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電顯示他苦笑了笑,今天到底什麽日子怎麽這麽多大神給自己打電話?
“怎麽了小唐,今天怎麽有時間想起給叔叔打電話了?”戴立一邊單手開車一邊笑著問道。
對方雖然是他的晚輩,他還真是不敢在對方麵前裝大爺,能夠當上現在這個局長對方家裏長輩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嘿嘿,這不是有事情要麻煩戴叔叔嗎?聽說今天河西分局抓了一個姓寧的小子進去?”
“是的,小唐是來說情的不成?”戴立還以為對方也是來幫忙說情的,心裏倒是更緊張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來頭?白鴻鳴親自打電話來說情,現在唐家的人也來關注這件事了。
“說情?那倒不是,隻是請戴叔叔幫忙好好審下那小子,犯罪了就要好好治下不能影響社會風氣。”電話那頭傳來嘿嘿笑聲。
戴立臉色微微一變,他倒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是來說情的,那這件事情就相當有意思了。
有人要說情,有人要嚴打,難道是他們那些大人物之間要扳手腕?可是那把自己卷進去叫什麽事?
“這是唐市長的意思嗎?還是?”關係到站隊,戴立也不得不謹慎一些,出聲問道。
“是我家的意思,也是宋少的意思。那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戴叔叔可千萬別客氣,打斷三條腿算我的。”
宋少,宋南侯?
想到和宋南侯有關係,戴立不得不苦笑起來,看來自己這次不得不去得罪白鴻鳴了。
白家雖然厲害可是宋家卻更厲害,自己是係統中的人哪裏敢得罪宋家?自己的官帽子都在對方手裏捏著。
“好的,我現在正好回去處理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戴立咬牙說道。
“那我等戴叔叔好消息。”
對方掛斷了電話,戴立長呼一口氣露出許些無奈之色,踩著油門加快速度就朝著河西分局方向趕了過去。
……
“哐當。”
五號室的鐵門被粗暴推開,鷹鉤鼻從外麵走了進來,撲麵而來的冷氣讓他和身後幾人都哆嗦了一下,然後他的目光便定格在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寧采臣身上。
“嘿,這小子該不會死了吧?”鷹鉤鼻看著寧采臣一動不動在椅子上坐著,挖苦道。
他知道這五號室半個小時不可能會死人,頂多把人凍出病來但是想死卻不會那麽容易,他們審訊講究的是折磨人而不是殺人。
寧采臣睜開眼睛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將這小子的臉記在眼底,把自己關在這裏凍了半個小時,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回敬給他。
要不是他運轉離陽經,恐怕早就凍出毛病來了,這筆賬小心眼的寧采臣怎麽可能會就這麽算了?
“沒死就好,跟我們出去吧,這裏有點冷不適合做筆錄,自己能走嗎?”鷹鉤鼻看著寧采臣問道。
“我還以為你們會在這裏做筆錄呢。”寧采臣露出一絲嘲諷的神情來。
“關了半小時嘴巴還這麽硬,整個河西分局幾年來我也就服你一個,不過希望等會你骨頭比警棍硬一些才好。”鷹鉤鼻拿著一條警棍輕輕拍打著自己的手掌,轉身朝著外麵走了
出去。
剛才隊長特意跑過來說要好好嚴查這個案件,讓自己好好招待下他這位尊貴的客人,打斷三條腿這個程度就行了。
作為領導的狗領導讓他咬什麽他就去咬什麽,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命令。
很快,寧采臣就被帶到另外一間審訊室裏麵去,這間審訊室比剛才那間寬敞明亮許多。
鷹鉤鼻坐在寧采臣對麵,他的椅子比寧采臣的要高一些,所以坐著也比寧采臣高出半個頭有著一股居高臨下審判的味道。
“說吧,今天為什麽要偷人錢包還有故意傷人?”
“我沒偷錢包,撿到的,至於誰是小偷我覺得你可以去調查下那幾個人,為什麽他們沒被抓進來?”寧采臣出聲否認,他不可能傻乎乎去承認自己幹了那種事。
“放肆,我們辦案需要你來指點?人家是受害者,你知道你已經把人打成重傷了嗎?還把人丟進江裏,你這是企圖謀殺。”鷹鉤鼻用警棍重重敲了敲桌子,盯著寧采臣大聲喝道。
“謀殺?我隻是正當防衛,有人可以給我作證,他們主動對我行凶還動用武器,我才是受害者。”寧采臣搖搖頭,出聲為自己辯解。
他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錄音之類的,所以他一句話也不會說錯,防止落入對方的圈套裏。
隻是讓寧采臣納悶的是,都過了這麽久怎麽還沒人來救自己?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所有的證據證人都是說你偷錢包又意圖謀殺,你覺得事到如今你不承認還有用嗎?那麽多人看著可以作證,現在已經是鐵證如山了。”
“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即使你栽贓嫁禍也沒用,是黑是白很快就有結果。”
“你說得對,很快就有結果了,不過我覺得還是動下棍子會更快有結果。”鷹鉤鼻給自己身後兩人打了一個眼神。
那兩人立刻點了點頭,從身後的牆壁上取下來兩條一模一樣的警棍,三個人便走到寧采臣的旁邊。
鷹鉤鼻眼神凶惡盯著寧采臣,問道。“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承不承認你偷錢和意圖殺人的罪行?”
他要打斷這小子三條腿,同樣也要把罪名安在他頭上,領導吩咐了他就一定不能讓領導失望才醒,否則領導恐怕會讓自己很失意。
“我也最後一次告訴你們,我沒有做,我勸你們也別急著動手,等我的人過來後果你們不一定承擔得起。”寧采臣盯著對方警告道。
“還敢威脅我。”鷹鉤鼻眼睛一瞪跳起來手中警棍就朝著寧采臣腦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寧采臣被拷住的雙手突然抬起擋在自己的頭頂,讓那根警棍落在手銬中間的鐵鏈上,然後後退兩步狠聲說道。“真要把事情做這麽絕?”
“一起上,打斷三條腿。”鷹鉤鼻根本不去回答寧采臣的問題,直接對身邊兩名同伴喊道。
三個人抓著警棍就衝向寧采臣,舉著警棍就朝著寧采臣狠狠砸了下去。
雖然打斷三條腿這種事情很殘忍,但是上頭安排了就一定要去做才行。
“找死。”寧采臣考慮到這裏是警察局一直不想動手,現在被逼到這一步自然也不會一味退讓。
他雙手被拷住不方便出手
但是腳卻不受影響,身形快速閃躲開三人的攻擊就狠狠撞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根銀針,消無聲息刺入了對方的身體然後很快被拔出。
被刺那名警察立刻發出痛呼聲,然後身體開始猛烈抽搐不斷慘叫起來。
“打,給我往死裏打。”看到寧采臣反擊,鷹鉤鼻怒吼一聲跳起來拿著手中黑色警棍狠狠甩了過去。
警棍帶著風聲呼嘯而來,寧采臣低頭躲開然後助跑幾步衝到鷹鉤鼻的前麵,手中銀針快速在對方腹部上紮了三下。
鷹鉤鼻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陣陣劇烈疼痛感從腹部傳來,仿佛身體裏麵有著幾十根針不斷胡亂穿刺著,讓他疼到死去活來身體抽搐著倒在地上失去了力氣。
轉眼間,兩人倒在地上隻剩下最後一名提著警棍的警察,他眼神有些驚恐的看了寧采臣一眼然後後退幾步轉身打開審訊室門就朝著外麵大叫了起來。
外麵立刻傳來一陣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然後審訊室內湧進來五六名警察。
為首的劉嵩看著帶著手銬的寧采臣站在房間裏,而自己的手下卻躺在地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他就覺得很沒麵子。
真是丟人啊,人家都帶著手銬你們拿著武器還被人反過來打,傳出去簡直就是笑話。
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心裏罵了一句廢物,然後盯著寧采臣說道。“很好,當了賊又意圖謀殺,現在還在警局反抗傷害我們的優秀警務人員,真有本事的話把我們都打倒然後逃走啊。”
“你是弱智嗎?說出這種話來。”寧采臣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把所有人打倒不難,但是這個罪名就大了,畏罪潛逃?自己要是真的這麽做了,恐怕誰也保不住自己。
“小李,你去動手對付這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天敢不敢動。”劉嵩從腰間掏出一支黑色手槍對準寧采臣,顯然隻要寧采臣還敢繼續反抗他就有借口開槍。
若是換做平時他是萬萬不敢動槍這種東西,可是今天局長那邊特意叮囑了一定要嚴查嚴打不能放過這小子,而且聽局長說這還是宋少特意吩咐的。
宋少是什麽人?整個明珠市的官帽子可以說都是他們家捏著的,在這裏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所以,他今天做這種事情底氣十足。
“好的。”剛才跑出去搬救兵的那名警察提著警官就一臉凶狠朝著寧采臣走過來,剛想動手的時候外麵傳來許些喧嘩聲。
劉嵩眉頭微皺,看了一眼外麵然後收起槍來,說道。“小李你先在這裏看著,我去看看外邊什麽情況。”
然後他便帶著身邊幾個人轉身走出去,才發現局長已經回來了正坐在辦公室裏,同樣辦公室裏還坐著另外幾名警察,都是市局的人他見過幾麵。
“劉隊長,你來的正好先進來。”戴立看到劉嵩來了,立刻招了招手示意劉嵩進來。
“怎麽了戴局長?有什麽事情嗎?”劉嵩立刻滿臉笑容走了進去。
“聽說你今天從外麵抓了一名姓寧的年輕人回來?是怎麽一回事?正好市局那邊的同誌也過來過問這件事情,你也解釋下匯報工作嘛。”戴立笑嗬嗬說道,心裏卻有些苦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