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抿著雙唇,黝黑的眸子看著我:“她不會成為我和你之間的障礙。”
“可是她會成為你的妻子,不是嗎?”
我自嘲地說,雖然明知道是這樣的事實,可是我的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他再也沒有開口,整個客廳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這樣的氣氛,讓我覺得有些壓抑。
“算了,不說了。”
繼續這個話題的話,我和他隻會陷入之前的糾結中,這樣毫無意義。
或許,我和他的時光不多了,我不想這不多的時光,要在爭吵中度過。
我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法穿了。
在他的衣櫃裏拿了一件襯衫套在身上,在腰際打了個結。
他的襯衫穿在我的身上,顯得極為的寬大。
就我想要離開他家的時候,剛走到門口,他拉住了我,伸手一拉,把我拉在了他的懷中。
他的下巴,緊緊地抵著我的頭頂。我的背部,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口,就像是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跳聲一般,沉穩有力。
“等我。”
他隻說了簡短的兩個字,別的再也沒有多說。
我就這麽靜靜地靠在他的懷中,他就這麽抱著我,我們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我也知道,你害怕我出事。”
終於,我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默。
我知道他很擔心我的安全,也擔心我會出事。
無論是南笙,還是鄭明秋,沒有哪個是心慈手軟的人。
如果他說的意外真的發生,我今天能不能保全自己,都是一回事。
我轉過身,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際,雙腳踮起:“我隻是不想你這麽快就離開我。”
這次如果南笙能夠入罪,不管他接下來要和誰在一起,至少可以耽誤一陣子。
如果南笙不能入罪,也會給她增添不少麻煩,同樣會讓她和楚行知的事情延後。
無論是哪一種,至少可以讓我在他的身邊多一點時間。
我直接吻住了他的雙唇,不給他猶豫的機會。
我的動作有些生澀,他在錯愕過後,立刻反客為主,一隻手摟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雙唇上細細地摩挲著。
一直到我們彼此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他才把我打橫抱起,把我抱進房間,平放在**。
我隻來得及深呼吸一口氣,緊接著,他便覆了上來。
他手上的動作十分靈巧,等我感覺到身上一涼的時候,襯衫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給脫了下來。
不同於之前的粗暴,此刻的他,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他細細地吻過我的脖子,順著胸口一路下滑。
他似乎,想要把鄭明秋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全部覆蓋一般。
他的指腹掠過我的肌膚,那粗糙的觸感,瞬間讓我的皮膚上滿是雞皮疙瘩。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可是對於他的觸碰,我還是沒能習慣。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習慣,再次吻上我的雙唇,似乎想要讓我放鬆。
這一次,他前所未有的溫柔,讓我差點懷疑,那還是不是他。
……
回到秦歌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我和楚行知在外麵吃過了飯,在出門前,楚行知讓人買了一套衣服送到他的公寓,所以我出門的時候,才沒有那麽尷尬。
剛一進門,秦歌就狠狠抱住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了沙發上:“你真是瘋了,下次如果你要這麽做的話,提前告訴我內容行不行,要是嚇得我流產了,你看我不狠狠收拾你!”
“呸呸呸,怎麽說話的,你這孩子一定會好好的,不會出事的。”
我連忙打斷她的話:“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這事我原本是不想讓楚行知知道的,因為他和南笙之間的關係,我不想讓他牽連進來。
可是沒想到,汪默山居然把楚行知也叫上了。
“最擔心的人,可不是我。我一收到你的短信,就立刻給楚行知打了電話,那家夥知道這事後,隻聽了個地點,就趕了過去。”
秦歌白了我一眼,其實在看到楚行知的反應時,我就已經知道當時他一定為我擔心。
今天他洗澡從浴室出來擦頭發時,我才看見他揍鄭明秋的那一拳頭,把自己的手指都給磨破了。
最後,還是我找出醫藥箱幫他上了點藥,這才放心。
“我知道。”
我歎了口氣,秦歌則是神經兮兮地看著我:“這次南笙可是有好戲看了啊,我可是聽說,鄭明秋進去後不久,南笙也跟著進了局子裏。你說這次,她會不會進去?”
秦歌說的進去,應該就是指坐牢。
“難說。”
開始在拿到那段錄音的時候,我還有九成把握,可是當我冷靜下來的時候,以南笙和顧家的能力,怕是難了。
但是能夠給他們添點堵,也是不錯。
“那顧家的後台可真夠硬的。”
秦歌感慨了一句,我沒說話,顧伯謙的確是能耐不小,否則的話,楚行知不會這麽忌憚他。
雖然楚行知表現的不明顯,可是我可以感覺的到,在付董和顧伯謙之間,楚行知更加忌憚顧伯謙。
“幫我個忙吧。”
我看著秦歌,笑了起來。
就算不能把南笙怎麽樣,給她添點麻煩也是好的。
……
第二天一大早,南笙的新聞再次上了頭條。
這一次,記者在警察局門口拍到了南笙的照片,並且在知情人的透露下,得知南笙涉嫌多項傷害罪名。
新聞的下方,還提起了之前南笙推我入水的報道。
南笙之前善良的人設瞬間崩盤,網絡上但凡關於她的評論,都是罵聲一片。
她的微博,已經被迫關閉了評論。就連南笙的官方後援團微博,甚至是南笙經紀公司的官方微博,都關閉了評論。
南笙還在警察局接受調查,等她出來的時候,這些傳聞,已經夠她受得了。
汪默山來秦歌公寓找她的時候,看見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直接坐到了我的麵前:“林西,你可真是不放過收拾她的機會啊。”
“你應該說,南笙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算計我的機會。”
我笑著看向南笙,要怪,隻能怪南笙心太狠。當年小和沒能把南笙怎麽樣,不代表我要和小和一樣對南笙逆來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