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因為利欲熏心,有的時候因為嫉妒心所致。

而在這個時候,人往往就會失去理智。杜斌強現在就正是如此。

他曾經是南宮若男的追求者,但當南宮若男因為怪病而幾乎消弭於塵世的,他另尋新歡,二人已經訂婚,但當南宮若男意外地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不淡定了。因為和南宮若男那看上去高貴無可匹敵的氣質相比,自己現在的未婚妻薑紅和南宮若男相比,那簡直是農家院裏的母雞和天上飛行的白天鵝相比。

他做夢也想不到,現在這隻更加潔白而優雅的天鵝,竟然飛到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屌絲樣的人的懷中,而自己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都勝過他何止百倍千倍啊!

因為嫉妒,他醋意泛濫,將所有的憤怒都瞄向了秦宇。可秦宇還糊裏糊塗,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情,就成了別人重點攻擊和打擊的對象,無緣無故地躺了槍。

杜斌強以秦宇將薑紅的手抓住為借口,也不答話,一個直鉤拳就衝秦宇麵門揮了過去,他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在這麽多人麵前,打得秦宇鼻青臉腫,存心要他難看。他覺得自己的這一招很是高明,既在自己的未婚妻麵前留下英雄救美的好印象,也教訓了秦宇,還讓南宮若男感到尷尬,那意思是看你找的男朋友,一個豆腐渣。

理想很豐滿,而現實很骨感。杜斌強的算盤打得簡直是很精,結果他弄錯了對象,那是誰啊,他的拳頭話沒到秦宇的麵門前,就被秦宇拉著薑紅的手一迎,杜斌強的拳頭正好打在了薑紅的手上,而且杜斌強的那一拳力道極大,隻打得薑紅疼得大叫,手腕差點壞了。

秦宇丟開薑紅的手,故意轉身對杜斌強說:“你這人真心狠,竟然對自己的妻子下手也這麽狠。”

杜斌強那個氣啊,又一次揮拳向秦宇砸來。

秦宇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住,平淡地說:“算了吧,姓杜的,都是同學,何必呢?”話是這麽說著,他的手上略一使勁,杜斌強早已經疼的大汗淋漓,可為了維護自己所謂的尊嚴,又不能張口大叫,那種難受,隻有他自己清楚。

這個時候,那些同學們都紛紛勸解,“算了吧,都喝高了,同學之間,何必呢?”

秦宇笑著說:“大家別誤會,我和杜同學隻是握個手,切磋一下,嗬嗬。”

眾人釋然,而杜斌強就差沒有哭了。

當秦宇放開手的時候,杜斌強覺得自己整條胳膊都抬不起來,而自己的手腕,恐怕是碎了。他忍著痛,低頭看了一下,被秦宇剛才捏過的地方,一點血色都沒有。

這是什麽人呐,怎麽勁這麽大啊,這是人嗎?是不是是個打工仔啊,在工地上做鋼筋工的。

這裏這麽熱鬧,也驚動了在這裏隔壁聚餐的另一夥人。實際上,杜斌強等人在走廊裏因為南宮若男的事情,就已經鬧得紛紛揚揚,而他們的鬧騰,以及南宮若男的超乎想象的漂亮,也讓個別人看在眼裏。

現在,聽這邊吵吵鬧鬧,非常的熱鬧,那邊就有人推門進來找事情。

“你們怎麽這麽吵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一個染著紅頭發的年輕人說。他臉色通紅,看樣子已經喝的不少,連走路都站不穩。

班長趙誌峰說:“不會吧,你是不是沒事找事,這裏隔音效果這麽好,別說是我們並不太大的說話聲,就是打幾槍也不會聽見的。”

這個紅頭發一聽,瞪著趙誌峰說道:“小子,我說你吵著我了就吵著我了,怎麽,你不但不道歉,反而還強詞奪理,是不是想挨揍啊?”

眾人一聽,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竟然有這樣的人。怪人年年有,今晚特別多。

有一個同學過來,拉住那個紅頭發說道:“先生,你喝高了,大家都是來這裏吃飯的,既然我們大家都是到這裏來吃飯的,何必要鬧個不愉快呢,既然你說我們聲音大了一點,對不起,那我們就小聲一點,你回去吧。”

應該說,這位同學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以一種寬宏大量的心態平息這場所謂的矛盾或者紛爭,是非常正確的。但是,這一次,他也是錯了,因為坐在他們斜對麵的這一群人,早就看到他們裏麵有幾位非常漂亮的女人,再加現在喝了酒,那是沒事情也要找點事情,因為他們就是附近的一夥社會上的混混。

紅頭發瞅著這位同學,笑嘻嘻地說:“行啊,隻是你總不能就這麽讓我空手而回吧?”

這位同學笑著說:“那還要什麽呢?”這位同學笑著說:“來,兄弟,這裏有酒,我敬你兩杯。”

紅頭發冷笑著說:“怎麽?你以為我是叫花子?既然你道歉也行,我接受,但我有一個條件,讓這兩個美女過去給我的弟兄們每人敬一杯酒。”說著,指著南宮若男和李夢梅,就是若男在衛生間門口遇到的那個女子。

那位同學將就往桌子上一放。看著班長趙誌峰說:“班長,我搞不定,你看怎麽辦吧?”說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叫這裏的經理評個理,我還不信。”趙誌峰說。

“臥槽。”那個紅頭發的一聽,大聲罵道:“特麽的,給臉不要臉,信不信今晚爺將你們幾個揍扁?”

“你這是純粹的耍流氓。”趙誌峰毫不客氣地說。

紅頭發一聽,也不生氣,而是公開無恥地說:“哎,我就耍流氓了,你能怎麽樣?能吃了我?”那種態度,不但蠻橫,而且極其惡劣。

就在他們這麽辯論著的時候,秦宇站起來,啥也沒說,走過去,一把抓住那個紅頭發的右腿和左手,像拎著一隻小雞似的,不容分說,走到門口,往走廊裏一甩,冷冷地說:“乖乖回去,再來小心我打斷你的腿。”說著,拍了拍手,轉身進來關了門,像扔了一次垃圾。雲淡風輕地對大家說:“繼續喝酒,我看天能塌下來不?”

眾人目瞪口呆,隨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