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6 他是家人

“Frank,eric現在到底安不安全,你我心裏同樣清楚。你的身份不適合找mark,但我可以——我不是卓雅的員工,我是eric的家人。”

“Frank,作為eric的半個老板,你有責任在這件事情上協助我。”

“謝謝。”許諾這才輕輕鬆了口氣,用手拿起筆在手邊的紙手迅速的寫下一串號碼後,這才掛了電話。

“子夕……”許諾放下電話,抬頭看向顧子夕。

“我來打。”顧子夕看著她點了點頭。

“這個……”許諾用手抓起電話,猶豫的看著他。

顧子夕將她的手拿到自己的手心,許諾下意識的鬆開了握著的手掌,低頭看著顧子夕將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拿了出去。

顧子夕朝許諾點了點頭,拿起電話便撥了過去——然後,便是一連串流利的德語。

許諾能聽懂的不多,但看得出顧子夕的麵色從冷峻到沉重、又從沉重到狠厲——整個通話持續了半小時,顧子夕才慢慢放下了電話。

“出事了?mark知道?”許諾用力的抓著他的手。

“有人舉報吸毒,現在已被警方控製起來;mark已經請了律師去保釋,目前還在辦理手續中。”顧子夕快速的將從mark那裏了解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不可能。”許諾不相信的話脫口而出。

“被人陷害的。”顧子夕點了點頭:“兩種可能,一個是他的計劃損害了一部分人的利益,所以被人陷害;另一個可能是秦藍想將他絆在德國,無法插手市裏能源項目的事情。”

“現在不管是哪種可能,關鍵是先把人弄出來——既然能被警察帶進去,無意中肯定沾上了。現在就看卓雅老板的能量、和把他弄出來的決心了。”

顧子夕看著許諾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將她拉進懷裏輕聲安慰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給他們老板施加壓力,要讓他急。”

“那、我們要做什麽?”許諾無措的看著他。

“一是現場鬧、二是輿論壓力;現場鬧,就要看嚴若兮的了;輿論壓力,我讓朋友那邊去找個記者,配合著嚴若兮。”顧子夕看著許諾說道:“以卓雅在當地的影響力,隻要那個mark肯出力,一定沒問題。”

“恩,也隻能這樣了。我給若兮發信息。”許諾沉沉的點了點頭。

若兮到了德國,在看了許諾的信息後,一下飛機便直接去了卓雅公司,用她最拿手鬧功加耍無奈的本事,終於是見到了mark——然後使出當初粘莫裏安的功夫,一直粘著mark,讓他沒辦法處理其它的事情。

而她的這一切行為,在第二天便在德國商業網絡上笑話般的被傳開了。

“你報料給記者了?”mark陰沉著臉,狠狠的看著嚴若兮。

嚴若兮毫不懼怕的、直直的盯著他:“他是在工作期間出的事,我倒要問問mark,是卓雅總部有吸毒的傳統呢?還是獨對他一人特別?”

“你父親知道你過來?”mark沉聲問道。

“我是eric的未婚妻,我老公不見了,我不該來找嗎?至於我爹地,我從小和他不親,他不管我的事。所以不見到eric我是不會走的,你找他來也沒用。”嚴若兮冷眸看著mark,那樣的沉靜與執著,甚至還帶著一種異於平常的聰明,是一平時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樣貌的嚴若兮。

“你不要再弄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局子裏我已經交了保釋金,再過兩天eric就可以出來。具體什麽情況,我也要等到eric出來才能知道。”mark有些不耐的說道。

“那這兩天我就不找記者了。就麻煩mark將辦公室的小會議桌租給我,這兩天我在這裏辦公。”嚴若兮拎著自己的電腦,徑直走到窗邊的會議桌前坐了下來,一副粘他到底的模樣,絲毫不為mark冷凝中帶著厭惡的目光所影響。

第二節:林副市長與秦藍的交易

s市。

秦藍沒有去找林副市長,林副市長卻來找秦藍了。

這天,林副市長找了個借口將一直緊盯秦藍的允寧調開,去關押處民秦藍進行了長達3小時的談話。

第三天,便有人出麵自首,說自己和秦藍有怨,所以製作了假證據興報秦藍,秦藍當天被釋放;

第四天,秦藍拿著一個資料夾登門拜訪林副市長,兩人關在書房裏談了半小時後,出來時,秦藍手中空無一物,而林副市長的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允兒。”走出大門,林允兒正站在花園的等著他。

“你究竟想幹什麽!”林允兒緩緩轉過身來,沉眸盯著秦藍,眸底一片厭惡與警惕。

原本心裏還有一絲柔軟的秦藍,看見這樣的允兒,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僵硬了下來,看著她淡淡的說道:“隻是和你父親談一筆交易而已。”

“你憑什麽和我父親談交易?”林允兒惱聲說道。

秦藍的臉色不由得更冷了,冷聲說道:“我憑什麽,你可以去問你父親。”

“……”林允兒看著他,沉默著。

秦藍也不說話、也不走,隻是淡淡的看著林允兒,等待她想清楚要說什麽——對於她,他從來都有耐心。

“John,在為官這條路上,我父親也算是個正直的人,當年的那件事,他是替鄔伯伯扛著的。他現在拿出這樣的證據給你,讓你要挾我父親,這不公平。”林允兒輕聲說道。

聽見她喊自己的英文名字,秦藍的心不由得微幾微一跳,想起兩人曾在一起的時光,心下不由得一軟,看著她輕聲說道:“你放心,所有的證據,我都還給你父親了。”

“你給不給他也無所謂,我父親不過是年紀大了,想在現在的位置上安安穩穩的再做幾年就退下來,不想在要退的時候,還惹出麻煩來。這事你就算是放到紀檢委去,也不過是停職留辦,他不當這個官,命和清譽也還是保得住的;事實的東西,總也還是說得清楚的。”林允兒轉開眸子,有些不耐的說道。

“既然這樣……”秦藍冷下臉,正想犀利的駁回去,卻在看見她了無生機的蕭瑟模樣,不由得隱隱心疼,當下轉了語氣,淡淡說道:“我和你父親都談妥了,有什麽不明白的你去問他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便與她探肩而過,大步往外走去。

林允兒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轉身快步往屋內走去——卻看見父親正拎著包往外走來。

“爸!”林允兒伸手攔住了他:“我哥呢?”

“去外地執行任務了。”林副市長淡淡說道。

“爸,你這是幹什麽,這件事情你要相信哥哥,現在你和秦藍搞這麽一出,以後再有什麽事,就真的無法挽回了。”林允兒著急的看著父親。

“你看到這個秦藍象沒事人是吧?”林副市長臉色疲憊的說道:“他被你哥打得內傷,現在走路都沒辦法走快。”

“秦藍是什麽人?能一直忍著不出聲?他不過是在等機會而已。”

林副市長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爸自己的事情,自己來解決,是好是壞,爸這把年齡,也沒什麽承受不起的。你和你哥哥,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不要摻和進來。”

“爸——”林允兒拉住父親的胳膊,不讓他出門。

“爸和他已經達成了共識,他要錢要資源、我要他不再惹你們兄妹、不再和老鄔有任何聯係。”林副市長拍了拍女兒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後,眸子裏一片沉靜與安然,早日的焦慮與擔心,已經全然不見——不知道是因為與秦藍的交易讓他放心、還是這段時間允林和莫裏安做的事情,讓他想通看開。

這樣的父親,讓林允兒感覺到熟悉——那個麵對一切,都篤定而從容的父親又回來了;而這樣的父親,又讓林允兒擔心,他與秦藍到底達成了怎麽樣的交易?

父親不是一個輕易就能被人嚇住、哄住的人,在政壇這麽多年,他自有他的手腕;可這一次的對手不是那些老治客,而是秦藍——一個幾乎有些瘋狂的男人。

“爸,我真的很擔心。”林允兒上前一步,跟上林副市長的步子:“爸,要不這個副市長咱們不做了,您的退休費、我和哥的工資,媽還有些投資,我們的生活也不愁的。”

“知道了。”林副市長隻是淡淡點了點頭,快步往外走去,來接他的司機,已經在大院門口等著了。

第二天.

“哥,你怎麽回來了?”

“秦藍出來了?”

“恩,昨天來過,和爸談了些事情,我覺得爸他……”

“我去辦公室找他。”

林允寧匆匆的往外跑去。林允兒也快速的跟了上去:“哥,我來開車。”

“好。”林允寧拉開副駕駛便坐了進去,立即拿出電話給林副市長打了過去。

“打不通嗎?”林允兒邊發動車子,邊擔心的問道。

“關機,今天是最後的審議會議。”林允寧掛了電話,又給市委秘書撥了過去——依然是關機。

“開快些。”林允寧煩燥的抓了抓頭發。

“恩。”林允兒加快車速,快速的往市政辦公大樓開去——

“請林副市長公布Pe能源項目競標結果。”

“我代表市委感謝各位代表近半年來辛苦的工作、感謝各參與商家對這個項目的大力支持與全力準備。經過多方論證與綜合考慮,我們決定將Pe項目交由‘藍鼎’、‘雲鼎’兩家公司共同主持;由‘藍鼎’公司負責前期基地設計與搭建;‘雲鼎’公司,負責後期的持續生產;整個項目將曆時三年,希望在市政在大力支持和兩家公司的通力合作下,我們能順利開發出附合國際標準的新能源,為本市新能源項目提供技術與資源支持。”

“謝謝林副市長。”

“謝謝市委。”

簽定合約、合影、分別講話,一共也不過是三十分鍾左右的事情。

在所有人走到一樓辦公大廳時,林允寧和林允兒正氣喘噓噓的跑過來。

“你手上不是有案子?快給我回去。”林副市長看見林允林,臉色微微一變。

“爸——”林允寧緊握拳頭,在看著站在林副市長身後,一身斯文的秦藍,不由得額頭上青筋直冒。

“快去!”林副市長低聲吼了一句:“你要讓我的同僚們說我教子無無、利用職權,允你擅離職守嗎?重案組是什麽地方、你手裏握著的是什麽案子,還不快回組裏去。”

“是,我這就回去。”林允寧慢慢鬆開緊握的拳頭,冷不防伸手重重的拍在秦藍的身上,不僅秦藍,連林副市長、林允兒的臉色都立時變了——以林允寧的火爆脾氣,還以為他要當場動手。

“哥!”

“你這個……”

“秦總,恭喜你拿下這個項目,前段時間在裏麵委屈你了。”

“不委屈,是我自己得罪了人,人家要報複,我也沒辦法。林組長公事公辦,我無話可說。”

“是男人該有的態度,好好兒做項目,德國那邊,也該了結了。”

“那是我和我他的私人恩怨。”

兩人各有玄機的話,也隻有兩個當事人自己聽得懂——林允寧知道事情已無可更改,隻得咬牙隱忍,卻也提醒秦藍:既然拿到了案子,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莫裏安的事,讓他一並撤手。

而秦藍也大方的表示:冤有頭債有主,他拿到項目即可,其它的不會再提。但莫裏安的事,卻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手。

“既然這樣,我們以後走著瞧。”林允寧拍在他肩上的大手突然用力一握,秦藍的不禁疼得額頭直冒冷汗。

林允寧冷笑一聲,收回大手,轉身快速往外走去:“允兒,我回隊裏了,你自己開車回去。”

“好。”林允兒輕應著,眼睛卻隻是看著林副市長。

“允兒,你也回去吧。”林副市長看著女兒,輕聲說道。

“祝賀爸,這次的項目終於塵埃落定。”林允兒輕輕點了點頭,轉身緩緩離去——知道事已無可挽回,除了擔心之外,也別無他法。

“允兒。”剛打著車子,秦藍便跑了過來。

“什麽事?”林允兒按下車窗,冷眸看著他。

“這份文件給你。”秦藍遞給林允兒一個牛皮紙袋。

“什麽?”林允兒疑惑的看著他,卻並不伸手去接。

“你爸爸和哥哥,想要整死我的話,隨時安個什麽罪名,也都是簡單的事,我手上不留一些證據,怎麽能放心。”秦藍輕扯嘴角苦笑著說道:“不過,還是算了。關於項目的事,現在我和你爸是綁在一起的——我出事等於他出事,他不給資源,等於卡了自己的脖子了。”

“所以,我也沒必要繼續做這個惡人,讓你小瞧。”秦藍說完,便將紙袋扔在她身上,轉身走到自己的車邊。

林允兒看著他發動車子離開後,才慢慢的拿起被他扔在身上的紙袋,心裏微微慌張著,慢慢的拆開袋口——裏麵是一遝泛黃的舊紙。

林允兒迅速的將紙袋重新封上,打著車子後,快速的往家的方向開去……

林允兒一回家,和媽媽和阿姨打了聲招呼後,便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雙手微微顫抖的打開紙袋,將裏麵一遝發黃的舊紙拿了出來——一頁一頁的翻過,都是當時林副市長找到事故的當事人,要求對方寫下的保證書。

還有當年的新聞報道,以及鄔正賢整理的錄音資料。

林允兒輕輕閉上眼睛,又再睜開,一時間想不透秦藍這樣做的用意。

“不管他是什麽意思,這些東西你馬上銷毀。我會找人去他住處再搜一次,然後查他在銀行租用的保險箱情況——既然爸將項目給他,這件事已經改變不了,也不能讓他繼續用這些東西來威脅爸。”

“好,我知道了。”林允兒點了點頭,在掛了林允寧的電話後,將資料的目錄抄了一份下來,這才拿了火機將文件一頁一頁的燒掉。

第三節:莫裏安將計就計

德國。

嚴若兮一見到臉色蒼白的莫裏安,眼圈一下子紅了起來:“eric,你有沒有事。”

“沒事。”莫裏安走過去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說道。

“eric,你的女人真是個瘋子,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我,連我上廁所都不放過。”mark冷著臉說道。

“她急起來就是這樣,你別介意。”莫裏安斜眸看嚴若兮,她卻臉不紅心不跳的挑釁的看著mark,讓他隻覺得無語。

“若兮,你先回酒店,我和mark有事要聊。”莫裏安搖了搖頭,對嚴若兮說道。

“我在mark辦公室工作很多天了,他已經習慣了我呢,一起去吧。”嚴若兮伸手挽住莫裏安的胳膊,嬌聲說道。

mark隻作不見,轉身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

莫裏安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也沒多說什麽,拉著她一起上了車。

“我當時在樓下的酒吧喝啤酒、看資料。銷售部的Link和朋友也過來喝酒,過來和我一起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中間幫我續了一杯脾酒——所以,所謂毒品,應該是他在那時候放進去的。然後舉報。”

“所以,我的尿檢成份裏,也確實有違禁成份,這個我沒辦法說得清。”

莫裏安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對於前因後果,他被關的這幾天,已經想得非常清楚。

“Link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他不知道,如果新聞曝出來,公司將會蒙受多大的損失,而你在短期內也將無法順利回國!”mark沉吟道。

“或許,他是希望我在這裏時間更長一些,將大家猜測的項目做得更好,所以用了這一招呢。”莫裏安笑笑說道,蒼白的臉上,因著這一如既往的溫潤,顯出幾分脆弱來,看見來格外讓人心疼。

“他應該還沒這個膽。”mark知道他說的意思,隻是冷哼了一聲。

“他沒有,那自然有人有。而他們的目的,到底是我、是項目、還是你,還真不好說。”莫裏安淡淡說道。

他知道這事是秦藍所為——在他重新拿到手機的時候,便已經收到林允寧傳過來的信息,所有的事情,就越發的清楚了。

隻是,在公司層麵,他不想牽扯進私人恩怨,卻也要利用這次的事情,幫他推動整個事情的進展——那些攔在他麵前的阻力,他要借此一一拔掉。

果然,聽了莫裏安這話,mark的臉色不由得微變,伸手敲了瞧桌麵後,對莫裏安說道:“這事我會處理,你先休息兩天,恢複一下。項目的事情,我們往後拖一拖。”

“oK,我確實需要休息。那東西,當真曆害。”莫裏安苦笑了一下,伸手用力的揉著頭。

“他人供毒,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服食,在我國不構成犯罪;但警局會擔心你因此上癮,所以會強製滯留你三個月的時間,確認你完全沒事後,你的行程則完全自由,也不會留案底。”mark這番話,便已經告訴了莫裏安,他將會怎麽做——確實是個好機會,那幾個人,這次就一並處理了。

“沒問題,我們的項目大約需要三個月,餘下的三個月,我就在這裏準備婚禮好了。”莫裏安笑著說道。

“想得美,我自然有活兒給你幹。”mark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來,看著莫裏安一臉的蒼白,站起來說道:“你再晚出來兩天,這位嚴大小姐非要跟到我家裏去不可。”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莫裏安笑著站了起來,向坐在沙發裏的嚴若兮招了招手。

“可以走了嗎?”嚴若兮收好隨身包,小跑到莫裏安的身邊。

“恩,走吧。”莫裏安朝mark點了點頭後,牽著嚴若兮的手往外走去。

“你不知道啊,我當時都急死了,給爹地打電話,他什麽都不知道,我想著你有什麽事都會和許諾說,我就隻有給她打電話了。”嚴若兮邊幫莫裏安按著肩膀邊說道。

“給許諾打電話了?”莫裏安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啊,你的事情我找不到別人了。”嚴若兮感覺到他的肩膀一下子硬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不覺的低了下來——他會不會又怪自己,給許諾惹麻煩了?

何況,她現在還是孕婦呢。

“她讓你過來的?”莫裏安低聲問道。

“是啊,她還是比我能幹多了,她通知我趕過來後,就和mark通了電話,然後,事情就是這樣了。”嚴若兮小心冀冀的看著他,她雖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但在心裏也還是怕他生氣的——在許諾的問題上,他向來敏感又周到。

“恩,幫我拿一下衣服,我一會兒要洗澡。”莫裏安點了點頭,倒也沒多說什麽。

“哦。”嚴若兮點了點頭,卻怎麽覺得他是在打發自己離開呢?

“我給許諾打個電話,否則她會一直擔心的。”莫裏安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微微笑了笑。

“啊,慘了,我都忘了。”嚴若兮一下子大喊起來。

“你這腦子,也就這樣了。”看著她天真的樣子,莫裏安淡淡的笑了,低頭拿電話時,眸子裏卻閃過一絲黯淡——這麽果斷強勢的處理方案,不象是許諾的風格。

隻是,顧子夕,會不會怪她?

莫裏安拿起電話給許諾撥了過去:“許諾,我出來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改天和你說,現在就是知會你一聲,不用擔心。”

“好,那你先休息。”

“顧子夕也知道了?”

“是啊。”

“他有沒有怪你?”

“有啊,我和Frank說,你是我的家人,我必須了解你所有的情況,顧子夕當時聽著,臉都黑了!”

“……”

“莫裏安,還在聽我說話嗎?”

“在聽。”

“你可別有後遺症啊,怎麽感覺你有些遲鈍呢?”

“胡說八道,我先掛了,現在需要休息。”

“快去吧快去吧。起來記得給我電話。”

“好。”

掛了許諾的電話,莫裏安隻覺心裏一陣暖意湧動——你是我的家人。

也好,做不了愛人,做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