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裏麵的變化,早就被外麵無數雙眼睛看在眼裏。
別說普通的人,就是像寇院長、常副院長、衛小民這樣經常和死亡打交道的人,對於這一次眼前的戲劇性的變化,不,應該說神話般的變化,還是一時不能適應。他們仿佛就像電擊了一半,愣怔在那裏,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重症監護室裏麵的三個人,像是在表演一出啞劇。
他們不清楚裏麵的三個人在說什麽,但他們看到剛剛還像死人似的在病**躺著一動不動的病人,這個時候竟然動起來了,不但動起來了,而且還坐起來,甚至站起來,走起來了!這不是誠心要將人嚇死嗎?這不是成心和傳統的光華四射的西醫唱對台戲嗎?這種變化,有合理的解釋嗎?有具體的數據作為支撐嗎?難道那個施針的人,真的就是在做巫師的祭祀活動,用自己的行動打通了陰陽兩界嗎?
這太說不通了!
一些醫務人員還在那裏鑽牛角尖,而在外麵的病人家屬,羅比的侄兒彼得斯,還有巴國駐華大使館裏的二秘可都激動壞了,他們一把推開擋在門前的醫護人員,推門進去,激動得抱住羅比。
“叔叔,你終於好了。”
羅比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侄兒和使館的二秘,驚訝地說:“難道我真的病了?”
兩個人點點頭,“你確實病了,並且一直昏迷不醒,已經在這裏住了一周了,幸虧我請來了這位秦醫生,是他將你從死亡線上給拉了回來。”彼得斯說著,指著身旁的秦宇對羅比說。
在這樣的事實麵前,羅比真的是相信自己是生了病的,畢竟,今天不是西方的愚人節,再說了,自己的侄兒,還有大使館的二秘,是不會這麽開玩笑的。
但這會兒,他覺得自己就像好人一般,渾身沒有太大的不適,他還不死心,站在地上伸伸胳膊,踢踢腿,有些疑惑地說:“我覺得自己沒有太大的不舒服啊。”
這個時候,回過味來的外麵的醫護人員趕緊進來,看羅比的身體健康檢測儀,那上麵的數據卻表明,羅比大使身體的三項指標,血壓、心率、體溫都很正常,他就像一個非常健康的人。
這種戲劇性的變化。在外麵的寇院長和常副院長也是才回過了味。
而這個時候,秦宇和林誌軒已經走出了重症監護室。他們脫下醫護服,遞給旁邊的護士。
常副院長高興地握住秦宇的手說:“秦大夫,真想不到,華夏國的針灸術竟然會有這樣的效果,我差點被嚇死啊。”
林誌軒笑著說:“宏明啊,你怕是害怕把你的副院長給弄丟了,是吧?哈哈哈。”
“老師見笑了。”常副院長有些尷尬地說。
堂堂的華夏國針灸協會會長,這樣顯赫的頭銜和地位,即便是寇院長這樣地位的人,對他還是非常敬重的。他趕忙握住林誌軒的手說:“真想不到,我們華夏國的針灸術,竟然會有著這麽神奇的療效,我真的是有些孤陋寡聞。”
“嗬嗬,寇院長,不怪你孤陋寡聞,你是學習西醫的,這不奇怪,即便我是一個學習中醫的,一輩子專攻針灸術,在遇到這位秦小弟之前,也是沒有想到,小小的銀針,竟然會有這麽起死回生的效果。”
寇院長曾經根深蒂固的對於中醫的偏見,今天確實是被徹底的顛覆了,特別是一看這個施針者竟然隻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按照現在西醫的規定,他應該還沒有資格獨立治病,但人家卻有著如此神奇的醫術,就連堂堂的華夏國針灸協會會長都甘願給他當助手,真的是傳說,要不是親眼所見,要是聽別人說,那肯定就是在胡說八道。
而另一個人衛小民的內心則是五味雜陳。秦宇所創造的奇跡,說明了在這次具體的臨床案例中,西醫不如中醫,自己的醫術,不及秦宇。自己一周的治療,花費了多少的醫療資源,浪費了多少的醫療費,沒有一絲效果,卻被這個名不見經傳,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年輕人僅憑幾根銀針,就給實實在在地治好了,而不單單是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事情就是這樣,一俊遮百醜,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羅比大使的康複,讓仁愛醫院的領導層長出了一口氣。不管給他治病的人是誰,一個不容否認的事實是,羅比大使是在仁愛醫院恢複的健康,整個仁愛醫院也就不用為此擔責任了,而且還獲得了一點聲譽。
寇院長腦子轉得很快,當即在現場就向秦宇伸出了橄欖枝,“秦醫生,看來我們之間還是有緣啊,不知你在哪裏高就,可否來我們醫院任職啊?”
寇院長的算盤打得很精,因為現在秦宇是外麵的醫生,這要傳出去的話,畢竟與仁愛醫院的名聲有點不大合適,如果將秦宇聘請到自己的醫院,自己醫院的醫生治好了羅比大使的疾病,那不是一件天衣無縫的好事情嗎?
這時一旁的駱鳳鳴校長插話了,“寇院長,這個事情等以後再說,秦醫生已經是我們中醫藥大學的客座教授,也是我們附屬醫院的聘請的大夫,你可不能和我搶啊。”
“哎,這並不矛盾啊,秦醫生可以在百忙中過來給我們醫院在治療疑難雜症方麵做一指導啊。”
事情的發展,有的時候真的是出人意料,剛才還那麽緊張的局麵,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倏忽之間,竟然就又是一派風和日麗,春和景明,氣象萬千的氣象。
現在的秦宇,就像神人,在現場就被人搶來奪去。仿佛他就是神人,頭上立時戴滿了光環,哪一家醫院擁有了他,就會給自己的醫院帶來滾滾財富。
還是那句話,人生憑實力說話,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不管中醫還是西醫,甚至有些人所說的巫術,隻要能讓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恢複了健康,那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