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誌繼續想:自己有生以來從未與玉劍門中的人物有任何的幹係,他們怎麽會給自己送信,這樣想來是給呼鐵送的信才對了,隻是這信中難道有什麽隱秘不成,卓天凡要派自己手下兩個弟子出來專門送,而且羅天教還要派瑤煙和忠伯來劫信。自己當時想著自己的心事,沒有仔細琢磨這件事情,現在想來,當時真該想個辦法看看信中的內容才對。

楊宗誌怔怔的想了半天,越發覺得有些問題,無法解釋,又轉念想:瑤煙讓自己今夜小心,顯然是知道其中內幕的,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肯定與羅天教脫不了幹係,隻是她負責的是劫信那邊的事情。

想到這些江湖中人的手段,楊宗誌突然“哎呀”一聲,心中一驚,懊惱道:自己在軍中呆久了,總是以行軍打仗的想法來看問題,隻是這些都是江湖中人,他們豈會用那些手段?難道他們這次要對付的不是我們這十五萬大軍,而是要對付……對付……對付……,楊宗誌想到這裏,心中一個名字不自禁的冒了出來——“倩兒”。

聯想到倩兒出去這麽久,沒有音信,難道這些江湖中人要以倩兒的性命來要挾於自己,好讓自己聽了他們的命令行事,隻是他們又有什麽圖謀呢?想到這裏楊宗誌隻感覺到整個背部都是冷汗,心中更加擔憂起來,急切想知道倩兒的安危下落,隻有見到倩兒才能放心下來。

楊宗誌一路想,一路走來,已經走到大營的邊上,驀然,楊宗誌感覺到倩兒就在自己身邊,但是自己卻無法知道她到底在哪裏,又心想上次自己把玉笛執在手中,便能聽力大增,想到這裏便將玉笛取下又執在右手中,猛地灌注內力到玉笛之上,但是無論楊宗誌如何努力,那玉笛就是不生任何反應。

此刻天色已經慢慢黑了下來,遠處的營帳中和大營內都慢慢燃起了篝火,天空的白雪皚皚的下了起來,四處充滿炊嫋煙霧,自己置身這裏如同夢境一般,並不真實,楊宗誌心中一歎,把右手也放在背後,繼續向前走。

忽然背後的右手中傳來一股熟悉的力道,隱隱的從右手自己的勞宮穴傳來,瞬間布滿自己的全身,楊宗誌又感到自己的耳力變得清晰無比,仿佛身邊的一蟲一物都變得大了起來。

楊宗誌站定身子,立在那裏細細的聽,漸漸恍惚聽到一些女子的細微聲音從大營最東角的一個小營帳中傳來,楊宗誌心想這大營內除了倩兒應該是沒有女眷的,這麽看來應該是倩兒在那裏了,想到這裏楊宗誌心中一喜,便快步向那個營帳走去。

走到營帳的邊上,楊宗誌又運足耳力向營內聽去,果然聽到一個嬌媚的女音在說話,這說話的聲音妙曼縹緲極是好聽,有如天籟一般,但是明顯不是倩兒的聲音,楊宗誌心中一陣失望,卻又覺得這聲音聽得耳熟的緊。

這時,楊宗誌才聽清楚那個聲音問道:“容嬤嬤,這裏一切都布置好了麽?”

一個蒼老的女聲應道:“公主,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隻等那個人過來,我們就可以行事。”

那公主“嗯”了一聲,沉默了半晌不再說話,那容嬤嬤接口道:“公主,老身見你這兩日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莫不是有什麽心事不成?”

那公主沉默了半天,歎了口氣,輕輕幽怨的說道:“沒事的,你這便下去安排吧,要小心一些。”

容嬤嬤應了一聲,轉身掀帳走了出來,楊宗誌趕緊一隱身形,躲在了旁邊一個小帳的一邊,偷眼看去,那容嬤嬤雖然是個女音,但是作了個軍士打扮,從背後看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這時剛才小營帳內又傳來一個輕輕的幼稚女音笑了一聲道:“小姐,我知道你這幾日為何悶悶不樂的,咯咯。”

那公主脆聲道:“翠兒,你小小的年紀,知道些什麽?”

那翠兒又咯咯一笑,幽幽的道:“我們全天下最美麗的小姐,在……在想……在想男人了。咯咯。”

那公主聽到翠兒這麽一說,仿佛著急了起來,急急的質問道:“翠兒,你胡說……胡說些什麽?”這聲音傳來清晰幽遠,隱隱還帶有一絲**意。

楊宗誌聽得心中一凜,突然恍惚心道:“對了,這是……這是那個筠兒姑娘的聲音,那日她給自己端燈飯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後來她在台上妙語歌聲的時候自己也沒注意去聽,但是那天候武要搜查自己的時候,她急急的跑下來對著候武說自己是她的遠房表哥,這語氣和現在完全一般無二。”

翠兒聽見小姐兀自口硬不承認,咯咯一笑,說道:“小姐自從昨日回來,便整個人都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看了好生心疼,翠兒心想小姐這是怎麽了,平時裏心高氣傲的模樣都到哪裏去了?”

翠兒說到這裏,也學大人般歎了口氣,接著又道:“昨日晚間小姐回來之後,便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裏屋,燈也不點,翠兒見小姐在想心事,也沒敢打擾你,便掌了盞蠟燭過去給你照亮,我走過去一看,就看見小姐你的小臉一會紅的好像喝酒醉一般,一會又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翠兒看的心頭一驚,手上一抖,蠟燭沒拿穩,蠟油就這樣滴了下去,翠兒低頭一看,那些滾燙的蠟油全部都滴在了小姐的手上,翠兒心想罪過大了,小姐肯定燙壞了,再轉頭向小姐瞧去,卻見小姐還是呆呆的坐在那裏,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好像那些滾燙無比的蠟油全部都滴在了別人的手上。”

說到這裏,翠兒的聲音也變得激動了起來,接著道:“翠兒看的心頭害怕,這才拚命的搖小姐,想要搖醒來小姐,心裏隻是想小姐莫不是被鬼怪索去了魂魄?”那公主筠兒聽到這裏,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也不說話,翠兒繼續說道:“翠兒搖了半天,小姐這才晃過神來,問翠兒道:‘翠兒你作什麽?’翠兒看小姐渾然不知道自己手上被滴了蠟油,心中更是擔心,也不敢說破,便道:‘小姐,該安歇了。’小姐你聽了這個話,又呆呆的一個人走到床前,不解衣服就這樣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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