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警察一動不動,那個楊局長氣急敗壞,對警察說:“你們不對妨礙執行公務的人采取措施,卻要對執行公務的人采取措施,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這警察是怎麽當的?”
“警察就是為了老百姓的利益以及社會的穩定而存在的,現在老百姓的利益受到了侵害,警察當然首先應該保護的是老百姓的利益。”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就怕是官官相護,受苦的隻有我們老百姓啊。”
眾人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
雙方說的都似乎很有道理,這讓那些警察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隨後那個領頭的說:“這種情況我們處理不了,我們回去,將這裏的具體情況給領導匯報一下,領導說咋辦就咋辦。”說著離開了。
“怎麽這麽走了,我要去投訴你們。”一看那些警察甩手走了,楊副局長有些氣急敗壞,在背後指著警察的後被罵道。
“隨便,你去哪裏告都行。”一個聲音頭也沒回地回答道。
一看警察走了,楊局長看著那個年輕人,而那個年輕人也看著楊局長,“怎麽辦?”
“把箱子裏的樣品帶回去。”楊局長說。
秦宇攔在麵前說:“行啊,既然把選好地帶走,那就把其他地給我收拾整齊,把地上收拾幹淨。”
一看秦宇攔在自己麵前,那個楊局長冷笑道:“要是我不呢?”
秦宇終於忍無可忍,一個嘴巴就甩過去,眾人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就見楊局長用手捂著臉,有些恐懼地看著秦宇,氣急敗壞地說:“你——?打人。”
“啪”的又一個聲音傳來,“我怕啥,你都這麽欺負了我半天了,多少的病人讓你耽誤了,還胡攪蠻纏,難道我的要求很過分嗎?”
“打得好,對於這些吃人飯不幹人事的人,就應該用大耳刮子抽他。”一旁的人說。
就這兩巴掌,那個楊局長就被打得魂飛魄散,他感覺秦宇的手就像鐵板一樣,每一下都很硬,他自己細皮嫩肉的,哪裏吃過這個虧啊,隻兩下,自己內心的那點慫水就冒出來了,什麽自尊,**然無存。
一見秦宇的巴掌又揚了起來,他趕忙說道:“秦醫生,饒了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好啊,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你今天隻要告訴我,是誰讓你找我的麻煩的,我就放了你,否則的話,你今天就休想從這裏出去,因為現在的問題,不僅僅是藥品不藥品的問題,已經成了另一個性質的問題。”因為秦宇從此前對他的試探以及剛才這個楊局長所說的話裏,聽出了弦外之音。而且這樣一來的話,今天藥監局的一舉一動,所作所為,也就得到了很合理的解釋。
楊局長還在猶豫,秦宇說道:“你如果不說的話,我就會一直這樣扇下去,直到你說為止。”
看著秦宇那力大無窮的手掌,這個楊副局長把心一橫,趕忙說道:“我說我說,是我們的正局長說的。”
秦宇一聽,有些愣神,趕忙問道:“你們正局長是誰啊?”
“是嶽明達。”
“哦,嶽明達,這個人我不認識啊。”秦宇驚訝地問道。
那個楊副局長遲疑地說:“秦醫生,我說了你也別見怪,我覺得我們嶽局長也是身不由己,他和我一樣,也可能是有人要他這麽做,否則的話,以我們嶽局長的個性,絕不會如此。”
這話秦宇相信,因為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特別是今天這一天發生的事情,真的讓人有些目不暇接,無暇思考。而對方則似乎是很有目的,有的放矢,一套組合拳接二連三地揮出,雖然不至於讓秦宇毫無還手能力,但也確實讓秦宇有些應接不暇。顯得有些疲憊。
秦宇知道,這一回楊局長說的是實話,就丟開他說:“行,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既然這樣,放下我的藥品,回去給你們的局長說,讓他告訴那個給他下命令的人,有本事就直接衝我來,卻使出這麽一種下三濫的手段,真的讓人很瞧不起他。”
還能怎麽著,此前還那麽威風凜凜的楊局長,這會兒就像一個鬥敗了的公雞,帶著他的下屬,在將此前弄得一塌糊塗的藥架弄得整整齊齊之後,才灰溜溜地離開了回春堂。
藥監局的人一走,時間也不早了,秦宇還想再給病人治病,羅平玉說:“秦先生,今天我看你也累得夠嗆,咱們明天再開始吧,也不差這一會兒。”
那些病人家屬也理解地說:“秦醫生,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給我們的病人看病吧。”
正巧這個時候,門上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孕婦,而另一個則是一位看上去衣著不凡的中年婦女。
秦宇一看,“哎呀”叫一聲,趕忙過去扶住那個孕婦說:“老婆,你怎麽來了?”
來的那個孕婦,正是林豔,而另一個人,則是她的母親劉琴雪。
劉琴雪一邊往裏走,一邊說:“我讓她不要來,她說你都幾天沒有回家了,你怎麽回事情,還要自己的老婆腆著這麽大一個肚子,到醫館裏來親自找你?”
“媽媽,對不起,這些日子醫館裏的病人實在是多,你看這些站著的,全都是病人家屬啊。”
林豔和劉琴雪一看,周圍站著的,確實都是病人家屬。他們臉上的那種焦灼和渴盼,他們也是熟悉的。
秦宇扶著林豔坐到沙發上,這時林前衝趕忙殷勤地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劉琴雪,另一杯遞給林豔,並說:“秦夫人,請喝水。”因為出於對秦宇的尊敬,林前衝對林豔也一直很尊敬的。
“謝謝林大哥。”林豔接過林前衝遞過的水,喝了一口,然後有些哀怨地看著秦宇,“這麽長時間不來,也不給家裏打個電話。”
“哦,是我不對,這段時間病人實在是太多。”看著林豔那麽大的肚子,秦宇滿含歉意。這個時候,他的內心充滿了歉意,自己這些日子,確實是有些輕慢了林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