,我不過是正當防衛,先下手為強。對了,你是不是從小沒被爸媽教育好啊!這種脾氣,以後混社會很吃虧。”顧芷柔無所畏懼,一點也不後悔剛才的衝動。
“你!”白鳶大步上前,不甘心要去還手。
顧芷柔早就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把車窗合上了,不去理外麵抓狂的女人,一踩油門就走了……
步行街的中通超市今天在搞促銷活動,換而言之也就是用廉價的贈品換得一大波的消費者提升業務水平,顧芷柔早就看出了這些小手段,但她也忍不住動了心思。
車子歇下後,她挎著皮包走進了超市,才做了幾天的貴婦人可以前在國外養成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顧芷柔那時候省吃儉用,趁著超市搞活動的時候就去大肆搜刮一些物美價廉的食物,比如:兩小時的鮮牛奶,保質期還有十五天的速凍水餃湯圓小籠包……
她不由自主的在貨架上拿了一堆廉價物品,然後去了日用品區,算日子再過半月就是生理周期了,正好這區也在打折。
顧芷柔仰頭看著貨架上的日用品,沒注意到右側走過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從她進入超市開始就一直尾隨其後,但一直掩飾得很好,路人沒發覺不對。他身材高瘦,相貌平平,還帶著鴨舌帽,看不出哪裏有特色。
不過他的手裏拿著一根驗孕棒,還是香港進口的,一男人拿著這東西本就很奇怪,所以他一直藏藏掖掖。
當靠近顧芷柔的時候,他假裝彎腰去拿一包衛生紙,悄悄的把驗孕棒伸入顧芷柔掛在肩上的皮包裏。
男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隨意拿了包紙巾就打算走。
日用品區走過的大多是上了年紀的大媽大嬸,她們喜歡瞧新鮮,正在左右張望的時候,就聽到一處日用品的櫃台那裏發生了巨響,好像是人摔倒的聲音,那頭狠狠的撞在地磚上,老遠的人都能感到那種震動。
“死變態!”顧芷柔拍拍手掌,看著地上躺屍的男人,伸腳碾在他的手背上:“給老娘起來!裝什麽孫子!”
不一會兒她的動靜就吸引了一大片的路人,人們紛紛表露稀奇:“這小姑娘怎麽那麽橫?”
“還挺有能耐的,把一個大小夥給撂倒了。”
“哎呦!我看這個小夥子不行了,都沒聲音,是不是摔出事情來了?”
“他們到底什麽關係啊?”
顧芷愛聽著入們的質疑聲跟籲歎聲,冷聲說道:“地上這個是無賴死變態,騷擾女性,往我皮包裏塞驗孕棒!”
群眾大吃一驚,顧芷愛踹著地上的人:“你不起來也可以,反正我要去告訴領班。”
她把管理超市秩序的領班叫了過來,還讓保安把地上的男人給扶到角落的椅子上坐好。領班聽了她的訴說立馬去了監控室把剛才發生的事給回放了一遍,確定顧芷愛沒有說謊打算過來處理一下,可是沒一會兒,門口就響起了警笛聲。
“我這人性子急,等不了那麽久。”顧芷柔才不管證據不證據,早就報警了。
警察來到的時候,還有點不解,畢竟沒見過被害人如此囂張的站在施害者麵前,她還完好無損。
“今天我的心情不大好,出手重了,這家夥自己撞槍口也是倒黴。”顧芷柔露出感慨之色,被她摔了個五葷八素的男人已經內傷……
警察局的大廳有著一股嘈雜的氣氛,議論聲紛紛,公辦人員都在討論一個問題:“如果他患有精神病,那就不能按照正常程序判罪了。”
“精神病?”顧芷柔挑眉道:“他自己承認的?”
“剛才我們給他做了個測驗,這人前言不搭後語,還有臆想症,好像腦子是有問題。”
“沒有醫學鑒定,他就算說一加一等於三我也不覺得他是傻子。”顧芷柔把皮包放在茶幾上:“還是送他去醫院裏找心理醫生開個證明,要是真有毛病,那掛號費由我來出,要是騙人的,我希望警察同誌可以秉公辦理,予之嚴懲,這樣才能以儆效尤啊。”
警察廳裏靜默了一片,一個小時候,顧芷柔推開了大門,戴上了墨鏡再次上車回到了薄子辰的那幢城堡。
“愛愛,你回來了。”顧芷愛才進門,薄母已經走到了玄關。
“媽。”顧芷愛換了鞋子,看著薄母係著圍裙,笑道:“我在超市買了點東西。”
她覺得剛才做了件無聊的事,何必白費錢呢?在顧家還需要省吃儉用?
“你買了什麽?”薄母接過袋子看了眼失笑道:“這些我先去冰箱裏放著,過幾天我要出門,要是你們不習慣保姆的廚藝,可以自己開小灶。”
顧芷愛笑了笑,走進了客廳,就發現薄子辰已經下班回來了。
“你走得比我早,怎麽回來那麽晚?”薄子辰拿著遙控器轉台,顧芷柔剛才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好像他剛才看的是新聞台。
“在超市發生了點事。”
“最近你的事很多,可能是人紅是非多。”薄子辰玩味的看著她。
“是啊,現在我地位不同了,可是薄夫人,遭人嫉妒。”顧芷柔也笑道。
“你的手段一直很幹脆利落。”
“我不喜歡玩陰的,什麽事當麵不好麽?藏藏掖掖的太綠茶婊。”顧芷柔覺得跟人逢場作戲很別扭很惡心。
“除了在超市裏發生的一幕,你還對誰不客氣了?”薄子辰放下了遙控器,雙臂平展靠著沙發,就像隻慵懶的波斯貓。
“誒?”顧芷柔皺眉,眼珠子朝電視那裏轉去,然後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你都已經知道的事,何必要我重複一遍呢?超市裏的事估計已經上了新聞,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想多說。還有其它的嘛!”
她走到沙發邊,伸手搭上薄子辰的肩膀,笑盈盈道:“剛才公司廣場那裏發生的你也看在眼裏吧!可惜啊,那個白鳶卻沒有回頭,還不知道你的漠視不管,不然多傷心啊!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