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誌下意識的一關門,隻聽見咄的一聲,仿佛是鐵劍砍在了木門之上,然後門外那黑影嬌斥一下,寶劍順著木門的邊緣刺了進來,楊宗誌向後一躲,木門便被人推開,那黑影低聲嗬斥道:“你……你是什麽人?”

楊宗誌心頭一動,這聲音低媚而嬌婉,隱隱透著熟悉,隻是現下四周太黑,兩人都看不見對方的麵容,那黑影見自己問過了話,對方一個字也不答,便又拔起手中寶劍盡力一刺,這次寶劍取得是楊宗誌的左胸,楊宗誌真力被寒氣封住,運轉不如過去靈活,正待要用雲龍九轉的身法躲開,卻是遲滯了一下,那寶劍順著衣襟嗤的一聲破開了一道口子。

那黑影仿佛楞了一楞,又斥聲道:“還不報上姓名,不然下一招取你性命。”楊宗誌壓著嗓音笑道:“好峨嵋派劍法!”

那黑影更是呆了一呆,仿佛料不到楊宗誌一口道出自己的劍法,手中的寶劍頓在半空中,一時不知自己是該刺還是不該刺,楊宗誌心中也是猶豫,自己此刻偷偷來到柯府,本就存著私下查探的心思,這來的人無論是若紅師妹還是嶽師姐,自己都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來意,但是若是這般對手起來,黑暗中刀劍無眼,傷了對方自己也是不情願。

兩人互相靜靜站立著,忽然……對麵的黑影仿佛渾身抖了一抖,然後轉過身去緊緊的閉住了房門,背靠在門閂上,輕輕的顫聲道:“風……風公子,是……是你來了麽?”

楊宗誌微微恍惚過來了,這服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與先前自己聽到若紅師妹稚嫩的嗓音截然不同,這……定是那溫婉的嶽靜嶽師姐了。

楊宗誌嗯了一聲,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答話,嶽靜突然又走近幾步,走到他的身前站定,訥訥的道:“你……你怎麽會找到這裏來的,你……你是來找我,還是來找我師妹的?”

楊宗誌心道:我哪個也不找的,我隻不過是想來……哎!嶽靜等不到楊宗誌的回答,幽幽的歎息一下,將手中的寶劍收回去,才嬌聲道:“走!我帶你去。”

楊宗誌抬頭道:“帶我去哪裏?”嶽靜低頭道:“帶你去若紅師妹那裏,她……她不住在這裏,這裏隻是我一個人住。”

楊宗誌搖頭道:“我本就不是來找她的。”嶽靜聽了這話,猛然抬起頭來,四周黑暗死寂,她看不清楚楊宗誌的麵孔,但是楊宗誌那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她卻是夢裏也出現了不知多少回,嶽靜顫抖著嗓音道:“你……你是來找我的麽?”

楊宗誌楞了一楞,不知該如何作答,這嶽師姐一向溫柔婉約,待人也是非常誠懇,仿佛心底裏從來就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夠讓她動容,此刻她說起話來,聲音顫抖,仿佛嬌軀上下也在抖動著,看起來甚是少見。

嶽靜靜默一會,輕聲哽咽的道:“我本來是陪若紅師妹回家省親的,不知怎麽搞的……不知怎麽搞的,我就是不想回到峨嵋派去,因為若是回去派裏,掌門師叔便會……便會著人安排我的……我的……嗯,所以我就想偷偷的躲到這裏來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也能碰見你,我躲著你,躲著派裏的人,就是誰也不想見到,可是你……你為什麽又要出現,而且……還作了朝廷中的大官,成了天下人人敬仰的少年英雄,你……你過去當了武林中最富盛名的少年高手也就罷了,為何還要這麽的好,你……你讓我怎麽辦,我怎麽辦呀?”

楊宗誌聽得一呆,嶽靜這番話說的閃爍其詞,他一時根本就無法意會過來,隻聽到嶽靜越說仿佛越是傷心,直說到最後,終是忍不住嚶嚶的抽噎起來了。

楊宗誌歎聲道:“嶽師姐,你……你怎麽了?”

嶽靜咿的一聲,突然趁著夜色撲到楊宗誌的懷中,一邊大哭,一邊捶打他的胸口,嬌婉道:“這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全都怨你。”

楊宗誌心頭歎息一聲,伸手將嶽靜輕輕扶了起來,讓她稍稍離開自己的胸口,鼻中聞著她湊在自己麵前的幽幽發香,淺笑道:“嶽師姐,想起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還是在點蒼山下的一個簡陋的草廬裏麵,那日下著大雨,你和若紅師妹一道來草廬裏避雨,正好遇見我的和婉兒在裏麵,大家一起說說話,倒也快意。”

嶽靜癡癡的接著道:“後來……我們又一道去玉龍古鎮找那個害人的異族小妖女,而且你還捉住那個小妖女,恨恨的打了一巴掌在她的屁……嗯,她的那裏,咯咯,真是壞也壞死了。”

楊宗誌嗯的一聲,心道:這嶽師姐素來便是溫柔婉轉的性子,好像今日這般又哭又笑的情形,卻是少見。他接著道:“所以呢,我是叫風漫宇的名字也好,又或者我是叫楊宗誌也罷,都是那個與你一道躲過雨,又一同去玉龍古鎮找小妖女算過賬的家夥,這又有什麽分別,都還是同一個人。”

嶽靜偷偷的揚起自己的腦袋,閉上雙眼寧靜的道:“我還是……我還是喜歡你叫風漫宇的名字多一些,這樣一來,你雖然是名滿天下的少俠,但是與我們這些江湖兒女倒也多了一些親近,你作了朝廷中的將軍,手中握了雄兵百萬,卻也……卻也讓人覺得更加高不可攀,想要和以往一樣說些親近話,卻是難得緊了。”

兩人方才話裏回憶起楊宗誌離開點蒼山時候的情形,這些經曆都在兩人心頭,所以兩人說起來都有些甜甜的念想,楊宗誌嗯的一聲,又要繼續說話,突然兩人身後的木門傳來一陣低低的敲門聲。

楊宗誌和嶽靜一起被這敲門聲喚醒,楊宗誌還沒反應過來,嶽靜突然道:“是……是誰?”

外麵沉靜了好一會,才有一個嬌嫩的聲音傳進來道:“是我,嶽師姐,你……你睡了麽?”

楊宗誌和嶽靜同時聽出來這是若紅師妹的聲音,楊宗誌皺著眉頭,正在想要不要讓若紅師妹知道自己來了,身邊的嶽靜卻是麵色偷偷一紅,然後暗自裏牽起他的衣袖,將他拉到小床邊的一個陰暗角落,躲了起來,這才轉身走回到房門口,垂下腦袋檢視了一番自己的衣裝和發紅的麵頰,隔著門道:“若紅師妹,這麽晚了,你……你有事的麽?”

門外柯若紅低低的聲音道:“嶽師姐,你把門打開,我想和你說會話。”

嶽靜無奈的嗯了一聲,才走過去打開房門,楊宗誌從床邊閃過身子出來一看,見外麵幽幽月色灑下,柯若紅嬌小的身子站在門前,小手牽在身前,小腦袋卻是低低的垂下,仿佛心中有些難過和委屈,看著著實可憐的緊。

嶽靜讓柯若紅進了房門,卻是眼神偷偷的去瞟楊宗誌躲藏住的小床邊,兀自看了好幾眼,才轉回身關上房門,溫婉的道:“若紅師妹,你……你怎麽不睡覺?”

柯若紅垂著小腦袋站在房中,嬌聲委屈的道:“嶽師姐,我……我想回峨眉山去了。”

嶽靜楞了一下,接口道:“為什麽呀?”

柯若紅嗓音微微變得低沉的道:“嶽師姐,我……我好難過。”

嶽靜心頭泛起柔情,伸手撫摸了柯若紅滿頭的秀發幾下,嬌婉的道:“怎麽了,你爹爹又給你氣受了?”

柯若紅咬住小小的嘴唇,搖頭道:“才不是哩,雖然我前幾天去求爹爹,讓他……讓他與那個人和好,但是爹爹也沒有罵過我一句,……可是他卻對我越發的冷淡,見了麵連話也不願再多說一句,我……我簡直快要氣死了!”柯若紅越說越是激動,到了後來忍不住發出一陣小貓般的哭音來。

嶽靜呆了一呆,茫然的道:“他……?你是說的……是說的風公子麽?”

柯若紅呸的一聲,怒生生的道:“什麽風公子,就是……就是楊宗誌那個狠心鬼,他……他現在作了朝廷中的大官了,所以對我們這些小女子們也都是不放在眼裏了,不但不願和我說話,甚至他還……他還……打我的……”

嶽靜輕輕笑道:“打你了?打你哪裏了?”

柯若紅呸的一聲又啐道:“他那種壞胚子,還能打人家哪裏?還不是……還不是打那小妖女被打過的地方嘛,哎呀,嶽師姐,我來找你說話,你怎麽……你怎麽笑話起來我來了?”柯若紅被嶽靜逗得有些抹不開麵子,小臉愈發的偷偷發紅,卻又嬌滴滴的撒起嬌來。

嶽靜咯咯一笑,道:“那你是恨他多呢,還是……還是想他的多呢?”她說了這話,眼神便不自覺的偷偷瞟向楊宗誌躲藏的地方,心中淒淒婉婉的落不著地,仿佛有些酸楚難受,又有些美麗的幻想還不自覺。

柯若紅呀呀的輕叫兩聲,卻是捂住了自己的小臉,猛地跑到楊宗誌躲避的小**,一下子撲到上麵,搖著細小的柔嫩腰肢,撒嬌道:“嶽師姐,你今天壞死了,總是笑話人家,我……我不說,我不說!”

嶽靜走到柯若紅的身邊,坐在床沿上,好笑的道:“若紅師妹,你怎麽……你怎麽又跑到我的**來了,要是想要睡覺的話,可回你自己的房中去。”

柯若紅咯咯的一笑,一伸小腿將自己的足上的小蠻靴踢掉,嬌聲道:“嶽師姐,今夜……今夜我和你一起睡,怎麽樣?”

嶽靜聽得麵色通紅,暗道:他……他還躲在這邊上的呢,你說什麽瘋話哩?趕緊拒絕道:“我可不和你一起睡覺,你睡下來最不老實了,我怕你把我踢到床下去了,你都還沒醒來的。”

柯若紅咯咯的嬌笑著,然後掀開一床被子躲了進去,嶽靜看的更是嬌羞一片,忍不住咬著細碎的玉齒搶了過去,兩人就著這床被子搶奪起來,柯若紅仗著整個嬌軀都躺在被子裏,用自己細小的身子將被子裹住,卻也沒讓嶽靜得手。

嶽靜無奈的回頭,羞怯的瞥了那床幕邊似乎有些閃動,她更是心頭發急,伸出一隻小手搶到柯若紅的腰邊,撓了好幾撓,柯若紅受不住癢,便在**翻來覆去的打滾起來,隻是被子在她身下裹得愈發的緊,嶽靜搶不下來。

過了一會,兩人都鬧得有些累了,一道靜靜的躺在**喘息,柯若紅忽然幽幽的歎了口氣,嬌羞的低聲道:“嶽師姐……他……他……”

嶽靜奇怪的轉回頭,暗道:難道知道他就在身邊了?隻見柯若紅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龐,眼神婉轉淋漓的嬌聲道:“他那天打過我的屁股之後,又……又伸手在我的屁股上摸了好幾把,嶽師姐,你說……你說他是不是會喜歡上我的屁股呢,其實我的屁股也好像挺大的哩,他……他會不會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喜歡?”

嶽靜放下心事,撲哧的一聲嬌笑出來,暗道:那可要讓床邊的這人進來試試就知道了。嘴上卻是道:“我……我又怎麽會知道,若紅師妹你好不知羞的呢。”

楊宗誌在床邊聽得腹下火起,想起那天夜裏,自己無奈打了若紅師妹的香臀兒,渾然沒有料到她如此小小的年紀,卻有這般豐碩的一對香臀兒,那對臀兒上肉膩膩,滑嫩嫩的,打在上麵激起陣陣的波瀾,想來是天下的極品也說不定。

柯若紅與嶽靜鬧了一陣,也是累的緊了,咕嚕的說了幾句話,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嶽靜卻是睡不著,心裏數著綿羊,直到身邊的若紅師妹睡得愈發的沉了,她才起身來披著一件外衣,嬌羞十足的躡手躡腳走到小床邊,低著頭不敢去看,隻是她等了一陣,猛地抬起頭來,就著微微的月光,向裏麵一看,裏麵哪裏還有人影,嶽靜忽然覺得心中一悲,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異樣情愫湧上心頭,想要抬頭去看窗外的月色,卻是幾滴纏綿的淚水悄悄的滴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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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萬一千字,這是極限了,太累!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