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替身 第九章 愛的兩個女人

四十八小時後,包大同給放了出來。來接他的,是石界。

“看吧,患難見真情,我這人,多厚道啊。”石界自吹自擂,先帶包大同到一家洗浴中心三溫暖,說是去去穢氣,然後又出去大吃了一頓。

“你一個警察,這麽迷信幹什麽?”包大同狼吞虎咽,因為裏麵的飯菜實在不好吃,算得上是無法下咽,尤其他的胃口已經給花蕾養叼了,兩天裏他隻吃一點點東西,勉強保證不餓死而已。

“我雖然是警察,可是看到了太多非正常的東西。”石界連忙夾過一筷子鬆鼠桂魚,如果再晚一步,隻怕就剩下菜湯了,“對無法解釋的東西也要科學的看待,這才是真正誠實的態度。喂,你的衣袖要掉在湯碗裏了,這可是花蕾特意讓我給你捎來的,從內衣到襪子,從皮鞋到腰帶,別辜負了她的心意。”

包大同一聽,連忙小心翼翼的挽起袖口,石界借此機會猛吃幾口。他其實不太餓,但是喜歡跟包大同搶東西。花蕾,輸給包大同了,在其他小事上氣氣他也好。

“花蕾怎麽沒來?”包大同問。

在走出看守所的大門時,沒有看到花蕾,他真的是有些失望,似乎心裏缺了點什麽似的。她,不會為了那個羅甜的事生氣吧?

“海伯父說,花蕾靈力初解,卻因為沒有修煉而缺乏防護,特別容易受到邪物攻擊。而看守所這邊怨氣和戾氣都盛,除了警察這些有煞氣的人能擋,正常人都不宜接近,何況花蕾呢?”

包大同一想也是。他渴望花蕾來接他,是有點自私了。

“而且——”石界又說,“花蕾說了那天發生的事。就是關於那個女鬼的,海伯父有點生氣了。他說你風流成性。這世界女人這麽多不夠你泡的,現在仗著自己道法高強,連女鬼也不放過了。”

“冤枉死我啊!”包大同放下筷子,叫得好大聲,引得餐館中地其他顧客側目。“我根本沒有,我甚至不認識那個羅甜是誰?”

“你女朋友交太多了,也許不記得了。”石界聳聳肩。

包大同無奈的歎口氣,壓低了聲音說,“我之前的私生活是——比較豐富多彩,可我沒傷害過什麽人,我玩地時候是有選擇的,找地女人也都是玩得起的。我隻是不想陷在一個感情裏——可是遇到了花蕾。但是羅甜真的和我沒關係,也許我不記得交往過的女人們的樣子。但我記得她們每一個人地名子,就算是露水姻緣,她們也值得尊重。”他說得有點語無倫次。

“這個你和我說沒有用啊。要和花蕾去說。”石界攤開了手。

包大同立即站起來,“我們現在就走。”

“我勸你別。”石界擺擺手。讓包大同坐下。“現在海伯父在家,他愛女心切。喪失了理智,如果你這時候去說,隻能越描越黑,他會在其中起反作用的。不是他要傷害花蕾和你的感情,他隻是太緊張了,生怕花蕾受一點委屈和傷害。”

包大同無可奈何的又坐下,雖然肚子還餓,卻沒什麽胃口了,隻歎了一口氣,“所以說,以後我要奉勸年輕人,不要隻顧眼前快樂,萬一以後遇到真心愛的人,從前的事會帶來麻煩的,搞不好還會影響現在的感情。”

“聽你這話的意思,難道你和那個自稱羅甜地女鬼真有關係?”石界瞪大眼睛。

包大同斜睨著石界,“信不信我施個符給你,讓你三年不舉?”

“別別別!”石界笑著擺手,“我開玩笑的。其實我本人是相信你的,我猜你也沒有那麽惡趣味要泡女鬼,還是缺胳膊少腿地女鬼。再說陰陽不能——對吧?你也不能和她——對吧?”

“快閉嘴吧,有那個時間,你幫我調查一件事。”包大同皺皺眉,“我得逮到羅甜,並不是要讓她向花蕾解釋什麽,而是不能放著她為禍人間。另外還有個特別重要的理由,當天我本來可以抓到她,但她被一個外力救走了。雖然我和那個外力沒有交手,但我強烈感覺他可能就是海伯父一直找了二十多年也沒找到地惡靈。”說到最後,他左右看看,確定他們地談話沒有被任何人聽到和注意到。

“哦,這個我可以幫忙,畢竟我是警察,不管對手是什麽,也有義務保護市民。”石界正色道,“事實上,從花蕾的陳述中,我早就知道你要查地是什麽。水、撕咬、斷裂、死亡,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就是水中生物殺人,我已經在查了。如果在國內,如果沒有瞞報,一定會很快得到結果。但如果在國外,或者當地發生了慘事而沒報上來,這樣調查就不行了。你也知道,如果事情發生在旅遊城市,為了防止嚇走遊客,當地政府很可能草草了結這事,頂多多支付死者補償金。”

“也就是說,如果通過公共信息查不到,就要親自到某些旅遊景點去看看?可是萬一羅甜不是在旅遊景點出事的,而是無聲無息的失蹤了呢?再或者更麻煩一點,她是在國外出的事呢?”包大同沉思道,“不,她不可能在國外出事,魂魄跨越千山萬水的難度太大,在國內還有可能被攜帶或者請回、拘回,在國外就

“我看你現在腦筋不太清醒,建議你回家好好靜一靜。”石界打斷包大同,“你平時思維很慎密的,這次因為關係到花蕾,你心亂了,好多線索沒有想到。”

“比如?”

“比如羅甜的名子是真實的,就算查不到某些地方有水中生物——說白了就是鯊魚襲擊人類致死事件,也可以從警方的聯網資料中,查到她的死亡情況,家在哪裏,死亡時間等等。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調查死者周思思最近到過哪裏,因為羅甜要附在周思思身上,也得有契機不是嗎?”

包大同心裏一陣清涼,好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似的。

是的,他的心亂了,因為田羅,因為花蕾,因為那背後隱藏著的可怕威脅。他有預感,這次的事將會非常困難而且非常危險。

“你說得對,我心不靜。”包大同站起身來,“我這就回去靜靜,但是你要幫我悄悄告訴花蕾一句話。”

“肉麻的我可不給說啊。”石界誇張的打了個寒戰,“還有我這麽厚道的嗎?我搶了我女朋友,我還幫你聯絡感情。”

“告訴她,我這一輩子隻愛過兩個女人。”包大同很認真、很確定的說,“她雖然不是第一個,卻絕對是最後一個。”

“果然好麻。”石界抱緊了臂。

雖然嘴裏這麽說,但看著包大同離開時的堅定背影,卻很相信他說的是真的。花蕾不是個斤斤計較的女孩,她也會明白的,不過情緒上能否穩定就不好說了。

女人啊,就是這樣。不過就算女人意味著火坑,男人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往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