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人

二天花蕾沒來上班,包大同知道她還在氣頭上,也沒

不是他不想哄哄她,事實上昨天他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對花蕾是過份了一點,雖然一提到石界他就心起無名火,但他不該遷怒花蕾的。他在花蕾家附近轉悠了半天,終究拉不下麵子去找她,隻想著等她回來,一定要對她好一些就是了。

然後他去幾間大學逛了逛。

如果小七的故事是真的,到各個大學調查一下是必要的。不過那故事中沒有說出學校的名子,而北郊有個大學城,包括了五、六間大學,還有不少小型專科學校,要挨個看一遍,還真不是輕鬆的體力勞動。

按照故事中的描述,出事大學的建築比較奇特,兩層的七號樓夾在兩棟高大的樓之間,門口還有一棵巨大的槐樹,可是他轉遍了大學城,也沒找到這樣的學校。

他不禁自嘲的笑笑,看來他和眾多網友一樣,被這個故事,和故事的作者小七言之鑿鑿的語氣欺騙了。這也許就隻是個編造的故事,虧他還大老遠跑來。

花蕾的車子開走了,他沒有車,坐出租車又不方便,隻好借騎小夏的女士小摩托,高大的身子淩駕於小巧秀氣的車上,不倫不類的逛了一下午,偏巧今天還特別熱,屬於初春裏很罕見的天氣,搞得他疲勞而狼狽。

整個大學城有一條主幹道,兩側是不同的大學,一條條橫向的小路把不同的校園分割開。各大學都沒有門牌號,全靠校門口的招牌來區分,招牌上的字圍了玻璃管子,看樣子晚上是會霓虹燈閃爍。

包大同行駛在主幹道上,一邊向前,一邊再度注視路過的學校,還是沒發現什麽異常。隻是當他一個小路口的時候,車子一下子熄火了。

他騎得正快。感覺“咯凳”一下,差點摔到。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忽然感覺有些異常的氣息,習慣性的聳聳鼻子,心裏莫名其妙地產生了古怪感。

大學城這邊的路是比較偏僻的,學生們這個時候都在校園裏,非放假時間,就算大白天也沒有幾個行人路過,偶爾會有汽車或者校園班車慢騰騰的駛過去。“突突突”的聲音就像就要掛掉的人在芶延殘喘,聽得人上氣不接下氣的難受。

而此刻,就在街對麵。有一輛豪華的私人轎車就停在路邊,車型罕見、漆黑鋥亮、保養得極好,隻是車窗玻璃上有深茶色貼膜,看不清裏麵有沒有人。

不過包大同覺得車裏有人,因為他感覺到了。還感覺到車中人在審視著他。

他有些奇怪,不過想想,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模樣太狼狽可笑了,車裏地人正在很有優越感的嘲笑著他吧。不過這個時候怎麽會有這樣高級的車出現在這裏呢?是某學生地家長,還是哪位無良且無聊的富人來泡女大學生呢?

雖然感覺有兩道目光如刺一樣紮在他身上,包大同還是決定不予理會。不慌不忙的重新打火,駕著那有些超負荷的小車離開了。

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學城地主幹道上,車內的人才收回一直凝視他的目光。

“就是他嗎?”

車後座上,坐著一個神秘出現的中年男人,長得清秀斯文,偏瘦,不過眼神卻給人以莫測之感,看模樣像一個成熟而成功且有文化氣息的富翁。

“沒錯。”麵貌普通、身材普通、氣質也普通的司機頭也不回地答。眼光連後視鏡也不看,顯然對車後座上的男人極其恭敬。

“我仔細調查過,還跟蹤過他幾回,他就是包大同沒錯。”末了,司機又強調性的加上一句。

中年男人一笑,神色中有些輕蔑和失望,“我還以為有多了不起,靈力不過爾爾,居然連這點障眼法也看不破。庸才!”

“也不是啊,先生。”司機依然頭也不回地道。“他的靈力和法力都是被封著的,而且從他們的雜誌看。他也破解了不少靈異案件了,無論是實力還是腦筋都是一等人才。”

中年男人“嗯”了一聲,不置可否,也不知道腦子裏再想些什麽。

他不說話,司機自然聰明的保持沉默,過了好半天,那個在包大同眼裏沒看出什麽異常的地方以真實地姿態出現了。

七號路!

學校雖然沒有門牌號,但那些與主幹道呈垂直角度的小街都有標識,從一到N,一.

而剛才包大同車子熄火的地方正是七號路路口,不過因為標牌比較小,還是那種灰石頭雕刻的,看著是很美觀,但不特別注意就很難被發現。何況今天的太陽很足,晃得人眼花。

七號路的盡頭有一間比較小的學校,門口的牌子上寫著:電子工程學院。黑漆漆的兩層樓,門口有棵大槐樹,才是春天,已經綠葉滿冠。

樹幹上掛著一個秋千,繩子是鐵鏽一樣的紅色,又像是血跡幹了許久地顏色,襯著樹幹上方兩個奇怪的樹洞,好像是一個老人流下了兩行血淚,很是不吉利地感覺。

“不知道他的封印解得開嗎?”半晌,那個中年男人再度開口。

他的聲音裏沒有情緒,司機一時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他。不過車內的沉默很有壓力,那司機最終還是忍耐不住,道,“應該是可以解開的。我不知道他的方法是什麽,但是他最近總去一家叫鐵窗的酒吧,每回都喝得酪酊大醉,之後他的靈力卻確實在恢複,也許是什麽怪方法吧。”

“還酗酒嗎?”中年男人似乎沒有聽到司機的話,輕蹙了下眉,“這地方的邪氣雖然被門口這棵樹的春意壓製住了,我也施了一些障眼法,但他絲毫沒有感覺,真是廢物!”

司機沒有答話,有些不同意這看法,但不敢違逆。

“走吧。沒什麽好看的了。”又過了一會兒,中年男人歎了口氣說,“如果他以他現在的法力解決這件事,或者我會對他刮目相看。”“那小子倒是挺能耐的。”司機開動車子,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