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和她打過交道,這個女人心理扭曲報複心極為強烈,齊大哥打了她一槍恐怕不折磨死齊大哥她不會罷休,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我們隻能賭一把把她找出來然後解決齊大哥的問題。”寧采臣說道。
既然那名蠱婆還在不太遠的地方,齊家發動軍區的力量要把一個人找出來算不得太難。
隻要能夠找到她,那麽事情就有轉機,自己也能趁機鏟除這個心頭大患。
“可是你剛才不是用假死的方法騙了她嗎?”齊蕭在旁邊插嘴道。
“沒用的,假死時間過去了她那邊肯定還會察覺到,隻是緩兵之計而已。”寧采臣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小寧你說的去安排,這次又要麻煩你了。”齊破威伸出手和寧采臣重重握了握,眼神有些感激。
“好,不過齊叔叔,等鎖定了那個女人所在的位置以後由我來出手,那個女人不好對付,我正好從燕京那邊帶了幫手過來,就是為了專門對付她。”
“幫手?哪裏的?”
“飛龍小隊。”
齊破威愣了愣,便不再說話,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寧采臣一眼便轉身離開病房,開始出去安排。
……
昏暗的房間,沒有燈光,隻有幾根蠟燭的微弱燭光在黑暗中跳躍著,讓房間有了許些光線。
一個穿著古怪服飾的女人閉著眼盤腿坐在地上,麵前放著一個銅香爐,香爐裏焚著香她口中則是念念有詞,四周的地板上還有些形狀古怪的蟲子在爬來爬去。
突然,香爐中最粗的那根香迅速黯淡了下去,一副即將熄滅的樣子。
女人這才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古怪之色。
然後她冷哼一聲,沒有去理會香爐裏的香,而是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轉身打開身後的房間門走了出去。
外麵的光線突然照射進來,在昏暗房間中呆久了的女人有些不太適應,喂喂眯了眯眼睛才眉頭緊皺。
一股濃鬱的煙味在客廳裏讓她聞著很不舒服,她絲毫不掩蓋自己臉上的厭惡,走到窗戶旁邊就打開窗戶方便自己透氣。
沙發上幾個男人正坐在一起打撲克,桌上都放著錢,地上則滿是煙頭。
其中一個男人看到女人臉上的厭惡也不以為然,他和這個脾氣古怪的女人打了幾天交道已經習慣了。
隻要她能殺掉那個男人完成少爺的任務,性格壞也不管他的事,反正隻是合作一次而已。
“怎麽樣,姓齊的小子死了嗎?”他叼著煙看著站在窗戶旁邊透氣的女人,出聲問道。
“差不多了,等明天再來一次就行了。”女人站在窗戶旁邊冷冷說道,香爐裏的那根香已經差不多了。
等香滅之時,便是魂斷之日。
不過讓她遺憾的是,那隻精心培養出來的蠱蟲怕是沒機會拿回來了。
想到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對自己開槍,她就恨不得此刻過去親手把那小子切成塊拿去喂自己的蟲子。
“那就行,這小子死了也好,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做要去當兵,還非得幫著姓寧的跑腿,要是他死了姓寧的在明珠倒是少了一條好狗。”男人咧嘴一笑,顯然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齊家和寧采臣的關係莫逆,給
他們也是造成了不少麻煩,甚至都不得不躲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防止他們的人發現。
要是能夠讓寧家大少死了,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那個家夥呢?他現在在哪裏?”蠱婆轉過頭出聲問道。
她最近都察覺不到寧采臣的蹤跡,以她的下毒本事要殺人不難,但是要找到一個人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不然的話,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和這些人合作。
“回明珠了,以他和齊家的關係想必也會摻和進這件事裏來,說不定我們的機會很快就來了。”男人樂嗬嗬的說道,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就用手掌輕輕摩挲著。
蠱殺人很厲害,槍殺人也不見得會比蠱差。
蠱婆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又轉身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裏。
……
因為齊衛處於危險期,寧采臣倒是沒有離開天水療養院,而是去了天水療養院特意為他們這些病人家屬建立的一棟小樓裏休息。
隨著他過來讓齊衛的病情穩定一些以後,一些齊家的人才陸續離開。
之前齊衛的情況實在太危急,齊家的人都以為齊衛快不行了,才聚集過來,現在情況好轉了他們便各自離開先去忙自己的。
齊破威也離開了天水療養院,按照寧采臣的建議開始安排了天羅地網,就等著蠱婆自己一頭撞進來。
寧采臣在修裝奢華的房間裏,坐在**默默修煉著離陽經。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等待,希望那個蠱婆足夠愚蠢繼續施術,給他這個機會將其擊殺。
“咚咚。”
房間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敲了敲,寧采臣便出聲說道。“進來吧。”
然後齊蕭才推門而入,神情有些憔悴,因為齊衛重病的原因,這幾天她都沒怎麽休息過,吃飯也沒胃口,難免會這樣。
寧采臣一眼就看出了齊蕭憔悴的原因,拿著床頭的一個蘋果就用小刀削了起來,說道。“齊大哥病倒了我知道你很擔心,但是也要好好吃飯休息才行。”
“沒胃口。”齊蕭輕輕搖了搖頭,眼神有些疲倦,說道。“也不敢睡覺,做夢就夢到大哥拚命吐血快不行了,受不了。”
她這幾天都是如此,自從見過齊衛大口嘔血的恐怖模樣以後,她這幾天閉上眼睡覺就會做這種噩夢。
“你太緊張太擔心才會這樣,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不要太擔心了,來吃個蘋果補充點營養。”寧采臣把手中剛削了皮的蘋果遞給齊蕭。
齊蕭想了想,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咬了一口,香脆多汁的蘋果此刻讓她吃起來卻有些味如嚼蠟的感覺。
“你和齊大哥感情還真是好。”寧采臣怕齊蕭繼續胡思亂想,刻意轉移了話題笑著說道。
“是很好,我爸從來都很忙和我相處的時間少,從小到大都是大哥在照顧我,小時候犯錯了都是大哥替我背鍋,當初我要去當警察也是大哥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我的,我們的感情真的很好。”齊蕭出聲說道。
比起自己的父親來,她甚至更加依賴自己的大哥,現在大哥病倒了,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放心吧齊大哥不會有事的,齊叔叔不都已經開始派人出去安排了嗎?隻要那名蠱婆還敢繼續作死,抓到她就什麽都
能解決了。”寧采臣伸手輕輕拍了拍齊蕭的肩膀,出聲安慰道。
不過雖然口頭這麽說,但是寧采臣心裏也不是太有底。
如果這次沒有抓到蠱婆又讓她跑了,那麽下次還會有機會嗎?
而且這次若是失敗,齊衛的小命就徹底保不住了,以他的醫術也拿噬心蠱毫無辦法。
之前還有專家提出可以做手術把蠱蟲取出來,讓寧采臣給直接否定了,蠱蟲在體內察覺到危險恐怕第一時間就會破壞心髒,那樣隻會加速齊衛的死亡而已。
蠱這種東西,要是真的那麽容易解決也不會為人所忌憚了。
聽到寧采臣這麽說,齊蕭也感覺自己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現在有希望了。
之前等了幾天,給她的隻有絕望,那些狗屁專家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大哥病情越來越嚴重。
“估計這兩天就會有結果的,別擔心,要不你好好休息下先?”寧采臣指了指床出聲問道。
“不敢睡,怕做噩夢。”齊蕭搖搖頭,大哥病沒好之前她估計自己都沒法睡覺了。
“沒事,你趴著,我幫你解決,保管你睡了不會做夢。”寧采臣把被子掀開就讓齊蕭趴下去。
齊蕭便聽從寧采臣的吩咐趴好,隻要能夠不做噩夢,她也確實想好好睡一覺,這幾天都沒怎麽合眼實在太累了。
寧采臣把雙手放在一起搓熱,然後放在齊蕭的肩膀上就揉捏了起來,同時兩根大拇指伸直頂住齊蕭的雪白脖頸,以此刺激她脖頸上的穴位。
趴在**的齊蕭便感覺原本僵硬的身體開始慢慢放鬆了起來,肩膀上傳來一陣極為舒服的感覺,同時一股難以抵抗的困意湧上心頭。
她眼睛慢慢眯了起來,就這樣睡著了。
寧采臣倒是手沒有停下來,又幫齊蕭揉了兩分鍾才鬆開,然後幫她蓋好被子讓這個可憐的女人安心睡一覺。
剛才幫她按摩肩膀的時候刺激了安神穴,讓她可以睡個沒夢的好覺。
隻是寧采臣很快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的床被她睡了那自己睡哪裏?
沙發?
寧采臣看了一眼那白色沙發,雖然說沙發大是大柔軟是柔軟,可是……可是沙發怎麽能和床比呢?而且那是用屁股坐的地方,趴在上麵睡覺怎麽行?誰知道以前別人有沒有坐在上麵放屁?
但是和齊蕭睡覺,他也覺得有些不太合適吧?都說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自己睡著的時候被她趁機做了什麽,那自己怎麽活?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沙發不負床。
當然,他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坐在沙發上徹夜不睡。
可是這個選擇他想了想覺得更加不合適,因為蠱婆隨時會出手他需要養足精力去追擊蠱婆,要是因為睡眠不足精神不振讓蠱婆跑了,那他不就是天大的罪人?
苦思冥想,他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枚硬幣,決定聽從上天的安排。
如果硬幣掉下來的時候是豎起來的,那麽他就躺在沙發上睡一晚上。
而如果硬幣是躺在地上,那麽他就犧牲點色相和齊蕭擠在**睡一晚上。
“兄台真是明智啊。”他一邊摸出硬幣一邊在心裏誇了自己一句,這麽難解決的問題讓他這麽容易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