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思讓寧采臣一句不學無術氣到臉色通紅,看著寧采臣說道。“古時候的事情也能信?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嗎?”

“你又有什麽證據你是你媽親生的?你家小孩是你親生的?”寧采臣直接反問道,難道自己還要帶他去研究曆史嗎?

“夠了,陳院長你少說幾句,今天這裏的事情我做主,多一個幫忙的總比少一個好,這種時候沒時間在這裏和你爭這些廢話了。”張得鹿也直接出聲讓陳俊思閉嘴,然後帶著寧采臣三人走進會議室。

陳俊思在門口站了幾十秒,才努力把怒氣壓抑下去,盯著寧采臣的背影狠狠瞪了幾眼,心想今天要是這事情沒處理好回頭記者采訪起來,自己就和記者說點他們的壞話。

會議室裏已經做了十多名專家了,寧采臣對這些人不認識但是張得鹿和張明凱兩爺孫還是非常熟悉的,張明凱和寧采臣坐在一起看寧采臣也覺得順眼了一些,這小子還是挺有骨氣的絲毫不給陳俊思那老小子麵子。

“現在事情緊急我就不多說廢話,我過來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看這次手術怎麽做。”張得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開門見山問道,他沒有考慮這個手術做不做,隻有考慮到底怎麽做。

那些專家紛紛流露出為難之色,其中一名禿頭中年男人主動站起來說道。“院長,這個手術難度太高了,碎片的位置已經和心髒挨在了一起,要取出來勢必要對心髒動刀才行。”

“是啊,對手術動刀風險實在太大了,不是我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做了不少外科手術的資深專家,可是應該沒有人敢對心髒動刀吧?”

在外科手術裏,要對心髒動刀基本就代表著極大的危險,若是成功了能夠獲得巨大的名氣,可是失敗了那同樣也是巨大的打擊啊。

治死過人的醫生,這個名號傳出去太難聽了,人家病人看到你有過這種曆史,誰還敢找你看病?

所以對於他們這些專家來說,要去動這個手術簡直就是自毀前程。

其他幾名專家也紛紛發言,他們都統一認為這個手術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就是,反正按照我們西醫的外科手術來說成功率說得好聽是一成,說得不好聽就是必死無疑。我看這個手術不做也罷,讓病人死也死個痛快何必還多做個手術給人家添痛苦,要從人性角度去考慮問題嘛。”在一旁黑著臉的陳俊思也開口了,然後看了寧采臣一眼說道。“倒是院長給我們請來了一名中醫高手,我倒是想聽聽中醫的意見。”

剛才讓寧采臣那句話羞辱的他死去活來,現在找到了機會他自然是要跳出來踩寧采臣一腳,羞辱了寧采臣這個中醫同樣也是打了自己院長的臉,對他而言也是一石二鳥。

“中醫?中醫能做什麽?”

“開玩笑吧,中醫難道也會做手術了?”

那些專家竊竊私語了起來,目光都在寧采臣身上,不過這些目光卻大多數是不屑和懷疑。

連我們西醫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們中醫怎麽可能有辦法做到?

負責主持會議的張得鹿臉色一黑,剛要站出來說話的時候,寧采臣卻站了起來,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然後定格在陳俊思的身上,冷笑著說道。“如果你們是在推卸責任的話,那麽我確實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們中醫會努力去想辦法,而不是和你們一樣在這裏開沒有屁用的會議,這算什麽會?分鍋大會嗎?”

“這種時候不在這裏討論治療方案,一個個就說難,你們這樣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醫生?那些警察知道舍生忘死去拚命去盡自己的責任,你們穿著一身白大褂號稱專家,這種時候怕麻煩就想著臨陣脫逃?對得起身上的這身衣服嗎?”

“自己做不到,就少說幾句。”寧采臣把手撐在桌子上身子伸過去看著陳俊思,認真地說道。“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如果我今天把病人救回來了,你就滾出這家醫院從此不做醫生?”

這種沒有醫德的敗類,寧采臣見到就忍不住想踩他。

“打賭?人命關天的事情誰和你打賭?還有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分責任大會?大家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陳俊思倒是讓寧采臣的氣勢有些壓到了,嘴角微微抽搐心裏有些發虛不敢去打這個賭,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對方真的有辦法將人救回來。

“就是,哪來的家夥這麽沒禮貌。”

“就不該讓這種人來參加會議,說話這麽沒素質,真是丟臉。”

“都閉嘴,吵吵鬧鬧像什麽?開會是來解決問題不是來吵架也不是來給你們分擔責任的,誰能站出來解決就說話,不能解決就閉嘴。”張得鹿重重拍了拍桌子大聲喝道,眾人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他們不會站出來解決問題,他們不能,他們也不願意。

“我願意。”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寧采臣和張明凱兩個人立刻互視一眼,他們兩個倒是異口同聲同時答應了下來。

張明凱答應下來並不是因為他有信心能夠完成手術,而是因為出於一個醫生的醫德,哪怕還有最後一絲希望他也不能放棄。否則的話不僅僅是他會對自己失望,他的爺爺也會對他失望。

寧采臣和他的理由差不多,不過他對自己有信心。

“那好,你們兩個去,還需要什麽嗎?醫院的一切資源你們都可以調動。”張得鹿看到自己的孫子和寧采臣站了出來,心中很是感到驕傲。

中醫,後繼有人。

“給我一名厲害的外科手術醫生和我配合,否則我一個人做起來很麻煩。”寧采臣出聲說道。

這個手術的關鍵難度還是要速度快,他要運轉銀針麻醉經脈還需要取出碎片,這兩者都需要花費不少時間,手術過程太長會導致心髒受損停止跳動,然後引發其他病變反應導致手術失敗。

“正好,明凱雖然跟我學了很多年中醫但是大學是在國外學的西醫,他精通外科手術在我們醫院也很有名氣,讓他給你幫忙。”張得鹿指了指自己的孫子,出聲說道。

寧采臣有些詫異的看了張明凱一眼,沒想到他竟然還會

西醫,西醫能夠發揚光大自然有其可取之處不可小看,能夠將兩種都學會也能證明張明凱確實是個厲害的醫術人才。

“走吧,相信你這一次。”張明凱看著寧采臣冷冷哼了一聲,不過倒是沒什麽敵意了,剛才寧采臣站出來的表現讓他非常欣賞。

能夠說出那些話來的人,應該會是一個好醫生。

“不會讓你失望的。”寧采臣表情凝重卻不失自信,兩個人換了手術衣帶著四名漂亮小護士就進了手術室裏麵。

“你負責取出碎片,止血麻醉這些我來解決,我能給你爭取到五分鍾時間,你能做到嗎?”寧采臣一邊讓旁邊的小護士幫忙把銀針消毒,一邊對著張明凱問道。

手術時間太長必然會造成心髒受損,寧采臣能做到維持五分鍾已經非常厲害了,隻是張明凱卻從沒有見過這種用銀針來配合外科手術的,眉頭緊鎖問道。“五分鍾足夠了,你打算怎麽做到這些?”

“你們張家的正風針法,我正好演示一遍給你看。”寧采臣從小護士手裏接過一根銀針,然後捏在手中就對著躺在手術**的病人紮了下去。

病人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被脫掉,因為被爆炸波及到的原因身上布滿了許多外傷給病人帶來了巨大痛苦。怕對病人身體造成後遺症醫院方麵沒有徹底麻醉,所以病人現在依舊能感覺到許些痛苦,即使在昏迷中身體也會偶爾抽搐一下。

隨著寧采臣手中的銀針慢慢紮了下去,昏迷的病人原本痛苦的麵孔突然露出輕鬆的神情來。

“看懂了嗎?”寧采臣連續紮下四根銀針以後,看著旁邊臉色驚喜的張明凱說道。

這正風針法看似普通卻內藏乾坤,若是醫術不到一定級別根本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麽不同之處,若是看都看不出的話,寧采臣對這張明凱也要有所失望。

“看懂了,我相信你,接下來就拜托你了。”張明凱眼神灼熱的看著寧采臣,像是看著自己的初戀情人,鄭重地說道。

“好。”寧采臣拍了拍張明凱的肩膀,兩人便開始分工合作。

手術室外的門口亮著紅燈寫著手術中,而外麵走廊上卻站滿了人,其中有一部分是醫院的醫護人員像張得鹿等等,還有一部分則是警察。

發生了這些事情,他們自然守在外麵想看自己的戰友是否平安,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祈禱著。

“怎麽樣?劉晨怎麽樣了?”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急急忙忙從樓下跑了上來,臉上被包紮了一大塊遮住了半張漂亮的麵孔,對著坐在走廊上的一名警察出聲問道。

“還在裏麵動手術,醫院的這些醫生說手術成功率很低,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齊隊長你先下去好好處理下傷口,這裏有我們在。”那名男警察的語氣帶著一股悲痛之意,顯然對醫生口中那一成的成功率不是太抱有希望。

“不行我不能走,我和你們一起等。”齊蕭搖了搖頭拒絕了自己同事的好意,發生了這種事情她怎麽忍心走開?是生是死她都要在這裏等到一個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