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盒飯真能一個月不變質？”餘滄海讓下屬把盒飯收好，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沒拆封的絕對沒有問題，不過老先生您剛才吃的那份就不好說了，就算放在空間裏也不能大意啊，最好在兩個小時之內取出來立即吃掉。”經過頌靈之處理的，哪怕已經開封的飯菜也有一定抵抗汙染侵蝕的效果，但也隻比一般淨化食物強一點。
餘滄海點點頭，臨走前又問了一句，“以後還能在這裏見到你的店嗎？”
“近期是不可能了，至於將來，看緣分。”她在這座城市已經待膩了，過幾天就會離開，而擺攤從來隻是隨性而為，並不會每天都這麽幹。
餘滄海麵露失望，如果沒有女孩身後那個人，他這會兒肯定已經拋出了橄欖枝，至於是利誘還是威逼，隻要能達成目的，都好。
但現在……他禮貌地點點頭，對著頌靈之身後的男人拱了拱手，離開了。
等人互相攙扶著走遠，頌靈之喜滋滋地把晶核捧在手裏。
發財了！發財了！
東籬小店開業到現在，最大的一筆收入啊，如果不算曲熒惑那枚三階，已經遠超她之前全部的營收了。
還沒高興完呢，就發現，肩膀上的重量重了不少。
紙老虎到極限了啊。
她忙把人扶回床邊。
“坐著。”曲熒惑雖然虛弱，但躺夠了。
頌靈之又任勞任怨地把床調成座位，把人扶著坐下，照例在他身後墊上了柔軟的抱枕。
自己則坐在對麵開始數晶核。
一階118枚！
二階8枚！
雖然晶石的能量多少不一，但粗略測算下，也得有800左右的單位能量。
這麽多能量，可以升好多的星星呀！
曲熒惑看著某人對著一堆晶石星星眼，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很缺晶石？”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缺啊，非常缺！”頌靈之絲毫不介意承認自己有多麽的渴望晶石。
曲熒惑眼波微動，同時心裏泛起更多疑惑，比如，為什麽她在這賣的菜價比之前的盒飯貴那麽多。當然，這會兒賣出的價格才更接近於政府專營店裏的，屬於正常售價。
至於之前的所謂包周包月包年，尤其是包周，比較之下簡直像是白送。即使是包月和包年，算下來也是劃算的。
更何況，他日常吃的飯菜絕對比今天賣的更豐富，“你的售價是不是有問題？”
頌靈之愣了一下，然後就反應過來這人指的什麽了。
“怎麽，嫌賣給你的便宜啊，我不介意你多付飯資的。”這世道難不成還有嫌錢多的？至少她沒這毛病。
“篩選條件。”對於什麽樣的人能被優待，曲熒惑是真的很好奇。
“啊？”頌靈之光顧著欣賞晶石美貌了，一時間腦子都沒轉過彎兒來。
“能夠享受包周包月包年的人的篩選條件。”曲熒惑又問了一遍。
呃……
哪來的條件啊，不過率性而為。
來地麵之後，她一開始隻是單純想要擺攤賣盒飯，多掙點晶石。隻不過在做鄉戀業務的時候，接觸到了像是歐陽尋、陳柏這樣的人，於是就想為他們做點事情。
頌靈之並不打算實話實說，於是故作腔調，“這屬於商業機密，無可奉告。”
曲熒惑目不轉睛地盯著你看的時候，感受到的壓力真的是從頭到腳，毫無死角。
“咳，那個我隻能告訴你，不是誰都有包月包年資格～”頌靈之從壓力中艱難抽身，眼神依舊陷在晶石堆裏，她恨不得撲上去親幾口，咳，矜持呀矜持，“尤其是包年，你認為，管你一年夥食這件事情很容易嗎？”
當然……不。
頌靈之開的不是固定店鋪，她是車開到哪生意做到哪。
所謂的包年，簡直就是給自由的生活上了無形的枷鎖，頌靈之其實之前都隻是嘴上說說，畢竟除了眼前這位，目前還真沒遇到過其他肯出三階晶石的人。
土豪當然有，像今天那位老先生，出手就是一袋子晶石。
可惜對這樣的人，頌靈之隻想掙他們的晶石，根本不可能提包年。
總而言之，曲熒惑完全是意外。
“那有資格包年的人，都能上你的車？”曲熒惑的腦回路也是奇怪，不知怎麽的，就把包年這個事兒跟頌靈之的房車捆綁了，此時眼神黑沉，瞧上去又不高興了。
“我這裏從來不歡迎外來者，你也一樣。”頌靈之開心的把晶石收好，她是開餐館的，不是開旅館的。
不受歡迎的曲熒惑眼中的黑沉反而淡去了一些，盡管還有疑問，但他最後隻說了一句，“餓了。”
“好，我去做……”
“不喝湯。”他的眼神飄向保溫箱。
頌靈之無語，不過看這人恢複的確實不錯，而且之前幹掉一整隻雞和大半盆牛肉也沒死，也就不糾結了。
“行，你稍等。”
頌靈之拿過來一份，三拚的蓋飯，西紅柿雞蛋，茄子肉末和鹵肉塊都有，下麵鋪著厚厚的米飯。
曲熒惑很滿意，坐在那安靜且快速的吃飯。
“你能不能慢點吃。”她早就想說了，“吃太快對胃不好。”
某人就像沒聽到，繼續扒。
頌靈之：……
正好這時，又有客人來了。
財神爺顯靈，她今晚生意興隆。
來的人穿著警服。
頌靈之對軍人有著天然的好感，說話的語氣都溫和不少。
隻不過他什麽都沒買。
好吧，財神爺也不能總是在她這裏散財。
走的時候，頌靈之送了他一瓶水。
他本來不想要，可小姑娘說，相逢即是有緣，喝了水，說不定他們還有再次相遇的緣分。
他覺得有趣，揮揮手表示感謝，收下了。
一回頭，某人已經幹完了飯，正盯著空空的大碗意猶未盡。
頌靈之把碗收了，給他倒了一杯溫牛奶。
“循序漸進，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她這可都是能量食物，消化不了會出事的。
某人不爽，但沒轍。
吃完飯就坐那安靜的看書，倒是很乖。
頌靈之隻打算營業兩個小時，10點收攤。
這期間能符合要求，有幸來到餐車前的人一共有15個，不算少，但真正購買了食物的，才5個。
期間有兩個挑事的，直接被她扔了出去。那兩個人出去後，在周圍又轉了好幾圈，結果都沒能再找到車。
客人的數量，頌靈之覺得剛好。她如今的食材有限，做飯也得自己來，並沒有量產的條件。
除了供應給陳柏，歐陽尋這樣固定人群的食物，能拿出來擺攤的其實不多。
10點整，頌靈之將屏障設定為徹底隱身，打掃幹淨後，收起了桌椅板凳，放下車廂側邊窗。
某人很配合地睡了。
作為一個重傷員，睡不夠很正常。
隻是頌靈之就沒那麽好命了。
她得去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