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以前也不是沒在公司待過,這事跟你沒關係!”蘇豔蕙冷冷的大聲說道。

周圍的人不由都往這裏看了過來,但是蘇豔蕙完全一副不理會的樣子:

“堂堂一個大公司,竟然一點都不講信用!”

“怎麽回事?”一個保安摸樣的人凶神惡煞的走了過來:“小姐,請你不在這裏鬧事!要鬧出去鬧!”

“我鬧什麽了?我這叫實事求是!!放開你的鹹豬手!”蘇豔蕙一把甩開了保安的手,白了那人一眼。

保安一聽,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隻覺得臉上掛不住,幹脆臉一橫,直接一巴掌把蘇豔蕙推到了地上,然後也不顧蘇豔蕙掙紮,直接拉著蘇豔蕙的一隻腿就往門外走。

“你有病啊!你放開我!”蘇豔蕙哪裏受過這種侮辱,而且她因為以前長期的坐著,腰那裏的職業病非常的嚴重,被這麽驟然放倒,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大喊著,想蹬腿但是無奈腰部太痛,腿都抬不起來,隻能輕輕的如同小孩都蠻一樣,大喊大叫。

“閉嘴,你這死娘們,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嗯?”

“這裏是什麽地方?”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蘇豔蕙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完全看不到上麵的風景。

“你他媽又是從哪來的?”保安原本就不爽,往地上吐了一口塗抹,不耐煩的看著那個女人。”

“嘖嘖。”女人拍了拍手,然後一堆穿著西服的人走了過來:“剛拖好的地,就讓你給弄髒了。”

“原本是想讓你舔幹淨的,但是看在你嘴那麽臭,估計越舔越髒。”

“不過看你發明這人體拖把倒是挺有趣的。”女人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蘇豔蕙,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是卻十分的危險。

“把他弄地上拖幹淨了然後扔出去。”她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對著一旁穿著西裝的人不帶感情的說道。

“是。”

幾個人上去,那個保安還想反抗,但是寡不敵眾,幾下就被扭在地上,在他剛剛吐吐沫的地方反複的擦了幾下之後,就被人抬了出去。

“哦,還有,聘用這種人的人我看也是工作上有問題的。”過了一會兒,女人淡淡的說道:“人事部門的經理是誰來著。”

一旁的女工作人員顯然是被這一幕嚇得有點懵,看見那個可怕的女人看像自己之後,不由腿一軟,趕緊說道:

“是,是趙經理。”

“哦。”女人溫柔的笑了笑:“告訴他,讓他明天,不對,今天下午就走人吧。”

蘇豔蕙隻覺得心裏暗爽,而且這個女人的聲音讓她非常的熟悉和懷念,有種說不清的親切感:

“啊,請問是哪位大俠出手相助。”

這句話一說出來,在配上她那趴在地上如同章魚一樣的姿勢,不由讓整個氣氛緊張的大廳都笑了起來。

唯獨那個女人沒有笑,她輕輕一愣,然後沉下口吻:

“你也是,不聘用你就代表你工作能力不行,胡鬧是最沒用的人才會做的事。”

蘇豔蕙聽後不由有些失落和垂頭喪氣,就如這個女人所說,她一直最害怕的就是聽到這句話,難道她真的就那麽的無能嗎……

“扶她起來。”女人冷冷的說道:“等有能力再來麵試吧。”

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把蘇豔蕙從地上“揭”了下來,與剛剛粗暴的對待那個保安的動作不同,扶她起來的時候異常溫柔。

這讓蘇豔蕙心裏稍微鬆了一口。

她扶著老腰,雖然那個女人對自己出言非常的無情,但是她確實說的很有道理,再加上她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蘇豔蕙非常想和她交個朋友。

但是就在她站起身來,扭頭打算說謝謝的時候。

她早就消失在了大廳裏,似乎根本沒出現過一樣。

“這樣真的好嗎。”

一個高大的男人,似笑非笑的在二樓的平台看著垂頭喪氣走出公司的蘇豔蕙的背影,然後輕輕的說道:

“她不是你的朋友嗎?我記得你和我說起過。”

“這樣就可以了。”那個女人並沒有回頭看著他,而是淡淡的抿了抿嘴,然後扭頭直接離開。

“還真是冷淡呀。”男人看著女人的背影不由輕輕的笑了笑:“朝華,明天我和陸裴氏有一場會議,你真的不去嗎?”

童朝華轉過頭來,歲月讓她的臉上褪去了那一層柔和,她微微一笑,但是語氣嚴肅又冷漠:

“還不到時候,而且……”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朝華,阮建。”

被稱作阮建的男人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是,是,多少年了,你還是這麽冷淡。”

童朝華笑笑沒說話,從新轉過身去。

“不過,我倒是很期待呢,我非常想見見那個男人。”說罷,阮建從兜裏拿出一袋香煙然後抽出來一根,還沒點燃就被童朝華巧妙的奪了下來。

“沒什麽好期待的。”童朝華隨手扔掉了手裏的香煙。

男人微微一愣,然後一臉失望的表情:“每天就抽一根不會要緊的。”

“那是你的事,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抽。”

童朝華冷冷的說罷,然後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轉身離開的阮建的身邊。

煙的味道,會讓他想起那個男人。

很煩。

阮建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扶著把手,看著樓下走動的員工,一臉無奈的表情。

不過也沒什麽好奢求的了。

現在最起碼童朝華願意和她說幾句話。

想起三年前她一聲不吭的摸樣,阮建不由輕輕的一笑,不過也不好說,當年的她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

“請進。”

童朝華頭也不抬,坐在辦公室的後麵,淡淡的說道。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帶著眼睛的年輕人,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把手裏厚重的文件袋放在了童朝華的麵前。

“童小姐,這已經是全部的檔案了,幾乎沒有任何的差錯。”年輕人推了推眼鏡。

童朝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笑了一聲:“麻煩你了,那麽關於上次和你說的事,大約要多久?”

“最多一個周。”

“你們辦事效率很不錯嘛。”童朝華訕訕笑道,然後用饒有興趣的表情看著麵前的年輕人。

“哪裏,哪裏。”年輕人額頭上微微出了一層冷汗:“能和童小姐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哦,我給你的錢數是你們提出來的, 我還加了接近一倍是吧。”

“……”年輕人連忙點頭:“是,是的。”

童朝華的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

“那就拜托你好好做,我竟然能請的起你們,也能請得起別人,您是行家,裏麵的行規你比我更明白,別為了圖錢砸了自己的腳。”

“是,是,瞧您說的,我們當然會好好做。”

看著年輕人低著頭的摸樣,童朝華臉上從新換上了笑容:“那接下來就麻煩您了。”

“當然,哎呀,客氣。”

出了辦公室的門,年輕人不由腿一軟,依著門,快速的掏出了手機。

“喂,李,跟那家說不能幫忙了。”

“對,對,取消,林氏這裏已經知道了我們在反吃。”

“我哪知道,趕緊給我告訴他們,多少錢都不幹了。”

“先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年輕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原本這個女人讓他調查裴氏夫人的時候,再加上從來沒聽過她的名字。

還以為又是個不怕死的。

竟然敢查陸氏的人。

想著利用她小白這一點在倒弄出點林氏的情報來好賣。

結果接觸了這麽幾天,才發現,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強了,而且不知道留了多少後手防這他們。

他們是做私人偵探的,萬事靠腦子,真遇到在黑道上混的,那簡直就是倒黴了。

想著前幾天調查這個女人的兄弟腿被打斷了,托醫院的時候臉上全是血,眼睛男不由背後一涼。

他媽.的。

現在看來,哪還是什麽偶然。

這個女人下手也太黑了。

童朝華顛了顛手裏的資料,然後拿起了一旁的小刀,劃開之後,一張照片就掉了出來。

她撿起照片,上麵是一個隻有不到一歲的孩子。

雖然認不大出來,但是依稀還殘留著沈北辰的影子。

童朝華看著小孩兒的笑容,不由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時候的你,如果知道日後會成長成那樣的人,應該會後悔被生出來吧。

隨手把照片放在一旁,童朝華繼續翻閱著下麵的資料。

就在這時,門再一次的被推開了。

一聽到開門沒有打招呼和敲門聲,童朝華沒抬頭就知道是誰,不由輕輕皺了皺眉:“怎麽了阮建。”

“剛剛那個人走的很匆忙啊,看來你猜對了?”阮建笑了笑,然後坐在了童朝華的對麵,用手撐著下巴,一臉玩味的看著童朝華。

童朝華微微一皺眉:“我沒有猜,隻是隨口說了兩句,看他那個神情,估計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阮建欣賞的點了點頭:“那個跟著你的人不小心斷了腿之後,你就發現他們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