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拉著我的手,和護士一塊把我推到了病房裏,然後把我抱到了病**。

我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心頭一暖。

剛躺在**,我看著他:“看過孩子了嗎?”

之前秦歌都見著了,想必楚行知也應該見過了吧?

“……”

他一陣沉默,好半晌才冒出一句話:“沒有。”

我一陣語塞,他是孩子的父親,難道就不想看看孩子的樣子嗎?

“醫生說你快出來了,所以沒來得及看。”

他解釋著沒看到孩子的原因,這原因,倒是讓我很是滿意。

“好吧。”

這時,護士把孩子推了過來。

孩子依舊和我在產房裏見到的那樣,五官緊緊地皺在一塊,皮膚泛紅,頭有點長。

倒是他胖嘟嘟的小手和小腳,讓我心立刻化了。

我伸手,把他小小的手掌放在手心,他的手掌突然間張開,放在我的手心中。

這樣細微的動作,瞬間讓我的心軟了。

“這孩子有點醜。”

就在我想著這孩子似乎順眼了許多的時候,楚行知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瞬間讓我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這時,秦歌和汪默山走了進來。

“孩子怎麽醜了?你看這孩子的鼻子眼睛嘴巴,多像林西啊,楚行知,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秦歌一聽楚行知那麽說,立刻表達不滿。

她的話,讓我沉默起來。

孩子五官皺在一塊,壓根看不出到底像誰,她是怎麽看出來的?

楚行知沉默了良久:“很漂亮。”

我看著他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是因為生完實在太疲憊的緣故,我還是抵擋不住疲憊,整個人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我正納悶昨天到現在一直沒聽到孩子哭聲時,睜開眼一看,孩子已經不在病房裏了。

孩子突然間不見了,我心有點慌,正打算下床去找孩子的時候,驚醒了在一旁趴著睡的楚行知。

“孩子呢?”

我看著他問,聲音都在發抖。

“孩子在隔壁病房,有阿姨在照看著,不會有事。”

聽著他這麽說,我的心裏才算是平靜了許多,還好,孩子隻是在隔壁病房。

恰好這個時候,看護送來了早餐,我吃過後,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可是沒多久,又有護士前來幫我催乳,昨天晚上因為我太疲憊的緣故,所以楚行知沒讓護士叫醒我。

胸部原本隻是有點漲漲的,被催乳過後,我簡直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什麽叫做媽媽不好當了。

這還不是最煎熬的,當孩子來到我身邊,我第一次試著喂奶的時候,才真的是要人命。

楚行知看著我臉色蒼白的模樣,直接準備把孩子抱走的時候,還是我堅持讓孩子留在我身邊吃母乳,他隻能夠悻悻地放棄。

可是我看著他那眼神,簡直就像是要把孩子給吃了一般。

當孩子睡著的時候,他試圖把孩子抱走,那孩子就像是早已經察覺了他的意圖一般,立刻開始了響亮的哭聲,那哭聲聽的我於心不忍,立刻攔住了他的動作。

楚行知就像是突然間化身成為了楚三歲一般,看著孩子的眼神,很是怨念。

就在他這麽怨念的眼神中,我每天和請來的月嫂一塊照顧著孩子,幾乎忽略了他的存在。

終於到了出院的日子,也就是在這天,警察通知我,那筆資金已經找到了,確定和我沒關係,發布了公開聲明,也算是還了我一個清白。

我不知道楚行知和樂明華是怎麽找到的,可是我知道,他們應該花費了不少功夫。

回到家,我剛回到房間裏,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幾天孩子半夜老是醒,因為我堅持母乳的緣故,所以孩子一旦餓了,我就必須得醒來。

我幾乎每天都在缺覺的狀態中,好不容易回到家孩子睡著了,我就跟著一塊睡了。

可是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孩子已經不在身邊了,**倒是多出一個人。

楚行知。

我看著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我身邊的人,眼神無奈:“你確定要和你兒子爭寵?”

他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天天和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爭寵,簡直讓我無奈。

“你是我老婆。”

他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更是讓我語塞。

“他是我的兒子。”

“可他以後是別人的丈夫。”

他的話,成功地讓我無法辯駁。

好吧,隻能夠讓他這麽抱著了。

不一會,隔壁響起孩子的哭聲,我立刻從**爬了起來,披了一件外套就匆匆朝著門外走去,全然忽略了某人慢慢鐵青的臉色。

……

在家裏坐月子的時光,倒是過的飛快。孩子每天哭鬧著,再加上看到楚行知時不時鐵青的臉色,感覺生活就是一出鬧劇,每天安撫好小的,還要安撫大的,有點心累。

這段時間,楚行知的工作幾乎都在家裏完成了,實在推不掉的應酬,他才會親自出席。

可是讓我奇怪的是,樂明華這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我生產到現在,他也沒一個電話,這一點也不正常。

因為以前不管我有什麽事,他至少都會有一通電話或者是一條短信,可是這一次,什麽都沒。

以前他還和我說過,等我孩子出生了,要給孩子一份大禮,可是現在,什麽消息都沒有。

我不禁想起了之前楚行知和我說過的話,要是樂家出事了,我會怎麽樣。

所以,是樂明華出事了嗎?

汪默山倒是不太來我家看我和孩子了,反倒是秦歌時不時地會上來。

我試過詢問秦歌現在汪默山在做什麽,她似乎也不太清楚。我沒多問,如果樂明華真的出了事的話,以他和楚行知之間的關係,楚行知應該會比較擔心吧。

當孩子滿月的時候,楚行知決定不辦滿月酒席,我們兩個人本身在港城也沒多少親人,所以我尊重他的決定。

在孩子滿月那天,就請了幾個朋友,在望江樓吃了一頓。

那天,我終於見到了汪默山。

隻是那天,汪默山臉上的神情很是凝重,剛進包廂,就把楚行知叫到了一旁。

我看著兩人走出了包廂,心裏很是擔心,把懷中熟睡的孩子交給了月嫂,跟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