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隻能夠答應下來，導演一聽到我答應，立刻樂的拍拍手：“太好了，這下就不愁拍不完這場戲了。”
說完，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南笙，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你這麽一說，你們兩個人的側臉身材，還真的有些相似。”
接著，他把我拉到一旁，和我講解了這場戲的內容。
我聽著有些頭大：“導演，我從來沒拍過戲，這樣真的行嗎？”
我以前從來沒試過拍戲，更加沒試過當替身。
“沒事，你就照著我說的做，回頭一遍不行就兩遍。”
導演擺擺手，絲毫不以為意。
我隻能夠硬著頭皮跟著化妝去了化妝間，換上了南笙一樣的戲服和妝容。
我不得不承認，南笙的眼睛挺毒的。被化妝師那麽一折騰，我看上去和南笙還真的有點像。
當我從化妝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南笙的助理直接愣住了：“林小姐，沒想到你和南笙還真的有點相似。”
我看向南笙，南笙握著水杯的手愣在半空中，似乎是有些出神。
“南笙，你說是不是？要是站遠點看，我還真以為是你。”
南笙的助理又開口說了句，這時，南笙才開口：“是有點像。”
導演走到我麵前，樂不可支：“太好了，我之前還擔心要讓後期修下畫麵，現在看來，完全不用了。”
說完，他把我拉到鏡頭前，和我講解了站位之後，剛準備喊開拍，南笙突然開口：“導演。”
導演立刻走了過去：“南笙，什麽事？”
“我覺得這場戲，佳瑤應該表現的激烈點。畢竟我飾演的角色搶了她一直暗戀的對象，佳瑤隻是推我下水的話，無法表現佳瑤的憤怒。這樣吧，讓佳瑤再甩兩個耳光，最好是現場收音的那種，這樣的話，拍出來的效果會更好。”
南笙緩緩地說著，她口中的佳瑤，就是這部電視劇裏的女配角。我聽了她的話，不禁瞪大了眼睛。
這意味著，我還承受兩個耳光？
“導演，我……”
我想推辭不演，可是這個時候，南笙似乎已經猜透了我的想法，朝著我看了過來：“林小姐，你應該不會拒絕的，對吧？要不我和行知說說……”
聽到她把楚行知給搬了出來，這個時候的我，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我隻能夠硬著頭皮：“不用麻煩楚總了。”
按照導演說的，我站在了鏡頭前。飾演佳瑤的演員已經就位，她看了我一眼，然後看向導演：“導演，開始吧。”
導演喊了一聲“開拍”之後，整個片場立刻變得安靜下來。
我看著佳瑤朝著我走來，眼中露出獰笑，她揚起手，一個耳光準備甩在我臉上的時候，我飛快地避開。
緊接著，導演憤怒的聲音響起：“卡卡卡！你忘了劇本是怎麽說的嗎？佳瑤兩個耳光甩在了你的臉上，你來不及避開，並且被推入水中！”
“導演，她是新人，算了，再來一次吧。”
南笙開口幫我解釋，她的助理在旁邊幫她扇著風，看上去十分愜意。
“再來一次！”
或許是因為南笙開口了的緣故，導演的語氣比之前儼然好了許多。
再次開拍，鏡頭挪到了我的麵前，佳瑤甩手給了我一個耳光。這一次，我不敢躲開，隻能夠硬生生的受了。
那個耳光結結實實地打到了我的臉上，疼的我想伸手捂住臉，可是想著之前導演的話，隻能夠硬生生地忍住了。
就在兩個耳光挨過了之後，佳瑤把我推入了水中，池塘裏的水十分渾濁，我被推下去的一瞬間，有些水竄到了我的鼻子裏，讓我難受不已。
好在拍攝的比較快，當導演說結束兩個字的時候，我真的是飛快地從池塘裏爬了出來。
水把我的衣服弄得濕透，我每走一步，腳下都是一灘一灘的水。再加上那水中的異味，讓我恨不得能夠立刻衝進浴室裏好好洗個澡。
就在我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南笙突然開口：“導演，這場戲我覺得還差了點東西。”
她這一句話，簡直是讓我提心吊膽。
如果她覺得不滿意的話，依著導演的性格，肯定會重新拍一次。
想到要再一次挨耳光和落水，我有些退卻。
“之前被打耳光時，替身的反應有些木訥，完全沒有表現出吃驚的一麵，雖然是替身，可是真正開播的時候，還是會有粉絲挑刺的。”
南笙眯著眼睛，喝著助理為她準備的參茶，好不愜意。
“南笙說的對，那就再來一次。”
導演陪著笑臉，緊接著看向我：“林小姐，麻煩您再配合拍一次。這個替身費用嘛，我們可以酌量添一點。”
我原本就不是奔著這個替身費用來的，再來一次……
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我被打的腫起的臉頰：“南笙小姐，我……”
“我相信行知聘用你肯定有他的原因，可是如果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的話，那我隻能夠和行知如實說了。”
南笙低頭看了看手上鮮紅的指甲，像是不經意地說著。
“好，導演，再拍一次吧。”
此刻，涼風吹過，我身上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我隻能夠咬著牙再經受一次，即便是我心裏有多麽不甘願，可是在得罪南笙失去工作和再拍一次之間。
我寧願選擇後者。
我換好了衣服，吹幹了頭發，我剛站在鏡頭前，佳瑤便朝著我走來。
她揚起手，眼中帶著幸災樂禍的光芒，就在這個耳光快要落到我臉上的時候，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我抬頭，看見楚行知站在我的麵前，抓住了佳瑤的手，冰山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咦，行知，你今天怎麽有空來了？”
南笙直接衝到了楚行知的身邊，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眼中的柔情幾乎快要溢出來一般。
“我的秘書給你送禮物送到現在都沒回去，我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楚行知冷冷地說，語氣依舊是和從前那樣冰冷，聽不出任何喜怒。
此刻楚行知的出現對我而言，真的宛如上帝一般解救了我。
“原來是這樣，林小姐真是個好人，聽說我身體不好，就立刻幫我做替身。這樣的秘書，這年頭真的難找了。”
南笙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你是自願的？”
楚行知轉過頭，冰冷的視線看著我，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個時候，如果我說我不是自願的，又能如何？
我想起了今天小和和我說的那句話，南笙會玩死我。
我現在，一點也不懷疑她的話。
“是，南笙小姐身體不適，所以我想幫幫她。”
我硬著頭皮承認下來，避開了楚行知的視線，壓根不敢看他。
因為我知道，他看的出來我是不是在撒謊。
“沒想到，你對演戲這麽有興趣。看來，你不該當我的秘書，而是當一名演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楚總，這件事是我的錯。一會還有飯局，我去換衣服和您一塊去。”
我想起了兩個小時後的飯局，如果再不抓緊時間的話，真的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有楚行知在，相信南笙也不會太為難我。
“你不用去了。”
楚行知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他轉過頭看向南笙：“今天晚上就當是幫你慶祝生日吧。餐廳的話，你挑了我讓沈然定好。”
南笙高興地立刻點頭：“那太好了，好在我之前就把今天晚上的行程給空了出來，那一會我直接坐你的車去餐廳。”
“南笙，這戲還……”
導演為難地看著南笙，等著她發話。
“不必了，就之前那條吧，後期修一修就能用了。”
南笙擺擺手，立刻讓助理開始收拾東西，跟著楚行知離開。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心裏莫名地有些失落，還有一些說不出的滋味。
……
從片場回到家，因為之前穿著濕衣服的緣故，我一直狂打噴嚏。就算是回到家泡了個熱水澡，也沒能緩解。
等到秦歌回家的時候，我更是直接鼻涕眼淚一大把，感冒了。
秦歌看著我這副德行，直接幫我從藥箱拿了感冒藥，丟到了我麵前：“你一個坐辦公室裏的人，是怎麽做到感冒的？”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她，隻聽著她大聲喊了一句：“你傻啊，人家喊你拍你就拍啊？她是你上司啊？”
“可是，她是我上司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