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蘇武被神秘和尚抓走的消息便傳遍蜀都武校。

蘇武一曲敗王道的消息,同樣也在蜀都武校內如同颶風般席卷開來。

“蘇武會彈琵琶?”

“是哪個蘇武?”

“廢話,還有哪個蘇武,當然是這一屆的武狀元蘇武。”

“我去,聽說這小子還會寫詩。”

“沒錯,他的這也是一切我看過,非常了不起。”

“他的水調歌頭和定風波我也看過,很難相信這居然是個力量武者寫出來的東西。”

“我倒是比較喜歡他的滿江紅。”

精神學員的人卻很是不屑。

“蘇武再會寫詩又如何,他可不是精神武者。”

“瞧你們酸的,嫉妒人家也不用詆毀人家。”

不少力量武者和精神武者開吵。

有些學生卻在猜想究竟是誰抓走了蘇武。

“難道是悼亡族的人?”

“很有可能,蘇武是特等學員,最近風頭又盛,估計是被悼亡族的人盯上了。”

“如果他真的落入道紋族手中,他恐怕會凶多吉少。”

“沒錯,他可沒有什麽保命的手段。”

“據說那人是個和尚,應該不可能是悼亡族的人。”

“未必,悼亡族的人究竟會化身為什麽人,隻有天知道。”

“據說連孟老都抵擋不住那和尚一招,悼亡族不露出本體,怎麽可能是孟老的對手?”

“沒錯,那人絕對不是道紋族。”

“莫非是蜀南那邊來的?”

……

眾學生議論之時,蜀都武校高層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王嫣然在,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個老師。

“謝振業呢?”

王嫣然柳眉微蹙。

“他已經先走一步。”

有老師說道。

王嫣然心中冷笑,麵色卻不變,“蘇武乃是我蜀都武校的特等學生,現在他被人抓走,你們有什麽看法?”

“我提議現在就去救人,蘇武已是一境武者,盡管是木序列武者,天賦比之他先前的火焰序列有所不足,但是他畢竟是我蜀都武校的特等學員。”

“我複議,蘇武必須救,否則以後什麽人都敢騎到我蜀都武校頭上了。”

“複議。”

“複議。”

……

各老師紛紛複議。

在大義上,他們不會存有私心。

王嫣然盡管不喜歡蘇武,但她也知道此事事關蜀都武校的臉麵問題,於是點頭道:“好,對方至少是四境精神武者,我們至少需要出動四個四境,誰願意去?”

“我去吧。”

“我也去。”

“還有我。”

“我。”

馬上有四個老師開口。

“好,你們四人注意安全,如果有意外,馬上打電話回來。”

王嫣然正色道:“你們都是蜀都武校的中流砥柱,絕對不能有事。”

……

蜀都郊區,森林旁邊,溪水汩汩流淌。

不少人拖兒帶女正在郊外踏青,或在溪水邊燒烤。

一個人從天而降,落在溪邊。

眾人臉色皆變,紛紛看了過去。

是武者。

這些人都是普通人,盡管見過武者,但還是被白袍僧人和蘇武嚇了一條。

不過很快,他們就恢複了平靜。

“你要帶我去哪裏?”

蘇武問道。

“過江。”

白袍僧人看著溪水盡頭的蜀河。

蘇武笑道,“我去幫你賣船票。”

說著轉身就想走。

“無需,我自有辦法帶你過去。”

白袍僧人說道。

蘇武停下,轉過身看著白袍僧人,苦笑道:“我肚子有些餓,不如我們吃點東西再走,橫豎我也要死,你就讓我做個飽死鬼好了。”

“可。”

白袍僧人惜字如金,看著溪水。

突然,水花濺起,一條條鯉魚飛出水麵,落在地上。

周圍的人嘴角抽搐,又驚又羨。

“烤吧。”

白袍僧人盤坐在地,閉目打坐。

蘇武搖頭,去撿了點柴,用火焰能量點燃開始烤魚。

他哪裏是想吃烤魚,他是在拖延時間。

烤魚的時候,蘇武悄悄拿出手機。

他打算聯係宋雨桐和謝振業。

但是他的手機剛拿出來,啪的一聲便粉碎了。

“……”

蘇武看著冒煙的手機發呆。

他真想說句曹尼瑪,這手機……挺貴的。

深吸口氣,蘇武看著白袍僧人,“張彪不是我殺的,你相信一個隻有一境的力量武者可以殺死張彪嗎?”

白袍僧人睜開雙眼,“你終於準備跟我說實話。”

蘇武苦笑,“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帶路。”

白袍僧人說道。

“他在長白山。”

蘇武說道,“距離這裏有點遠。”

“不怕。”

白袍僧人一揮手,精神能量裹住蘇武,化作一道長虹飛了出去。

周圍的人抬頭看著飛走的蘇武和白袍僧人,或震驚或羨慕。

片刻之後,又有一個人從天而降,碰一聲重重的落地,整個地麵都震動起來。

來人全身散發著炙熱的青光,強大的能量波動,使得旁邊的溪水翻滾起來。

謝振業來了。

他的模樣讓人看起來害怕,周圍的人個個寒蟬若驚。

謝振業看了一眼地麵上的魚兒,問道:“剛才來的人去了哪個方向?”

一個伸手指著天邊某處,“那裏。”

“謝謝。”

謝振業微微躬身,雙腳用力一蹬地麵,碰一聲如火箭發射般射向高空。

在場眾人頓時人仰馬翻。

眾人一看,地麵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相顧駭然。

天空中。

蘇武又被精神能量裹挾著,隻能蜷縮起來。

白袍僧人盡管精神能量浩瀚如海,但在飛行了一段距離之後,依然需要休息。

如此走走停停,半日之後方才離開蜀都區。

又過了半日,白袍僧人才穿過江南區。

要去長白山,需得橫穿江南區,再向北行上百公裏。

白袍僧人充沛的體能和近乎綿綿不絕的精神能量,令蘇武瞠目結舌。

這白袍僧人所在的禪月寺究竟是什麽勢力?隨便出來一個弟子便是張彪、白袍僧人之流。

蘇武並不知道,蜀南禪月寺究竟有多恐怖。

即便是蜀都第一大家族林家,也不願意輕易得罪禪月寺。

又過了一天。

白袍僧人終於抵達了長白山。

他在長白山外麵的小鎮上買了些素食,這才帶著蘇武走入長白山。

見蘇武和白袍僧人赤手空拳,甚至不駕駛汽車進入長白山,集鎮上的人無不驚詫。

越是深入長白山,按理說野獸應該越多才對,但是一路上卻安靜的可怕。

蘇武馬上反應過來,不是沒有野獸,而是野獸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