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我也好奇了這輛車跟我後邊十分鍾了,馬路這麽寬他這奧迪又比我這破車好得多,不超車才是怪事啊,該不會是哄著小夥子你來的吧?”出租車司機也一臉納悶,他在明珠開出租車可有十多年了,以他的眼力來看恐怕對方是衝著旁邊這年輕人來的。
畢竟這年輕人要去的是青竹小區,那地方可都是有錢人才能住的,這些有錢人就是麻煩事多。
“試試加速甩掉吧,看是不是誤會。”寧采臣讓出租車司機試探下。
出租車司機也沒回答,把車速突然提升上來就拉開了兩輛車之間的距離,而後麵那輛奧迪也同時提速一副要追上來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兩人便肯定了對方是想上來找麻煩的事實,出租車司機立刻苦笑了起來,說道。“小夥子,現在怎麽辦?要是你們有什麽私事要不就好好談談處理下?”
他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個醜老婆,哪敢摻和進這些麻煩事裏來?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一家人都麻煩了。
寧采臣也看出了這出租車師傅的擔憂,隻是在這個位置要等車實在不好等,寧采臣從錢包裏掏出幾張百元鈔票放在車上說道。“那這樣吧師傅你再送我一程,把我送到前麵路口就行了我要坐車也方便,不然這半路中間我走出去也不是走回去也不是。”
畢竟這事情和自己有關寧采臣也不想太為難別人,這些人來頭寧采臣都不清楚,貿然把不認識的人牽扯進來出什麽事他心裏也過不去。
看了看那幾張百元大鈔,出租車司機苦笑了笑還是沒能把寧采臣直接半路放下來,默默加快油門把車速不斷提升。
“媽的,還想甩掉我們,子彈讓他們把車停下來。”駕駛奧迪車的男人臉色一沉,對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吩咐道。
被叫做子彈的男人點點頭,等奧迪車追上出租車輛車並駕齊驅的時候,他從車床對著出租車司機喊道。“停車,給我停車。”
“甩掉他。”寧采臣又從錢包抽了幾張鈔票出來,要想讓馬兒跑就要喂馬兒草,這個道理他還是懂。
看著那紅色的鈔票,司機大叔咬了咬牙把油門狠狠一踩,那輛出租車又迅速將兩車距離離開,如同被逼到絕境的羚羊瘋狂奔跑著。
“媽的,臭司機找死。”子彈臉色一沉,直接就把槍掏了出來伸出車窗,槍口對準出租車駕駛座位置便毫不猶豫按動扳機。
子彈從槍膛射出撕裂空氣呼嘯而來,射中了司機握在方向盤的手掌上,血液瞬間飆射而出。
“啊。”出租車司機立刻被這撕心裂肺的疼痛弄到大喊出聲,雙手不由自主鬆開了方向盤,車子如同脫韁的野馬在馬路上左右搖晃。
寧采臣沒想到這些人膽大如此竟然敢直接開槍,原本他還以為是宋南侯那邊派人過來找麻煩的,看到對方如此舉動讓寧采臣倒是不得不重新猜測對方的來頭。
畢竟以那宋南侯的性格,自己和他當麵那麽損都沒有翻臉隻是淡淡威脅了幾句,他讓人做出這種事的可能性極小。
看到車子失
控,寧采臣直接一腳踩在車子的刹車上,車身立刻一頓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寧采臣差點頭撞在玻璃上,還好他早有防備。
出租車司機在座位上捂著手慘嚎不已,他的手掌被子彈直接射穿鮮血不斷流出,寧采臣在旁邊歎了一口氣伸手捏住他的手臂便在兩個穴位上重重一壓,鮮血流出的速度就減慢了許多。
那輛奧迪車追上來停在他們旁邊,除了駕駛座上負責開車的男人,其他三個人分別握著槍搶下對準車裏的出租車司機和寧采臣。
“媽的,叫你停車不停,要不是今天有正事處理老子先弄死你。”子彈用槍口指著出租車司機點了點,嚇得出租車司瑟瑟發抖低著頭連喊痛的勇氣都沒了。
他心裏也是後悔,自己為什麽就多貪那點錢,惹到這種煞星也真是倒黴。
“你們是誰的人?這麽做太過了吧?”寧采臣被槍口指著也絲毫沒有慌張,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保持鎮定,他也不相信這些家夥敢直接殺了自己。
若是打算直接殺了自己他們早就開槍了,何必會特意下車這樣做?總不可能是要請自己吃頓大餐然後再送自己去死吧?
“過?我們可是好心來請你跟我們回去做客喝茶的,誰知道你這麽不識抬舉,麻煩先下車跟我們走一趟吧,別想著耍小動作子彈這玩意不長眼睛。”另外一名負責用槍指著寧采臣的光頭大漢冷笑著威脅道,臉上卻有些不屑之色。
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高手,果然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我跟你們走。”寧采臣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下去,然後手伸進口袋裏就去摸自己的錢包。
那幾人立刻槍口統一對準寧采臣吼道。“說了不許做小動作,想死是不是?”
“我隻是拿個錢包付車費,這麽緊張做什麽?你們三個人三把槍還怕我不成?”寧采臣摸出錢包冷聲說道,把錢包裏的一疊鈔票全部丟給出租車司機,說道。“你先去醫院吧,回頭會有人去醫院幫你處理的。”
那出租車司機抬頭看了一眼錢,卻沒有勇氣伸手去拿。
“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管別人死活。”子彈搖了搖頭感歎道,走到寧采臣麵前就是一拳打在寧采臣肚子上。
寧采臣被打的退後兩步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臉色發白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嘿,我就是聽說你是個高手特意來試試,沒想到也就是草包一個,上車吧。”子彈用槍口指了指車後座,寧采臣便老實跟著上了車。
“你也是,拿著錢滾去醫院看病,要是敢報警你就小心點你家裏人。”子彈又轉過頭對著出租車司機威脅,揚了揚手中的槍便轉身上車。
出租車司機和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一直等奧迪車走了以後他才將車上那些錢小心翼翼收起來,然後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
張卓祥最近的過的不開心,一點也不開心。
黑道出身的他作為明珠黑道大佬,平時去哪裏都是威風八麵前呼後擁,可是最近他的生活確實不太如意。
身邊
好幾個心腹都被警方帶走了,以前做的那些案底也全部都翻了出來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見麵了。
以他在明珠多年經驗的深厚人脈,警方的人對他是睜半隻眼閉半隻眼隻要不觸犯底線就好。可是因為白家這尊大神出手,他那些人脈便瞬間化為烏有,和他有關係的人都恨不得寫一份絕交書遞給他,雙方簽字畫押證明自己的清白。
更讓他痛苦不是自己的心腹落難出事,而是現在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他的事情了,那些心腹被抓進去這輩子也出不來,天知道他們會不會嘴巴一鬆把自己給出賣掉。
兩年前把一個女大學生帶回來關起來玩了半個月,硬是把人折磨成神經病,對方父母想找記者幫忙最後被他的人丟進黃浦江喂了魚。
去年為了幫一個開發商拿到那塊地,硬是讓那個村裏死了五條人命才換來了村民的妥協。
類似的事情他做了太多了,這個世界就是人吃人的世界,他也從來沒有為此後悔過,不然一路拚搏到今天這個地位還過得和苦行僧一樣,那活著有什麽意思?
三個小時前自己的幾個得力下屬已經打來電話說準備動手他同意了,已經沒有更多時間給他選擇,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他這麽多年來何曾這麽窘迫過?
“一定要成,絕對不能進去。”張卓祥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繁華的明珠市咬牙切齒在心裏說道。
他進去了等待他的就是家破人亡,曾經的對手會一擁而上把他和他的家人推下懸崖讓他粉身碎骨,這帝王般的美好生活也要和他徹底告別。
就在他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老板,人我帶回來了。”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張卓祥臉色大喜,一個眼神立刻有人跑過去開門。
子彈和負責開車的男人麵無表情帶著寧采臣從外麵走進來,另外兩人則是站在門口外麵想門神一樣負責守門。
房間內除了張卓祥還有另外四人,這四個人是張卓祥的保鏢兼任助手,平時不僅僅要貼身保護張卓祥的安全,也要負責他生活工作上的事情。
“怎麽就一個,那個女人呢?”看到就寧采臣一個人,張卓祥皺眉問道,然後走到辦公室的酒櫃就從裏麵取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上大半杯便坐在辦公椅上拿在手中搖晃了起來,讓紅酒和空氣充分稀釋。
“劉世華那幫人還在盯著,等她出來就找機會動手。”子彈恭恭敬敬做到張卓祥旁邊,出聲解釋道。
張卓祥這才滿意點點頭,肥胖的臉上露出寬鬆的笑容來,之前擔憂的情緒也得到了緩解,盯著寧采臣看了許久,說道。“我等這場見麵很久了,說來你不信,一個月以前若是你在這裏我大概會直接讓人把你打死。”
“過了一個月你就改主意決定請我吃飯了嗎?”寧采臣看著張卓祥也笑道,就像是和朋友在一起聊天一樣,絲毫看不出緊張。
“吃飯?想得美,我現在覺得殺了你都是便宜你了。”張卓祥剛才還笑嗬嗬的臉突然變得陰冷起來,一股殺意在他眼中彌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