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楊宗誌早早的便醒來,長長吸了一口氣,一時隻覺得神采奕奕,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輕捷。轉頭一看,自己身邊斜躺著三個嬌媚的少女,她們此刻卻是倦意慵懶的蜷縮著,看起來嬌豔欲滴,仿佛三朵並睡的秋水海棠。

楊宗誌搖頭一笑,暗自也覺得自己有些荒唐,昨日竟是迷醉之下取了筠兒和婉兒的紅丸,而且最後淼兒若不是渾身酸軟的發虛,說不定……說不定自己也難以放過她,想起這三個嬌媚的小丫頭全是為了治愈自己的寒氣,所以毫不知羞的膩著自己,更要將她們最最珍視的女兒家處子紅花,當作救自己的良藥。

楊宗誌不願吵醒她們,便獨自悄悄的起了床,信步走到索紫兒的小帳裏一看,清新晨陽下,索紫兒正酣睡香甜,鼻息間發出勻和的呼吸聲,小臉紅彤彤的可人,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顫動,但是兩隻小手卻在胸前衣襟上死死的扭纏,將身上的衣襟纏得皺巴巴的折起。昨日何淼兒給眾人開了不同的藥方,楊宗誌便吩咐下去一一照辦,算起來此刻大家都已經服過一次藥草了,隻是看來藥效還不那麽快能夠見到。

楊宗誌歎了口氣,轉身站起來,正待重新走出去,突然身後索紫兒低低的嗓音響起道:“你……你要走了麽?”

楊宗誌驚奇的回過神來,仔細的看了索紫兒一眼,見不知何時她已經微微睜開了眼簾,顯露出一雙天下難見的藍色秀眸,她這麽一說,顯然方才自己進來的時候,她便已經醒了,隻不過偷偷的裝睡不讓自己知道罷了。楊宗誌輕輕一笑,道:“怎麽這麽早就醒來了?”

索紫兒臉色偷偷的紅了一下時,嘟著小嘴道:“我……我睡不著。”楊宗誌笑道:“你是這幾日睡多了,所以才會不瞌睡。今日覺得好些了麽?”

索紫兒側過身子來,紅紅的臉蛋枕在一隻潔白小手上,幽幽的嬌聲道:“好……好多了,好哥哥,你答應過紫兒,隻要我一好起來,你便陪我到處去玩哩。”

楊宗誌嗯的一聲,點頭道:“可也沒有這麽容易好,你中了瘴氣,又受了風寒,比起大家都要重的多。”索紫兒微微抬起小腦袋,急切的道:“不是哩,我覺得……我覺得自己已經大好了,跟以前沒有區別呢。”

楊宗誌微微沉下麵龐,斜著眼眸道:“怎麽……又不聽我的話了麽?”索紫兒聽得吐出猩紅小舌頭,朝著他乖巧討好的媚笑,才道:“紫兒錯了,紫兒什麽都聽你的,好哥哥你別生氣。”

楊宗誌嗯的一聲,正待轉身離開,索紫兒又接著低婉的道:“你……你親我一親,再出去辦事好麽?”楊宗誌回過頭來,心中卻是想到:這過去刁蠻無禮的異族少女,現下竟是這般的哀哀可憐模樣。隻是這麽一想,自己也覺得心軟了一下,便垂下腦袋去,在索紫兒吹彈可破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索紫兒又抓住他的一隻大手,微微眯住大眼,癡纏的道:“那……好哥哥,你還要摸摸人家的下麵麽?那天夜裏你這隻大手啊,壞也壞死了,但是……但是也差點讓人家的魂魄都丟了哩。”

楊宗誌聽得心頭一**,頓時回想起那日自己偷錯了營,輕薄了這個小丫頭的事情,他咳嗽一聲,轉過話題道:“嗯,你今日說了這麽多的話,也沒有咳嗽一下,看來是好的多了……”他說話間,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指一暖,垂頭看下去,見到索紫兒拿住自己的大手,正放在她自己的胸口上緊緊的摩挲。

大手上傳來溫玉軟香,仿佛泡在一堆棉花中,索紫兒的胸部並不雄偉,卻是彈性十足,一如她身後那天下無雙的**,楊宗誌搖頭笑道:“那天夜裏……你是第幾個?”

索紫兒癡纏的閉住眼眸道:“是……是第一個,你一進來,便抓住了人家的胳膊,然後……然後你又摸到了人家這裏,再後來凶凶的親吻人家,最後才……才摸到人家的下麵,哎呀……反正你這大手壞死了。”

楊宗誌哈哈一笑,聽得心頭火氣湧起,回想起那夜自己第一個碰到的小佳人,那下身的豐臀挺翹無比,香臀兒頂在床鋪上,使得腰背與床鋪間都形成了一道彎彎的拱橋,自己機靈一些,便早該發現是這**無雙的索紫兒。

隻是昨夜自己如此的荒**,今日一早起來便又要再接著作些惡事,楊宗誌自問有些作不到,便用力將大手從索紫兒的胸口抽回來,站起身子道:“你好好休息,我過一會再來看你。”說完掀開小帳走了出去。

出去大營一看,軍中又漸漸恢複了這幾日不見的生氣,中瘴氣程度輕微些的軍士,此刻都已經出來活動操練,身邊軍士眾多,都對他感激的施禮叫喚。還有一些重病的,兀自還呆在小帳中,隻是這般氣勢渲染下,說不得過不了多少時日也能好起來。

楊宗誌看的心頭舒暢,加上自己恢複了一身內力,更顯得精神矍鑠,哈克欽與牛再春等人站起一起說話,看見楊宗誌,一道揮手叫他,哈克欽急急的道:“大哥,我們都好的多了,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楊宗誌回頭看了一眼,點頭道:“是好的多了,不過還有些重病的軍士行不了路,恐怕得再等一兩天。”

哈克欽急切的抓住楊宗誌手臂,道:“大哥,今早邏些城來了十萬加急,說是……說是大王子已經知道了我們前來斡旋的事,想趁機提前下手,現下……現下已經派了八萬大軍圍困了邏些城。”

楊宗誌聽得心頭咯楞一聲,皺眉道:“什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轉頭去看牛再春,見他也嗔著雙目,搖頭道:“我們派出去的斥候隻回來說,現在整個吐蕃國亂成一團,忽日列擁兵自重,想要廢掉朔落王,立自己為新的讚普,因此手下兵馬正源源不斷的圍在邏些城四周,真不知道我們這般趕過去,可來不來得及。”

楊宗誌心頭疑慮的道:皇上讓我們去斡旋,臨走之前的話說的很模棱兩可,既說想辦法讓朔落王和大王子之間的紛爭平息下來,還我一個安寧的邊疆,又說若大王子一意孤行的話,自己可以與朔落王商議行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到底是主戰還是主和。

現在邏些城情況危急萬分,一切都隻能等見到朔落王之後才可決定,楊宗誌定下主意,便道:“吩咐大軍,生灶做飯,我們巳時開拔!”

哈克欽聽得大喜,趕緊道:“是,我這就去通知所有人。”

……

過了三日,兩萬大軍已經神速的越過吐蕃與南朝的邊境,淌過了怒江和瀾滄江,翻過高高的唐古拉山,來到了邏些城一百四十裏外的覺木崗安營紮寨。

一入吐蕃國境,氣候更是與南朝的夏日炎炎有著天壤之別,吐蕃多山,比起西蜀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吐蕃的山脈,盡是高高凸峰,此刻已經是六月底,但是很多山巔上依然積滿了白雪,遠看上去銀裝素裹,卻又好不壯麗。

隻是這般在草原上行軍倒還罷了,一旦遇到翻山,天上飄過一陣雲彩,要麽是雨雪,要麽便是冰雹,幸得一路上有哈克欽等人指點近路,不然就以楊宗誌等人對吐蕃國的一無所知,早已不知遭逢了幾番凶險。

吐蕃氣候清涼,不像南朝,軍士們到了這裏,早就穿上了厚厚的軍服,戰馬腳上上也套了足垛,防止受凍,但是吐蕃空氣稀薄,比起洛都平原上,呼吸便困難的緊,大家雖然可以防止風寒,但是高原上的反應卻還是躲不過去。

夜裏,吃過了晚飯,楊宗誌獨自牽了一匹戰馬,騎到遠遠的草地土包上停下,然後坐在草地上,展開懷中的吐蕃地圖仔細的看了起來。

他過去雖然跟著爹爹行遍天下,但是好像吐蕃國這樣的異域風情卻是從未見過,甚至也沒有聽爹爹說起過,這般行走過來,一路上見到白雪皚皚,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壯觀場麵,不禁也是心頭澎湃,同時心中也是戰戰兢兢,這番出使外邦,關係著兩個國家未來的國運,皇上對自己殷切希望,盼望自己得勝之後,早早的凱旋回去,然後將鸞鳳公主下嫁給自己,而且……洛都城內爹娘的死因依然牽掛著自己。

身後遠遠的不時傳來馬蹄的聲響和大聲的叫喊,軍士們晚間生火烤了數十隻全羊,大家素來吃慣了中土的茶飯,此刻吃到這渾然不同的口味,不覺都是興奮開心的緊,有些軍士看到不遠處的帳外牛羊成群,更是抑製不住的拍馬去追趕,學著當地牧民的模樣,將牛羊圈起來圍在一起。

楊宗誌輕輕一笑,心中也覺得愜意,但是還有擔心,畢竟這些軍士跟著自己來到遙遠的國度,此刻雖是開心快意,但是戰事一起,便要流血流淚,君王一聲令下,落得城外萬顆白骨骷髏頭,再回去時,不知還能剩下多少。

他不由得歎了口氣,突然身後兩隻冰冷的小手捂住了雙眼,耳邊傳來一個銀鈴般的咯咯笑聲,道:“你來猜猜……我是哪個?”

這聲音經過一些啞啞的變調,但是清脆的依然如同山巔的白雪般,毫無雜質。楊宗誌頗為無賴的向後麵躺倒身子,頓時躺在了一個香噴噴的小懷抱裏,那胸口上隔著溫暖的衣服,兀自有兩顆小饅頭,頂在了後腦勺。

楊宗誌笑道:“你定是筠兒,隻有你的聲音才這麽好聽的發甜。”

那身後的嗓音擰了一擰,又道:“不對哩,接著猜。”

楊宗誌又道:“那定是婉兒,隻有你的身上才有這麽好聞的香味。”

那捏住雙眼的小手更是緊了一緊,繼續道:“還是不對,再來猜猜。”

楊宗誌再道:“唔,還不對麽?是了,這回知道了,你……你定是淼兒,嗯,淼兒的秀發才能這麽柔順的貼在臉上,仿佛垂柳一般讓人心醉。”那人一聽,頓時沒好氣的鬆開了自己的小手,氣鼓鼓的恢複本來嗓音,嬌聲道:“哼,你壞死了,你……你心裏一點也沒有……沒有我。”

楊宗誌哈哈大笑,回過身來,看著身後那嬌媚如水的小丫頭,隻見她一身潔白的素裙打扮,在外麵套了個吐蕃國少女的寬大皮毛外套,素潔的小臉,微微的月牙眉,嫣紅的小小嘴唇,整個人與身後的寬廣大地印在一起,如同畫中的精靈一般,正是那大病初愈的索紫兒。

楊宗誌笑道:“你可好全了麽,怎麽……怎麽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索紫兒翹著紅紅的小嘴,氣呼呼的道:“沒好全,反正我也沒人理,沒人管,好與不好,又有什麽區別。”

楊宗誌渭然一歎,暗自道:“這番急行軍下,再加上初次來到吐蕃國,地形氣候都不熟悉,忙起來了哪裏還能顧得上她呢,隻怕自己這幾天話也沒和她多說幾句,她這便有些生氣了。”

楊宗誌伸手一拉,將她拉著坐到自己身邊,一道靠在草原的土堆上,輕聲歎息道:“吐蕃真美,彎彎的月亮,寬寬的草地,樸素的牧民,旖旎的情歌,我當真都不想回去了。”

索紫兒聽得眼神發亮,頓時收起了自己紅嘟嘟的小嘴,轉過頭來靜靜的看著他,見到依稀月色下,他刀削刻畫的臉龐泛著淡淡的光芒,索紫兒看的心頭一迷,甜甜的媚笑起來,道:“好哥哥,你……你也喜歡這裏麽?喜歡這裏的一山一水,一物,還有……還有一人麽?”

楊宗誌回過頭來,看著索紫兒笑道:“你說這一人是說這裏的牧民,還是指的別人?”索紫兒的秀臉頓時通紅一片,她大病初愈,看著本就有些嬌柔無力,此刻害羞之下,更是媚媚的仿佛能滴出水來,索紫兒嬌笑道:“這一人麽……就是……就是說的我,好哥哥,你喜不喜歡我,是不是也好像紫兒喜歡你這般的看待我?”

楊宗誌楞了一楞,暗道:這異族女子果然不是中原大家閨秀中的矜持靦腆,表達起自己心中的情懷,也都大膽的多。隻是看著索紫兒在麵前嬌癡婉轉,他心頭也浮現出這個小丫頭蹲在懸崖峭壁間,為自己挖著山中野菜,采出幾根野菜,然後歡喜的放在身後籃子裏的模樣。

楊宗誌心頭一**,一句“我也喜歡”正要衝口而出,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大大的呼喚聲,喊道:“楊兄弟……楊兄弟。”楊宗誌和索紫兒回頭一看,見到月色下,好幾個人騎了戰馬,正向自己這邊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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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任務完成,晚上要去碼新書,沒法子,兩邊都在催,我隻有一個人兩隻手,想了這邊就不能想那邊,頭疼的很!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