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護便立刻把事情經過報告了一遍,謝飛龍和陸尋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站在急救室門口等待結果。

兩人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急救室的門才被從裏麵打開,幾個穿著手術服的專家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們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外的謝飛龍,立刻神情激動敬禮喊道。“首長好。”

“謝音的病情怎麽樣了。”謝飛龍出聲問道。

幾個專家麵麵相覷,然後一位年齡最大的老專家才出聲說道。“謝隊長被一刀刺中傷到了肺葉,傷得很嚴重,我們雖然處理好了,但是有件麻煩事卻還要一些時間解決。”

“什麽麻煩事?”

“傷口染毒了,恐怕傷害謝隊長的凶器上有毒,毒素我們已經提取了出來,正在找辦法解決。”

“要多久?”謝飛龍冷聲問道。

“不敢保證,我們隻能盡最大的努力,這種毒素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很有可能是敵人新研發出來的一種毒藥。”老專家出聲回答道。

“那麽謝音能夠拖幾天?”謝飛龍再次出聲問道,他想知道時間還夠不夠這些專家研究出解藥來。

“三天,最多三天,最遲也就兩天。”老專家歎了一口氣,也是有些無奈。

不是他們無能,而是他們的敵人背後同樣也有著一國之力的支持。

“你們先去研究。”謝飛龍大手一揮就讓這些專家先去忙,然後看著旁邊的陸尋說道。“你剛說了寧采臣那小子已經到了燕京了吧?”

“是的。”陸尋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去聯係他?”

“去吧,又得麻煩他了。”謝飛龍歎了一口氣,這種特殊的情況很少發生。

可是一旦發生了,那就很難處理,一旦處理不好謝音便可能就這麽犧牲了。

飛龍小隊接受犧牲但是不接受無謂的犧牲,所以他倒是不惜讓陸尋又去請寧采臣過來幫忙。

……

寧采臣接到電話的時候,倒是正在酒店睡覺,聽到謝音這邊出事了,他便急急忙忙從**跳下去,一邊跑出去一邊穿衣服。

正在大廳裏寫東西的林妙蘭看到寧采臣這麽急急忙忙的樣子,出聲問道。“怎麽了?”

“上次那個女孩子出去執行任務回來後中毒了,我去幫忙。”寧采臣也來不及解釋太多,留下一句話就跑出了酒店。

上次和謝音分別就知道她是去執行任務,飛龍小隊執行的任務都是保密級別,可見其難度之高。

而這種高難度任務,受傷甚至殉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飛龍小隊都是清一色的精英,不僅僅是其小隊成員,那些後勤成員也不見得就差到哪裏去。

以他們的醫療條件都覺得謝音的毒非常棘手,那就證明已經很嚴重了。

把車子開出主幹道,寧采臣的腳踩在油門上就沒有停下來過,如同一道白色閃電在馬路上瘋狂穿梭著,超過一輛又一輛

車。

“我靠,剛過去了什麽東西?是車嗎?”

“不知道,哪有把車開這麽快的?難道是秋名山那輛能夠用排水渠過彎的五菱宏光?”

有些心急的他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在意車子有沒有超速這種小事,謝音那邊的情況讓他著實很擔心。

原本一個女孩子當軍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是在飛龍小隊這種地方擔任副隊長。

雖然每次見麵都吵架或者被謝音罵,但是寧采臣內心對這個外冷內熱的女孩子還是很有好感的,不希望她出什麽事情。

等車子開到飛龍小隊的時候,寧采臣一個人過來也沒有通行證,隻能把車子停在門口看著門口的持槍警衛說道。“大哥,我是寧采臣,能不能幫我通報一聲給我放行進去?我急著去救人。”

“你可以進去,登記過你的資料。”持槍警衛對寧采臣敬了一禮便立刻打開電子門讓寧采臣進去。

寧采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這裏給自己登記了資料,如此一來這樣以後他也可以出入自由了。

和警衛道了一聲謝,他便把車子開進飛龍小隊,停好車就朝著陸尋所說的位置跑了過去。

等他跑過去的時候,謝飛龍和陸尋正站在急救室的門外等著。

看到寧采臣過來了,陸尋便招了招手喊道。“寧老弟這裏,快來。”

寧采臣便快速跑過去,和謝飛龍還有陸尋打個招呼,三人便朝著急救室裏走了進去。

飛龍小隊的醫院裝修倒是極其大方簡單,典型的軍人風格。

不過急救室裏的那些治療儀器,都是全世界最先進的,華夏國對於軍人從來不會小氣,更加別提是飛龍小隊這種百戰精英。

謝音躺在**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身上已經被換上了幹淨的病號服,旁邊還有特護在守著。

“寧采臣你看看是什麽情況,那些專家已經去分析毒素了,說謝音頂多還能撐三天……我不確定他們能不能三天把解藥找到,隻能找你來了。”謝飛龍指著謝音說道。

這種情況飛龍小隊不是沒有發生過,每次都很難救回來,畢竟他們飛龍小隊麵對的那些敵人,都有著極大的來頭,他們下的毒哪有那麽容易解?

無論如何他都希望寧采臣能夠把謝音救回來,對他來說謝音是飛龍小隊的副隊長,一名極其重要的成員,也是他的徒弟,被他當做半個女兒的徒弟。

“明白,謝爺爺你放心吧,我會盡力的。”寧采臣出聲說道,坐在床邊就拿起謝音的手開始把脈。

眯著眼睛感受了一些謝音的脈象,寧采臣就有些皺眉。

脈象混亂內火旺盛,顯然謝音中的毒極為猛烈。

“分析出來是什麽毒素了沒?”他沒有急著給出答案,而是問起了結果。

陸尋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專家那邊說還需要幾個小時,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那就不等他們分析了

,我自己來。”寧采臣伸手就要去解開謝音的衣服檢查她傷口想看看是什麽毒,然後他又想起傷口在胸口上。

所以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謝飛龍和陸尋幹咳兩聲,兩個大老粗才明白寧采臣的意思,連忙出去避嫌。

畢竟謝音是個女孩子,他們是男人,男女有別留在這裏不合適。

特護則是過去幫寧采臣把門關好,寧采臣這才放心的把謝音身上的病號服拉上去。

寧采臣弄下藥粉便看到了那個傷口,傷口扁平細長,他轉過頭看著旁邊的特護問道。“這是武士刀的傷口吧?”

“是。”特護倒是沒想到寧采臣看了一眼傷口就知道是什麽凶器,不由得有些詫異。

這家夥,難道還學過法醫?

“原來如此。”寧采臣算是明白謝音去什麽地方執行任務了。

他把藥粉拿在鼻子旁邊嗅了嗅,又摸出一根銀針伸進傷口裏沾上一些鮮血,然後拿出來問道。“有打火機嗎?或者火就行了。”

“有的。”特護連忙從旁邊的一個抽屜裏摸出一個打火機,問道。“怎麽做?”

“給我,我來。”寧采臣從特護手上拿過打火機,便把手中沾著血的銀針放到打火機上麵,說道。“你們先走開一些,別把這股氣味吸進去了。”

“好。”特護連忙跑開,對寧采臣的話倒是絕對服從。

她們走開,寧采臣才屏住呼吸用打火機的火對著那根銀針燒了起來。

很快,銀針就變得漆黑起來,上麵的鮮血在火焰的高溫下變成了細長的白色煙霧,然後便消失在空氣中。

寧采臣眼神則是一直定格在那些霧氣上麵,看到霧氣消散他才把手中滾燙的針丟在地上,眉頭緊皺起來。

這種燒毒血分辨毒的方法是他從一本古醫術上學來的,和老頭子試過很多次確實有效果。

煙如小蛇,按照那本書上的說法,謝音中毒的恐怕是明澤子。

毒藥藥方和中藥藥方是一樣的,都需要一味藥引,謝音中的毒藥藥引就是明澤子。

至於這是什麽毒藥,寧采臣所知道以明澤子以藥引的毒藥有十多種。他沒辦法肯定就是其中的一種,更不會傻到把十多種毒藥的解藥一個個拿來給謝音試,

“麻煩你們去幫我拿點藥材過來,然後再拿一個小火爐,我要用熏蒸法解毒。”寧采臣對著旁邊的特護說出了幾個藥名。

特護便立刻跑出去找藥,不到十分鍾時間她就把寧采臣需要的藥給找了回來,還拿了一個小銅爐過來。

寧采臣把那幾味藥材都放在銅爐中,然後便用打火機點燃開始燒了起來。

那些中藥藥材倒是一點就著,一邊燃燒一邊冒出一股黃色煙霧,那種刺鼻的味道讓屋裏的兩名特護捂住鼻子顯然有些不適應。

寧采臣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兩名特護說道。“要是不適應的話你們可以出去,這裏我一個人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