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幾人的進攻已經到了他的麵前,其中一名黑西裝一拳陰暗刁鑽無聲無息砸向寧采臣的後腦勺。

這是特種部隊裏專用軍體拳的一招,名為小偷拳,陰險狠辣對敵常有奇效。

可惜,寧采臣察覺到一些風聲便迅速往前一撲避開了他的攻擊,然後反手抓起一把椅子就轉身拍向他們。

當老子是傻子是吧?有著現成的武器不用去赤手空拳打你們一堆?

在智商和武力都高於對方的情況下,很快這群專業保鏢被寧采臣便一一放倒。

哪怕他們最後采取寧願犧牲幾個人纏住寧采臣換取進攻機會,也隻是給寧采臣後背打了兩拳的傷害而已。

把最後一人踢飛,寧采臣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後背,還好隻是普通的皮肉傷而已。

這群保鏢訓練有素本身實力就很不錯,加上他們配合默契,難怪徐寧山這小子如此有底氣,帶著這麽一群人在這裏穩坐釣魚台。

可惜,他的對手是自己。

看著臉色恐懼如同見鬼一樣的徐寧山,寧采臣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然後四處張望便從地上撿起一個斷掉的木椅腳,拎在手上笑道。“現在是不是該你了?”

“瘋子,你這個瘋子。”徐寧山咽了咽口水簡直不敢相信麵前這一幕。

這群保鏢可都是他們徐家的精英啊,這裏十多個人加在一起,每年徐家在他們身上的開銷都有八位數之高,竟然被寧采臣一個人給放倒了?

這小子到底什麽來頭?他不是明珠的公子哥嗎?華夏哪個家族的公子哥會他媽身手這麽好?難道他的偶像是李小龍?

“瘋子?”寧采臣自嘲般笑了笑,冷笑著說道。“我要是瘋子,你早就死了幾十次了,還有機會站在這裏和我說話?”

自己要是瘋子,還需要一個人跑過來找他麻煩?在明珠,他需要擔心比人比不過的問題嗎?

“別過來,有什麽話我們好好商量行不行?今天的事情我確實做錯了。”徐寧山看著寧采臣一步步逼近,心裏越來越恐懼,臉色慘白出聲大喊道。

他可不想被這小子真的打斷兩條腿,他知道這王八蛋是真的說話算數,從上次打他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了。

不過他這人倒是會見風使舵,上次被寧采臣打的時候他還敢開口叫罵,這次還沒動手他就已經學會了求饒。

“你怎麽會錯呢?你徐大少說什麽都是對的,不過我答應了要打斷你兩條腿,要是做不到的話我不就成了你養的了?”寧采臣拿著一條椅子腳輕輕拍打著自己的手掌,腳步卻絲毫沒有停頓。

這椅子腿質量真不錯啊,打斷他兩條腿應該沒什麽問題。

“不不不我錯了,你當我放屁,你怎麽會是我養的?我跟你道歉,無論今天的事還是你女人的事我們都可以商量,我可以賠錢給你給你道歉。”

“錢這東西我雖然沒你家多但是也不算少,至於道歉,這玩意能當飯吃嗎?你還是老老實實躺好了,放心,我手藝好五秒鍾就給你搞定。”寧采臣像是在和

徐寧山談生意一樣,語氣溫和地說道。

不過他還是比較謙虛了,其實給他三秒鍾都夠了,哪裏需要五秒這麽漫長?

看到寧采臣如此執意要對付自己,徐寧山幾乎要崩潰了,尖著嗓子喊道。“你真的要把事情做這麽絕嗎?對你有什麽好處?”

這個瘋子,他把自己逼上絕路對他難道有好處嗎?他就不怕自己身後的徐家跟他徹底開戰嗎?

“沒有好處,但是我心裏會很爽,這就足夠了。”寧采臣說完這句話,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五米遠。

隻要他願意,一秒鍾他就已經可以抓住這小子。

但是他偏偏不,因為他突然發現欣賞這種王八蛋一臉崩潰的樣子是一件讓人很快樂的事情。

“我不會讓你這麽做的。”徐寧山臉色慘白,他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窗戶,然後跑過去爬到窗戶上麵對著寧采臣大喊道。“你再過來一步,我就跳下去,到時候你肯定要背上逼死我的罪名,你就不怕因此給我陪葬?”

寧采臣的腳步微微一頓,用看著弱智的眼神看著徐寧山,然後搖了搖頭笑道。“不怕。”

“你以為我就怕,與其斷兩條腿我寧願拉著你一塊去死,你再過來啊,看我跳不跳。”徐寧山開始麵目猙獰起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朝著寧采臣怒吼道。

可惜,他這點演技騙騙別人或許還行,對付寧采臣還真是不管用。

寧采臣撇了撇嘴,直接邁出一大步,然後指著自己的腳說道。“你看,我這一步得有一米二吧?你要是說話算數是個男人的話,就跳吧,我不攔著。”

用跳樓來威脅自己?真是可笑,你跳樓死了與我何幹?

說我逼死你?那也得有證據才行。

徐寧山沒有說話,他已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他沒想到這個王八蛋竟然真的邁出這麽一步。

跳?死了也太可惜了,他還真是沒這個勇氣。

不跳?就這麽回去也太沒麵子了,何況這小子真會打斷自己兩條腿啊。

寧采臣又邁出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兩米多點,他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到底跳不跳?要不我再走一步然後你跳?”

徐寧山搖了搖頭,他手緊緊抓著窗戶,說什麽也不願意跳。

“既然不跳那就滾下來。”寧采臣臉色突然一冷,大跨一步抓住徐寧山的衣領便往地上一拖。

徐寧山被寧采臣這麽粗暴往地上一扯,便重重摔在地上,捂著摔倒生疼的屁股顧不得喊疼,直接抱住寧采臣的大腿痛哭流涕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求你放過我,我是人渣敗類我不是個東西,你千萬不要打斷我的腿。”

他身為燕京有名氣的公子哥,要是被打斷了腿,整個徐家的臉不都讓他給丟光了?

何況他要是斷了腿回到徐家,還能繼續當徐家的大少爺?徐家第三代可不止他一個男丁。

看著哭得和孩子一樣的徐寧山,寧采臣有些厭惡地把腿抽了回來防止沾上這小子的眼淚和鼻涕。

現在

知道痛哭流涕了?你對人下迷藥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這種問題?找人給別人毀容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別人的痛苦?

人都是如此,很少有人會站在對方的處境上去考慮,隻有自己死到臨頭才知道後悔。

寧采臣沒有教他這個道理的想法,他隻是想為自己的朋友報仇而已。

“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去死。”寧采臣站起來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徐寧山,給出了自己的要求。

徐寧山連連搖頭,死?那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他還這麽年輕,徐家有花不完的錢等著他去揮霍,他哪裏舍得去死?

“那就第二個,你把自己打斷兩條腿,兩個你自己選一個。”寧采臣把手中的椅子腿丟給了徐寧山,冷笑著說道。

打斷這小子腿無論如何都會給自己惹上一些麻煩,但是讓他自己打斷,那就沒什麽事了。

徐寧山低頭看了一眼那根漆黑的椅子腿,說什麽也不敢撿起來,而是抬頭看著寧采臣,意思是還能不能有其他選擇?

“別看著我,我給你三十秒時間考慮,如果你不打斷自己的腿我就親手送你去死。”寧采臣沒有理會他請求的意思,反而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一瓶茅台酒。

那是剛才打架被掀翻了桌子掉到地上的茅台酒,還沒有打開,是徐寧山打算留著晚上喝的。

寧采臣指著那瓶茅台酒,冷笑著說道。“三十秒後我會讓你喝掉那瓶酒,接下來你會在高速公路上酒駕然後死於車禍,你信不信?”

徐寧山臉色恐懼無比,他如何不明白寧采臣的意思。

他也知道,寧采臣是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從那幫明珠公子哥不願意出手幫自己這件事上,他就可以看出來。

早知道這個煞星如此厲害,自己就該回了燕京再讓人過來找麻煩的。

“二十四,二十三……”寧采臣已經開始倒數了起來,並且走過去把地上那瓶茅台酒撿了起來。

徐寧山顫抖著手撿起地上那根椅子腳,然後低頭死死盯著自己的膝蓋,抬著頭眼神哀求看著寧采臣聲音沙啞道。“隻要你放過我,我願意當你的一條狗,給你咬人。”

“十三,十二……”寧采臣沒有理會他,繼續倒數。

當寧采臣數到三的時候,徐寧山再也忍受不了,他啊啊大叫著就舉起手中的椅子腿朝著自己膝蓋狠狠砸了下去。

屋內很快便響起震天慘嚎,整棟酒樓都能夠清清楚楚聽見。

寧采臣臉色冷漠在旁邊看完了整個全程,才轉身離開綠湖樓。

……

等寧采臣回到醫院的時候,張明凱正在拿著一條毛巾給胡思琪擦臉,那條白色的毛巾被藥水侵泡過以後已經變成了暗黃色,散發出一股濃鬱的味道。

屋內幾人都跑到窗戶旁邊,顯然有些難以忍受這股濃鬱的藥味。

有些中藥的味道確實比較讓人難以接受,長年累月和這些藥材打交道的寧采臣和張明凱倒是沒事,其他人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