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他悠悠感歎一聲,車子悄然加速。
把車子開到中興會,寧采臣便下車朝著中興會內部走了進去。
隨著事情煙消雲散君藥公司恢複清白,之前受到影響的中興會也再度恢複了過來,每天入會會員依舊極多,甚至已經有幾個會員開始提交了研究申請。
研究室方麵也開始慢慢落實了下來,需要的場地已經租好了,現在正在高價從國外購買最先進的儀器回來,這也是一筆巨大的投資。
好在林妙蘭那邊都提前安排好了,絲毫不需要擔心資金的問題,倒是有不少人擔心寧采臣如此大手筆投資進去會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會長。”
“會長早啊。”
不少君藥公司的人看到寧采臣這位年輕的會長,紛紛主動出聲打招呼,對寧采臣的態度頗為恭敬。
當然,大部分隻是因為寧采臣會長的身份擺著,心裏恐怕多多少少還是不服氣,畢竟寧采臣實在太年輕了。
年輕,也就意味著難以服眾,不然華夏為什麽一直有句話叫做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寧采臣和眾人一一打過招呼,然後到了會議室,吩咐了一聲就讓人安排眾人過來準備開會。
寧采臣突然緊急召開會議讓他們都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麽事情,張得鹿一群人便匆匆忙忙趕了進來,為首的一名老人看著寧采臣問道。“會長,這是有什麽急事要說啊?是好消息?”
“壞消息,不過能夠解決的話,就是好消息了。”寧采臣笑著出聲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行。”老者也跟著笑笑,找一個位置便坐了下去。
此次會議到場一共有五十多人,其中一幫老前輩就占據了半數之多,剩餘的一部分自然就是張明凱這些年輕一輩的中醫才俊。
張明凱在中興會擔任的是會長助手,這對師徒兩隨著認識時間久了也越來越有默契,所以讓張明凱擔任會長助手寧采臣也頗為放心。
寧采臣站起來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然後出聲問道。“在座的各位都是中興會的精英,今天叫大家過來是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想和大家說一下,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那就是各位都知道埃博拉嗎?”
眾人聽到埃博拉都麵露詫異之色,紛紛點頭,埃博拉的名字他們這些行業精英如何可能不知道?
前兩年埃博拉在南非那邊肆虐,受害者不計其數,許多人聽到此病都談虎色變。
“今天衛生部的傅有書部長找到我,和我談了一件事,那就是夏港的一個小漁村裏前段時間突然發生了一種和埃博拉極其相似的病症,到現在為止已經好幾天了,受害者人數正在不斷增多,而當地的醫療係統沒辦法應付這種疾病。”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紛紛低聲討論了起來。
坐在台下的張得鹿倒是主動舉了舉手,出聲問道。“能不能問一下,什麽叫做和埃博拉極其相似的病症,到現在都還沒有確診嗎?”
“沒有。”寧采臣很遺憾的搖了搖頭,出聲說道。“事發突然,到現在連傳染源傳染方
式似乎都沒有弄清楚,根據推測病毒很有可能是埃博拉病毒產生變異進化了。”
這句話一出,在場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更加嘈雜了起來,但是可以肯定是,眾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坐在寧采臣左手邊的張明凱打開電腦已經開始查找起關於這方麵的資料來,然後他眉頭一皺看著寧采臣說道。“師父,事情已經被傳開了,現在有不少人都開始關注這件事了。”
“傳開了嗎……那就更麻煩了,如果不能盡快解決的話,恐怕會引起民眾的恐慌。”寧采臣臉色也更為嚴峻,然後拍了拍桌子讓眾人安靜下來。
他看著眾人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中醫裏的精英,這次傅有書部長特意點將我們中興會,也是希望我們中醫能夠在這次危害中力挽狂瀾證明我們中醫的存在並非是偽科學。”
“但是,這次病毒災害的嚴重性大家也都清楚,可以說我們進入前線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各位都是有家室的人,有愛你們的親人朋友和愛人,所以我不會說一定要求你們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這些事情,但是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會陪著你們一起去努力。”
“現在願意參與這次行動的可以舉手,不過在此之前我會給你們五分鍾時間考慮,我再次和你們重申一次,這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一次行動,因為現在連傳染源和傳染方式都沒辦法肯定。”
“願意參加是好事,但是懂得放棄尊重自己生命也並非是恥辱,請各位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和意願,來做出這個重大決定。”
寧采臣發表完自己的一席話以後,眾人便都沉默了下來。
這個決定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很不容易,簡直比當初企鵝大戰三六零做的決定更加艱難。
等五分鍾時間一到,坐在便陸陸續續開始有人舉手,也有人低著頭顯然對自己沒勇氣參加而感到羞愧。
寧采臣看了看,願意參加的人幾乎占據了半數,這個數目倒是超乎了寧采臣的意外。
張明凱和張得鹿爺孫也在其中,隻是張得鹿用眼睛瞪著自己的孫子,顯然是不太希望張明凱參加這次行動。
對他來說自己老了,如果真的不幸在這次行動之中染病死亡,那也是死得其所為國捐軀了。
可是張明凱不同,他是張家的第三代單傳,他要是出什麽事了,張得鹿能接受得了?
寧采臣也發現了這一點,苦笑了起來,然後把舉手的眾人名字都記了下來,分別從其中選出了十二人,笑道。“這次行動也不需要這麽多人一起去,有十二位就夠了,加上我負責帶領本次行動,同樣也還需要在座留下來的各位進行援助。”
行動帶太多人也不方便,帶十二個就差不多夠了,其餘的人留守在中興會進行遠程援助。
他們在那邊得到的消息會第一時間傳回中興會,如果這邊能夠有什麽進展的話,對他們同樣是巨大幫助。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然後寧采臣繼續開會將一些準備工作安排好,最後讓除了十二人以外的其他人全部離開會議室。
中興會原本就是聚集了中醫業內的精英,但是他
們來自五湖四海華夏各地,加上又是同行,有時候難免會有些同行相輕這些觀念,彼此關係不是太融洽。
可是發生了這種事情,在座的各人便立刻都親切了起來,從這一刻他們就意外著要開始生死相依了。
為什麽都說戰場上下來的戰友們交情最深?主要原因還是一同經曆過生死,這絕不是一起去嫖娼或者同窗就能有的深厚感情。
當然,張明凱和張得鹿爺孫除外,這爺孫兩一個吹胡子瞪眼睛一個低著頭當孫子。
“各位,我還是要再次和你們確認一次,明天中午我們就要出發了,這次一去生死難料。當初救治埃博拉死了多少醫護人員我想各位應該也清楚,你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寧采臣站起來再次出聲勸告道。
他不希望有人因為一時熱血,到了那邊之後卻因為畏懼生死而戰戰兢兢不敢去做,那樣的話對彼此都不是什麽好事。
留下的十二人聽到寧采臣的話,立刻就有人笑了起來,出聲說道。“會長,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別的領導都是拚命做思想工作生怕手下的人貪生怕死不卻撈功勞,怎麽到你這裏就拚命勸人放棄了?”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於公於私我都希望你們在中興會裏做什麽事情都能夠順應本心,我也沒有資格說因為你們是中興會成員就強製性要你們去做什麽?”
“而且我個人認為生命重於泰山,如果誰告訴我說振興中醫的條件之一是要我死,我二話不說保證第一個放棄。”
寧采臣善意的調侃引得眾人大笑,不過他們卻沒有當真。
如果這個年輕的會長真的怕死,為什麽還要帶頭卻參加?那些領導們可是下雨都要有人幫忙打傘,這種事他們會去做嗎?
無論如何,寧采臣的這次舉動,確實使得他們對這個年輕的會長高看一眼。
“反正我是決定好了要去參加,誰也別勸我。”
“我也是,總說西醫如何厲害,這次非得讓他們知道我們中醫也不比他們差。”
“咱們這裏可都是中醫大家,危險歸危險,保護自己的安全總歸是有幾分信心的。”
談笑了幾句,眾人都輕鬆了起來,寧采臣確認了眾人的態度後便把一些事情都說清楚,就讓眾人先回家去安排好後續事宜。
等他們都離開,會議室裏就剩下張得鹿和張明凱爺孫,看著這對倔強的爺孫寧采臣頓時也有些頭疼了起來。
剛剛走掉的一共是十一人,至於剩下的一人寧采臣也沒說,因為這對爺孫他真不知道選誰。
“小寧,這次的事情我跟你去,讓明凱這小子留在這邊主持工作,我年紀老經驗豐富,處理這些棘手病情比他厲害的多。”張得鹿率先看著寧采臣出聲申請道。
他說什麽也不願意讓自己這個唯一的孫子去,在這種大難當頭的時刻,他願意站出來力挽狂瀾自己確實很高興見到。
但是牽涉到生死,他就不得不謹慎一些了。
對他來說自己年紀大了,孫子如今大有出息,即使這次行動不幸染病身死也沒關係,要是孫子就這麽死了他才是真的死不瞑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