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人多,楊宗誌總不成要在這露天的池水中破了紫兒那丫頭的處子之身罷,他好說歹說的哄勸了好一會,才哄得紫兒乖乖的得意放過他,索紫兒轉頭看著印荷身子如同滑膩的美人魚,躲在池水的一角子有徜徉,不覺又是羨慕的緊,才嬌呼一聲,跑去與印荷學習如何遊水換氣。

印荷自幼便生在江邊,長在江邊,更是將泛舟當作了吃飯的活計,因此這水中的功夫自然是出眾的緊,而索紫兒長在金頂之上,金頂上缺水,漫說這般好大一片汪洋般的溫泉,就算是涓涓細流也是少見的緊,因此她下了水,便好像旱鴨子一般,笨手笨腳的,喝了好些溫泉水下肚。

印荷方才聽到楊宗誌在她耳邊戲謔道:“乖乖的印荷,昨夜裏……你那身下濕了好一片,連我的衣巾也都被你的媚水兒打濕了好多。”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昨夜被公子爺挑逗,為他流了數不盡的媚水兒出來,小身子下早已是潮潮的難受,隻是被公子爺這般開口說出來,印荷依然是掛不住小臉,所以才慌裏慌張的跳下了溫泉中。

她半分也不敢靠近公子爺那邊,隻是躲得遠遠的,獨自擦拭了下身羞人處,才悠然的在池水中泛起輕波來,她孤單一人離開江南,跟著楊宗誌到了中原,見了筠兒這等美貌的丫頭,便有些誠惶誠恐,不敢放開自己的心跡,直到活潑的索紫兒找上了她,她才是半羞半怯的應承下來,手把手的教起索紫兒遊水。

索紫兒的水上本領著實是差的緊,而印荷雖然自身擅長遊水,但是這般教起人也是頭一遭,所以索紫兒還沒遊出多遠,便又沉到了水底,喝了好幾口水才冒出小腦袋來,池水溫暖,她又閉了好一會氣,更是將她的秀色小臉襯托的愈發豔麗,晶瑩水珠從鬢角邊滾下,活脫脫便是一朵出水芙蓉。

楊宗誌看的哈哈大笑,正自成笑間,忽然自己的耳朵被個香噴噴的小東西給咬住了,接著淼兒那清冷的嗓音委屈的傳來道:“冤家呀……你……你好偏心哩!”

楊宗誌轉頭一看,見到身後的淼兒穿著短短的中衣,顯露出蓮藕般的細腿和腰肢,腰翹間媚惑之極的小肚臍,在水波上若隱若現,看著**的緊,楊宗誌伸手一摟,便將淼兒柔細的腰肢都抱進懷裏,又在她嫩紅的耳垂邊回敬一口,才笑道:“我怎麽偏心了?”

何淼兒被他大嘴嗜咬住小耳垂,忍不住整個浮凸的小身子都酥軟了下來,半推半就的靠進他的胸懷,暈光小臉上,卻是癟著嫣紅玉唇,委屈的膩聲道:“為何那日在大帳裏,你把……你把死丫頭和婉兒妹妹的身子都取了,獨獨放過了我,卻是不要?”

楊宗誌聽得一愣,回想起那日她所說的大帳中,當日筠兒為了用她的身子給自己治愈寒氣,所以想了個辦法,讓婉兒和淼兒陪著她一道**自己,自己心醉之下,當真是將筠兒和婉兒的花丸拿走,隻不過……當夜裏自己已經在水桶之中將淼兒的身子上下都褻玩了一遍,所以害怕她有些經受不住,再者一夜連取兩位佳人的處子,這是自己過去從未有過的事情,其時大軍還在瘴氣的困擾之中,因此在要了婉兒之後,便放過了淼兒,沉沉的睡了過去。

現下回頭一想,料不到敏感的淼兒已經對這事有了猜忌,淼兒的娘親何若儀,正是因為當年西門鬆另娶筠兒那娘翠翠後,在西門鬆麵前失了寵,所以對西門鬆懷恨在心,也緊緊的勸說自己女兒不可對天下間任何男子動心。

淼兒與自己在一起後,雖然總是說自己會改,但是她這些觀念根深蒂固,一時半會根本轉不過來,因此她平時裏看著性子愈發冷淡,但是對自己的在意更是細到了骨子裏,便是這麽一件小小的事情,她也要來爭一爭寵。

楊宗誌想的分明,暗自歎了口氣,伸手撫了撫淼兒淡雅的鵝蛋臉,輕聲道:“我可不是不想要你,那天夜裏我應付了筠兒她們後,看你已經累的緊了,後來……我們一直在金頂上引兵作戰,也沒有個好的時機,等我這次回到洛都辦好家中的事情,便和你,筠兒一道回去西蜀,將你們姐妹娶過來,看看你爹爹見到這般光景,還能出個什麽難題出來。”

何淼兒聽得心中一喜,不覺露齒**起誘人的甜笑,轉而又細思他話中的餘味,才不覺皺眉道:“為何……為何要等到這麽久後,反正……反正人家的心兒早已被你偷走,這輩子除了你這個壞冤家,人家根本連第二個男子見一見都討厭的緊,你……你還不如早些將我的身子也拿走了,這樣那個人……那個,爹爹就算是想為難你,也是拿你沒有半點主意。”

何淼兒說到這裏,已是媚眼如絲,唇齒間噴著撩人的絲絲暈香,楊宗誌一聽,不禁心懷大動,他一直擔心西門鬆不會這麽輕易的嫁女兒,何況更是兩個寶貝女兒,當日離開西蜀的時候,西門鬆說道:“你要娶筠兒,便要將我的淼兒也娶過門……”

楊宗誌聽在耳中,隻當他是推托之詞,既不想讓自己娶了筠兒,更不想讓自己染指淼兒,隻是他被何若儀逼得緊了,所以才找到自己這麽個冤大頭。此刻淼兒這般嬌滴滴的來求懇自己,全心全意的要將女兒家最最重視的身子交給自己,楊宗誌不覺哈哈笑道:“好,你爹爹出難題給我,那我也出道難題給他老人家,好淼兒,你這身子又酥又軟,還香味十足,我早已不想忍了。”

何淼兒一聽,頓時歡呼的**一聲,隻是聽見他這般大聲的說出來,趕緊又羞怯的回頭去看,才看到索紫兒和筠兒早已和印荷鬧在了一起,三個小丫頭同樣是濕濕的長發垂腰,身上的中衣緊緊的貼在腰臀之上,透出裏麵晶瑩的肉色,這番模樣,比起不著片縷更是誘人的多,淼兒暈著小臉,回頭朝楊宗誌瞥了幾下,見他輕笑著看著自己,目中神色又是得意,又是揶揄,何淼兒登時不依的捶了捶他的胸口,羞慍的道:“都是你……都是你這壞冤家,老是那麽撩撥人家,讓人家什麽臉子都丟盡了。”

楊宗誌無辜的笑道:“怎麽又怪我了?淼兒啊,你這樣子與我在別離亭中第一次見到的模樣,真是千差萬別,我若不是一直與你在一起,當真會以為認錯了人。”

何淼兒低低的嗯了一聲,開心的歎道:“我還會變得更加溫順的呢,勾死你……勾死你這個壞冤家,看你還敢不敢小看人家了。”

何淼兒與他笑鬧了一會,終是放不開麵子,也跑到筠兒她們一堆裏去嬉戲,楊宗誌躺倒下來,心想:“紫兒那丫頭嬌癡的緊,就連想要獻出小身子也是這般可愛,而淼兒卻就不同的多了,她找到自己,先是苦苦的哀怨,然後才……”

他想到這裏,忽然心頭一跳,又想:“她們二人不約而同的來找我,卻是同一個目的,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稍稍坐起來些,那邊粉拳秀腿正鬧的歡愉,印荷被幾人圍在中間,大家自來打聽她的來曆,隻聽到她是個泛舟的漁女身份,大家也不放在心上,更是對她多了些親近之意,印荷性子乖順,與人無爭,大家與她相處久了,更是覺得這小姑娘可愛嬌純的緊,也都是印荷妹妹,印荷妹妹的叫了起來。

筠兒與她們說了一會子話,轉頭見大哥獨自一人坐在池水邊,看著這邊發呆,才是目中一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潛入水底,朝那邊劃水過去,來到大哥麵前,噗的一聲露出水麵,伸手輕輕撫了撫麵頰上溫熱的水跡。

筠兒低頭一看,大哥依然在皺眉發呆,不禁噗嗤一聲甜笑出來,嬌聲道:“大哥呀,你在想什麽?”

楊宗誌恍惚道:“筠兒,前幾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筠兒聽得一呆,茫然道:“出了什麽事了麽?沒有呀……”楊宗誌將筠兒柔嫩的嬌軀抱進懷中,深深吸了一口她脖頸間的媚氣,才笑道:“方才紫兒和淼兒都來找過我,她們找我……她們找我……”他說到這裏,不由得放低聲音,湊在筠兒的耳角邊說了幾句話,筠兒一聽,頓時臉飛紅霞,急急的啐了幾口,媚聲道:“姐姐她們好大的膽子哩。”

她說了一句話,隱約眉頭一跳,又抱緊大哥的腦袋,酥聲道:“大哥呀……筠兒……筠兒也想給你生寶寶!”

……

洗了一會,外麵草叢外有人大喊:“大將軍……大將軍……”秦玉婉站在岸邊走出去,不一會走回來道:“九哥哥,三皇子聽說你回來了,派人來找你。”

楊宗誌正抱著筠兒百般拷問小嬌娃,隻是筠兒都鼓起了小嘴,死活不透出一個字,他聽了這話,不禁皺起眉頭道:“三皇子……三皇子怎麽會在丁山鎮?”

秦玉婉道:“前幾日三皇子便趕來了,說是皇上犒賞三軍,賜了禦酒給你,他討了差事先來會你,隻是你一直不在陣中,他也等了好幾日。”

楊宗誌聽到這裏,猛地想起崔代的事情,不覺臉色一變,趕緊道:“那他還有沒有說些什麽?”

筠兒躺在懷中細聲道:“他問過出軍吐蕃的情形,後來聽說我們扣留了那史中郎崔大人,便要提走崔大人,說是拿回洛都去審問,隻不過婉兒妹妹一直不答應,說是你不在,大家都做不得主。”

楊宗誌衝口道:“果然如此……”崔代暗通忽日列的事情,這些是自己親耳聽到的,當時知道這件事的隻有自己,紫兒和那徐軍師,自己知道此事重大,任何人都沒敢透露半句,紫兒更是不知實情,那麽隻有那徐軍師才是難測的緊。

現下大軍還沒趕到洛都,三皇子便率先找了過來,焉知他不是要尋回崔代然後殺人滅口,三皇子與忽日列有幹係,則說明三皇子心有不軌,皇子外通異族,八成是想擴充勢力,他在朝中本是位高權重,除了皇上之外,已經位極人臣,那麽他還這麽積極的擴張,便是……便是想要謀朝篡位才可能。

前些日子楊宗誌每每想到這裏,便止住心念不再細想下去,他萬分不想夾雜在朝中黨閥之爭裏,而且爹爹多年來拉著自己雲遊天下大營,也是告誡過自己,萬萬不可泥足深陷,因此他拿到了崔代,一不審訊拷問,二不通傳朝野,便是想要等到回洛都後,私下將這件事情通稟皇上,一切都由他做主決定。

楊宗誌知道自己作為當事人,很難撇清立場,婉兒也曾經說過,皇子朝堂之間,往往不很太平,外人摻雜當中,便要表明立場,楊宗誌隻是個武將,不想弄權一時,也不希望通過打壓某一方來換得高位,但是事到臨頭,依然還是躲避不開,三皇子素有賢明,可是沒有如願即位,別人不知他怎麽想,也許他心有不甘,暗暗謀事。

楊宗誌轉頭一看,淼兒和紫兒印荷等人依舊笑鬧正歡,她們今日等到了楊宗誌回師,前些日子悻悻嫣的相思之情得解,又得了楊宗誌親口許諾,不覺放開心情玩水,楊宗誌歎了口氣,身下筠兒低聲道:“大哥……你怎麽了?”

楊宗誌垂頭看下去,見到身下嬌美的筠兒睜著明媚的大眼睛,正擔心的倪視著自己,楊宗誌笑了一笑,放開她道:“沒什麽,我出去會會三皇子,你們自己先玩吧。”

楊宗誌走出去,換下濕衣,重新穿上婉兒準備好的戎裝,新沐之後,臉頰泛紅,仿佛飲了烈酒,威赫的領夾下,是俊逸出塵的麵龐,婉兒看的目中一癡,脆聲道:“九哥哥,你自己當心一些,莫說錯了話,婉兒……婉兒等你回來,有些……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楊宗誌神思不屬的回過頭來,對她笑了一笑,然後出去叢林外,外麵站了個黑瘦師爺打扮的中年人,一眾軍士守在門口,那人站在軍士麵前,背著手仰頭看天,楊宗誌走過去笑著作禮道:“原來是餘先生來了,在下剛剛傷愈回轉,餘先生便找上門來,有什麽事麽?”

餘擅侯低下頭來,見到楊宗誌迎出駕外,不由收起臉上的倨傲之色,開顏笑道:“少將軍……啊不,大將軍身子都好了麽?三殿下聽說大將軍在吐蕃受了火傷,一直憂心忡忡,急急的便趕到了丁山鎮,若不是朝中諸事繁忙,隻怕恨不得殺到吐蕃去,將那該死的忽日列一刀剁了,才算解恨。”

楊宗誌笑道:“都大好了,前些日子我聽說江南有位名醫,妙手回春,專治刀傷火藥,所以便去投奔於他,那位老先生果然本事的緊,我這小小的火傷到了他手裏更是毫不費力,三殿下這般掛懷在下,實在是讓在下惶恐的緊。”

餘擅侯推手道:“大將軍怎麽客氣起來了,三殿下當大將軍是自己的親生兄弟,日常都對小人掰著手指頭說,朝中眾臣子裏,文數宰輔盧圭大人,武便推大將軍您了,皇上聽說您染了火傷在身,也是發了雷霆大怒,將那回報的內務總管太監杖了二十軍棍,險些將那太監打得嗚呼哀哉了,皇上聽說你們回師,第一個便想著要犒賞三軍,三殿下趁著這個機會,才想到來親自見見你,總是要親眼見到你分毫不差,才算能安心下來。”

楊宗誌聽得哈哈大笑,餘擅侯又道:“大將軍笑聲中氣十足,看來果真已經大好了,這實在是我等社稷之福,那便請吧。”

楊宗誌點頭道:“我正好想要拜會三殿下,還讓三殿下久候便不好了,餘先生請引路罷。”

餘擅侯引著楊宗誌下了丁山,穿過?家的別院,出門……門口卻是等了從人和駿馬在側,楊宗誌躊躇道:“怎麽……三殿下沒有親自來麽?”

餘擅侯跨上駿馬,拉馬回身道:“大將軍,三殿下在這丁山鎮有個別院,三殿下好不容易看見大將軍一回,自然想要好好敘敘話,拉拉家常,便不想讓人打攪,讓大將軍直接去他的別院便好了。”

楊宗誌聽得臉色一沉,他聽出這餘擅侯言下之意,自然是說前些時候在洛都,三殿下多次找人來讓他去見麵,自己若不是推脫事情繁忙,又或者是皇上有請,總是能避就避過了,因此勞煩這餘擅侯往返奔波,他便有了些怨言。

楊宗誌放緩麵龐,哈哈笑道:“正該要去拜見下三殿下,前麵在洛都之時,眼線龐雜,很多話便不能盡興,今日正是好機會。”

餘擅侯聽得一喜,與他一道拉馬向北,繞過丁山的山腳,過了個寧靜的村莊,便能見到遠處茫茫山野邊,有個巍峨的莊院大門若隱若現。餘擅侯輕車熟路,與楊宗誌騎馬到了莊亭前落馬,三皇子早已等候在此,親熱的跑過來握住楊宗誌的大手道:“兄弟你怎麽才來?”

楊宗誌哈哈一笑,頓時想起那日在金頂的大營裏,婉兒曾笑話自己笑的好賊,他趕緊又肅下麵容,拜禮道:“見過三殿下!”

三皇子揮手一阻,皺眉道:“自家兄弟,又沒有外人在,你這麽客氣作甚麽?”

楊宗誌笑道:“應該的。”抬頭一見,三皇子英氣的麵龐更有了些蒼邁之色,眼神灼灼的倪視著自己,仿佛在打探自己渾身上下的傷勢,他們二人前次相見,還是洛都花魁之夜的事情,後來……三皇子雖然多次相邀,但是楊宗誌總是避而不見,因此也沒有見麵機會。

三皇子拉住他的手,將他拉進寬寬的庭院,庭院內也栽滿了綠樹長藤,隻是與?榆中家不同的是,三皇子這庭院內的這些綠藤還未枯萎,看著枝葉繁盛,正當結果之時。兩人屏退從人漫步在?滕遮蓋的樹蔭下,三皇子滿意的道:“兄弟,你看我這別院怎麽樣,還入不入的了你的法眼?”

楊宗誌垂頭道:“我今日到過丁山?大人的別院,那裏雖然景色迤邐,內秀無窮,但是比起三殿下的這個庭院來,隻怕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三皇子轉頭道:“你過去不是叫過我三哥麽,怎麽又改了口了?”

楊宗誌笑道:“正是,多時不叫險些忘了,三哥!”

三皇子點頭道:“兄弟,我這別院在丁山鎮占了幾十頃的田地,便是院內的奴仆花丁也有數百人,從外麵看上去,實在是不顯山不露水,隻有到了內間,才算是別有天地。”他說話間,牽著楊宗誌來到個雅亭裏,雅亭的石桌上早已備下了美酒佳肴,這雅亭坐落在水池之上,頭頂是枝葉相連的?滕,風吹鳥叫聲不絕於耳,當真是個風水聖地。

三皇子拉著他走下,端起一杯水酒笑道:“兄弟,這杯酒本是皇上禦賜給你的,今日三哥借花獻佛,恭喜你再次得勝回朝,你離開吐蕃之後不久,吐蕃國當朝主政的回卓王哈克欽便使人送來國書,國書上說,他吐蕃國與我南朝間結為兄弟之親,隻要他哈克欽在位一日,便永不進犯,兄弟啊,你這次的功勞可立的不小呀。”

楊宗誌聽得眉頭一軒,暗想:“怎麽哈克欽這麽快已經順利即位了麽?”遙想起他離開邏些城時,哈克欽曾經前來送別,在耳邊說起到朔落王身體逐漸不濟,朝中大事已經歸了他一力掌管,沒料到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哈克欽便已經坐上了新的讚普大王,並自命什麽回卓王。

楊宗誌歎了口氣,強笑道:“些許微末功勞,怎敢勞動皇上大駕親賞。”便接過他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酒氣甚烈,入喉化作利劍,衝入肺腑,三皇子哈哈大笑著道:“賢弟果然好酒量,咱們再喝一杯,這杯便是我親自敬你了,我這別院你既然看的上眼,便全都送你賢弟你當作個玩意,你喝了這一杯酒,就算是答應了三哥,好不好?”

楊宗誌慌忙道:“無功不受祿,三哥這別院既然這般氣勢龐大,我怎麽能接手過來,再說了,我是個閑散之人,要我管著這麽個大宅子,還要管好手下數百人的口糧,我可是囊中羞澀,萬萬作不到的。”

三皇子笑道:“賢弟你先別忙著推拒,我這別院內不但種滿了花草樹木,還有些……還有不少有趣的玩意,你要不然慢慢的去轉一轉,看到什麽滿意的,再來和我說,也是一樣。”

楊宗誌搖頭道:“實在是受不起這麽大禮,三哥若是喜歡的話,便賞我些花種草種,我拿回洛都去種下,也好沾沾三哥的福氣,但是這麽大一座庭院,吃也不能吃,帶也帶不走,對我來說半點作用也沒有。”

三皇子將酒杯端放在楊宗誌的麵前,輕輕轉眼看了幾下,才笑道:“對了,我想起洛都來的一個公文還沒處理,你先在這裏坐一坐,我去書房看一看,即刻便會回轉,賢弟你稍等片刻。”

他說完話,也不管楊宗誌答應不答應,便自顧順著亭邊的窄道走了出去,楊宗誌看的目瞪口呆,微微搖頭歎氣,方才烈酒入喉,到了喉頭處實在是火燒火燎,此時酒氣上衝,不覺熱的麵紅耳赤,身邊幽靜清冷,這亭子坐落在寬寬的荷花池上,從這裏看出去,這荷花池竟然一眼望不到頭,楊宗誌這才心知方才三皇子所言不虛,這庭院至少也有幾十頃的占地,隻不過那數百人的園丁花丁卻是一個也不見。

三皇子離去,這渺渺的庭院中便隻剩下楊宗誌一個人,他低頭瞪著桌上的酒杯發呆,暗道:“他一心要送我這個別院,到底是為何?”

轉念又即恍然大悟,明白三皇子此舉隻怕還是要收買人心,自己對他雖然恭謹,但是若有若無的推拒了他多番好意,因此他許是覺得出手不夠闊綽,才會將這浩大的庭院相送,楊宗誌心頭冷笑幾聲:“這庭院自己又何曾會放在心上,漫說是一座宏大的庭院,便是他搬來金山銀山的放在自己麵前,自己也絲毫不會動心。”

爹爹多年來的教導,讓他對錢財寶物半點也不放在心上,隻不過……三皇子盛情之下,他說不出決絕之語來罷了,正想到這裏,身後忽然叮咚一聲脆響,琴音劃破了寧靜的水麵,琴聲響起仿佛煙波一般催入耳中,楊宗誌下意識回身去看,找尋了好一陣,才發現原來這寬大的荷花池上,還有另一個雅致的亭子坐落上麵。

那對麵的小亭子裏,此刻坐了個孤絕的身影,其身前的石桌上擺放著瑤琴,正低頭輕撫。楊宗誌看清楚些,看見是個姑娘的側麵,便想轉過頭去不再多看,這裏的人,自然便是三皇子的家眷,人家私眷在這裏撫琴為樂,自己便沒有道理死盯著去看。

隻是他轉眼回頭間,忽然又看的更清楚一些,那姑娘梳著高髻,身著宮裝,側麵看,當真是個輕媚的窈窕佳人,楊宗誌的視線迷離了一陣,他晃晃腦袋再看的仔細些,忽然心頭猛跳,下意識的大驚脫口道:“鳳……鳳兒!” 看小說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