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想了想,自己好像還真是不敢做什麽,人家身手不見得比他差,就算他想霸王硬上弓也不行啊。
於是他就賤兮兮的笑了起來,說道。“你的思想不要這麽下流好不好?我又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呸,你就差沒有往臉上寫個變態了。”
“你怎麽能罵人呢?誰變態了。”
“除了你還有誰?怎麽,想打架了?”
“好男不跟女鬥,等你變成了男人老子絕對揍死你。”
兩人一路鬥嘴,很快便回到了中興會所在的小樓,然後謝音忍住拔刀子和這家夥拚命的衝動,轉身離開。
“走了也不會打個招呼,真沒禮貌。”寧采臣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便返回屋裏。
張明凱等人都在屋裏等著,那一疊資料他們都已經翻完了,但是收獲卻並不大,看到寧采臣回來了眾人都紛紛起身。
“會長,怎麽樣,有進展嗎?”
“病人的脈象如何,身體到底是什麽情況。”
寧采臣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先坐下,然後過去抽出一張椅子坐著便喝了一大杯水,才出聲說道。“病人我已經見過了,詳細情況我現在和你們說下。”
他把自己得到的信息都說了一遍,在座的眾人便都陷入了沉思,然後交頭接耳小聲討論了起來。
寧采臣任由眾人討論沒有說話,也在專心思考自己的問題。
眾人這一討論就接近一個小時,然後寧采臣才出聲說道。“各位的思路我都聽明白了,按照我的想法就是治療步驟分為兩步,我來負責治療內脈,諸位負責解毒這部分,如何?”
“行,這屬於內功範圍我們也是有心無力,解毒倒不是難事,他們什麽時候可以把提出來的毒素資料送過來?”有人出聲問道。
“應該是今天晚上之前。”
“那就行,接下來怎麽安排?我們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嗎?”張得鹿也出聲問道。
這個問題眾人也頗為關心,治病歸治病,可是讓他們住在這種軍事重地裏麵,一個個都比較緊張,打開門出去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他們這些醫生還真是受不了這個。
寧采臣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等毒素資料送過來我們就可以返回市裏,不必住在這邊,到時候順便和會裏聯係下,讓他們也幫忙一同解決毒素的問題。”
“沒問題,會裏方麵由我來聯係。”張明凱出聲說道。他身為會長秘書這些也是他的負責範圍內。
把一些問題都討論完了,眾人在小樓裏等了一個多小時,陸尋便帶著提出來的毒素資料送給了寧采臣等人。
拿到了第一手資料,寧采臣看著稍微看了幾眼便點了點頭,看著陸尋說道。“一時半會我們肯定拿不出對策,所以沒什麽問題的話我們就先回市裏工作?住在這邊他們也不習慣。”
陸尋想了想,然後指了指旁邊房間裏的那些精密儀器問道。“你們不需要這些儀器嗎?”
“不用,我們是中醫,隻要你們的人能夠提供我們需要的藥材就好了,其他一些工作我們會搞定。”寧采臣笑了笑說道。
中醫就是這點好,不同於西醫一些麻煩的手術治療都需要通過儀器,對於中醫來說很多時候一根銀針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行,你是專家聽你的。”陸尋也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那我安排人送你們回去,同時也會安排一些人和你們一起入住酒店,以此保證你們的安全。”
“OK。”寧采臣自然是沒有意見,隻要不限製他們的人身自由就行了,有人免費當保鏢是好事。
唐四海已經為他們安排好了居住的酒店,一群人加上護衛八輛車朝著酒店浩浩****離開。
陸尋目送寧采臣等人離開,然後才轉身回去,卻碰到蹲在路邊的謝音,便出聲問道。“副隊長,你蹲在這裏做什麽?”
“人送走了嗎?”謝音抬著頭問道。
“送走了。”陸尋點點頭,說道。“還安排了一個小隊去護衛他們的安全。”
“那個王八蛋的身手還需要護衛?”謝音有些嗤之以鼻,能夠和自己這個飛龍小隊副隊長打的平分秋色,這種人還需要護衛?
陸尋笑了笑沒敢接話,他也納悶,平時一向性格冰冷的副隊長和寧采臣兩人仿佛前世有仇一樣,一言不合就能打起來。
還好人家寧采臣身手確實厲害,不然平白無故挨上一頓揍,恐怕能治好都不想治了,誰受得了這種鳥氣啊?
“你覺得那個家夥可信嗎?總覺得有點兒不放心,聽師父的口氣還是燕京大家族出來的人……”謝音眼神有著一絲隱藏的極深的擔憂。
謝飛龍在軍中聲望無人能及手中權利又太大,他活著一天就有很多人被他壓著難以更進一步。
有太多的小人希望他能夠早點死,希望他的病治不好,以前還發生過一個醫生趁機行刺的事情。
加上她聽自己師父說寧采臣是燕京那些大家族出身的,心裏總歸是有些擔憂的。
“放心吧,以首長的睿智不可能被人騙的,他都說了是故人之孫了,我覺得可信度很高。”陸尋思索了一下,頗為認真地回答道。
謝音這才點點頭,她也覺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過頭了,可是事關自己師父的安全,她不得不多謹慎一些。
“那就行吧,我先回去休息了,過幾天還有任務要執行。”謝音站起來便朝著自己休息的房間走了回去。
這裏不僅僅是謝飛龍養病的地方,也是他們飛龍小隊的總部,平時隊員完成任務基本就會留在這邊休息或者訓練。
寧采臣等人回到市裏的時候已經快接近晚上了,酒店倒是準備了飯菜,五星級酒店招待倒是不會讓眾人覺得寒酸。
不過他們倒是沒太多心思吃飯,反而對病症比較好奇,匆匆吃完眾人便回到一間總統套房裏開始討論了起來解毒的辦法。
謝飛龍的體型原本屬陽,加上其修煉內功更是極為陽剛,所以寧采臣之前便分析這種奇怪的毒性屬於極陰之毒。
而陸尋送來的資料分析出來的成分也是如此,和寧采臣的猜想絲毫沒有偏差。
中醫講究陰陽調和,兩者任何一者失衡都會導致人生病,如果能夠將謝飛龍體內的毒素祛除出去的話,
那麽首先就可以保證病情不會繼續惡化。
這種事情對於中興會的眾人並不是什麽難事,這些每一位都是中醫界中的頂梁柱,學醫數十載無論是醫術還是經驗都極為老道。
等眾人整理出幾種專門針對謝飛龍體內毒素的藥方時,已經快接近十二點了。
這些老前輩平時都非常注重修生養息,超過十點都他們來說都是熬夜,把藥方整理出來便一個個先先去休息了。
寧采臣和張明凱兩個年輕人自然是負責善後工作,這些藥方整理出來後還需要多次實驗,確定其效果才能用在謝飛龍的身上。
好在酒店方麵也安排了工作人員,寧采臣和他們一聯係便立刻有一名軍人過來帶走了這些藥方,要帶回飛龍小隊那邊去進行試驗。
“病人的來頭還真是大,要是平時這麽多專家一起商量,病人哪裏還需要試藥啊,直接大口幹了。”張明凱坐在沙發上出聲調侃道,臉色卻有些疲倦。
今天一路奔波加上精神壓力,讓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是挺大的。”寧采臣看了張明凱一眼笑了笑,也沒有出聲去解釋。
有些事情對他們而言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一些,何況他們也不見得就一定能清楚謝飛龍的身份。
“試藥估計又得花不少時間,倒是師父你那邊真的沒什麽問題嗎?用內力去疏通內脈,聽上去很麻煩啊。”張明凱一邊摸過遙控器打開壁掛電視一邊出聲問道。
治療分為兩個部位,寧采臣負責疏通經脈,而張明凱等人負責用藥物去解毒並且溫養病人的身體輔助寧采臣,兩者雙管齊下進行治療。
藥物的問題他倒是不擔心,但是寧采臣的治療方式他是聞所未聞。
不過擁有內力的中醫原本就幾十年都難得碰到一個,見不到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還行吧,有太素九針在手我倒是不太擔心會失敗,隻是我不清楚治療效果如何。”寧采臣正色說道。
治療肯定是行得通的,但是效果如何寧采臣就不敢打保票了,畢竟謝飛龍已經病了這麽多年,那些堵塞的內脈已經損壞的很嚴重了。
如同一條幹枯的河流,要重新將其恢複原狀,那就是一個字,難。
“今天我還擔心要是咱們失敗了,會不會被外麵那些士兵拉出去突突突了,那地方我是不想去第二次了,太讓人壓抑了。”張明凱感歎道。
他百無聊賴按著遙控器,電視機上的頻道不斷變換,然後突然就停頓了下來。
電視台是燕京台,播放的是燕京市街頭一群身穿長袍的中醫正在給人看病的場景,隊伍排的很長其中還有不少外國人,一名記者正在滿臉笑容的報道。
這個畫麵立刻引起寧采臣和張明凱兩人的注意,都饒有興趣盯著電視機上的畫麵。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下午好,這裏是燕京衛視,我是記者王婧,我身後的畫麵是一群中醫在燕京街頭進行免費義診。”
“這群中醫來自濟世堂,在咱們燕京開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這群中醫則是濟世堂裏的醫生,他們這次舉辦的街頭義診活動將持續三個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