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寧采臣把自己珍藏的紅酒當飲料喝,張卓祥又是一陣肉痛,然後才打量了寧采臣兩眼,悶聲說道。“君王酒吧那件事情是導火索,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白家,那次的事情發生以後白家就一直在打壓我們。我要是不想辦法抓到白家大小姐讓他收手,我就死定了,所以這麽做我也是逼不得已。”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是被逼無奈隻能想盡一切辦法了,對於他來說寧采臣是個眼中釘肉中刺,但是白家卻是要要命的砍頭刀。

“說個說法就是,你覺得白家是硬石頭我就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的意思嗎?”寧采臣盯著張卓祥那張肥臉,撇了撇嘴說道。

“沒有沒有,實在是逼不得已。正如剛才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還望你多多諒解,你覺得我做得不對提出什麽要求我都願意接受。”張卓祥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忍著屈辱低聲下氣說道。

他都快忘了這種求人的感覺了,除了剛剛出道那會兒要做孫子,後來什麽時候自己這樣求過人?

“除了第一次你不知情,第二次你讓人想殺我,第三次也就是一個小時以前我在車上你們的人開槍我也可以理解為差點要殺死我。”寧采臣把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站起來杯子朝著張卓祥頭上狠狠砸了過去罵道。“去你媽的,算起來你欠了我幾條命了,你拿什麽來賠我?我讓你去死你去不去?”

張卓祥閃躲不及,他也不敢去閃躲,高腳杯狠狠砸在他的頭上和他腦袋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鮮血立刻就從他頭上留了下來。

張卓祥疼的一哆嗦,感覺自己腦袋一熱伸手一摸發現手上全是血,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看著寧采臣眼中的暴戾,直接走到寧采臣麵前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磕頭說道。“我有錯,你打我罵我我都接著,隻要你放過我我能給你很多錢,我願意做你的狗替你去咬人。”

“錢?我自己會賺也不缺你這點錢,隻有狗?我要狗做什麽?讓你去咬人?你以為我跟你是一類人整天打打殺殺欺壓良民少女?我這種正直勇敢的大好青年會和你們這種敗類人渣是一路貨色?”寧采臣更加生氣了。

自己是什麽人?自己可是一名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醫生,有良心有道德平時還經常扶漂亮女孩子過馬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優秀高校大學生,祖國的花朵未來的社會棟梁。

他們呢?社會的渣滓民族的恥辱,沒有大人物的能力和眼界做不了大事成不了大氣候,能幹的隻有欺壓沒勢力的平民老百姓,這種良心給狗吃了的玩意也能和自己比?

覺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寧采臣同學覺得很生氣要用實際行動來報複對方,跳起來就一腳直接把跪在地上的張卓祥踢飛幾米遠。

張卓祥兩百斤的塊頭如同一個被踢飛的足球,重重撞在牆壁上整個辦公室都抖了抖,張卓祥在地上痛的直抽搐,花了幾十秒才努力爬起來嘔出一口鮮血。

剛才那一腳踢斷了他兩根肋骨,他卻不敢有任何的怨言,眼神恐懼的看著寧采臣哭喊道。“做人不要太趕盡殺絕了,逼死了我你有什麽好處?我求求你放我這一次,我

真的可以為你做牛做馬。”

寧采臣臉色一沉又是上去一腳把張卓祥踢翻在地,然後踩住他的胸口想踩著一隻想翻身王八,一臉生氣罵道。“你不是黑道大哥嗎?就沒有一點作為黑道的尊嚴?別人電視上的黑道死到臨頭都不會輕易低頭求饒,你這麽沒骨氣怎麽當上黑道大哥的?你當年出來混的時候你大哥怎麽教你的?”

張卓祥想吐血,想大口吐血,寧采臣不僅僅傷害了他的身體還傷害了他身為一個黑社會大哥的自尊。

當年他出來混的時候大哥告訴了他很多,比如要敢打敢衝不要怕死越敢拚越能混出頭之類的心靈雞湯,他的同伴信了。

後來,那些信了的要麽被砍死,要麽進了監獄裏,他沒有喝那碗心靈雞湯的他活到了現在成為了明珠的黑道大佬。

“朋友,做人留一線,我已經被你逼到這個地步了我不會騙你,逼死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我死了我一家十幾口人也要跟我倒黴,很多人不會放過他們的,我求你看在他們是無辜的份上放我這一次,就一次,我什麽都可以為你去做,包括殺人。”張卓祥出聲哀求道,一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樣子看上去頗為可憐。

“我呸。”寧采臣惡狠狠啐了一口,罵道。“留一線?留你媽啊,你讓人來殺我的時候留一線了?你家裏人是無辜的,那些被你玩死的人就是活該的?做人能不能要點臉?你以為混黑社會幹了事情就不用負責可以一筆抹消嗎?你們不是還有句話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張卓祥心想你才是黑社會,我們這行的話你都賊清楚。

“那你殺了我對你也沒好處,這裏有監控外麵也有。你進來的時候那麽多人看著除非你全部殺掉,不然警方調查起來隻會給你帶來麻煩。”張卓祥看到自己求饒沒用,反而擺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能走到他這一步,演戲變臉這種東西隻是最基本的,隻要能夠活下去,磕頭求饒又算什麽?

“我為什麽要殺了你?我是知法守法的良民,你犯了那麽多罪需要我來殺你嗎?法律會製裁你。”寧采臣冷笑幾聲,然後拿出手機就撥通了報警號碼。

張卓祥這一刻才徹底絕望,躺在地上麵如死灰,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已經徹底輸了。

因為白家的推動警方對於張卓祥這邊一直就特別關注,接到了報警電話以後很快就出動大量警力過來,隨著警察的到來子彈那幾人便立刻進入房間裏麵看著寧采臣。

“你答應過給我們一條活路的。”子彈看著寧采臣,聲音透露出一股哀求的味道。

“是的,我答應過你們。”寧采臣看著他們四人笑笑,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子彈的肩膀說道。“所以三天後你們不會死,我給你們的解藥是永久性的,隻是順道騙你們幫我辦個事而已。另外等會警察來了的話,你就說電話是你打的你要自首。”

“還有就是盡量出賣他,把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蹬蹬蹬。”

外麵走廊上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穿著製服的警察從外

門魚貫而入,為首的女警一臉嚴肅大吼道。“都舉起手來不許動,全部給我帶回去。”

那些警察紛紛掏出手銬,被寧采臣打昏的兩人也沒能幸免被戴上手銬,張卓祥更是被重點對待,顯然他這位明珠黑道大佬都讓這些警察印象深刻。

看到有人要給自己戴手銬一起抓回去,寧采臣連忙跑到那為首的女警麵前喊道。“等等,我隻是個被他們綁架勒索的受害者,就不用給我戴手銬了吧?”

“少來,誰知道你是不是無辜的?和這些人混在一起的能有什麽好貨色?別想耍花招。”女警漂亮的眸子冷冷瞪了寧采臣一眼,冷豔的麵孔有著不加掩飾的厭惡,伸手就要去扣住寧采臣的肩膀打算控製寧采臣好給寧采臣帶手銬。

對於這些黑社會她實在是討厭極了,特別是張卓祥這幫人,一直是她想繩之以法的對象,被當成一夥人的寧采臣讓她也沒什麽好感。

她一出手,寧采臣就知道這女人身手不差,出手快若閃電深得快狠準三字精髓。

臉色大變的寧采臣一個側身躲開讓她那隻手抓空,她向前大跨一步雙手攻勢一變直接抓住寧采臣手臂,往下一滑就要扣住寧采臣手腕。

寧采臣深知這擒拿手的厲害,他早些年跟隨老頭子出去遊曆的時候就遇到一個家夥將擒拿手練到出神入化的家夥,隻要被他沾上基本就輸定了。

若是自己雙手被對方扣住恐怕就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寧采臣又不傻,不等手腕被扣住他先一步反手扣住對方手臂不讓她手掌再進分寸。

我不扣住你,你也別想奈何我。

漂亮女警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沒辦法再前進絲毫,看向寧采臣的眼神有些變化。

她是從部隊裏麵出身的,無論是散打還是軍體拳都相當出色,這套擒拿手也是她跟一位特種部隊教官學了很久才學好,進入警察係統幾年對付罪犯還沒有失手過。

今天這樣的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讓她又驚訝又有些惱怒。

旁邊的幾名警察都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可是深知自己這名副隊長的厲害,雖然年紀比他們小但是身手卻非常厲害,市裏的散打冠軍被她十招就能放倒。

這樣的身手,遇到這麽一個小青年居然沒占到便宜?

“你很能打嗎?”女警看著寧采臣近在咫尺的清晰麵孔,冷笑著問道。

“一般般吧。”寧采臣沒敢鬆手,他怕自己一鬆手就讓這女人趁機攻擊。

“要不要繼續打?我也好給你安排一個襲警的罪名。”

“不不不,好男不跟女鬥,還是不打了。”寧采臣聽到要被安排罪名,連忙鬆開對方的手後退兩步,生怕對方再和自己動手。

聽到寧采臣的回答,她倒是更加不滿意,柳眉一挑看著寧采臣說道。“你是看不起我們女人嗎?”

“怎麽可能,我這麽喜歡女人,怎麽可能會看不起女人。”寧采臣搖搖頭否認,他哪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要是被她傳出去,以後自己怎麽找女朋友?任何時候都不要低估女人的小心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