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朝華捂著肚子在**打滾,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疼,沈北辰是真的對她嚇了狠手。

“救命……救命啊……”童朝華艱難的發出如貓叫一般的聲音。

身下濕漉漉黏糊糊的,童朝華用手一摸,湊到眼前一看,鮮紅的夾雜著黃色的鮮血蹭了自己一手。

“救命,來人啊……”童朝華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進行叫喊。

醫生們已經開會完畢,進行了一番討論,製定了非常詳細的計劃,大家都是信心滿滿的。

護士們到童朝華的病房通知要做手術了提前準備,卻看到童朝華在**狼狽的模樣。

童朝華被緊急送往了搶救室,醫生隻是簡單檢查了一番,就趕緊叫人聯係童朝華的家屬。

……

艾野和沈北辰匆匆忙忙的從醫院裏跑出來,艾野甚至還有些哆嗦。

“北辰,我們這麽做真的沒事嗎?要是童朝華死了怎麽辦啊?警察會不會來抓我們啊?”艾野在捂著童朝華的嘴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童朝華的掙紮,她能掙紮的那麽厲害,肯定是很疼吧。

“呸呸呸,瞎說什麽呢?她是自己難產,跟咱們兩個有什麽關係?”沈北辰衝著地上啐了三口。

“可是……”艾野實在是有些害怕。

之前沒有實行的時候艾野是不害怕的,可是到了真章,人命關天,艾野真害怕陸凜他們追究起來,那一下子就找到她和沈北辰了啊?

依照陸凜和沈北辰現在的關係,陸凜肯定都不能放過沈北辰,艾野作為幫凶,肯定也好不了,還有一個畢夏普呢,他那麽家大業大的……艾野越想越覺得害怕。

“可是什麽可是?”沈北辰拉著艾野繼續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像念著魔咒一樣的說道:“你記住了,咱們兩個就是聽說童朝華要手術了來看望她的,她是突然肚子疼把咱們兩個嚇跑的,我們什麽都沒有做過你知道嗎?病房裏沒有監控,沒人能證明我們對童朝華下手了,童朝華死了就是她自己難產死的你知道嗎?”

艾野趕緊答應著:“對,一定什麽都不能承認。”

……

阮建回到公司之後就趕緊在辦公司接見了許珂,直言不可能讓出和LUC集團的股份,卻遭到了許珂的糾纏。

“許總,如果你想要LUC集團的股份,可以和他們商量合作的事情,LUC集團馬上就會在中國成立分公司,你為什麽一定要買我的股份呢?”阮建看著坐在對麵的許珂,盡量好言相勸。

“為什麽?”許珂直接把雙腳放在阮建的辦公桌上,很是不尊重人:“因為我要和你作對唄!”

“你!”阮建氣結,麵對許珂這個理由,阮建真是無話可說。

“阮建,我知道你在M國的勢力很大,真要是和我們中海東郡作對的話我們不是對手,所以我們得先下手為強啊。”許珂意味深長的說道。

“怎麽?你這是來對我下戰書了啊?”阮建饒有興趣的看著許珂。

許家的人可真是厲害啊,自己做錯了事情非但不認錯,現在還主動過來挑釁,阮建真是覺得自己太善良了,明明不想對中海東郡怎麽樣,可是他們卻緊逼著不放。

許珂不置可否:“你也可以那麽理解。”

“啪——”阮建氣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許珂,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個電話就可以買下你的中海東郡?”

真是老虎不發威,你們許家就當阮建是病貓啊?

許珂卻不以為然,他放下腳,也站了起來和阮建對峙:“好啊,那你現在就打電話啊?有你打電話的這個時間,童朝華早就死在手術台上了吧?”

阮建心中一驚:“你說什麽?”

許珂卻沒有馬上解釋,而是不急不慢的拿出手機看看時間:“你和我,已經談了兩個小時了,我想這個時候,童朝華應該已經被送進搶救室,很快就搶救無效了吧?”

阮建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許珂在說什麽。

許珂似乎很滿意阮建的反應:“你現在打電話,可能都趕不上給童朝華收屍。”

許珂特意咬重了“收屍”兩個字,這徹底激怒了阮建,辦公室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阮建一把揪住許珂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什麽你給我說清楚!”

“我可什麽都沒說。”許珂突然張開雙手做投降狀,剛才的話他再也沒有重複:“你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去醫院看看啊?”

阮建鬆開許珂,警告似得點點他的鼻子,剛想要離開,卻猛然停住了腳步。

“你是故意騙我走的吧?”阮建懷疑的看著許珂。

之前就是許珂說什麽要買股份,硬是把阮建給逼了回來,許珂在這跟他磨磨唧唧談了兩個多小時,仔細想想都沒有什麽正事,倒像是故意在拖延時間,現在又說童朝華快要搶救無效了,阮建怎麽想怎麽都覺得是圈套。

奇怪啊!

阮建心裏開始打鼓,許珂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許珂卻很是不屑地笑了笑:“反正我是告訴你了,至於你去不去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對了還有,我可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要是童朝華出了什麽事,你可別賴在我身上。”

阮建聽著許珂的話是越聽越覺得心裏不踏實,難道童朝華真的出事了?要不然許珂為什麽給他自己都把證人找好了,如果這麽說的話,許珂一定有同夥。

“你對童朝華做了什麽?”阮建緊握雙拳,冷聲問道。

“我做什麽了?”許珂攤開雙手:“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能做什麽啊?”

最後,許珂給阮建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揚長而去。

奇怪,太奇怪了,阮建覺得自己一定是被戲弄了,他顧不上別的什麽事情,急忙開車往醫院去,路上,他趕緊給陸凜打電話。

“陸凜,你和朝華在一起嗎?她怎麽樣?”阮建著急的問道。

……

陸凜和管家到了陸澤天所在的住院部,因為婦產科和住院部有一段距離,在他們來的這個時間,陸澤天已經被送進搶救室了。

陸凜和管家又趕緊衝著搶救室奔去,正好遇見一個拿著托盤往手術室裏麵走的護士,陸凜上去一把抓住那個護士:“護士,我爺爺怎麽樣啊?”

“你是病人家屬吧?先在這等會兒,馬上就會有初步的檢查結果的。”護士說著就自己進入了手術室。

陸凜在外麵心急如焚的等待著,看到管家之後趕緊讓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沈北辰對我爺爺做了什麽?”

“少爺,我也不知道啊,沈小姐讓我去給她買烤鴨,還說這一去就得半個小時左右,我本來是想打了車,想用最快的速度把烤鴨買回來,可是沈小姐那麽說,我也不敢太早時間回去啊,等我再回來的時候,老爺就已經……”管家把所有的細節全都告訴了陸凜。

陸凜一拳砸在牆壁上,這個沈北辰,一定是她故意支開管家的!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陸凜又不敢離開,萬一爺爺真不行了,他也得在這見陸澤天最後一麵啊!

醫生終於出來,麵色嚴峻:“病人的情況很糟糕啊,我們在病人的體內發現了每毫升血液超過三十毫克的酒精成分。”

“酒精?”陸凜和管家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隨後對視一眼,怎麽會有酒精呢?

“經過檢查,我們可以確定,病人正在輸液的吊瓶裏混雜了酒精,酒精直接進入到血液裏麵,才會導致病人頭暈目眩,惡心嘔吐,幸虧發現的及時,而且酒精含量沒有達到致命的程度,否則……”醫生搖搖頭,那就是無力回天的意思了,現在,多少還有搶救的價值。

“怎麽會有酒精呢?藥可是你們醫院開的?”陸凜大聲的質問道。

讓醫院給陸澤天打鎮定安神的藥物是陸凜的主意,醫院肯定是會照辦的,明明知道酒精不能進入血液,醫院也不應該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啊?

醫生以為陸凜是認為醫院開錯了藥,趕緊否認道:“不不不,陸先生,我們醫院的醫療水平是本市最高的,絕對不可能出現這麽大的錯誤,而且我已經派人把吊瓶裏剩下的藥物拿去化驗了,等化驗結果出來,就知道是不是我們的過失了。”

“那我們家老太爺現在怎麽樣了啊?”管家關心的問道。

“病人的情況不是很好,因為患有心髒病,而酒精,又是血液的天敵,我們會盡力的。”醫生也不敢保證百分百就能把陸澤天搶救回來。

“什麽叫盡力,我告訴你我爺爺要是出了事你們醫院就別想好,不管是不是你們醫院開錯了藥,用錯了藥,我爺爺都是因為打了你們的吊瓶才變成這樣的!”陸凜抓著醫生的衣領,差點把醫生整個人都拎起來。

醫生害怕的不知所措,他當然知道搶救室裏的人是誰,也知道麵前這個男人是誰,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