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3 重回甜蜜

“喂,顧子夕,這是怎麽做到的。”看著做成雜誌狀的方形蛋糕上,雜誌上不同字體和顏色的字、照片上幾個黑色木框裏產品的Logo,都是分毫不差!

更讓人歎為觀止的,是她的照片——連帶她眼裏的笑意都沒有放過。

“顧太太,不隻是創意界有創新有技術,各行各業都有的。”顧子夕摟著她走到桌前坐了下來,笑著說道:“烘焙也是一種藝術,而且現在已經很發達了。”

“真是太神奇了。我舍不得吃了怎麽辦?”許諾拿著手機,每個角度不停的拍著。

“真的喜歡?”顧子夕看著那麽容易滿足的她,不知道為什麽,竟有些微微的心酸——一擲千金、用盡心思的討好女人的時候不是沒有過,隻是她們看重的永遠是物質兌換成美元後的價值,然後傲嬌的表示淡然。

而這個他願意捧在手心裏來愛的女人,卻總是被幾支鮮花、一塊蛋糕而感動得不成樣子——她從來不缺鑒賞美麗的眼睛,隻是她過去的生活太過單調乏味、太過缺少被人寵愛的經曆。

以至於她那麽容易就能被打動。

“你若喜歡,我讓人把拉頁那張做給你玩兒。”顧子夕伸手拿下她手裏的電話放在桌上,摟著她輕聲說道。

許諾笑著搖了搖頭:“以後你學了,親手給我做。”

“好。”顧子夕知道她在心疼他現在的緊張與忙碌,不希望他在這些事情上花太多的心思——她對愛情的要求從來都很低,低到隻要他是愛著的,她便足亦。

“喂,別從這裏殺,把我的脖子都抹了。”

“這裏也不行,我的耳朵沒了啦。”

“這裏吧這裏吧。”

“哎呀,還是我來吧,我看你是恨不得把我給切了。”

許諾從顧子夕手裏搶下小刀,延著自己的輪廓小心的切了下去,將邊角餘料都放在顧子夕的盤子裏:“這些給你吃。”

“許諾,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顧子夕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難道你想吃我?”許諾轉動著眼珠,故做驚訝的問道。

“明知故問。”顧子夕用勺子將蛋糕上的唇舀了喂進嘴裏,笑著說道:“老公想吃老婆,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很殘忍的知不知道,都被你這樣一口一口的嚼碎吞掉了。”許諾看著沒了嘴巴的蛋糕,不禁皺起了鼻子。

“那好,不吃它,吃你。”顧子夕輕笑,伸手將她圈進懷裏後,低頭輕輕吻住了她——滿嘴的奶油香味兒,和著他身上慣有的清涼薄荷味道,充斥著她所有的感官,有種讓人無法回避的、濃烈的壓迫味道……

在他們進來後,餐廳的大門便關上了;所有的窗簾在燭火亮起時,也都自動的落了下來;整個餐廳在透過布簾的微光裏,顯出一片浪漫的朦朧;

舒緩而琴聲自餐廳的每個角落緩緩傳來,帶著一股讓人平靜的力量;

那一圈藍色的燭火明明滅滅的閃爍著,將光圈裏吻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照得朦朧而虛幻,畫麵那麽美、氣氛那麽甜、直若在畫中……

…………

“許諾,我看到你拍的封麵了,很帥。”顧梓諾清揚而軟糯的聲音,在餐廳的上空回**,顧子夕與許諾慢慢的停止輾轉的唇,緩緩睜開眼睛,凝眸之間,對方的眼睛裏,滿滿都是彼此的身影。

“嗨,許大小姐,恭喜你事業更上一層樓。替我轉告子夕,一個強大的男人身邊,一定有一個足以讓他驕傲的女人,恭喜強大的他,擁有一個越來越令人驕傲的太太。”景陽的聲音溫潤的響起。

許諾低聲說道:“景陽很用心。”

“我為你感到驕傲。”顧子夕笑著說道。

“你這是在誇自己很強大嗎?”許諾調皮的笑了。

“對此我從來都不否認。”顧子夕笑著,看見有大廚端著盤子排隊而來,輕輕鬆開在她腰間的手,與她一起坐了下來:“這蛋糕你舍不得吃,我們就帶回去,先吃晚餐。”

“好。”許諾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蛋糕上被挖掉的那一塊,不由得笑了。

兩人拎著蛋糕走出法餐廳時,許諾回頭看了一眼燭光包圍裏的的懸空餐桌,隻覺心裏一陣暖意湧動。

“顧子夕,我們散步回家吧。”許諾挽著顧子夕的手,輕聲說道。

“好啊。”顧子夕點了點頭,打了電話讓司機過來取車後,便與許諾一起,延著街邊斜散的綠色植物,慢慢的往前走去。

華燈初上的時間,霓虹燈早已熱鬧起來,隻是這樣的熱鬧,仍掩不住那輪高掛的上弦月映下的清輝——連帶著將調皮的霓虹一起,包裹出一片獨屬於月色氣質的寧靜與柔和。

在這樣的忙碌與緊張之中,他們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走一起走過了——沒有接不完的電話、沒有回不完的郵件、沒有這個那個要解決的問題。

隻是這樣走著、慢慢的聊著,天氣也好、心情也罷,她在職業成就上的喜悅、他在商戰中的緊張,在緩慢的步伐裏,都被暫時的放下。

“走了半小時了。”顧子夕側頭看她,停下了腳步。

“恩?”許諾不明白他的意思。

“醫生說你現在還不宜過量運動,20周以後可能會好一點兒。”顧子夕看著她微笑著說道。

“那休息一下再走,不過上次檢查之後覺得好多了,除了能吃能睡外,還真沒覺得自己是個孕婦。”許諾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笑著說道:“而且,這幾天好象長大了些,我的衣服感覺小了。”

“哦?”顧子夕眸光一亮,大手迅速的覆在了她的小腹上——微微隆起的感覺,讓他生出一股莫明的激動:“是她長大了。”

跟隨著胎兒一天天的長大,與那種一回來,便看到一個可以抱在手裏的嬰兒,感覺自然是完全不同的——他想要彌補對許諾的陪伴,卻不想這樣陪伴的經曆,與他自己來說,也是如此的不同而令人激動。

“還是比顧梓諾那時候長得慢一些,我15周的時候,肚子已經這麽大了。”許諾伸手比劃了一下——比現在多出了半個拳頭的樣子,想來應該是挺壯觀的了。

“想來醫生看的應該是準的,應該是個女孩——女孩自然就小一些。”顧子夕自說自話的解釋著,不想把孩子太小的原因歸結在她懷孕時過差的身體與心裏狀態上。

“主要是那時候隻在家裏圍著客廳散步,可沒有現在這樣大的運動量,所以一吃就長啊。”許諾笑著,將小手覆在顧子夕的大手上,慢慢的彎曲手指,緊緊的抓住他的——與他一樣,既然第一次檢查的結果一切正常,她願意相信未來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說明工作量還得減少。”顧子夕反手握住她的,微笑著說道:“我背你回家,把你工作消耗掉的能量補回來。”

“喂,還是不要了。”許諾不禁笑了起來:“等公司的事情解決完了,我們去景媽媽的農莊住一段時間,我要你天天背我上下山。”

“不影響現在背你,快上來——第一次被我們家的顧小千金呢。”顧子夕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半蹲下來。

“真的要背?現在可是兩個人,很重的哦?”許諾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側頭看著他。

“有見過背不動老婆和孩子的嗎?”顧子夕蹲得更低了些,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托住她的臀,幫著她爬上自己的背:“我托著你,再往上一點兒。”

“唉,好了。”許諾軟軟的趴在他的背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下次去果園,我要住景媽媽給我們準備的那間小屋。”

“很喜歡?”顧子夕背著她慢慢的往前走著。

“喜歡啊,那時候不好意思麻。”許諾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現在好意思啦?”顧子夕不由得取笑她。

“哈,咱們兒子都5歲了好吧,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許諾輕哼了一聲。

“是的是的,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顧子夕直樂。

“顧子夕,還行嗎?要不我們休息會兒?”

“顧太太,問男人行不行這個問題是大忌知道嗎!”

“喂,腦子裏成天想的都是些什麽呢!”

“想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接地氣兒呢。”

“難道在顧太太心裏,顧先生是不接地氣兒的嗎?”

“是啊是啊,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那種、隻可遠觀不可近瀆的那各種、各種高冷貴族範兒的那種……”

“嘖、嘖、嘖、損老公很有意思嗎?”

“是真的誇你呢——那時候可想也不敢想,我有一天會嫁給你。”

“卻不知道,你早就把我給睡了……”

“喂!”

“好吧,是我早就把你給睡了。”

“你總是這麽胡說八道。”

“我哪句是胡說八道了?”

“哪句都是……”

顧子夕側頭看她,兩人相視而笑——再提起那段往事,有些臉紅,卻已經坦然。

那樣的相遇或許並不美,但何嚐又不是他們萬分之一的相遇緣分?那樣的熱烈與其說是為了交易,卻又輕易的在十夜之間種下心動的思念。那樣的分離或許讓人心酸,但何嚐不是為了再遇而種下因!

有很多的不愉快、有很多自卑糾結的心結,在許言死後,許諾竟全部想開了——她就是愛著他,不管是如何的相遇;

他也那麽的愛著她,連帶過去的那個她。

“顧子夕,你看那邊的兩個人是不是鍾意和她男朋友?”許諾用手指著前方轉角處的空地上,一對年輕的男女正爭執著什麽。

顧子夕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看清楚是誰時,不禁眯起了眼睛,沉聲說道:“是她,判了半年監禁,出來應該也大半年了。”

“你當時有沒有一點點認為她就是我?”許諾小聲問道。

顧子夕微微怔了怔,即刻答道:“當然沒有!”

“那你還吻她?”許諾不禁惱怒。

顧子夕突然發現,這時候回答有或沒有都是不對的——一向講道理明事理的許諾,遇到這事兒也有些夾纏不清了。

“你看你現在,都看得轉不過眼去了。”許諾用下巴重重的叩著他的肩膀,輕嗔著說道。

“許諾……”顧子夕無奈了。

“是不是心虛了?”許諾側臉看著他。

“當然不是。”顧子夕不禁皺緊了眉頭:“你到睡覺的時間了,快些回家吧。”

“我怎麽覺得你在躲避呢?”許諾輕哼一聲,趴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笑了。

“如果看著我出糗也能逗得你開心,我也就認了。別真的生氣才好。”顧子夕用力把她往上托了托,歎息著說道。

“和你開玩笑啦,走吧,不想看到她。”許諾在他的耳邊柔軟的說道。

“好。”顧子夕的眸光微微閃了閃,背著許諾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而他們的背後,鍾意無意間的一回頭——在看著被顧子夕背在背上的許諾時,眸子裏一片涼涼的恨意。

“怎麽啦?”鍾意的男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顧子夕和許諾時,臉色不由得微變:“是他們!”

“你也認出來了?”鍾意冷笑一聲,看著男友說道:“認出來也沒用,這種人你也惹不起。”

“你到底和他睡過沒有?”男人惱聲問道。

“廢話,就是他想睡我,我不同意,他才發惱羞成怒的整我。你這人沒腦子的。”鍾意用力的將男友推開,快步往前走去。

男人看看鍾意,又回頭看著背著許諾慢慢走遠的顧子夕,眼底一片疑惑。

第二節:夫妻密事

“你休息一下,我先去洗澡。”回到家裏,顧子夕將許諾小心的放到沙發上坐下來。

“顧先生累壞了吧?”許諾將手上的蛋糕放到茶機上後,示意顧子夕在沙發上坐下來。

“恩?”顧子夕聽話的坐下來。

“我給你按按。”許諾扭過他的身體,雙手在他肩膀上輕輕的揉按著。

“你能有多大勁兒,我去泡泡就好。”顧子夕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對她說道:“幫我把睡衣拿進去。”

說著邊解著襯衣扭扣、邊往浴室走去。

“明明是你的肉太硬好吧,怎麽能怪我的手沒勁兒呢?”許諾低頭看自己的雙手,不由得笑了。

“衣服放這裏了啊。”淋浴房的磨砂玻璃上,映出顧子夕的好身材,許諾的臉不由得微微紅了紅。

“好。走路小心點兒,地上有水。”顧子夕關了淋浴器,轉身過來對她大聲說道。

“知道了。”許諾小聲應了一聲,便快速轉身往外走去。

“慢點兒,我不怕你看。”顧子夕的聲音帶著些戲謔的笑意。

“無聊,以為自己身材很好呢!”許諾輕哼了一聲,出了洗漱間,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回到客廳,許諾打開蛋糕盒,看著被切得隻剩人形的蛋糕,不禁暖暖的笑了:“還是把你給吃了吧,放著壞了多浪費呀。”

說著便起身去廚房拿了盤子,用小刀將蛋糕切好後,分別裝進兩個盤子裏;又給顧子夕倒了一點兒紅酒、然後給自己倒了杯牛奶——記得顧子夕以前是收藏紅酒的,顧東林那次事後,他將所有的紅酒都處理掉了,之後便也沒見他再買過。

這瓶?

不知道家裏什麽時候又開始有酒了,而這瓶好象是喝過一半的。

可能是洛簡他們過來加班時,一起喝過的吧。

許諾也沒有多想,自己端了牛奶去到書房,邊喝邊將顧梓諾的VcR又重新放出來看——他還記得和她打招呼,看起來可不象隻是出於禮貌呢。

他已經慢慢接受她和顧子夕是夫妻的事實了、開始慢慢習慣他們新的家庭結構了、開始期待小妹妹的來臨了——雖然他不喊她媽媽,可在心裏,他是認可她這個媽媽的。

這樣當然就夠了——一聲稱呼,她雖然期待、卻並不介意。

“處男秀,嗬,這小家夥,真逗。”看到這裏,許諾不禁又笑了起來。

“又在看呢?”顧子夕甩著還在滴水的頭發,盤膝在她身邊的懶人沙發上坐下。

“啊哈,你說顧梓諾這冷幽默,是像你呢?還是像我呢?”許諾笑著說道。

“象你,象我的都是刻板的。”顧子夕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去洗吧,明天再看。”

“看完再洗行不行?”許諾側頭看他。

“當然。”顧子夕點了頭,拉著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一起重溫著顧梓諾錄過來的VcR——想象著以後一家四口、還有皮亞在一起生活,一定會特別的快樂。

“顧太太,該去洗澡了?”在又看了一遍後,顧子夕看見許諾意猶未竟,不得不出聲催促她。

“知道了,我去了,給你切了蛋糕,自己去吃。”許諾看了定格的屏幕一眼後,才慢慢站起來。

“恩,去吧,浴室的地麵墊了毛巾,走路小心些。”顧子夕也起身,將投影儀關了後,與她一起出了書房。

許諾去洗澡,顧子夕則將蛋糕和酒杯移到了推車裏,徑直推到了房間。

“嗨,舍不得吃我嗎?”許諾洗完澡過來,看著放在推車上的蛋糕都沒動,不由得笑著問道。

“確實舍不得。”坐在床頭的看雜誌的顧子夕,將手中的雜誌放下後,朝著許諾張開了雙臂:“過來。”

許諾暖然而笑,脫了鞋上床、偎進他張開的雙臂間。

“下次頭發我幫你吹。”顧子夕大手輕捋著她的長發,吹風機吹過後的溫度、和著那樣順滑柔軟的感覺,讓人有種想寵愛的感覺。

“算是你的福利?”許諾笑著說道。

“沒錯。”顧子夕輕笑,低頭在她唇間輕吻了一下:“怎麽想到給我倒酒的?”

“你最近壓力好大,稍稍放鬆一下吧。”許諾伸手將酒杯拿在手裏遞給他:“聽說紅酒助眠的,晚上睡沉點兒,別老是起來。”

“我起來你都知道?”顧子夕接過酒,微微皺起出眉頭。

“你說呢?”許諾輕挑了下眉梢,斜眼看著他。

“好吧,我承認最近壓力太大,不過,應該會越來越好的。”顧子夕接過酒杯,輕抿了一口便又放了回去:“吃蛋糕吧,聽說奶油也助眠,這個比酒好。”

顧子夕將盛著蛋糕的盤子拿起來,將她的腦袋咬掉後,笑著說道:“把你給吃到肚了裏。”

“得意了吧,我自己也吃。”許諾笑著,伸手將自己那盤也端了過來,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奶油甜甜膩膩的感覺,讓她想起他們戀愛的第一天——他讓景陽給自己送了甜品以會場,說:戀愛第一天,要甜甜蜜蜜的。

“我們之間經曆了那麽多,最終也還是應了你在戀愛第一天說的話。”許諾看著顧子夕,眸光微微閃爍著。

“甜甜蜜蜜。”顧子夕沉眸而笑,大口吃掉她蛋糕的身體後,將手中的盤子放回到推車上,又將她手中的盤子也放了過去,湊過滿是奶油的唇沉沉的吻住了她:“真的想把你都吃進去……”

說著便摟著她滑進了被子裏,大手裏滾燙的溫度,貼著她絲薄的睡衣,炙烤著她的肌膚……

“子夕……顧子夕……”許諾微微的心驚——他的自控力向來好,就算快半年沒有在一起,他每晚擁著她入眠,也沒有過份的難受;偶有需求,也都去衝了冷水澡。

隻是他今天的熱度,卻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前奏——這,當然不行。

許諾的手下意識的撫在小腹上,低聲輕喊著顧子夕的名字。

“許諾,想你想得全身都是疼的……”顧子夕將頭埋在她的胸前,用力的喘著氣,額頭上的汗將她胸前的綢衣浸濕了一片……

“那怎麽辦呢?”許諾被他緊緊撰在懷裏,身體密密的貼著他緊繃的身體,薄薄的衣料將他身體的變化感受得一清二楚——這感覺,既讓她渾身燥熱、又讓她緊張無措。

“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顧子夕沉沉吐著氣,流汗的臉在她的柔軟裏起伏著——他當然不能一會兒就好,反而是越來越難受的感覺,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

在他的喘息稍定後,兩人對視一眼,許諾的臉不由得大紅,下意識的將頭扭了過去不看他。

“我去拿毛巾過來。”看著她粉紅緋緋的臉,忍不住低頭輕吻了一下才起身下床。

在顧子夕用溫水幫她清洗了手之後,衝了澡再回來,許諾已經重新換好床單和背子,正背對著自己躺著。

彎腰低頭去看她——緊閉著的眼睛,卷翹的睫毛微微抖動著,顯然並沒有睡著。

“怎麽啦?害羞了?”顧子夕拉開被子上床,伸手將她蜷成蝦米的身體攬進懷裏——讓她的曲線契合的嵌在自己的懷裏。

“恩……”許諾沒有睜開眼睛,隻是用幾不要聞的聲音輕應著。

“未來的一年,可能都需要這樣呢……”顧子夕笑著,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有著讓人悸動的溫情。

“恩……”許諾仍然沒有睜開睛睛,輕應的聲音卻越發低了。

“看來你都不敢麵對我了。”對於許諾在這方麵的膽小與羞澀,他是早就知道的。

“你還不困啊,快睡吧……”許諾嘟噥著說道,在感覺到他大手輕揉時,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身體一下子僵直起來,睜開眼睛結結巴巴的問道:“顧、顧子夕,你、你還、還要……”

他隻是將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也不是,隻是你這樣背對著我,手剛好就放在那裏了……”

“喂……。”許諾不得已轉過身來,脹得滿臉通紅的瞪著他。

“好了,別害羞了,老夫老妻了呢,恩?”顧子夕看著她寵溺的說道。

“誰跟你老夫老妻呢……”許諾輕哼了一聲,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低低的笑了。

“許諾,我們會一起走到很老的時候,那時候就真的是老夫老妻了。”顧子夕輕拍著她的背,突然說道。

“恩。”許諾輕應著,伸出手臂緊摟在他的腰間,用大力的擁抱,給這句話最好的回應。

“睡吧……”顧子夕輕拍著她的背,嘴角綻起微暖而甜蜜的笑意……

第三節:老股東之約

第二天.顧東林辦公室。

“你們來找我,目的是?”顧東林看著這三個打了自己兩天電話,今天一大早又把自己堵在辦公室的三個老股東,故做不解的問道。

“老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子夕這事做得不地道,你就真能咽下這口氣?”李林強勢的說道。

“不咽下又能怎麽樣呢。他和朝夕那丫頭聯手做了這一局,自買自賣,把我們蒙在鼓你;不僅是你們三個,儀群也被他們這招整得夠慘。我現在所有的錢都押在了手頭這個代理的品牌上,還真沒資本去和他抗衡了,所以我看啊,你們也就認了吧。”顧東林給每人遞了一隻煙後,淡淡說道。

“老顧,你再裝可就不像了。”王強接過煙,點燃之後吸了一口,這才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已經找了自殺那家的女人起訴顧子夕操縱證券價格;而你自己也知道,一個普通的小股民,這種起訴很快就能被壓下去。”

“隻有股東的起訴,才真正有威懾力。”王強輕瞥了顧東林一眼,淡淡說道:“收購會議後,你一直不和我們聯絡,應該是在等我們受了子夕的氣後主動來找你吧?既然我們來了,就這事兒好好兒談談吧。”

顧東林輕挑眉梢,將剛點燃的煙給按熄後,沉聲說道:“既然你們挑開了說,我也就實話實說吧——老王說得對,我在等你們來找我,我們需要股東聯合起訴,起訴顧氏虛假破產,讓股東蒙受巨額損失。”

“但我之所以不去找你們、你們來了我也不提,是因為我擔心,起訴會讓顧子夕收回給你們的補償。”

“若吿得下來他,你們得到的自然不止是這點補償;但若告不下來呢?你們連這點補償也沒有了。”

“所以,你們可要想仔細了才好。”顧東林緊眯著眼睛看著三個頭發斑白的股東,沉暗的聲音裏自然的帶著一股誘引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