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遇的到來,確實把林兮哄得很高興,三個人一起在辦公室吃了午飯。
霍雲深吃到一半,起身走向了休息室,慕兮還躺在**睡的香甜,也許是因為門開了,小家夥動了動,然後睜開眼睛看了看霍雲深,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眉眼彎彎的笑了。
霍雲深的心都要化了,他走過去抱起慕兮,說道:“爹地的小公主睡醒了嗎?肚子餓不餓啊?”
其實小孩子壓根聽不懂你說什麽,也不會回應你什麽,可是做了父母的人,就是喜歡對著那個瓷娃娃一樣的寶貝自言自語。
霍雲深抱著慕兮走出休息室,林兮回頭看了一眼,說道:“睡醒了嗎?”
她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過去查看慕兮的情況,看到慕兮躺在霍雲深懷裏笑的開心,寵溺的說道:“她倒是不想媽咪!”
霍雲深笑了笑,說道:“傭人把奶粉都送來了,你抱著她,我去衝奶粉。”
林兮接過慕兮,霍雲深熟練的拿著奶瓶出去了,然後,整個公司的目睹了他們高高在上的大總裁,拿著一個粉色的巴掌大的小奶瓶,熟練的衝好了奶粉……
霍雲深麵不改色的回到辦公室,說道:“我來喂吧,你先吃飯。”
林兮也沒有推辭,把慕兮給了霍雲深,就低下頭去吃飯了,霍雲深做這件事已經做的得心應手,一邊喂奶一邊逗著慕兮,奶爸氣息彌漫在整個辦公室裏。
吃過飯,下午林兮和霍遇陪著慕兮玩了一會,霍雲深在一邊工作,外麵的雨漸漸停了,天也黑了,霍雲深今天早早地下了班,一家人一起回到了紅楓苑。
這件事就這樣平淡的過去了,慕兮也在健康的長大,為了避免麻煩,林兮之前沒有給她特意張羅滿月酒,隻是幾個朋友隨便吃了頓飯,不知不覺間,慕兮也已經三個月了。
生活雖然平靜,可是最近幾天,林兮發現霍雲深總是早出晚歸的,不再像從前那樣磨磨蹭蹭的想跟慕兮多待一會,好像有什麽很要緊的事情在做。
林兮偶爾問起一次,是不是公司最近有什麽不順利的地方,霍雲深卻麵不改色的搖搖頭:“沒有啊!”
這就奇怪了,這男人整天加班加點的在做什麽?
林兮問不出來,也不好去打聽,總不能讓人家覺得她現在就粘著霍雲深,一點自由都不給他吧?
所以林兮想著再等一等,如果真的有什麽事,霍雲深會自己跟她說的。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這一天,林兮起床之後,家裏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樣,霍雲深又一大早就出門了,霍遇竟然也不在家,林兮問張姨:“他們都去哪裏了?”
張姨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一大早就沒有看到人。”
於是林兮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陪著慕兮了,一天漸漸的過去了,都快要天黑了,還是沒看到有人回來,林兮想著應該給霍雲深或者蘇景打個電話,至少問一下霍遇跑到哪裏去了。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林兮看到是霍雲深的電話,接起來問道:“怎麽了?”
“小五,我有一份文件忘了拿,你幫我取一下送過來。”霍雲深急著說道。
林兮站起身往樓上走,問道:“在哪裏啊?”
“書房右邊第一個抽屜裏,外麵有我的簽名的。”霍雲深說道。
林兮上了樓,走進書房,拉開抽屜,裏麵果然有一份文件,外麵簽著霍雲深的名字,她說道:“我找到了,這就給你送過去。”
“讓司機送你吧,也不是很著急,路上小心。”霍雲深說道。
林兮點點頭,掛了電話,她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霍雲深既然說不著急,她還簡單收拾了一下,總不能第二次去,再被人當成家庭主婦攔在門外吧?
林兮背著包,手裏拿著文件出門,司機已經在等著了,幫她打開了車門,林兮坐進去,說道:“去公司吧,給霍雲深送一份文件。”
“好的,太太。”司機說道。
司機開車不快,林兮看著外麵漸漸有些黑的天色有點犯困,歪在座位上發呆,不知不覺竟然有些睡著了。
等她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轉頭看了看窗外,外麵一片漆黑,林兮愣了一下,問道:“這是到哪裏了?”
司機笑了笑,說道:“太太,先生說,讓我把您送到這裏就好了。”
“霍雲深說的?”林兮問道。
司機點點頭:“是的。”
林兮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外麵天黑透了,這周圍也隱約看得到樹木,好像在一個山上,林兮一邊給霍雲深打電話,一邊開門下車,她下了車走了兩步,看到了山下的燈火通明。
這果然是一座山,在她睡著的時候,司機竟然把車開上了山!怪不得這裏連路燈都沒有!
林兮站在原地,捏著手裏的文件,給霍雲深打電話,這男人大晚上到底在搞什麽鬼!
電話還沒有接通的時候,她看到汽車麵對的小路盡頭有一閃一閃的燈光,林兮愣了一下,問道:“霍雲深,是你嗎?”
此刻,電話突然被接起來,男人好聽的聲音響起:“小五,走過來。”
“啊?”林兮愣了一下,問道:“霍雲深,你在幹什麽?不是急著要文件嗎?”
霍雲深低低的笑了,說道:“你先走過來,我就告訴你。”
林兮無奈的點點頭:“好吧。”
她往小路上走,一隻腳剛剛踩上小路,身邊忽然亮起了燈光,數不清的小燈懸掛在小路兩邊的樹上,依次亮起,好像點亮了一條林兮通往霍雲深身邊的路。
林兮驚訝的“啊”了一聲,這場景,好像是她有魔法一般,隨便踩出去的一腳竟然點亮了這麽多的燈光,連同腳下都是暖黃色的小燈。
林兮這才注意到,這個漆黑的山頭上,布滿了燈光,一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林兮有些驚喜,她快步走過去,想要走到霍雲深身邊,問一問這是怎麽回事。
可是她走到一半,卻發現前麵還有很長的路是沒有燈的,而霍雲深站在路的盡頭,抬腳走了過來。
林兮正準備跟他匯合,電話裏突然傳來霍雲深的聲音:“小五,你站在那裏等我。”
林兮隻能老老實實的站著,看著霍雲深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這段路著實有點太長了,比她剛才走的路更長,林兮等了好久,霍雲深才終於走到他麵前。
林兮這才看清楚,霍雲深今天穿著十分得體的西裝,還認真的打了領帶,看起來還有些小緊張。
男人低頭看著她,說道:“以後,你都不用辛苦的走了。”
“什麽?”林兮茫然的看著他。
霍雲深笑了笑,說道:“過去的那些年,都是你走向我,從今往後,你不用辛苦的走了,我會自己走到你身邊,不管前麵的路是光明還是黑暗,我都會走到你身邊,找到你,陪伴你,愛你。”
林兮一下子有些懵,她隱約察覺了什麽,卻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林兮吸了吸鼻子,看向霍雲深,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啊?”
霍雲深注視著她的雙眼,說道:“小五,過去的那些年,是我不好,從今往後,我會對你很好很好,我會用我的整個生命愛你,再也不會讓你吃苦了。”
林兮的眼圈有些紅,她笑了笑,說道:“我不苦,我……”
話音未落,霍雲深單膝跪地,摸出一個漂亮的錦盒,打開來,裏麵是璀璨的鑽戒。
男人好聽的聲音在寂靜的小路上響起,直擊林兮的耳膜,然後直達心髒。
“小五,你願意嫁給我嗎?”
林兮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著,記憶好像一下子把她拉回了幾年前,那個槍林彈雨的街頭,男人按著他的頭,說道:“活下去。”
是那一刻,她忽然覺得,生命也沒有那麽悲慘,至少還有人希望她可以活下去。
她看向霍雲深,這個男人,是槍林彈雨裏救她性命的人,是觥籌交錯間擁她入懷的人,是每個荒涼又寂靜的夜晚,陪著她入睡的人。
林兮點點頭:“我願意。”
我當然願意,我的整個人,連同整個人生,都在拚盡全力去愛你。
霍雲深好像此刻才終於放心,他把戒指戴在林兮的手上,頭頂忽然綻開漂亮的煙花,林兮躲進霍雲深懷裏,看著漫天繽紛的煙火,轉頭看向霍雲深,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堵住了呼吸。
帶著霍雲深一貫霸道而張揚的氣息,攻城略地而來,林兮的大腦混沌無法思考,隻覺得背後一陣硌著不舒服的感覺。
她皺眉哼唧了一聲,霍雲深才鬆開她,在她發間歎息,說道:“抱歉,弄疼你了。”
林兮才意識到,霍雲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她推到了樹邊。
這安靜的荒郊野嶺,滿天的煙花繁星,還有眼前這個深愛入骨的男人,林兮的感覺,不比霍雲深少什麽。
她低著頭,小聲的說道:“不……不疼的……”
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纏著他的領帶,霍雲深眼眸一暗,聲音低沉:“小五,你確定?”
林兮環顧四周,還沒說話,霍雲深就一把抱起了她,說道:“不確定也來不及後悔了!”
霍雲深抱著她走進樹林,林兮驚呆了,樹林裏竟然有個支好的帳篷!帳篷周邊是一圈漂亮的小燈,燈光裏圍著一個蛋糕,還有各種各樣的禮盒。
她還沒反應過來,霍雲深就抱著她鑽進了帳篷裏,男人欺身而來,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確定可以嗎?”
他擔心,林兮生產完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好,所以還守著最後的理智。
實際上,林兮生完孩子都快五個月了,身體完全康複,加上懷胎十月,她同樣想念霍雲深。
林兮點點頭,聲音嬌柔:“可以……醫生說……可以了……”
霍雲深一愣,低低的笑了:“你去問醫生了?想我?”
“我沒……唔……”林兮還沒來及反駁,就被奪去了呼吸和說話的權利。
外麵偶爾傳來一陣蟲鳴鳥叫,還有天上的陣陣煙花,五彩斑斕的倒映在帳篷的頂端,可是即便是這樣,都蓋不住兩個人的聲音。
一年多的顧忌與思念,在今夜盡數展現,如決堤洪水,衝垮了兩個人的理智。
對霍雲深和林兮而言,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對方是最契合的那個人。
這一次,撇開世俗煩惱,撇下生活瑣事,這遠離塵世喧囂的地方,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盡情的展現自己的熱情和愛意。
霍雲深在林兮耳邊呢喃著:“小五,我愛你,我愛你。”
林兮盡可能給予自己的回應,愛這個字,一下子不再羞於出口,反而更顯真誠和思念。
林兮覺得自己好像一葉小舟,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顛簸,始終無法掌控自己,隻能被風向和海浪左右,她甚至不知道煙花是什麽時候結束的,她隻記得霍雲深的歎息和磁性的呢喃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兮終於精疲力盡的睡過去,霍雲深把她抱在懷裏,抬起她的手,吻了吻那枚璀璨的鑽戒,低聲說道:“霍太太,晚安。”
在外過夜終究是不踏實,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林兮就醒了,她翻身沒有看到霍雲深,立刻坐起來想要穿好衣服,誰知道自己沒留神,身上一陣酸痛,簡直像是被大卡車碾過又重新組裝了起來。
林兮一邊穿衣,一邊忍不住回想昨晚的瘋狂,她簡直不敢相信,她和霍雲深兩個老夫老妻的人,竟然能在帳篷裏做這種事情,林兮越想越臉紅,她穿好衣服,勉勉強強的爬出了帳篷。
霍雲深看到她出來,笑著說道:“睡醒了?”
林兮點點頭,指了指麵前的蛋糕,問道:“這是什麽?”
霍雲深尷尬的撓撓頭:“本來準備求婚成功和你一起慶祝的……我還準備了香檳……”
說著霍雲深從一邊摸出了一瓶香檳,林兮的臉更紅了,他們倆是有多迫不及待啊!蛋糕沒切,香檳沒開,就直接步入主題了!
霍雲深輕咳了一聲,說道:“小五,別想了。”
林兮愣了一下,看向霍雲深,霍雲深眼神幽暗,說道:“你再這樣想入非非下去,我就不能保證你還可以走下山了。”
林兮:“……”
眼看林兮不說話,霍雲深撲過來,問道:“再來?”
林兮立刻推開他:“來個鬼!”
再來?她怕不是會在求婚第二天,當場去世!
霍大總裁意料之中的被拒絕了,這蛋糕擺了一夜也不能吃了,霍雲深說道:“回家吧,小遇該等急了。”
林兮點點頭,站起來準備走,結果腿一軟,險些摔倒,霍雲深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然後彎腰把她抱了起來,說道:“霍太太,還是需要鍛煉身體啊!”
林兮黑著臉,說道:“如果霍先生能夠克製一下自己,我應該不至於這麽狼狽!”
霍雲深笑著說道:“我克製自己?昨晚是誰說讓我……”
“閉嘴!”林兮一把捂住了霍雲深的嘴,說道:“霍雲深,你想剛求婚完就吵架嗎!”
霍雲深立刻搖搖頭:“不敢不敢!”
林兮白了他一眼,又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怎麽想起求婚這件事的?我們不是都結婚這麽多年了嗎?你就是這件事忙了一個月?”
霍雲深點點頭:“是啊,這些燈可都是我自己掛上去的。”
林兮一路被抱著,眼看著這裏的燈多到數不勝數,心裏感動極了,她依偎在霍雲深懷裏,說道:“一大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小年輕玩浪漫,也不怕累著!”
“我不累,還可以繼續的。”霍雲深一本正經的說道。
林兮“呸”了他一口:“沒有一句正經!”
霍雲深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說道:“我愛你,這句話是正經的。”
林兮的小臉紅了紅,還沒說話,霍雲深就說道:“小五,一個女人這輩子原本就應該有一次盛大的求婚,以前我欠下的,都會補回來,更何況,我總要親口問一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林兮笑著說道:“願意,一直都願意。”
霍雲深笑了:“不願意也沒辦法了,結婚證擺在那裏,還有一兒一女栓著你,你這輩子都別想跑了!”
霍雲深像是個得了獎勵的孩子一樣,抱著林兮小跑到車邊,兩個人上了車,開車回了家。
一進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大一小,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們。
林兮看著這天剛亮就在沙發上坐著的蘇景和霍遇,問道:“你們倆都不睡覺嗎?”
兩個人十分統一的歎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向了霍雲深。
蘇景:“深哥,說好的請客呢?”
霍遇:“爹地,說好的一起吃蛋糕呢?”
霍雲深:“……”
林兮一聽到蛋糕這個詞,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她一臉茫然的問道:“你們倆昨晚也在?”
霍遇幽怨的點點頭:“昨天的煙花,是我們放的。”
蘇景和霍遇立刻開始大吐苦水,蘇景說道:“嫂子,你是不知道啊!這一個多月我有多辛苦!起早貪黑的幫深哥布置求婚現場啊!那個山頭不許放煙花的,我費了多大力氣,疏通了多少關係,才拿到許可證,還特意從國外運了防火煙花,生怕給人家把山頭點著了!那煙花可是限量版啊!你看見了吧?跟國內的不一樣吧?特別好看的!”
林兮:“……”
事實上,她應該隻看到了一眼……
霍遇也說道:“媽咪,我研究了一個月的小燈串呢!讓它們能在山上亮一晚上,我還幫忙定做了蛋糕!我還等著幫你們倒香檳呢!爹地都答應我了!我們可以一起野營的!”
林兮:“……”
霍雲深:“……”
林兮默默地問道:“所以,你們昨晚一直都在?”
霍遇不假思索的點點頭:“是啊,都在啊!”
林兮立刻瞪大了眼睛,她和霍雲深可是從放煙花開始,就已經步入正題了啊!如果蘇景和霍遇全程都在的話,那豈不是……
丟大人了!
林兮捂著通紅的臉蛋,轉頭看著霍雲深,問道:“你也知道他們都在?”
霍雲深無奈的看向蘇景,意思是,還不解釋清楚?
今天要是解釋不清楚,估計林兮會立刻把鑽戒扔到他臉上來!
看著林兮漲得通紅的臉,又看看霍雲深警告的眼神,蘇景立刻說道:“嫂子放心!我們放煙花的地方,離帳篷很遠的!非常遠!”
林兮:“……”
這句話,怎麽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呢?解釋了比不解釋還要尷尬。
看到林兮不大好看的臉色,蘇景立刻說道:“不是,嫂子啊,我們是……放完煙花,就顧著看煙花了,對不對小遇?”
霍遇收到蘇景和霍雲深的信號,立馬點頭:“對!沒錯!景叔帶回來的煙花太好看了!”
林兮:“……”
眼看著林兮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蘇景緊接著說道:“嫂子,實不相瞞,我繞過去想看看能不能吃蛋糕的時候,看見深哥的車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就帶著小遇走了,我們昨晚回來的時候是十一點多,張姨還沒睡呢,不信你問問她,我還讓張姨給我煮夜宵了!”
林兮盯著蘇景:“你說的是真的?”
蘇景立刻點頭:“千真萬確!”
霍雲深攬過林兮的肩膀,說道:“好了,蘇景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不會騙你的。”
林兮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下次再這樣瞞著我,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霍雲深愣了愣,問道:“哪條腿?”
林兮臉一紅,錘了霍雲深一拳,跑上了樓。
蘇景笑著說道:“哎呀,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你霍三爺也有被人吃的死死的一天!”
霍雲深看著林兮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衣角,微微一笑。
當初他總是說,唐嫵不聽話,打斷她的腿。
現在這句話被林兮原原本本的還給了他。
這些年的兜兜轉轉,確實是風水輪流轉了,隻是那顆心始終沒有轉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