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一個個性格熱血行事風格雷厲風行,他覺得隻有進入部隊裏鍛煉過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寧采臣長相清秀和部隊裏的男人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是一個小白臉。

他怎麽可能會喜歡一個小白臉,他理想的女婿就是部隊裏出來的軍人,甚至他還多次把自己戰友兒子介紹給女兒,可惜自己女兒看不上。

熊雪也察覺到自己父親對寧采臣沒什麽好感,回過頭對寧采臣露出歉意的笑容。

寧采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熊雪這才放下心來,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那條叫大黃的大狼狗,問道。“會不會是吃錯了什麽東西?”

“應該不會,小區裏的人誰敢隨便亂喂東西?”熊高義皺眉說道。

小區裏住的都是軍屬,在這裏幾乎所有人都喜歡養狗,對於養狗也都略知一二,誰敢沒事亂喂別人家狗東西?

“這狗是中毒了。”寧采臣也湊過去蹲下身子,眼神在狗的身上打量了幾眼,然後盯著狗張開的嘴看了好幾眼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

“中毒?”熊高義和熊雪異口同聲問道。

“對,舌苔有些淡黑色,是中毒的證據。”寧采臣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他在村裏的時候老頭子教他醫術,但是要學醫術有時候需要實驗體,老頭子自然不會給他做實驗體,他也沒辦法拿自己和別人試驗。

於是村裏的貓和狗就遭了他的毒手,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學會了怎麽給動物治病。

兩人立刻盯著狗的舌苔看了看,才發現真的有些淡淡的黑色,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是看不出來。

“你小子是獸醫?”熊高義對寧采臣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出聲問道。

“爸,寧采臣是中醫,醫術非常厲害。”熊雪在旁邊幫忙主動回答道,對寧采臣的醫術她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然後她又轉過臉看著寧采臣,一臉擔憂問道。“大黃還有救嗎?”

“有,舌苔黑色證明中毒還不是太嚴重,現在治還來得及。”寧采臣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能給我弄點香油和煙絲過來嗎?”

“我去拿。”熊雪立刻就轉身噔噔噔跑下樓,然後拿著一個小碗和一瓶香油跑了上來。

寧采臣從她手中接過香油倒在碗裏,然後看著熊高義笑道。“麻煩叔叔給我兩支煙,我把煙絲弄出來混著讓狗吃下去。”

“你不抽煙嗎?”熊高義還以為寧采臣是抽煙的,所以就沒有拿自己的煙出來。

然後他從軍大衣裏摸出一包香煙就遞給寧采臣,寧采臣從裏麵抽出兩根就把煙絲都弄了出來,丟在碗裏然後用手指攪拌了一下,說道。“把這個喂狗喝下去,先讓狗把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他沒有親自去喂,畢竟這條狗可不是他養的,他把手伸過去那是自己找咬。

熊高義把碗拿過來就喂自己的愛犬把碗裏的香油一點點喝下去,那條大狼狗也很通靈性,非常配合把碗裏的香油喝得幹幹淨淨。

等喝下去沒兩分鍾,大狼狗就搖搖晃晃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樓頂外麵走了出去,找到一個角落就開

始嘔吐起來。

“果真是狗肚子藏不了二兩香油。”寧采臣不由得出聲感歎道。

“吐出來就沒事了嗎?”熊雪在旁邊,擔心的問道。

“畢竟中毒有一段時間了,吐可以排出一部分,剩餘的話去藥店買點解毒片混在湯裏喂狗喝下就行了。不過這幾天隻能喂一些清湯不能太油膩,否則傷胃。”

“那我下去買。”

治好了狗的病情,熊高義對寧采臣的態度立刻就好了許多,這條狗他親自養了十一年感情極為深厚,被寧采臣從鬼門關裏救回來他對寧采臣自然是挺感激的。

不過感激歸感激,好感終究也就那樣,任何嶽父麵對想拐走自己寶貝女兒的家夥,恐怕都不會給什麽好臉色看。

寧采臣在他心裏的小白臉稱呼也隻是變成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小白臉。

聽到寧采臣把狗救了回來,黃蘭香對寧采臣倒是更加喜歡了,連續誇讚了寧采臣好幾句,便喜滋滋去廚房裏開始下廚。

熊高義坐在客廳裏看著軍事新聞,寧采臣在旁邊陪著,熊高義問什麽他就回答什麽。

好不容易熬到開飯,四個人便都一齊上了桌子。

“來,小寧,嚐嚐阿姨這個鹵豬蹄。”黃蘭香坐在寧采臣旁邊就幫忙夾菜,對寧采臣是極其熱情,比對熊雪還好一些。

這讓熊雪很是無奈,不過心裏倒是對這個效果非常滿意,至少母親這一關已經過了,現在就剩下父親這一關了。

自己父親喜歡軍人作風的男人,寧采臣外表清秀行事風格溫和,恐怕讓他不會太滿意。

不過不滿意也沒辦法,有些事情本來就不可能和自己想的一樣,自己父親一直希望自己能夠和他戰友的兒子在一起。

可是他戰友的兒子那群人都是當兵的,她並不喜歡那種風格的男人,對她來說她倒是更喜歡溫柔細膩一些的,能夠照顧到自己的感受。

“謝謝阿姨。”寧采臣嚐了一口鹵豬蹄,味道果然很不錯,立刻出聲稱讚了兩句。

聽到寧采臣稱讚自己菜做得好,黃蘭香更加開心,又幫寧采臣夾了一些菜,然後問道。“小寧你是醫生,現在在明珠哪家醫院上班?和明大遠嗎?”

“我沒在醫院上班,跟著家裏在做醫藥生意這一塊,平時在公司上班,有時候出去給人看病。”寧采臣搖了搖頭,出聲解釋道。

如果去掉學生的身份,他還真是沒說錯,作為君藥公司的頭號股東,他做的就是醫藥生意。

現在祛風王在市場上已經打響了名號,林妙蘭在羊城那邊申請的十億貸款也很快到位,公司再次擴張並且全力為麵膜的業務在努力,恐怕要不了太久麵膜就能上市了。

“做醫藥生意……做生意好,現在這年頭不比以前,有錢比什麽都好。”黃蘭香對寧采臣更加打心眼裏喜歡。

有醫術還能做生意賺錢,實在很符合她的心意啊。

之前自己丈夫一直想讓女兒嫁給戰友的兒子,她因為這個事還和丈夫吵過好幾次,她隻想女兒能夠嫁給條件好一些的,生活也會更舒服一些。

“好了,吃飯的時候就別問那麽

多了,好好吃飯。”坐在寧采臣對麵的熊高義摸出了一瓶五糧液,然後看著寧采臣問道。“煙不抽,該不會酒也不喝吧?”

“酒還是能喝一點,叔叔喜歡我就陪著喝。”寧采臣站起來從熊高義手上接過酒瓶,主動幫熊高義倒上酒。

畢竟自己一個做晚輩的,讓長輩倒酒,實在說不過去。

熊雪知道自己父親酒量,悄悄踢了踢寧采臣小腿意思是讓寧采臣喝酒悠著點別喝醉了。

寧采臣也用腳蹭了蹭算是回應,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接下來,熊高義和寧采臣兩人就幾乎沒停過嘴,熊高義一副苦大仇深非要把寧采臣灌醉的樣子,不斷和寧采臣舉著杯子幹杯。

寧采臣也看出了熊高義的心思,隻能陪著一路喝到底,他對於酒精這種東西天生就不是太過敏。

而且隻要他願意的話,刺激一下某些穴位,喝上幾斤白酒也不見得會醉。

黃蘭香和熊雪倒是勸了好幾次,結果都被熊高義嗬斥了幾句就不敢再勸了。

等桌子上麵第二瓶五糧液被喝完,熊高義舉著空酒杯臉色通紅醉眼朦朧,打著酒嗝對著寧采臣喊道。“來,兄弟,我們再走一個。”

“走走走。”寧采臣有些尷尬不已,隻舉著空杯子和熊高義碰了一下,這喝著喝著怎麽就成了兄弟了?

熊高義這才滿意把空酒杯放到嘴邊然後一飲而盡,才發現酒杯原來是空的。

然後他把酒杯往桌上一丟,才滿意點了點頭,指著寧采臣含糊不清地說道。“兄弟你酒量還不錯,大哥我這麽多年來就服你一個,你這個兄弟我認了,以後我女兒就交給你了,你是個男人。”

“謝謝叔叔厚愛。”

熊高義還想說點什麽,身子卻往前一倒,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

坐在旁邊的熊雪和黃蘭香都哭笑不得,黃蘭香走過去就要把自己丈夫扶進臥室裏,然後一臉苦笑看著寧采臣說道。“小寧啊,你叔叔喝醉了說胡話你別太介意。”

“沒事的,叔叔是個爽快人。”寧采臣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之前他還擔心熊高義不好說話,沒想到兩瓶酒下肚就什麽都解決了,讓寧采臣也算放心了下來。

熊雪則是坐在旁邊一臉怪異的看著寧采臣,她倒是不知道寧采臣的酒量竟然這麽好,自己父親這種老酒鬼都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自己父親都醉成了一灘泥,他倒是還保持著清醒,也就是臉色變紅了而已,顯然根本沒醉幾分。

“怎麽了小雪,一直盯著我做什麽?”寧采臣笑眯眯看著熊雪,出聲打趣道。

“看你好看行了吧。”熊雪白了寧采臣一眼,然後說道。“你還真是能喝,把我爸都喝倒了,要是下次他叫你喝酒你可不許讓他喝醉了。”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的是,我哪裏還敢灌醉我嶽父?”寧采臣繼續打趣。

熊雪給寧采臣肩膀上重重錘了一下,對這個家夥調戲自己很是不滿。

就在兩人說話的這會兒,倒是有四個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為首的男人身高都接近兩米,理著寸頭看上去很是精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