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些照片丟到了鄭明秋麵前，鄭明秋臉色蒼白，雙唇哆嗦著，再也沒有開口。
帶著音頻文件回到了秦歌的公寓，順便讓龍爺的手下把鄭明秋給送了回去。
那些照片，我沒交給警方，一來是單憑照片無法定鄭明秋的罪，二來是那些記者去調查過，那些未成年少女，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塞到鄭明秋口袋裏的那些粉末，隻是一些麵粉，至於給鄭明秋注射的東西，隻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生理鹽水。
我想鄭明秋回去後，應該發現自己被騙了吧。隻是他顧忌著我手裏的那些黑料，暫時還不敢把我怎麽樣。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這段語音發送到楚行知的手機裏，沒多久，楚行知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怎麽弄來的？”
楚行知的語氣中，有些懷疑。
“一些非常手段。”
我把昨天晚上對鄭明秋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楚行知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千萬別得罪女人。”
“你這話就有點性別歧視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他觸及到我的底線了，我要還心慈手軟，那就是我蠢到家了。”
我素來不信奉耶穌那套，對方打了左臉，還要把自己的右臉給伸過去。
要我說，別人打了我的左臉，我必須還雙倍回去。
“沒事多看看新聞。”
楚行知說完這句話後，便掛斷了電話。
我半信半疑地打開了當地門戶網，這廝這幾天神神秘秘的，也知道在忙些什麽。即便是我發微信給他，他也是許久才回一個字。
多數，都是嗯、哦什麽的，如果不是了解他的性格，真的會被他氣到吐血。
當我看到頭條新聞的時候，頓時愣住了，萬鼎被爆出偷稅漏稅？
萬鼎能夠發展到今天的規模，避稅手段肯定是有的。
因為萬鼎一直和政府之間的良好關係，再加上上下打點，一般也不會有人專門去調查萬鼎的稅務問題。
可是這一次，似乎鬧的十分嚴重。
付董是在公司被帶走的，根據報道所說，付董似乎不僅僅是偷稅漏稅的問題，還涉及到賄賂政府官員。
這事要是查下去的話，不管真的假的，首先公司的聲譽就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更重要的是，現在萬鼎群龍無首。
付董被警察找去協助調查，付振生雖然是萬鼎的總經理，可是以付振生這段時間在萬鼎的表現，那些董事們壓根不信任付振生。
在我看到新聞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到了楚行知的家裏。
我一點也不意外的是，我在楚行知的家裏，見到了顧伯謙。
顧伯謙在看到我來時，眸光微閃，似乎有些不悅。
“行知，我和你說的，你好好考慮下。現在萬鼎正值多事之秋，是個回來的好機會。”
顧伯謙說完這句話後，站了起來：“這幾天，你應該想清楚了，到底什麽人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顧伯謙離開了楚行知的公寓。
“這是第幾個找你回萬鼎的人了？”
現在付董出了事，關於萬鼎的謠言一定滿天飛。付振生並不被他們信任，即便是付振生有再大的能力，那些董事們還是會選擇損失最小的方式。
那就是，找楚行知出麵。
楚行知無論是在麵臨危機，還是在對公司的業務方麵，都比付振生要有經驗，也處理的更好。
“第二個。”
楚行知端起麵前的茶杯，低頭喝了一口。
我發現這家夥自從那離開萬鼎後，似乎愛上了喝茶，每次來他家，總能夠看到他麵前的茶具。
這倒是件好事，他的腸胃不好，咖啡喝多了，隻會讓他的腸胃更差。
“你怎麽想的？”
和顧董說的那樣，如果現在楚行知回到萬鼎，一定是眾望所歸。
隻是，等危機處理好以後，他們未必還會記得楚行知的功勞。
一如，當初楚行知被付董趕出萬鼎的那天，那些董事們從頭到尾，都沒幫楚行知說過一句話。
“還沒到時候。”
楚行知拉住了我的手，大手一撈，把我拉到了他的懷中。
“你在等付董來請你？”
我靠在他的懷中，鼻間充斥著他的氣息，大膽猜測。
以我對這家夥的了解，他不會那麽輕易地回萬鼎。
畢竟付董那天做了那些事，讓楚行知在萬鼎顏麵盡失，以他這麽傲嬌的脾氣，不是付董親自出麵，怕是沒那麽容易讓他回去。
他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我的話。
“你就不擔心，付董不肯親自出麵來請你？”
我有些詫異，這家夥就不擔心付董不來？萬一付董不來的話，他的計劃不是落空了？
“除非，他不要萬鼎。”
楚行知的聲音冷冽，仿佛淬了冰一般，讓在他懷中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說話的語氣，讓我覺得，萬鼎仿佛不是付董的，是他的一般。
“好吧，希望你能夠如願。”
在公寓裏和楚行知膩歪了一陣子，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依舊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我按下了接聽鍵，南笙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裏傳了出來。
“林西，有時間的話，見麵聊聊吧。”
和往常對我的冷嘲熱諷不一樣，她的聲音十分平靜。
在她的手裏吃了幾次虧，我不敢輕易答應她的邀約，總覺得她找我，不會有什麽好事。
“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
就在我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南笙叫住了我：“林西，我知道你和我沒什麽好聊的，可是事情關係到楚行知，你也沒興趣嗎？”
聽見她提到楚行知，我心頭一動。
“你應該知道，現在我爸對楚行知也不像是之前那樣支持了，你就不想知道，行知為什麽想要留在萬鼎嗎？如果你來的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南笙提出來的條件，對我**力十足。
這是我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的問題，畢竟以楚行知的能力在外麵發展，隻會比在萬鼎更好。
他對萬鼎的堅持，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讓我覺得這背後的原因不簡單。
“當然，我也會告訴你，你是誰的替代品。”
南笙話音剛落，我應了下來：“好。”
掛斷電話，我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暴起，我一直都想知道，我到底是誰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