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內功的事情呢,謝音你也感興趣啊?”陸尋訕笑著問道,他也不敢去招惹謝音這個女魔頭,知道她現在肯定是心情不好。

“內功啊,哦,說起來你還是內功大師呢。”謝音看著寧采臣出聲誇讚道。

當然,寧采臣很清楚,這絕對不是誇讚。

“謝謝。”寧采臣很客氣的點了點頭,表示接受謝音的讚美。

“我對內功也挺有興趣的,你們繼續聊我跟著聽聽,看能不能學到什麽。”謝音說完就在旁邊開始埋頭吃飯,一副垂簾聽政的架勢。

寧采臣和陸尋就有些食不知味了,他們兩互視一眼,陸尋就出聲說道。“還是你們兩聊吧,我吃飽了,還有事情先去忙了。”

他知道謝音肯定是衝寧采臣來的,自然不會傻到繼續留在這裏,於是就幹脆先走一步。

看到陸尋走了,謝音才瞥了寧采臣一眼,眼神顯然是在警告。

寧采臣知道,她怕自己把看到她胸的事情給說出去,不由得有些苦笑,難道自己的人品就這麽信不過嗎?

不過想想他又覺得釋然,這個女人的性格冰冷而保守,對這種事敏感也在所難免。

但是她要是一直這個性格,寧采臣估計她得一輩子做個老處女了。

“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是一個醫生,除了治療病人的身體,也要維護他們的隱私和尊嚴。”寧采臣不等謝音開口,他就主動說道。“你要是發現我說出去了,我隨你處置怎麽樣?”

“給你幾個膽你也不敢說。”謝音冷哼一聲,心裏卻感覺放心了許多,低頭開始大口吃飯。

畢竟她長這麽大,還真沒讓什麽男性看過身體,想到自己讓寧采臣看了身體治療的時候還被碰到身體……她就感覺心裏怪不是滋味的。

在男女之事上,她和那些初中小女生沒什麽區別,或許那些初中小女生都比她要看得開一些。

“嘿嘿,哪敢啊,打不過你。”寧采臣嘿嘿一笑,然後說道。“你身體現在感覺怎麽樣了,沒有把傷口弄裂開吧?”

“沒有。”

“那你多注意,不要讓傷口進水之類的,吃飯也不要吃辣的口味清淡一些,你看你還吃宮保雞丁。”

“知道了。”

“下午我要去市裏玩你去不去?反正你現在也能下地了,跟著出去透透氣也好。”寧采臣出聲邀請道。

基地這邊太過於沉悶也沒有任何好玩的,呆在這裏整個人都快成悶葫蘆了,所以他想出去玩。

燕京他也來過幾次了,但是還真的沒有怎麽好好出去溜達,借此機會帶著謝音一起去兜風也好。

“不去,你自己去吧。”謝音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才不要跟這個家夥一起出去逛街溜達呢,那不就是書上說的約會嗎?

自己和他又不是男女朋友,幹嘛要和他約會啊?

“那你車借給我。”寧采臣伸出手就和謝音借車鑰匙,既然謝音不願意出去溜達,他回市裏問問林妙蘭蘭姐姐要不要一起出去逛街。

“給。”謝音倒是不小氣,直接把車鑰匙丟給寧采臣。

寧采臣這才屁顛屁顛跑出去,在基地呆了兩天實在是把他悶壞了。

把車子一路狂飆,

快開到市區他才開始加速。

雖說這輛車子撞紅燈沒啥事,但是他作為遵紀守法的良民,不會平白無故去違反交通規矩。

把車子朝著酒店方向開過去,一邊開車他就一邊摸出手機想打電話問林妙蘭有沒有空,如果沒有的話他就不去酒店了。

剛摸出手機電話沒撥出去,倒是有電話打了進來。

他瞥了一眼才發現是張明凱,便接通電話問道。“怎麽了明凱?會裏有什麽事嗎?”

張明凱作為會長秘書平時負責會裏大小事務,所以一般找他都會關於會裏的事。

張明凱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反過來問道。“師父,你在哪呢?還沒有回明珠吧?”

“沒有,還在燕京。”

“那好,我也沒回去,我現在玄武路這邊,你有空過來嗎?有好玩的事情。”

“好玩的事情?”寧采臣愣了愣問道。“什麽事?”

“你過來就知道了,你肯定會有興趣的。”張明凱賣了一個關子,不肯告訴寧采臣。

“……”寧采臣有些無奈,說道。“我馬上過來。”

然後他把車子便直接調頭,朝著玄武路的方向開過去,張明凱說自己會感興趣,那就證明這件事自己和張明凱都感興趣。

想也不用想,他就知道肯定是和中醫有關的。

開到玄武路的路口,他把車子停在一家百貨廣場下麵的停車場裏,然後才撥通張明凱的電話說道。“我到玄武路了,你在哪?”

“你往裏麵走會看到一家韓醫館,看到了嗎?過來。”張明凱在電話裏有些興奮的說道。

寧采臣便看了幾眼,然後找到了張明凱所說的韓醫館,門口圍了一大圈人非常熱鬧,讓人看不關注都難。

他掛斷電話就快步跑了過去,很快就找到了正興高采烈看熱鬧的張明凱,問道。“怎麽了,什麽情況?”

“有人來踢館,叫你來看熱鬧啊。”張明凱笑眯眯的說道。

“踢館?”寧采臣便明白了張明凱的意思,眼神也有些好奇。

韓醫是華夏中醫流傳到韓國的,無論是他們的內經、本草、傷寒論、方劑或者又是四象醫學,都是從中醫學過去的。

原本就是由華夏傳入,最後到了韓國人的手裏,他們稍微一包裝就變成了所謂的韓醫,嚷嚷著韓醫是他們韓國自己發明的,連李時珍都是他們韓國人。

甚至在前兩年,韓國還特意跑去把韓醫申遺,將他們的《東醫寶鑒》收錄為世界紀錄遺產。

而所有華夏中醫都很清楚,他們那本所謂的《東醫寶鑒》其中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從中醫各大醫書裏摘錄過去,然後編出了這本所謂的《東醫寶鑒》而且還去申遺成功。

這對於中醫來說原本就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你跟我學了東西沒關係,可是你倒過來說你學的東西是你自己發明的,這種白眼狼行為就讓中醫們沒法接受了。

因為這件事情,中醫和韓醫就差不多變成了死敵,雙方都以正統自居看不起對方。

現在有韓醫跑到華夏來開醫館,被踢館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中醫要是跑到韓國去開醫館,想必也是同樣的待遇。

“師父,你猜猜是誰在踢館?”張明凱

摟著寧采臣肩膀,神秘兮兮的說道。

“誰?”寧采臣更加好奇了。

人家敢跑到華夏來開醫館,而且還是在玄武街這種黃金地段,說明實力不俗,要去踢館也得有幾分真本事才行,否則到頭來還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戴明律,就是上次在酒宴上找你麻煩那個老頭。”張明凱嘿嘿直笑,說道。“我本來也不知道這件事的,這老頭刻意騷包到處宣傳,叫了不少人去看,我得到消息也跟著來了。”

“原來是他。”寧采臣撇了撇嘴,顯然對於戴明律這人相當討厭。

上次兩人見麵就直接吵上了,要不是場合不合適,寧采臣都想端著一杯酒倒在他臉上。

不過這老頭突然來踢館還這麽騷包,他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老頭恐怕是想給自己搏個美名,畢竟踢韓醫館這種事哪個中醫不想做?

“我和幾個老前輩打聽過了,他這人就是特別好麵子,所以才會找師父你的麻煩。”張明凱笑著說道。

“他好麵子為什麽找我麻煩?我又沒有丟他的麵子。”

“你丟了,你不知道而已,他有個侄兒當初要來咱們中興會,結果被拒絕了。拒絕的原因是因為那人品德不行,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麽就被人說出去了,估計就因為這是把你給記恨上了。”

“還真是一家人。”寧采臣冷笑一聲,中興會收人第一點便要求品行端正。

品德不過關,就算你醫術再高明,對不起,中興會不需要。

不過因為這一點,寧采臣確實也沒少得罪人,那些因為品德不過關被中興會拒之門外的小人,估計都把這個鍋推到了寧采臣的身上。

畢竟大家都知道,中興會是寧采臣創辦的,這些規矩也都是他訂下的,不怪他怪誰?

“看戲吧,聽說這家韓醫館的館主在韓國也是很有名氣的高手,不過師父你知道的,韓醫那些高手和咱們這邊比起來,還是沒什麽含金量。”張明凱顯然也很不喜歡韓醫,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抹黑一把。

當然,他也沒有說錯。

畢竟韓醫學的那點皮毛都是從中醫抄過去的,可是他們抄能抄到多少?

就好比兩個人同時考上大學,前者是考自己的實力後者則是抄襲前者的,真的把兩個人拿到一塊比的時候,不就高下立判了嗎?

“我倒是希望戴明律輸掉。”寧采臣小聲說道,倒是不想把這句話給別人聽到。

這裏好些中醫同行,要是他們從自己嘴裏聽到這種話又流傳出去,估計他又得讓人在背後戳脊梁骨了。

張明凱看著寧采臣有些詫異,他也是沒想到寧采臣會這麽說,就算戴明律讓師父他老人家看不順眼,可是在中醫和韓醫的對決上,怎麽能偏向韓醫呢?

師父他應該不是會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站錯邊的那種人啊。

寧采臣知道張明凱在想什麽,他笑著說道。“戴明律輸了不要緊,我去贏回來就行了。”

張明凱頓時無語苦笑,他算是服了自己這個師父了。

不過他倒是不覺得戴明律會輸,說道。“戴明律有名氣的原因有好幾個,救過部長是其中之一,他本人的醫術也確實很厲害,北河戴家在中醫也算是一個小流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