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封來信,讓本來就感到壓力較大的秦晨一家人,頓時感到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這也正應了那句古話: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秦晨有些擔心,也有些扛不住,就對秦宇說:“要不然這樣吧,哥,我馬上給你訂一張飛機票,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你一走了之,我看他們能怎樣?”

“那不行,那他們就會對你或者這個家無休無止地糾纏,說不定手段會變本加厲,那樣的話,即便我走了,我的心上會安寧嗎?你放心,在我走之前,我會將這裏的一切安頓好的。”

就在這時,門上有人進來,對秦宇說:“有一個名叫南宮若男的女子找你。”

“快請進來。”

那個人去了,秦晨猶疑地看著秦宇說:“大哥,是不是南宮世家的那個南宮若男,她不是得了怪病嗎?”

秦宇笑著說:“就是她。”

秦宇還想說什麽,這個時候一個俏麗的身影已經到了客廳門口。

秦宇急忙向前走了幾步,客氣地說:“你怎麽想到這裏來了,也不說一聲。”

南宮若男笑著說:“我有點事情找你,所以來得唐突,希望諒解。”說著,將手裏提著的幾個禮盒放在一邊說:“第一次來你家,倉促之間隨便買了一點東西,不成敬意。”

雙方客氣一番,在沙發上坐下。

今天的南宮若男,真的是別有風味,她的氣質是屬於貴族式的那種高貴的氣質,即便和其他人站在一起,就像鶴立雞群,那種自帶的尊貴和高冷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模仿來的。

她現在坐在秦家的客廳裏,早晨的陽光明媚地灑在她的身上,就像給她披上了一層霞衣,那是別人無法企及的。秦可也算美女,但要和南宮若男比,那就差得遠了。

南宮若男禮貌地和其他人打過招呼後,就開門見山地對秦宇說:“秦大哥,我找你有點事情,我看我們還是到我的公司裏去談吧?”

秦宇點點頭。一方麵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另一方麵剛才的一係列事情,弄得秦宇也有些心煩,正想出去散散心,南宮若男地到來,給了秦宇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盡管從秦宇的角度來說,南宮若男隻是自己的一個普通的病人而已,而在南宮若男的角度來說,眼前的秦宇對於自己就像天人一樣,那是自己心中的一尊神,男神,是將自己從生死不明的幽冥地界救出來的活菩薩。

人都是有虛榮心的,秦宇被這麽一個月宮嫦娥似的,身份尊貴的美人兒陪著,走出秦家大門,秦家的人都覺得自己的這個後生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才來京都幾天,錢來陪伴他的都是一些豪門大家的小姐公子。

秦可望著秦宇遠去的背影,對秦晨說:“你看大哥,怎麽這麽有女人緣,你看上去和大哥一樣,怎麽還連一個對象都找不下。”

秦晨立即反駁道:“誰說?少華不是我的對象是什麽,也不輸於南宮若男吧?再說了,男人麽,有一個女人就行了,身邊的女人多了,並非好事情。”

秦誌遠說:“這話對,不過我相信,秦宇並不是那樣花心的人,如果是那樣的人的話,就不會這麽著急地回NJ去,依我看來,反而是這些女人在主動找秦宇。”

就他們這麽說著的時候,楚雲嵐走了進來,進門就問:“秦宇呢?這幾天怎麽影子都不見,電話也不接,是不是回NJ?”

眾人麵麵相覷。這地方真的是有點邪門,在背後是議論不得人的。

“哦,剛和一個朋友出去。”秦可客氣地說。

“誰?”

“南宮若男。”

“她不是生病了嗎?聽說躺在**,就像一個老太婆。”楚雲嵐驚異地說。

“被我哥給治好了,兩個人去了南宮若男的公司。”秦可說。

楚雲嵐一聽,頓時有些失落。

她也不坐,愣了一下,就說:“那我回去了。”說著,也不顧秦可一家人的誠心挽留,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晨對秦可說:“看。女人多了多麻煩,以後有大哥受的。”

……

南宮若男的公司在京都市南區,從秦晨家的西區到南區反而近一點。

這個時候,從日曆上的節氣來說,已經是初秋了,京都市雖然地處北方,但因為靠近海邊,海拔很低,天氣依然非常的炎熱。

為了避開車流量大的主幹道,南宮若男和秦宇兩個人沿著京都市邊緣新修的環城公路行進。

盡管是環城高速公路,其實車還是挺多的。而且還有一些貨車,天龍,雙橋什麽的。

南宮若男皺了一下眉頭,笑著對坐在副駕上的秦宇說:“秦大哥,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想市郊一定比較空曠,車流小,沒想到反而會是這個樣子。”

秦宇點點頭,“生活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歪打正著,有的時候弄巧成拙。”

“不錯。”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紅色的法拉利像一道紅色的閃電,在高速路上行進。剛才還感到有些氣悶的秦宇,心情頓時舒暢了起來。

心事細膩的南宮若男感到了秦宇情緒的變化,就對他說:“要不然這樣吧,前麵有一個草坪,我們到那兒轉一下吧,我們的事情,可以到那裏談。”

“行啊,隻是我已經吃過早點,你早點吃了沒有?”

“吃了,不過我車上也有一點零食,不打緊的。”這是南宮若男一個以事業為重的女人的個人習慣,一般在車上備有食物,特別忙的時候,就就胡亂對付一頓,既能享受,也能吃苦,隨遇而安,力求上進,不屈服。

兩個人拐上一個高速路的出口,又往前行駛了一段路程,在一個有草坪,但周圍卻又樹木環繞的地方停下來。

盡管已到秋天,但這裏依然樹木蔥蘢,沒有一絲秋天的跡象。反而是早晨的太陽,依然如一個大火球,烤著大地,也曬的人有點受不了。

兩個人從小路上走進草坪,又穿過草坪,穿過稀疏的樹林,前麵竟然是一條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