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人直接打打鬧鬧的有什麽?是我管教無方,讓這群家夥小題大做。”張鈞哪裏敢去追究寧采臣的責任?一臉歉意就很誠懇出聲道歉。
在他眼裏,寧采臣才是招惹不起的惡少啊。
寧采臣笑了笑也不說話,張鈞看到寧采臣的態度,也知道寧采臣沒打算太為難自己,放低姿態說道。“既然是個誤會,說開就好了,現在天氣冷,要不我請你們三位出去吃個火鍋喝兩杯當賠罪?我家小子不懂事,我這個做父親的罰酒三杯道歉好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沒事就最好,那就不打擾了。”寧采臣也沒有去接受張鈞的好意,帶著王剛和胡子安就起身要離開。
畢竟說起來那幾個家夥也倒黴,他們隻是嘴巴臭,寧采臣下手卻沒含糊。
被罵和被打,你覺得哪個比較吃虧?
他不是什麽不講道理的人,張鈞這麽放低姿態,他也不會刻意去為難人家,事情能這麽過去那就再好不過了。
張鈞倒是很積極,放下身段親自當司機開車送三人離開,送到了一家頗有名氣的火鍋店門口,就停住車笑著問道。“寧少,真的不用進去吃點東西喝幾杯小酒?給你們造成了困擾,不做點什麽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寧采臣回頭看了看胡子安,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下來,說道。“那就謝謝張局長好意的,今天的事情也希望張局長別放在心上,過去了就過去了。”
“對,過去了就過去了。”張鈞笑眯眯點了點頭,便率先下車走進火鍋店讓服務員開了一個包間,點了菜又點了酒。
他在官場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一流,看到胡子安狀態不多也知道這種氣氛自己留下來肯定不合適,敬了一杯酒便起身離開,還順手結了賬。
沒有了張鈞這個外人,寧采臣和王剛便開始出聲安慰胡子安,今天的事情對他打擊實在太大了,一路上他都幾乎低著頭沒說話,心情顯然極其壓抑。
兩人安慰,胡子安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和兩人吃菜喝酒。
張鈞倒是出手闊綽,點的都是茅台,等桌上兩瓶茅台喝完,胡子安已經醉到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寧采臣和王剛倒是沒喝太多,他們幹杯都是小口泯,心情壓抑的胡子安基本就是一小杯一口悶。
有些事情需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這樣的逃避方式倒也沒什麽。
畢竟胡子安也才這麽大,受了一次傷對他的成長有好無壞。
“吃飽了沒?吃飽了我們回去?”寧采臣看著旁邊放下筷子的王剛問道。
“回去吧。”王剛點了點頭,看著趴在桌子上的胡子安便歎了一口氣。
兩人扶著胡子安,便直接打車回了學校,胡子安喝得醉回到宿舍便一睡不醒,寧采臣和王剛則是在宿舍裏拿著今天的調查表總結準備把論文搗鼓出來。
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有一名女孩子跑到他們宿舍來把胡子安送出去的手機給送了回來,寧采臣接過手機道了一聲謝便幫胡子安放在宿舍的桌子上。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
胡子安都處於比較消沉的狀態,宿舍裏則是多了一大堆空****的啤酒瓶。
好在等一周時間過去,胡子安的狀態也算慢慢恢複了過來,陰鬱的臉上開始多出許些笑容,讓王剛和寧采臣總算放下了心。
班上眾人察覺到胡子安的不對勁,但是寧采臣和他們打過招呼,倒是也沒有人會不知趣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如果我們想過安定富足的生活,那麽我們就需要注意到欲望中的所有需求。”
“當我們沒有得到我們期望的認可,沒有感到“被聯結”、缺少幫助我們理解世界的信仰、感受不到自己有用的時候,對得到更多我們喜歡的東西的欲望就會在我們心中,讓我們得到安慰。”
王教授正在講台上給班上同學講說欲望心理學的需求感,班上眾人則是聚精會神聽著,王教授在明大心理係是資曆最老的老教授,在業內也是極有名氣的心理學專家。
寧采臣拿著筆在筆記本上記下自己的心得和感悟,他沒有一味強求記下那些學術性的東西,反而喜歡將自己的見解寫下來。
隻是很快,班上眾人的目光就從教授身上轉移到了窗外,一個金發碧眼身材高大的外國人正站在窗戶外麵一臉興奮看著教室裏麵。
而且這個國外人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看上去頗為別扭,很容易就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王教授也注意到了教室外麵的外國人,看到學生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他放下手中教科書然後就笑嗬嗬走到教室外麵,用一口流利英文問道。“這位先生,你有什麽事情嗎?”
“哦,很抱歉,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上課。”外國人倒是反過來用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指了指教室裏麵問道。“請問我可以進去聽課嗎?我對心理學也很有興趣。”
“歡迎。”王教授倒是開心的點了點頭,能夠讓一個外國人跑過來蹭課,作為老師他還是感覺非常有麵子的。
“謝謝老師。”外國人立刻就跑進教室裏麵,然後朝著靠著後排的座位跑了過去,就坐在了寧采臣等人的身後。
寧采臣看到對方的時候倒是愣了愣,然後禮節性笑了笑便低頭繼續專心聽課,他倒是沒想到竟然會在學校碰到戴維斯。
他怎麽會突然跑到明大來?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天水療養院裏給齊蕭治病才對吧。
齊蕭的皮膚燒傷太過於嚴重,現在也才過去一個月,傷勢不可能這麽快就好了,那麽他這個主治專家跑過來怕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對於這個極其有禮又不恥下問的外國同行,寧采臣還是非常有好感的。
王教授在上麵繼續上課,一直等到下課了,戴維斯才從後麵拍了拍寧采臣的肩膀,帶著歉意說道。“老師,我今天過來沒有打擾到你上課吧?”
自從上次天水療養院寧采臣用銀針技巧征服他以後,他就心服口服堅持喊寧采臣喊老師,並且和寧采臣問了很多關於醫術方麵的問題。
隻是當時寧采臣沒有在天水療養院呆太久就離開了,很多問題他都憋在心裏。
比如
說那個奇怪的藥膏為什麽效果會那麽神奇,極大降低了病人痛苦並且加快了傷口愈合。
可是從那以後寧采臣就一直沒有去個天水療養院,他等了太久都沒等到,最後實在忍不住就找到了齊破威問寧采臣去哪了。
以齊家在明珠的情報網,自然知道寧采臣學生的身份,然後他就根據從齊破威那邊得到的消息找到了明大,來到了這裏。
“沒有。”寧采臣搖了搖頭便站了起來,把筆記本收好,就頂著眾人詫異的眼神指著外麵說道。“我們出去說吧。”
戴維斯在這裏實在太惹眼了,有些事情寧采臣也不方便讓班上同學知道,幹脆叫他出去說清楚。
“好的老師。”戴維斯點點頭立刻就屁顛屁顛跟在寧采臣後麵,兩個人走出教室便離開了教學樓,走到了一個人少的角落便挑了一張沒人長椅坐了下去。
現在天氣冷了,學生們倒是很少出來走動,所以四周倒也比較安靜,隻有寒風吹過樹葉引起許些聲音。
寧采臣也感覺有些冷,把脖子上的圍巾係好手插回口袋裏,便笑著問道。“怎麽突然跑到學校來找我了,有什麽事情嗎?”
“上次有很多問題想問老師,老師當時有事走了,後來我等了很久都沒見老師來,才知道老師原來還要上學的,就特意過來找老師了。”戴維斯倒是相當誠實,全部交待了出來。
他這麽一說,寧采臣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齊蕭生病之後他就和王虎一起去探望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
朋友生病這麽嚴重,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過去看的。
隻是這段時間事情實在比較多,在羊城又耽擱了不少時間,回來之後東忙西忙都快忘了這茬。
“最近實在比較忙,齊蕭現在病情還好吧?”寧采臣也沒詳細解釋,問起了齊蕭的病情。
“齊小姐的病情恢複的很不錯,老師的那個藥膏很厲害。”戴維斯對著寧采臣豎起大拇指,然後又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說道。“其實這次過來除了要問一些問題,主要還是想找老師幫個忙。”
“幫忙?”寧采臣示意對方繼續說。
“是這樣的,齊小姐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很不錯了,但是由於燒傷太嚴重導致真皮組織受損……”戴維斯開始給寧采臣解釋了起來。
齊蕭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但是想讓新的皮膚重新生長出來太難,而且即使生長出來了也沒辦法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一身傷疤隻會很嚇人。
那樣的話無論是齊家還是齊蕭都沒辦法接受,所以他們需要做植皮手術。
對於戴維斯這個世界級專家來說手術倒是不成問題,這次齊家除了他還邀請了幾個極有名氣的醫生一起過來,以他們的實力要完成手術可以說輕而易舉。
問題就出在齊蕭的燒傷麵積太大,如果要全部植皮那就是一場大手術,麻醉以及止血這些便成了他們最頭疼的地方。
解決的辦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把手術分成兩次來做,但是這樣的話手術效果恐怕會大打折扣,還會讓病人感到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