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大約十點多的時候,楚雲鶴帶著他的手下再一次來到了秦宇和楚雲嵐暫住的帝豪大酒店,將楚雲嵐接了回去。
經過昨晚的治療以及休息,楚雲嵐身上因為繩索捆綁而過敏的勒痕,幾乎消失殆盡,楚雲嵐活動起來,也覺得自如多了。再加上精神的愉悅,她的心情非常的好。
當楚雲嵐上了車後,秦宇對楚雲鶴說:“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件大事要辦。”
“需要我出麵幫忙嗎?”
“不需要,這是我的私事。”
“行啊,如果有難處,就給我說。我知道你要辦的事情。”楚雲鶴關切地說。從昨晚那些歹徒的嘴中,楚雲鶴知道了這些人為什麽要針對秦宇,而且他也知道秦宇的脾氣。楚雲鶴知道的事情,秦宇當然也知道。
……
從秦晨的口中,秦宇知道今天是京都秦家大秦房地產公司一個股東大會。這樣的會議,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舉行一次,目的就是根據眼下市場的情形,對公司當前的決策進行科學的評估,從而製定公司下一階段的營銷策略,以期對公司戰略性決策的不足進行適當的彌補。這樣的會議,大秦公司的領導層基本上就都會參加的。
當會議正在進行的時候,秦宇忽然推開會議室的門進來了。
秦宇地意外闖入,讓參加會議的人都是一愣。這裏麵大凡秦家的人,雖不熟悉秦宇,卻也都認識他,但也有一些外姓的股東,並不認識秦宇。所以,對於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人,他們感到莫名其妙。
因為秦宇地意外闖入而意識到有大事發生的在場人物隻有秦誌康和秦誌遠以及秦晨等人。
秦誌康生氣地說:“秦宇,你沒權利在這個時候闖入到這裏來。”
秦宇則針鋒相對地說:“我怎麽沒有權力?我也是秦家的一份子,你們看——”說著,拿出了京都市仁愛醫院和京都中醫藥大學的DNA親子鑒定報告。
“你那是假的,我手裏的是真的。”秦誌康振振有詞地說。
“哼哼。”秦宇冷笑道:“針對你的報告,我這裏有一份那個名叫王龍的主治醫生的供詞。”說著,秦宇將手提的文件包裏的報告取出來,幾乎是人手一份,向在座的人們傳遞下去。
這幾份報告有力地證明,秦宇和秦誌遠有血緣關係。
在那些與會人士看著這份報告的時候,秦宇說秦誌康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千方百計從小就阻撓自己成為秦家的一份子,直到現在,仍然如此。
“你胡說,血口噴人。”秦誌康氣得聲音都變了。
秦宇冷靜地說:“你別著急啊,急什麽,我會讓你啞口無言的。”說著,又從文件包裏取出秦誌康的智囊王立偉的供詞,分發給大家傳閱。這份文件裏,王立偉將自己按照秦誌康如何謀害秦宇,以及為了謀害秦宇,做過的所有的事情都供了出來,有力的證據,真實地擺在眾人的麵前,簡直是令人發指。
別說秦誌遠、秦晨生氣,就是在場的秦家的其他人,也都為秦誌康殘忍的手段而感到震驚,真的想不到,表麵溫文謙恭的秦誌康,內心是如此的惡毒和陰險,眾人根據王立偉的供詞也都能看出,秦誌康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最終將屬於秦家家族的大秦公司,變成他一個人說了算的獨裁公司。
秦誌康歇斯底裏地叫囂道:“你這是血口噴人。”
秦宇平靜地說:“那行,我給你將證人也帶來了,我們也讓大家聽一聽。”說著,又打開會議室的門,王立偉臉色狼狽地走了進來。
一看眾人,再一看秦誌康,他聲音淒惶地說:“對不起,董事長,我也是身不由己,秦宇背後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我承受不住。”
秦誌康不明白,這個應該說死也不會出賣自己的鐵杆手下,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懦弱。那麽簡簡單單的秦宇,他的背後,真然有那麽可怕的力量嗎?怎麽會這樣?
在鐵的事實麵前,秦誌康一言不發。
秦宇說:“眾位,是這樣,我也不是來這裏奪權的,更不是因為我是秦家的一份子而來這裏要錢的,分股權的,請大家不要誤會。但我是秦家的一份子,不管你們承認與否,它都是一個客觀事實,因此,為了秦家事業的發展,不至於因為這樣爾虞我詐的內耗消耗秦家的資源,損害秦家的名聲,我還是建議,罷免秦誌康的董事長職位,褫奪他的權利。”
眾人一聽,秦宇說的很有道理。而且秦誌康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公報私仇,將秦家家族的公眾資源,拿著去達到個人不可告人的目的,有一種時髦話所說的,公器私用的嫌疑。這樣的話,肯定會減弱秦家的競爭力,更會敗壞秦家在京都大家族裏麵的名聲。
麵對鐵的事實,秦誌康低頭不語。他知道,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到頭來隻不過就像在沙灘上用沙雕刻的風景,看上去很美,但潮汐過後,什麽都沒有,就如海市蜃樓。
這個時候,會議的進程被打斷了,眼前突然出現的情況,也是會議的內容發生了根本地改變,現在的會議變成了一場更換董事長的會議。
出去秦誌康,整個秦家家族裏麵,現在論能夠擔任董事長職位的人,除了秦誌康,就隻有秦誌遠了。就這樣,秦誌康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自己以及兒子的所作所為,那些陰暗的手段以及齷齪的做法,一下子被從遮羞布的下麵,拿到了光天化日之下,是他顏麵盡失。真像那句古話所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辦完這些事情,秦宇長出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在京都的所有事情都了結了,是應該回去的時候。那個遠在南方的家,在他的內心,忽然變得無比的溫暖起來。這個念頭一旦起來,就像雨後春筍一般,不可遏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