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睜開眼,也知道是楚行知接住了我。

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拚命地把他推開,可是他卻緊接著衝了過來,把我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放開我!”

我低聲吼道,不敢太大聲,是擔心會引起醫生護士的關注,會讓我的處境變得難堪。

“林西,你沒資格說放開。”

我的掙紮,終於惹來了他的怒意,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我的雙唇,沒有任何柔情,隻帶著狂暴肆虐,瘋狂地掠奪,不給我任何喘息的空間!

我的雙手不斷地捶打在他的胸膛,可是他卻絲毫無動於衷,仿佛被我捶打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實在沒有辦法了,用力咬住了他的雙唇,鐵鏽的血腥味,在我的口腔中蔓延。

他的唇,被我咬破了。

可是,他依舊沒有鬆開我的想法,繼續掠奪著,**的攻占我口腔裏的每一處角落。

我厭惡極了這樣的他,男女之間的力氣差異,讓我完全拿他沒辦法。

漸漸地,我放棄了抵抗,就這麽冷漠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任何波動。

他被我這樣的眼神激怒,越發用力地吻住我的雙唇,即便是吃痛,我的眉頭也不曾皺起半分。

仿佛此刻被他吻住的人,不是我一般。

在他幾次嚐試後,他終於鬆開了吻住我的雙唇,也鬆開了摟住我的雙手。

我終於得到了喘息的空間,深呼吸一口氣後,冷笑看著他:“這就是楚總的慣用手段嗎?得不到,就強要?”

我的話裏,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我承認,我此刻對他非常非常不爽,非常非常看不慣!

“不然呢?”

他挑眉看我,明明是無賴之極的話,卻被他說的合情合理。

這個無恥的男人!

“原來楚總這樣無恥!”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看著我,臉上的情緒沒有任何波動:“我的無恥,隻對特別人。”

他的話,簡直氣的我語塞。

果然,我永遠沒法在這個男人的嘴上功夫上討到任何的便宜。

“其實楚總那天已經在度假村已經做出選擇了,不是嗎?既然已經做出選擇了,請楚總離開。”

我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了病床後。

我和他之間,隔著一張病床,因為我擔心,他會再次抱著我,繼續重複之前的動作。

“你以為我沒救你?”

他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絲譏諷。

他救了我?

我親眼看著我和南笙在水中時,他朝著南笙遊了過去。

我始終無法忘記這個畫麵,甚至我這一生,都沒法忘記。

這個畫麵,遠比我看見林雪和楚年被抓奸在床的畫麵,更加印象深刻!

難道他想和我說,我看錯了嗎?

“如果眼神可以救人的話,楚總算是救了我。”

我的語氣瞬間變得諷刺,這個男人,覺得這就是救了我嗎?

我以前在一本書上看過,女人很容易因為男人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對他一見鍾情,可是我現在覺得,女人也會因為男人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而從此恨上他。

比如,現在的我。

“你……”

就在楚行知要開口的時候,他突然間猛烈地咳嗽起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的臉色霎時間變得就像是白紙一樣蒼白,毫無血色,看上去有些可怖。

明明在度假村的時候,他的身體十分健康,現在怎麽會這樣?

恐怕,是跳下水救南笙的時候感冒了吧。

轉念一想,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咳嗽,就在他終於順了氣,打算繼續開口的時候,付振生走了進來,臉上的神情有些緊張。

“林西,你沒事吧?”

付振生話音剛落,便看見站在一旁的楚行知,臉上的神情有些錯愕。

那天的派對上,付振生因為有事,所以沒能參加。

“咦,行知,你也在?南笙在到處找你呢!她現在的情況不是太好,畢竟這外麵的傳聞……”

付振生說著說著,眉頭緊蹙,眼神中滿是擔心。

付振生一提到南笙,楚行知立刻抿住了雙唇,仿佛之前要說的話,都被他瞬間咽了回去一般。

我臉上的笑容越發諷刺,果然啊,隻要事關南笙,他總是會迅速地做出取舍。

“我知道了。”

楚行知終於開口,淡淡地應了一聲後,離開了病房。

我看著楚行知離去的身影,緊緊地咬著下唇,一直到鐵鏽般的血腥味在我的口腔中蔓延,這才緩過神來。

“林西,你怎麽了?”

我轉過頭,對上付振生擔憂的眼神。

“我沒事。”

我搖搖頭,回到了病**。

“你沒事就好,我聽說你出了事,就立刻趕了過來。還好,你沒出事。我真後悔那天沒有和你一塊出席派對,要是我和你一塊的話,你也不會落水了!”

付振生的語氣中,滿是自責。

“這事不怪你,隻怪我自己太不小心。”

這個時候,就算是我對著付振生說,是南笙把我推入了湖中,付振生也未必相信。

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承認是自己的不小心。

“林西,你,唉,真是。”

付振生歎了口氣:“南笙的性格,我不是不了解。她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林西,你最好離南笙遠點。”

我沒有想到付振生會和我說這些,之前看他和南笙相處的模樣,兩人看起來關係不錯。

看來,他已經聽過網上那段錄音了。

“那段錄音,應該是你放上去的吧。這下顧家炸了鍋,如果南笙真的有什麽事的話,我怕她會對你不利。”

付振生和我說的這些話,和汪默山說的那些,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看來,大多數人都知道南笙的為人,可是從來沒有人去戳破這一點。

無非,一來是沒必要,二來是因為南笙的身份。

我突然間覺得,身份,還真是個好東西。

一旦你有了身份,無論做什麽,都變成了理所當然。

“謝謝你的提醒過。她本來就沒打算放過我,我逃到哪兒,不都是一樣嗎?”

我苦笑地看著他,既然這樣的話,索性直接麵對這一切。

誰都靠不住,我隻能夠靠自己。

“林西,和我在一起吧。至少,我可保護你周全。南笙看在我的麵子上,總歸是不敢對你做什麽的。”

付振生像是鼓起勇氣,突然間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