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是一位小友,年齡小但論醫術我老張都想拜師。”張得鹿麵露得意之色笑了笑,然後朝著寧采臣和張明凱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兩個人便走過去,然後張得鹿便讓張明凱按照規矩跪拜奉茶六禮束修等等,在眾人的見證中走完整個拜師宴的流程。

而酒宴上的眾人則是目瞪口呆,顯然很難相信這一幕,張明凱的師父竟然是一名二十歲的毛頭小夥子?他們這個年齡還跟在師父後麵學分辨藥物呢。

“感謝今天各位長輩來參加我的拜師宴,知道各位可能不信,但是我跟在師父身邊確實受益良多,要不是師父傳授我正風針法說實話我也沒信心回來特意開這家店。”張明凱主動站出來朝著酒宴眾人行了一個抱拳禮,出聲為寧采臣解釋道。

畢竟這種事情寧采臣怎麽好出來解釋?隻能讓他這個做弟子的來說。

“正風針法?不是失傳很久了嗎?”

“這位小友好麵生啊,也不知師從何處,能夠被老張爺孫這麽推薦,恐怕有其不凡之處啊。”

“我剛才在下麵見過他給人治病,確實比我要厲害一些,還寫得一手好字。”

酒宴上眾人紛紛討論了起來,顯然寧采臣引起了他們極大的興趣,這種年紀醫術超群,稱之為天才絲毫不為過。

越是站在頂尖就越容易受到同行的關注,寧采臣倒也不覺得有什麽,跟著張得鹿邊落座最裏麵的一桌,桌上的其他幾人便紛紛主動和寧采臣交好問寧采臣的來曆。

寧采臣也不知道怎麽說,老頭子的來曆寧采臣還真是不太清楚,對於村裏的人來說他可能就是一個比較厲害的老醫生。

但是跟著他出去遊曆的那段時間,寧采臣見過了太多的高人,從他們對老頭子的態度,寧采臣也能猜出老頭子恐怕老頭相當牛逼。

不然的話,怎麽能教出自己這麽厲害的徒弟來?

隻是寧采臣從來沒有去問過,老頭子也從來不說,這也不會影響他們的關係,無論對方是什麽身份,他們永遠是爺孫,沒有什麽能夠改變這一點。

想了想,寧采臣便隨口敷衍了過去。

一個西裝革履相貌俊美的男人從後麵走了過來,他年齡看上去比寧采臣也大不了幾歲,帶著一股倨傲的神情走到寧采臣麵前問道。“你就是張明凱的師父?”

“我是,你又是誰?”寧采臣微微抬著頭看著對方,把他臉上那一抹倨傲盡收眼底,臉色淡然回答道。

“小寧,來,剛想給你介紹下。”坐在寧采臣旁邊的張得鹿看到對方走了過來,連忙笑著介紹道。“這位是王書風,被稱作明珠小醫王,年紀輕輕醫術超群。這次特別代表中醫協會過來祝賀,你們都是年輕有為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才對。”

年紀輕輕,醫術超群?

能夠得到張得鹿這麽誇讚,想必這小子確實醫術厲害,難怪他一臉倨傲的樣子。

可是那關自己什麽事?要比年輕自己肯定比他年輕,要比醫術,寧采臣也很

有信心不會在自己最驕傲的領域輸給他。

所以寧采臣對他並不是很尊重,但是張得鹿的麵子寧采臣還是要給,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個笑容衝對方點了點頭。

張得鹿又給王書風介紹寧采臣,笑著說道。“書風,這位是寧采臣,也是明凱的師父,教了明凱正風針法,你們都醫術厲害,多多交流以後中醫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是嗎?”王書風半信半疑的看了寧采臣一眼,嘴角有些冷笑。

年紀輕輕醫術超群這種詞一般都是別人誇他,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被誇這個詞。

他爺爺是中醫協會的副會長,其醫術在華夏都極有名氣。

他從小跟在自己爺爺身邊學習醫術,刻苦努力加上自身的天賦超群,以及自己爺爺認識的一幫醫界高手點撥之下才走到今天這一步被人稱作小醫王。

所以別人用這種詞誇他他早就習以為常,但是用來誇別人,他就多多少少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用了一樣。

寧采臣回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理會,反而對著張得鹿舉起酒杯說道。“來張老,我敬你一杯,祝中興堂財源廣進,也祝我們中醫越來越昌盛。”

“好,借你吉言。”張得鹿隻能回敬寧采臣,笑容卻有些勉強,他倒是看出兩個人似乎對彼此都不是很感冒的樣子。

看到寧采臣無視自己,王書風劍眉一皺,然後看著寧采臣說道。“聽他們說你會正風針法,我此行過來也特意是為了這件事情,這樣吧你給我表演一次看看如何?我就怕有些人沽名釣譽,隨便拿些東西就出來哄騙別人,張老可別上當了才是。”

他語氣之中滿是嘲諷,讓張得鹿臉色更加不好看,兩頭都是他看重的人,他都不知道說什麽話來緩解下兩人之間的氣氛。

“我為什麽要給你表演?你有病嗎?有病的話等我吃了飯我再幫你治也行,沒病的話有空表演這玩意我還不如回家睡一覺。”寧采臣抬頭白了王書風一眼,覺得這小子腦子有毛病。

自己吃飽了沒事整天給人表演針法?自己騙人需要拿正風針法來騙人?自己會的針法十來套,都是針法之中的上上之品不比正風針法差,更加別提他的壓箱底絕學太素九針。

桌上的其他人臉色一變,其他桌子上的人也紛紛注視這裏,兩人瞬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怎麽?心虛了?”王書風看到寧采臣的反應有些激烈,帶著鄙夷的口氣說道。

“沒有沒有,小寧的醫術是貨真價實的我可以保證,你們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要吵架嘛,你們都是中醫的後起之秀未來的中醫頂梁柱,不齊心協力會被人笑話的。”張得鹿連忙站出來當和事老,和王書風辯解道。

“是啊,我師父的醫術確實很厲害,你們都冷靜點。”張明凱也出聲說道,他倒也不喜歡王書風覺得這小子太狂傲太囂張和自己師父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是,人家來頭大啊,他爺爺是中醫協會的副會長,他們這些人都是中醫協會的

成員。

身為一個中醫得罪了中醫協會,那就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他可不希望寧采臣和中醫協會那幫人起衝突。

“既然大家都這麽保證那就相信你一次。”王書風看到張得鹿爺孫這麽說,也知道這小子假不到哪裏去。

然後他掏出錢包拿出一張支票唰唰寫上幾個數字,遞給了寧采臣,說道。“這樣吧,你把正風針法寫一份針譜給我,我拿回去參閱學習一下,這五十萬就算是你的辛苦費了。”

出手就五十萬,這手筆確實很闊綽了。

寧采臣卻手都懶得抬一下,看著對方問道。“正風針法傳承多年在華夏也算是最頂尖的針法之一,我要是願意出去收徒弟又何止五十萬?你也好意思開口?”

“笑話,我隻是想參閱學習下而已並沒說我就一定要學這套針法,我們王家的五行針法比正風針法高到了哪裏去,需要特意來學嗎?”王書風臉上流露出傲然之色來,他們王家人之所以在醫學界名氣如此大和這五行針法有很大的關係。

他的話讓旁邊張得鹿爺孫兩臉色一黑,這正風針法是他們張家先祖所發明的,這小子狂傲的語氣一副瞧不起的樣子豈不是打了他們所有張家人的臉?

即使那是事實,也不需要這樣來說吧?

“五行針法?”寧采臣微微一愣,五行針法的大名他倒是早有耳聞。

此針創建於宋朝一位道人,以五行八卦為根本結合人體五髒六腑以及全身穴位所創造出的一套針法,當年老頭子和寧采臣提到此針的時候也略有褒獎。

能夠讓自家老頭子褒獎的針法,這套針法確實稱得上厲害,至少比正風針法要厲害出不少。

當然,和寧采臣的太素九針相比起來就差遠了,整個華夏能用出太素九針的可能也隻有寧采臣和教他針法的老頭子兩人。

“是的,所以請你放心,我還真不屑用你這正風針法,隻是聽說這針法有些獨特之處想學學而已。”王書風撇了撇嘴說道,他隻是想博眾家之長而已。

凡是中醫大成者,往往都是博眾家之長於一身,這句話也是他爺爺從小教他的。

“你想學我也沒義務教你,五十萬就讓我教你,我給你一百萬你把你家的五行針譜給我抄一份?”寧采臣對這小子狂傲的態度越來越看不順眼,冷笑著說道。

這小子要是真的願意給自己一份,給他一百萬倒也沒什麽,畢竟這些年來他也是集大家之長,和王書風的想法如出一轍。

“想得美,你當我們家五行針法是什麽了?”王書風臉色一寒,五行針法是他們王家傳下來的至寶,一直到現在還有著傳男不傳女的規矩,更加別說把這套針法的針譜賣給一個外人。

別說一百萬,就算給一千萬也不行,他要是真的答應了他爺爺怕是會當場打斷他三條狗腿。

“你看,我給你一百萬你都不樂意,憑什麽我就得答應你的要求?”寧采臣對對方的行為嗤之以鼻,冷笑著說道。“還真以為你們家那套五行針法就天下第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