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別開生麵的針灸進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秦宇的針灸這才結束。
但對於針灸的結果究竟怎麽樣,現在每個人心裏都沒有底,絕大多數人都在拭目以待。
秦宇去掉病人身上剛才如刺蝟般的銀針,用手掌揉搓並拍打了患者的雙腿,並讓病人俯躺在病**,在他的臀部進行了按摩,然後讓病人坐起來。
“你試著站一下。”秦宇堅定地說。
那位病人說:“大夫,能行嗎?”
“你現在覺得自己的腿怎麽樣?”
“嗯,覺得是有些力氣了,肌肉對骨頭的束縛沒有剛才那麽緊了。”
“那你還猶豫什麽呢?難道你想就這樣一輩子捆綁在輪椅上嗎?你看,你的爸爸都老了。”
因為長時間的輪椅生活,患者不但在客觀上已經沒有了站立起來的能力,而且在主觀意願上,也喪失了站立起來的信念,哪裏還有站立起來的信心。秦宇的話語,就是希望病人能夠通過治療,激發其體內的強烈地行走的欲望,從而調動身體的積極因素,這樣的話,效果就會更好。
在秦宇的鼓勵下,這名患者自己挪到床邊,慢慢地將腳伸進放在地上的鞋裏麵,又歇了大約一分鍾的時間,然後顫抖著,緩緩地站起來。
“好。”這個時候,在觀看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叫了一聲,並帶頭鼓起了掌。因為對於這種症狀,能夠在一次診治之後,就出現這樣神奇的效果,那就已經是奇跡了。
病人也仿佛受到了鼓勵,一種勇氣忽然讓他覺得自己既可以行走了,所以竟然邁著腿向前跨出了一步,又向前跨出了一步。
眾人驚呆了。
而病人的父親更是涕淚縱橫。自從兒子患了這個怪病後,個中的酸甜苦辣隻有他自己清楚。為此,自己的妻子離他而去,父母親鬱鬱而終,不長的幾年,命運留給他的,就隻有這個殘疾的兒子,既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苦難。家裏的儲蓄因為治病而耗光了,他真的變得一無所有,除了這個和他相依為命的病殘的兒子。
今晚,要不是林誌軒說有一個神醫說不定會讓他的兒子重新站起來,而且不支付醫藥費,他這才感念於林誌軒的誠意來到這裏。
沒想到,經過一次針灸,自己的兒子,原本一舉一動都需要他幫忙的孩子,竟然站了起來,還走了兩步。年近中年的漢子,竟然哭了起來,而後一下子跪倒在秦宇麵前。
秦宇扶起病人的父親,淡淡地說:“嗯,可能是病人內心強烈的欲望吧,針灸效果比預期地好那麽一點點。”
那些客人鼓起了熱烈的掌聲。
那個原本對針灸抱有偏見的醫藥師跑過來激動地抓住秦宇的手說:“兄弟,你真的是神醫啊,真沒想到,我不屑一顧的針灸,真的會有這麽神奇的療效。感謝你啊,用鐵的事實改變了我的偏見。”
事情就是這樣,對於一切偏見,僅僅用言論駁斥是沒有效果的,唯一有力的工具,就是讓他看到事實。如果他在事實麵前還不改變看法的話,那就說明他是一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不用理他。
林誌軒因為相信秦宇,並沒有顯得特別的激動,而是過去對那個病人家屬說:“你先帶孩子回去,趁著秦醫生這些日子在京都的機會,抓緊給孩子治病,也了卻了你的一番心事。”
病人的父親點點頭,再三感謝秦宇和林誌軒後離去。
林誌軒看了一下時間說:“秦小弟,本來還有兩個病人,我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今晚我們就到這裏吧,我之所以讓你這樣做,就是讓我們在座的這些華夏國中醫界的,經常被別人認為是泰鬥的人們看一下,我們並沒有達到巔峰,我們離巔峰還很遠,還有就是希望我們大家共勉,我們中醫的潛力還很大,可以說大有作為。盡管秦宇的成功隻是一個個案,個人的特色非常濃厚,有些無法複製的味道,但我們至少知道,有人做到了這一點,這就是我們的希望,大家認為怎麽樣?”
眾人又鼓起了掌。
一個年紀和林誌軒差不多的老人說:“林會長,我幾天前見你很是頹廢,怎麽今晚像變了一個人。”
“嗬嗬嗬,不瞞諸位,以前,我也認為自己的針灸術已經登峰造極,國內罕有對手,但當我這次在國際中醫學交流大會上看到秦醫生的針灸術時,我才感到我就像一個小學生。孤陋寡聞,井底之蛙。而讓我重新學習,則是另一位老人,他就是JS省針灸協會會長,當他也發現秦宇神奇的針灸術的時候,硬要拜秦宇為師父。雖然拜師沒有成功,現在竟然放下針灸協會會長的架子,現在每天都在秦宇的回春堂裏學習針灸。這種老當益壯的學習精神,確實讓人感動。”
眾人一聽,都非常地感動。
“看樣子,我們中醫學的潛力真的還是很大的。”
“是啊,看了秦醫生的針灸術,也讓我們看到了希望,原來人體身上的那些穴位,竟然可以有著神奇的效果,至於具體的效果怎麽樣,則要看施針者的道行,就像中藥材就是那樣,具體療效,還是要看醫生開的藥方怎麽樣。”
看到這種情況,林誌軒有些誇耀地說:“現在大家認為我今晚在這個地方,將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隆重地介紹給大家的舉動不是發神經吧?”
“哪裏哪裏,今晚能夠認識秦醫生這樣的人,是我們的榮幸啊,也讓我們受益匪淺,得到了深刻的教育。”
不大一會兒,精美的菜肴上來了,大家紛紛舉杯,都希望和秦宇碰杯,共飲,因為他們自認為自己是這個領域的優秀者,佼佼者,也隻有同樣的佼佼者,才能和他們相配。
人生靠實力說話,人際間的交往,其實也是一樣的,你想要認識優秀者,你就得是一個優秀者。如果你不是一個優秀者,想和那些優秀者交往,你隻能處於一種屈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