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認識秦歌之前,他所有的生意都是自己白手起家,從未借用過汪家的任何資源。

所以,即便是沒有汪家,他依舊是汪默山。

甚至,會比在汪家更加快樂。

汪明善勃然大怒:“還說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汪默山,雖然你是我唯一的兒子,可是是汪家養育了你,你怎麽能說撇開就撇開?這件事,我不同意!”

“這件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汪明善的反應,完全在他的預期之內。

他知道,一旦他提出離開的話,他的父親一定不會同意。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會把我手裏汪氏的所有股票售出,你可能還不知道,汪氏多少散股都已經被我收購了。到時候,一定會有人感興趣。”

汪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是汪明善,其次便是汪明善的弟弟汪明宇。

如果汪默山真的把這部分股份賣給汪明宇的話,這就意味著,汪氏的董事長要易主了。

汪明善和汪明宇鬥了一輩子,當然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形出現。

“或許在你們對秦歌下手的時候,我就該這麽做了。”

他後悔當初天真的以為他們會慢慢接受秦歌,可是事實證明,他有多天真。

如果不是後麵他乖乖回到了汪氏的話,恐怕他們也不會放過秦歌吧。

汪明善氣的臉色發紅:“好!很好!現在翅膀硬了是吧!”

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因為一個女人和他鬧到這樣的地步,簡直就是瘋了!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你的妻子隻能夠是和我們汪家門當戶對的人,可偏偏找了那麽個女人!如果你結婚後要玩,我都隨你。你的兒子,怎麽能夠讓那樣卑微的女人生出來?!”

汪明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當初的舉動是錯的,他甚至覺得,他是幫汪默山解決了麻煩。

“你知不知道,隻要你和錢媛結婚,你能夠獲得多的助益?你簡直就是個白癡!”

汪明善的話,讓汪默山冷笑起來:“為什麽你不直接娶了錢媛?既然她這麽好的話,我不介意讓她當我的後媽。”

“你說這樣的話,把你母親當成了什麽!”

汪明善怒吼道,這時在廚房準備晚餐的汪母一路小跑衝了出來,幫汪明善輕拍著後背:“明善,你的血壓不好,別生氣。”

然後責備地看了汪默山一眼:“默山,給你父親道歉。”

“我沒覺得我哪兒做錯了。對了,母親,聽說父親要娶其他人了,你最好看緊點你汪太太的位置。”

汪默山的語氣中,滿是譏諷。

上次助理遞給秦歌的牛奶,就是汪母安排的。

這些事他沒說,不代表就這麽算了。

他的母親這一生都十分在乎她汪太太的這個位置,甚至能夠為了這個位置不惜傷害其他無辜的人。

“默山,你怎麽說話的,我是你的母親!”

汪母被說的臉色有些難堪,她沒想過,自己的親生兒子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你該慶幸,你是我的母親。”

如果她不是他母親的話,怕是早已經不能站在這裏了。

汪默山說完後,轉身離去。

他今天說的這些話,壓根不需要他們同意,他隻不過是來告知他們的。

汪明善看著汪默山離去的身影,眉頭緊蹙,仿佛這個孩子是真的再也不會回汪家了。

“明善,怎麽辦?默山要是走了,怎麽辦?”

汪默山是汪母唯一的兒子,也是她唯一的依仗。

如果他走了,她該怎麽在汪家生存下去?汪默山之前說會有人取代她,會是真的嗎?

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怎麽辦?這得問你!這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汪明善把所有怒火都轉移到了汪母身上,汪宅內到處都是汪明善的怒吼聲,以及汪母的道歉聲。

……

汪默山離開汪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了之前把錢媛丟進去的那間別墅。

錢媛在裏麵很是恐慌,再加上下人壓根不讓她出去,她不由得開始擔心,汪默山是不是把她永遠關在這裏了。

一看到汪默山回來了,她立刻衝了上去:“汪默山,你不能這樣對我,這樣是違法的。如果錢家知道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們錢家在這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否則的話,汪家也不會同意他們的婚事。

“我什麽時候不放你走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隻是想和你聊聊。”

汪默山冷眼看著她,就這麽讓她離開,著實也太便宜了點。

“你想怎麽樣?”

錢媛的眼神中,滿是警惕。

這個男人全然不像是往常那樣什麽都漫不經心的模樣,今天的他,就像是徹底變了個人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我能把你怎麽樣?既然你有妄想症的話,那就找醫生幫你治治病好了。”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通知了安辰,讓安辰幫忙把錢媛安排到精神病院住幾天。

當安辰聽到他的計劃時,簡直不敢相信。

“汪少,我說你確定嗎?那可是錢媛啊。回頭錢家肯定不能放過你。”

把錢家大小姐丟進精神病院,也真的隻有他才能想的出來。

在他的再三確定下,安辰同意了下來。

就算錢家知道了,也不能把他安家怎麽樣。

“汪默山,你瘋了!我沒病!”

她怎麽可能會有病?有病的人,應該是汪默山。

“我想錢家應該會很快找到你的。”

汪默山的嘴角咧開一抹笑容,看的錢媛心裏發怵。

“這事是我不對,我可以和秦歌解釋清楚。汪默山,你別亂來……”

錢媛此刻的聲音在發抖,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模樣,可是汪默山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秦歌一個人在咖啡廳裏傷心難過的模樣。

可是當時,卻沒有一個人安慰她。

這一切,都是他和錢媛帶給她的。

這時,傭人已經上前,抓住了錢媛的雙手。

錢媛的情緒十分激動,想要掙紮,可是對方的力氣太大,她始終無法掙脫半分。

“汪默山,其實你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你的話,她會那麽傷心嗎?!你把所有事都推到我的身上,你以為這就和你沒關係了嗎?”

錢媛的話,讓他唇邊泛起一絲笑意:“是啊,我才是那個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