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療養院,這裏原本是一件軍事療養院,後來隨著燕京軍區位置改變重新建立的新的軍事療養院,這裏便開始慢慢對外界開放。
不過能夠入住這裏的,倒是非富即貴,還經常被人笑稱這裏隨便提出一個來最低也是一個局級幹部。
隨著徐家那場風波結束後,徐寧山便直接離開了自家的醫院而是跑到了條件更優越的九二療養院來進行治療。
幫他治療的有醫院的骨科專家,當然,也有事先答應過他的寧采臣。
“這些藥膏抹在腳上,一個月內基本可以康複,不過想完全恢複正常恐怕需要兩個月的時間,畢竟好了之後的保養非常重要。”寧采臣對著躺在**的徐寧山笑著說道。
旁邊一名小護士則是拿著一盆青色的藥膏,正在往徐寧山的腳上塗抹著,那藥膏發出一陣陣清香讓人聞著倒是挺舒服。
站在寧采臣旁邊的醫生是醫院的骨科專家,不過他也是中醫,在旁邊看著寧采臣笑嗬嗬說道。“寧會長放心吧,許少這邊有我看著,會按照寧會長的吩咐進行具體治療的。”
“那就行,藥方已經寫給你了,回頭你按照藥方配藥就行了。”寧采臣對旁邊這位同行的態度還是很客氣。
“明白,能夠跟著寧會長偷師也算是我的福氣,回頭寧會長有空我請寧會長吃飯,順便探討探討。”骨科專家出聲說道。
他雖然從醫也快四十年了,但是他很清楚,自己那點醫術和如今在中醫界大名鼎鼎的寧采臣比起來還差遠了。
光是那手太素九針就讓他生不起和對方比醫術的念頭。
寧采臣笑著答應了下來,那位專家才帶著護士離開,不再留在這邊打擾徐寧山和寧采臣兩人。
“麻煩你了。”等到外人都走了,徐寧山才看著寧采臣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出聲說道。
之所以跑這邊來治病,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那間醫院畢竟是他們徐家的產業,要是寧采臣去自家醫院給他治病的消息讓家裏人知道了,肯定算不得什麽好事。
所以他才特意來這邊,如此一來對他和寧采臣都是一件方便事。
“有什麽麻不麻煩的,合作而已,各司其職。”寧采臣倒是很坦率,雖說現在兩人已經開始了合作,但是馬上就親如手足這種事不可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懶得去裝,也不想去裝,兩個人能夠保持這種合作關係已經就是他們的極限了,無論是過去現在未來兩人頂多隻能當個合作夥伴,不可能成為兄弟。
“我明白。”聽寧采臣這麽一說,徐寧山倒是舒服了很多。
確實,雖說他們這些世家子弟最拿手的本事就是變臉,哪怕心裏恨不得殺人家全家,表麵上也可以和和氣氣像是一對親兄弟。
但是寧采臣不同,一直到現在他想起當初發生的事情,心中還會有些恐懼感。
讓他在寧采臣麵前演戲,實在是有些為難他。
“徐寧明怎麽樣了?”寧采臣話題一轉,又轉到了徐寧明的身上去。
他在燕京的人脈和明珠沒法比,在這邊仇家不少認識的卻就那麽幾個人,所以徐家發生的事情他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
徐寧明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坦白道。“原本是要被逐出家門,後來爺爺還是改了主意,讓他去負責家族在國外的業務,十年內不得回來。”
雖說他很想把徐寧明那小子徹底趕出家門,但是爺爺的話他也沒辦法去反駁,對於這個結果也算是勉強認可了。
“十年啊。”寧采臣感慨了一聲,十年時間真的算不得短,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前麵兩個十年用來成長,最後兩個十年用來養老,如此一來還能有幾個十年可以讓你去浪費?
至少寧采臣可以肯定一點,徐寧山接手徐家也隻是遲早的事情了。
“原本以為我們兩人這輩子都要不死不休了,沒想到還能有這樣心平氣和坐在一起說話的機會,真是人生無常。”徐寧山也跟著感慨了起來。
兩個月以前他還是一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整天除了名車女人花天酒地他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做。
可是就這麽短短的一段時間裏,身邊的一切都變了,仇人變成了盟友而親人卻變成了仇人。
“人生無常,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長長久久,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以後雖說沒辦法做朋友,也不求一個同生共死,但是能夠一起賺錢也很不錯了。”寧采臣笑著對著徐寧山伸出自己的手來。
少一個仇人多一個強力的盟友,總是差不到哪裏去的。
徐寧山沒有片刻猶豫,伸出手就和寧采臣握了握,說道。“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開始安排了,很快你就可以看到我的誠意。”
“明白,那沒什麽事的話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你休息了,有什麽問題再聯係我。”寧采臣指了指徐寧山的斷腿,出聲說道。
徐寧山點點頭,寧采臣這才轉身離去,把徐寧山一個人留在病房裏。
不過過了沒多久,那間病房門便再次被打開,走進來的卻是一個極有威嚴的中年男人。
“爸。”徐寧山連忙出聲喊道。
“他怎麽說?”徐岩兵點了點頭,看著自己兒子出聲問道。
自己兒子和寧采臣之間的交易他也都知道了,也沒有出聲反對,畢竟兒子這麽大的人了做什麽選擇總有他的理由,自己不可能管他一輩子。
“他的意思是和我做朋友沒法做,隻能當個合作夥伴,爸你覺得他是說真話還是假話。”徐寧山看著自己父親出聲問道。
“你覺得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覺得是真話……這小子就是個瘋狗的性格,他要是說把我當兄弟,那才十有八九是騙我。”
“那就行了,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有時候真的假的也不重要,利益才重要。”徐岩兵語重心長的教育了自己兒子一句。
真話假話這種東西早就不重要了,這個社會如今還有幾個人願意說真話?
人人都像皇帝的新衣裏麵的臣子,紛紛說著假話以此謀取自己的利益。
徐寧山點點頭,這次經曆了這樁事情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教訓,讓他迅速成長了起來。
“那你怎麽看他這個人?”徐岩兵又看著自己兒子問道。
徐寧山想了想,說道。“一條厲害的瘋狗。”
他實在有些不知道怎麽形容寧采臣這個人,心狠手辣心思慎密手段又高明偏偏性格卻異常偏執,很多事情他認定了就不會退要一條道走到黑。
比如當初非要堅持把他的腿給打斷,又比如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不惜如此得罪自己和徐家。
這樣的人讓他就想到了一種動物,瘋狗,咬住人不鬆口實在難纏至極。
徐岩兵便笑了起來,想了想覺得自己兒子說的也有道理,笑道。“性格確實有點瘋,但是聰明也聰明,這次的事情罪魁禍首是他,而最大的贏家也是他,不得不說確實很厲害啊這個年輕人。”
這次的事情他不需要去了解經過,隻看結果他就知道寧采臣是最大的贏家。
徐寧明什麽也沒拿到最後差點被逐出家門,而徐寧山隻不過是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為此還斷了一次腿。
隻有寧采臣,他自己的氣也出了想要的利益也拿到了,簡直就是標準的空手套白狼。
“和他合作,終歸還是讓人有些不放心。”徐寧山出聲感歎道。
“多注意一些就行了,這種人也未必壞到哪裏去,你看他對身邊人的態度就清楚了,可以的話還是盡量成為他的朋友吧。”徐岩兵語氣鄭重的叮囑道。
他身為衛生部的副部長,自然很清楚寧采臣現在停留在燕京是為了執行什麽樣的任務。
以他對軍部那位大佬的了解,如果寧采臣能夠完成任務搭上他們飛龍小隊那條線,那就真的是找到了一座大靠山。
而這種時候徐家要是能夠和他合作,自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明白。”徐寧山重重點了點頭。
……
離開了療養院,寧采臣便直接返回了酒店,這邊的事情他都已經談妥了,和徐家的合作已經開始,接下來的一切就要交給林妙蘭來安排了。
他回酒店的時候,林妙蘭正拿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在敲敲打打,寧采臣走過去瞥了一眼便看到林妙蘭正在寫一份企劃書。
這份企劃書的內容便是關於和徐家的合作,畢竟徐家在衛生係統內能量極大,有他們的幫忙君藥公司要做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方便起來。
“又要辛苦你了,這段時間都要在燕京這邊忙了?”寧采臣坐到林妙蘭的旁邊,出聲問道。
“是啊,燕京這邊原本公司就極為看重,可以說燕京這邊市場比明珠還重要。”林妙蘭輕輕點了點頭,雙手在鍵盤上快速敲打著。
明珠是華夏最頂尖的一流城市,而燕京身為華夏國的首都,比起明珠來隻會更加重要。
之前公司就一直琢磨把業務往燕京這邊發展,但是因為人脈不夠的原因這件事情隻能暫時擱淺,如今和徐家開始合作,那就可以開始著手準備了。
其實按照林妙蘭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想把公司總部都遷移到燕京來。
可惜她和寧采臣的人脈基本都在明珠,搬過來反而不合適,在明珠是天時地利人和,在這邊則是等於要重新開始。
“可是我在這邊呆兩天就要回去了,這邊的事情也快處理完了,要不我再派些人手來這邊保護你的安全?”寧采臣出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