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堵在角落裏的夏雨荷和白文鳳,杜俊澤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喝道:

“喂,這麽多大男人,欺負兩個弱女子,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其他人走了,然而沈風這夥人可不怕他們。

沈風發誓,他真的隻是想看看戲而已,結果現在好,被杜俊澤給連累了!

“唉……”

沈風在一旁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就算你想英雄救美,也得找準時間吧?

為什麽小說裏主角每次登場都要在最危險的時候?一來這樣寫讀者比較爽,二來則是這樣寫容易讓主角獲得配角們的情緒,比如路人的震驚,美女的情誼等。

可是如今,人家剛圍上去而已,你就想出頭了?

時機沒找準啊!

沈風無奈地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領頭的侯鵬詫異道:“呦嗬?還真有不怕死的?”

“怕死?笑話,就算那些失蹤之人被人給殺了,然而有本事你們就弄死我來,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膽子!”杜俊澤囂張地喊道。

餐桌上,柳希芸低聲問道:“有件事我不理解,既然大家害怕眾目睽睽下殺人,那為何這夥人可以在眾目睽睽下將這兩位美女帶走呢?”

如果夏雨荷和白文鳳出事了,那這夥人肯定無法善終吧?

柳希芸對此很是疑惑,

江楓眠認真道:“如果現在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說自己是被拐賣的,又或者是被強尖的,總之就是不認識這個男人”

“而男人卻說,我們兩個是夫妻,女人有精神病,又或者是兩口子目前吵架了,你要怎麽辦?”

柳希芸想了想,說道:“我應該會認真調查一下吧?至少也應該詢問一下雙方的姓名,看看雙方是否認識!”

“那隻是你的想法!”孫洪波冷哼一聲道:“在現實裏,大多數人遇到這種情況時,都會相信那個男人”

“不可能!那萬一這個女的真的被拐賣,又或者真的被強尖了呢?你們說的那種人豈不是在縱容犯罪?”柳希芸皺眉喝道。

江楓眠歎息道:“如果熱心的人真那麽多的話,就不會有小乞丐求救,然後被人隨便帶走從而被人加重毆打這種事發生了!”

“柳希芸班長,你的生活裏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但不要覺得這種事沒有,也不要覺得這種事很少見!”

“你以為遇到危險時,出頭幫忙的人更多,可實際上,默默走開,若無其事的人會更多!”

柳希芸沉默片刻,隨後仰起頭道:“你隻是說作壁上觀的人有很多,但也是有會出手的人存在,是吧?”

江楓眠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我們不就在這裏嗎?”

江楓眠又抬手,示意了一下周圍某些還有人的餐桌,繼續道:“他們,不也在嗎?”

如果把沈風他們附近的區域畫個圈的話。

圈裏麵,除了侯鵬以及沈風等人以外,有近乎九成的同學們都迅速離去了。

很顯然,這都是不想惹火上身的人。

這些人是不是慫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不過剩下的那一成同學們,肯定是心有憐憫,想要幫助夏雨荷和白文鳳的人了!

好人,不多,但有!

“這就夠了!”柳希芸展顏一笑。

不遠處,侯鵬看了看杜俊澤,隨後又看了看杜俊澤身後仍在餐桌上安穩坐著的沈風等人,笑道:

“四男兩女,加上這兩個女人,咱們雙方人數上還真是持平了呢!”

杜俊澤仰著頭,哼道:“怕了吧?”

“怕?”侯鵬微微一笑,袖子中突然有什麽東西甩了出來,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根甩棍。

臥槽,這都什麽年頭了?怎麽還有人隨身攜帶甩棍的啊?

杜俊澤直接看傻眼了。

然而不止這樣,看到自家老大已經把武器掏出來了,其餘人也是紛紛從兜裏將自己的武器扔了出來。

甩棍,折刀,多節棍,指虎……

“臥槽!”杜俊澤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夥人什麽來頭?怎麽會有這麽多武器?

柳希芸看向沈風三人,連忙道:“你們快去幫幫忙啊!”

孫洪波切了一聲,說道:“別以為是我舍友,我就要幫忙,我的準則就是,不惹事,不找事!”

“這事明擺著和我們沒關係,杜俊澤非要出頭,那麽後果就讓他自己負責去吧!”

柳希芸連忙怒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你們可是一個宿舍的啊。除此之外,同學有難,難道我們要見死不救嗎?”

孫洪波哼道:“可以救,然而這要在你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救!”

很顯然,孫洪波此人,冷血得很。

怪不得沈風很欣賞孫洪波。

如果上一世孫洪波沒有因為想要坑害沈風而死的話,或許他也會成為一名強者。

畢竟,孫洪波是一個非常理智且冷血的人。

而這種人,在現代社會裏,無疑沒有容身之處,但在末世裏,卻非常吃香!

柳希芸有些不滿:“今日你若袖手旁觀,他日無人為你……!”

“搖旗呐喊?”孫洪波瞥了一眼柳希芸,不屑道:“想要用毒雞湯來惡心我?省省吧你!”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現在想要救一個人,代價是二十萬,哦對,咱們柳班長可是富二代呢,所以二十萬自然不算什麽,但如果你現在隻有十萬呢?”

孫洪波嗤笑道:“你無法通過任何途徑來增加你的財產,你就隻有這十萬塊錢,如此一來,你還要救他嗎?”

柳希芸想要說些什麽,然而孫洪波卻直接打斷她,繼續道:“如果你說你想去救他,那麽我告訴你,結果就是,你損失了十萬塊錢,而那個人也注定會死!”

孫洪波抬起手,臉上露出了冷漠的表情,說道:“既然如此,那麽我為什麽要在一開始浪費那十萬塊錢呢?”

柳希芸氣喘如牛,氣急敗壞地說道:“你說的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孫洪波冷哼道:“沒什麽不一樣的!剛才隻是用錢來舉例說明而已,你完全可以把錢換成其他的東西!”

孫洪波指了指杜俊澤,繼續說道:

“就比如現在,如果杜俊澤能夠打贏那八個人,那麽皆大歡喜,說不定杜俊澤還有可能擺脫處男的帽子呢!”

“但如果杜俊澤失敗了,他自己被打不說,咱們幾個或許也會被牽連,我就想問你一句,值嗎?”

“值!”柳希芸麵色堅毅地說道。

孫洪波瞥了柳希芸一眼,隨後淡淡道:“然而我覺得不值!”

“而且我覺得我很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