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我愣了愣:“可能我長得比較大眾臉吧。”
“喂喂喂,安辰,你夠了,當著行知的麵這樣搭訕林西,你是有幾條命啊?”
汪默山涼涼地說,直接坐在了安辰的旁邊,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辰被他拍的,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不是,我是真的好像見過她,在……”
“行了行了,這種似曾相識的梗用來搭訕妹子,你是有多落伍啊?安辰,你這樣可不行,以後我帶你去夜店瞧瞧你三哥我是怎麽撩妹的!”
汪默山直接打斷了安辰的話,往安辰手裏塞了一杯酒:“來來來,還不趕緊敬咱們楚二一杯,人可是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的呢。”
安辰悻悻地接過酒杯,我看著他的樣子,印象中似乎隻有在新聞中見過他。
他怎麽可能會見過我?
心裏雖然有疑問,可是這個時候,汪默山直接把話題給轉了過去,我隻能夠看著他們,坐在一旁。
“二哥,好久不見。這位是……”
安辰舉起酒杯,看著我的眼神,依舊疑惑,但是眼中的錯愕,似乎已經消失不見。
“這位是你二哥的秘書,林西。”
汪默山搶先一步介紹著我的身份,楚行知隻是握著酒杯,低頭輕抿了一口紅酒,沒有開口。
“原來是二哥的秘書。不過以二哥的為人,倒是從來沒有帶過女伴來我們的聚會。二哥,這是不是暗示這位林小姐就是我們……”
安辰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語氣拉長,似乎別有深意。
“安辰,小心激怒了你二哥,回頭好好收拾你。”
一直安靜在一旁的樂明華在這個時候開口,和楚行知碰了碰杯:“聽說你準備和盛華的萬董合作,他可不是個善茬,小心點。”
“嗯,我會注意。”
楚行知點點頭,看向樂明華:“你的私事,還沒忙完?”
“還沒有,之前的消息,都證實是假的。”
樂明華的語氣,有些沮喪。
“有需要幫忙的話,隻管開口。”
楚行知開口,樂明華點點頭:“如果有需要的話,一定找你。”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人倒是聊的熱火朝天的,今天可是為了歡迎老四的,你們這是打算把老四的風頭給搶了呀?”
汪默山立刻插入楚行知和樂明華之間的談話,他們四個人,再次聊了起來。
他們四個人聊的,都是最近各自的發展,或者是彼此間的趣事。
汪默山和安辰的話比較多,樂明華和楚行知,都行對而言比較沉默,時不時地會聊上幾句。
他們聊了一陣子,汪默山建議打橋牌,樂明華和楚行知應允後,就在幾個人準備開始的時候,汪默山突然看向我。
“林西,你坐在那也無聊,不如和我們一塊打吧。”
說完,直接把我拉了進去。
橋牌這玩意,我聽的多,可從來沒試過。
我連連擺手:“不用了,你們玩吧。我本身也……”
“林西,楚行知可是橋牌好手,不會的話,讓他教你。”
汪默山直接把我的話給堵死了,硬是把我拉到楚行知的身旁坐下。
“來來來,咱們開始吧。”
楚行知和樂明華一方,其餘兩人一方。四個人沒讓侍應進來派牌,所以隻能每個人自己抓牌。
當我握著手裏的十三張牌時,楚行知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橋牌不是這樣的。”
他的頭靠在我耳邊,說話時噴出的溫熱氣息,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
“嘖嘖,行知,你可得好好表現表現。”
汪默山這個時候開口,讓我越發覺得渾身不自在。
“皮癢了?”
楚行知冷冷地朝著他看了過去,汪默山不以為杵:“今天我可不怕你,老大和老四都在呢,你看看,林西都臉紅了。”
汪默山這麽一說,我連忙解釋:“隻是包廂裏開了空調有點悶……”
可是這一解釋,似乎更加不對了。
“應該這樣。”
楚行知沒有理會汪默山,而是握著我的手,幫我把牌理好。
他的指腹粗糙,從我手背上劃過的時候,讓我有些不適應,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可是他卻再次把我的手給拉了回來,低聲在我耳邊說了句:“認真點。”
他此刻的話,讓我覺得,是不是我想多了?
對於橋牌的規則,我幾乎是完全不知道。說是我在打,但是實際上,除了我負責握牌之外,其他都是楚行知來做的。
他握著我的手整理牌,就連出牌,也是他握著我的手完成。
汪默山時不時地會調侃下我,但是在楚行知冷冷的視線下,汪默山也就是說一句立刻噤聲。
楚行知和樂明華,都是橋牌個中好手,沒一會,汪默山和安辰就輸了。
“這一次,我可是輸的心服口服,畢竟我們隻是輸給了狗糧,可不是輸給了技術。”
汪默山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我擠眉弄眼的,那樣子看上去好笑極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哪次輸了不是找理由?這話說的,你好像贏過我們似得。”
樂明華拍了拍他的肩膀:“願賭服輸吧,今天晚上的夜宵,就你了。”
“唉,可憐的我,要當媒人,還得貼頓飯,真是的好心酸啊。”
汪默山一臉哀怨地看著楚行知,我看著楚行知的嘴角抽了抽:“今天這頓,我請吧。”
“哎呀,還是二哥好,我平常就說行知這人……”
汪默山立刻來了精神,楚行知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再多說一個字,我收回之前的話。”
汪默山馬上抿著雙唇,不發一言。
他這模樣,頓時逗的大家笑了起來,樂明華直接說:“得,你小子一天不和行知抬杠,就一天不舒服。”
“天知道咱們汪少,是不是看上二哥了。”
安辰暗戳戳地加了句,楚行知和汪默山瞬間冷眼朝著他看了過去,安辰一哆嗦,立刻噤聲。
看著他們之間相處的模樣,我不禁想起了秦歌,我和秦歌,似乎也是這樣互損的相處模式。
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在港城怎麽樣了?
“行了,再不去的話,夜宵都變早點了。”
樂明華催促了聲,我們一行人上車,到了一間私房菜館。
地點是汪默山指定的,用他的話說,如果不是他的麵子,估計咱們這半年都未必能來這吃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