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專業的刑警,他倒是覺得這種事情發生必然都是有原因,並不一定會是粉絲心理扭曲找麻煩那麽簡單的事情。
普通的人就算心理扭曲,也不可能隨身攜帶一包熟石灰啊。
王慧愣了愣,然後才臉色不太好看地說道。“有,上午思琪練歌的時候一個叫徐寧山的男人帶著一群人來找思琪,事後很不高興的離開了。”
她混在娛樂圈對那些豪門大少也頗有耳聞,徐寧山在燕京惡名遠揚她很清楚,現在王虎這麽問起來她才意識到可能是徐寧山讓人來報複的。
聽到徐寧山這個名字,王虎和寧采臣互視一眼,眼中都有些殺意。
徐寧山前幾天就讓律師給保了出去,沒有太確定的罪證他們有的是辦法開脫,比如說他也不知情之類的,甚至找一個替罪羊出來背鍋都可以。
“徐寧山,那是什麽人?”張明凱倒是不清楚徐寧山和胡思琪他們前幾天發生的衝突,不由得好奇問道。
寧采臣便把事情的經過跟張明凱說了一遍,張明凱立刻氣得一拳砸在牆壁上,罵道。“沒人性的畜生,這種人別落到我手裏,不然我非得下藥毒死他不可。”
身為一個醫生能氣到罵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也足夠見張明凱心情有多憤怒了。
胡思琪在旁邊沒有說話,顯然她早就猜到了這一點,隻是她不想說出來。
徐寧山原本就是衝她來的,寧采臣出手幫忙已經很夠義氣了,如果自己吃了這個虧能夠把這件事情一筆帶過,那是再好不過。
畢竟她也不希望寧采臣因為她莫名其妙得罪這麽一個強敵,雙方結成生死仇敵的關係。
徐家雖然不在燕京,可是以徐家的影響力要到明珠給寧采臣找麻煩,並不是不可能。
她不清楚寧采臣如今在明珠的力量,隻能試圖自己後退一步讓他少一些麻煩。
“毒死他?太便宜他了。”寧采臣冷笑一聲,眼中有些殺意。
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原本想讓他吃個大虧就算了,沒想到他還敢這麽不知死活找人來報複。
或許,自己真的是對他太溫柔了一些。
“寧大哥,算了吧,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你先幫我治病好不好?我們先做正事別管他,有警察幫忙調查這件事情就好了。”胡思琪出聲喊道。
寧采臣看了一眼胡思琪,欲言又止,然後歎了一口氣點頭說道。“行吧,我給你治下眼睛。”
病房的醫生已經處理完了,幫胡思琪眼睛上了藥,正在琢磨怎麽對付胡思琪臉上的黑點。
他們看到寧采臣走過來要幫忙治眼睛,不由得有些納悶和不爽,皺眉問道。“你是醫生嗎?這種事情還是讓我們這些專業的來比較合適,你不會的話亂插手隻會讓病情更加麻煩。”
他的話雖然很客氣,可是還是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敵意。
寧采臣笑了笑說道。“對,我是一名中醫,醫術還算不錯應該可以幫上你們一些小忙。”
對於對方的語氣他並沒有計較反而很理解他的心情,自己作為一個醫生如果給病人治療到一半突然有人跑過來要插手,他也
會覺得不舒服。
就好比你和自家媳婦正在努力製造小孩,突然隔壁老王就翻牆過來和你擊掌要交接,你會覺得舒服嗎?
這是人的天性。
“你是中醫?”那名醫生臉上立刻流露出質疑之色,他並不同於其他西醫對於中醫看不起,相反他的爺爺就是一位中醫。
隻是中醫不都是年紀比較大嗎?這小子才多大,吹牛比也要打草稿吧?
“醫生,寧大哥是位很厲害的中醫,夏港事件你知道吧?就是寧大哥帶領的中興會去解決的。”胡思琪連忙幫寧采臣出聲解釋這個問題。
聽到夏港事件,兩個醫生才想起前幾個月那件讓全華夏都頗為關注的大事件,再看著寧采臣那張年輕的麵孔,才有些感到震驚。
寧采臣也沒有去和兩位同行說什麽,走到胡思琪麵前便低頭檢查起來。
張明凱也跑過來跟著寧采臣一塊檢查,兩人翻開胡思琪的眼皮檢查了下,然後張明凱才看著寧采臣虛心請教道。“師父,這種情況怎麽處理?用藥水去洗嗎?醫院的藥水應該也不差的吧。”
中醫自然也有醫治的辦法,用中藥熬成藥水洗眼睛,手段和西醫如出一轍。
在古時候就有一些書生會經常找一些中藥熬成藥水洗眼睛用來明目,否則總是挑燈夜讀眼睛很容易就會壞掉。
“用醫院的藥水就行了,我隻能做些輔助工作。”寧采臣搖了搖頭否定了張明凱的說法,然後伸手輕輕按住了胡思琪太陽下稍微下來一些的兩個清目穴。
這兩個穴位原本就是促進眼部血液循環的,如果經常按摩對眼睛有著不小的好處。
寧采臣一邊按摩一邊暗中催動內力,好讓效果更加顯著,出聲說道。“接下來這段時間你每天早中晚給自己按摩三次,每次十分鍾就差不多了,可以讓你眼睛快點好起來。”
“就這麽簡單嗎?”胡思琪出聲問道。
“就這麽簡單,穴位原本就極為玄妙。”寧采臣微微一笑,穴位和中藥可謂是中醫的根本,針灸也不過是建立在穴位的基礎上才發明的。
有些穴位能夠輕鬆致死,有些穴位可以讓人瞬間身體麻痹,每一處穴位都有著自己的獨特作用。
“那我臉上怎麽辦?”胡思琪小臉有些擔憂之色。
原本白白淨淨的一張漂亮臉蛋,現在突然多了一堆黑點像一個麻子,看上去確實有些慘不忍睹。
寧采臣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回頭看著那兩名在旁邊傻瞪眼的醫生問道。“兩位,請問下你們這裏有銀針嗎?有的話給我一盒。”
“有的有的。”其中一名醫生連忙轉身小跑出去,很快又捧著一盒銀針和酒精跑了回來遞給寧采臣。
“謝謝。”寧采臣接過銀針便摸出一根用酒精消毒,然後對著胡思琪臉上的一根小黑點輕輕刺了下去。
胡思琪微微一抖,感覺臉上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樣,卻沒有想象中針紮那般疼痛。
寧采臣用銀針紮中其中一個黑點,然後拇指和中指捏住銀針輕輕來回旋轉,再往上一提,針尖便帶著一些黑色離開了胡思琪的臉。
看著針尖上的一
抹黑色,張明凱幾人都瞪大了眼睛,出聲說道。“師父,你該不會想用這種方式幫忙把那些黑點一點點清理掉吧?”
剛才寧采臣這麽一刺那個黑點並未消失隻是淡了一些,如果用這個方法清理這些黑點的話,不得刺個幾百針出去啊?
那樣的話別說胡思琪受不受得了,紮針的恐怕都要崩潰,要知道運針原本就頗為消耗心神,需要全神貫注。
這也正是中醫們能不動用銀針就盡量不動用銀針的原因,針灸很累人。
“怎麽可能。”寧采臣苦笑了笑,把針尖放到鼻子旁邊嗅了嗅,然後說道。“我知道怎麽把這玩意弄出來了。”
“怎麽弄?”
“用藥水洗吧,我等會給你寫個方子你拿著配好熬藥,等不太燙的時候拿著給思琪擦臉,記得用擦的,可能會有點疼,多擦幾次應該就能弄出來了。”
聽到用藥水擦擦臉就能解決這個麻煩問題,那兩個在醫院貴為主任的醫生不由得瞪大眼睛異口同聲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以他們醫院的高科技水準,一時半會都沒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個家夥這麽簡單就能把問題解決?
“有什麽難的,這種人為的東西再麻煩也不會比人身上的痣更加麻煩吧?這種藥水原本就是古時候道士們發明用來洗痣的,也被歸類到中醫藥方裏去了。”寧采臣笑著解釋道。
古時候太多道士在外麵給人算命,而看麵相有一種便是看痣,有些痣意味著人會命苦之類的,不少人就為此發愁。
於是那些道士們為了幫人解決問題就想出了這種法子,把人的痣洗掉,其美名曰逆天改命。
這種民間野方不在少數,一些中醫將他整理歸類後也加入了中醫藥方之中。
寧采臣曾經在家裏的《雜方集》上學到不少,這個方子也是其中之一。
“原來如此。”兩名醫生有些欽佩的看了寧采臣一眼,顯然對這個年紀輕輕又知識淵博的家夥很服氣。
在旁邊正在整理筆錄的王虎剛打算回局裏去詳細調查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摸出手機看到是同事的來電,便按下接聽鍵。
很快,他就掛斷電話臉色有些激動看著寧采臣說道。“寧老弟,凶手來警察局自首了。”
“自首?”寧采臣愣了愣,然後出聲問道。“確定是那個家夥嗎?”
“對,他還帶著凶器一起過來的,目前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王虎點了點頭。
“他還有沒有說別的東西?”
“有,他說什麽自己精神有點問題之類的,總而言之要處理起來恐怕又是一件麻煩事。”
寧采臣臉上的笑容就有些玩味起來了,精神病?他算是明白對方打的主意了。
首先他來自首,就代表著他要替徐寧山背下這個黑鍋,也就是所謂的替死鬼。
但是當替死鬼也不能死的太慘,所以他才會說自己有精神病,不出寧采臣意料的話,接下來用不了多久恐怕就會有人送來這小子精神有問題的相關證明。
自首又加上有精神疾病,按照華夏的法律,你能判他什麽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