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我能怎麽做？先不說我和楚行知之間身份上的差異，就衝著我和楚年之前的那一段往事，楚行知就未必能夠接受的了吧？
再者，還有南笙和小和，這兩個人和楚行知之間曖昧不明。
又或者，她們都是楚行知的紅顏知己。
“算了，看你這樣我就知道你現在手足無措。”
秦歌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林西，做為朋友，我覺得你並不適合和楚行知在一起。如果不知道什麽南笙小和的話，我會覺得這個男人不錯。可是現在，我覺得你還是把他當做一個上司就好了。“
秦歌的建議，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理智告訴我，我應該像秦歌說的那樣，隻是把楚行知當成一名上司。
“想想你的工資卡餘額，再想想你爸每個月的醫藥費，你能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秦歌又給我下了一劑猛藥，這一句直戳我內心深處，讓我絲毫沒有反駁的餘地。
現在的我，的確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你說的沒錯。”
我不得不承認，秦歌說的是對的。她每天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模樣，可是她看的比誰都清楚。至少，比我要清楚的多。
“他也隻能是我的上司。”
……
自從丁爺說了龍爺想要找楚行知的麻煩之後，我每天上班時總是會忍不住看向楚行知辦公室的方向，想看看他是否平安來到辦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楚行知已經解決了這些事，這幾天風平浪靜，楚行知也是每天準時上下班，似乎並沒有異樣。
林雪和方琦自從來到秘書室之後，很快便上手了手頭上的工作。方琦負責對接丁爺公司的合作，她時不時地會來找我問問丁爺的事，我一般都是如實相告。
她偶爾也會問問我關於如何和丁爺相處的問題，對於這一點，我有些愛莫能助。
幾乎每次方琦和我說話的時候，林雪都會朝著我們看過來，恨不得能夠湊到我們身邊聽聽我們在說什麽一般。看著她緊張卻又不敢上前的樣子，我承認，我的心裏有些幸災樂禍。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我擔心我會偏向方琦。因為一直到今天，我都從未給過她明確的答複。
中午吃飯時，林雪特地走到我的身邊我拉住了我的手：“姐姐，這幾天你都沒回家，不如今天中午咱們出去吃飯吧。”
“出去吃飯？要不我和你們一塊吧，正好我今天不想吃食堂呢。”
方琦湊了過來，笑眯眯地挽住了我另外一隻手。
她的出現，讓林雪的臉色微變：“方琦，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和我姐姐有些家裏事要談，所以不是太方便和你一塊。下次吧，下次咱們一塊。”
林雪的意思很明顯不想方琦加入我們，方琦訕訕地把手鬆開，看著我笑的有些勉強：“那就算了，下次咱們一塊吧。”
就在方琦準備離開的時候，我主動拉住了方琦的手，方琦表情一愣，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也沒什麽事，就是我爸看病的事。如果你不怕無聊的話，就跟我們一塊吃吧，午飯一個人吃怪無聊的。”
我笑著看著方琦，清楚地看見林雪的笑容慢慢變得僵硬。
林雪打的如意算盤我很清楚，她想要逼著我表態。現在我們三個人是競爭關係，也可能是合作關係。
如果我真的和她說的那樣選好了合作夥伴，恐怕到最後被淘汰的人，隻會是我。
方琦臉上再次露出笑容：“沒事沒事，你們去吧，回頭你記得請我吃飯就好。”
說完，她鬆開我的手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姐姐到底是什麽意思？”
林雪走到我的身邊，低聲問。語氣有些咬牙切齒，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她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以前的她，總是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憐惜。
秦歌那時候就說過我，一隻哭泣的小鹿和一隻受傷的獅子，隻有前者會讓人更加憐惜。可我一直到現在，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同事之間正常的往來，怎麽？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麽意思？”
我把她挽住我胳膊的手一點一點掰開，笑著反問她。
“姐姐，我說過很多次，我們不管怎麽樣都是姐妹。她隻是一個外人，她上次能夠利用丁爺的事來算計你，難道你就不覺得，這一次她還會算計你嗎？難道，你想和她合作？”
林雪朝著我走進了兩步，語氣有些急了，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怕其他人聽見。
“我沒說過要和她合作，隻不過是同事吃頓飯而已，你想多了。”
我依舊是笑著看她，林雪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付振生突然走了進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喊了我一句：“林西。”
我想起那天楚行知和沈然對我說過的話，禮貌性地和他打了打招呼：“付總。”
“這麽見外做什麽？看你還沒吃飯的樣子，正好我也沒吃飯，要不，我請你？”
付振生笑著看我，我連忙開口拒絕：“不必了，我已經和我妹妹約好了一塊吃飯，順便聊聊我家裏的事，恐怕付總……”
我的意思很明顯，我和林雪有家事要談，身為外人的付振生壓根就不方便出現。
付振生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好吧，下次再請你吃。”
話音剛落，他離開了辦公室。我轉過頭，林雪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沒想到付總對你這麽好。”
她的一句話，讓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當年我和付華的事，林雪十分清楚。
如果她告訴付振生的話……
“你想多了，我隻是個員工。”
我看了她一眼，盡量用著平穩的聲音說。
“姐姐，這些話你自己說出來都不信吧？我也是萬鼎的員工，為什麽付總不請我吃飯呢？你說，付總會不會就是付華呢？”
林雪笑眯眯地看著我，這樣的笑容讓我覺得可怕。
她果然還是猜到了。
或者說，從她看到付振生的第一眼，她就猜到了。
萬一她把這一切告訴付振生的話……
我簡直不敢想象。
“你覺得可能嗎？付華當年窮的連學費都交不出，怎麽可能會是今天的付總？你別忘了，他可是萬鼎的太子爺，從小嬌生慣養，兩個人怎麽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我努力說服著林雪，讓林雪不要把兩個人當成是同一個人。可是似乎，隻是徒然。
“姐姐，我可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不然，我找個機會問問付總可好？萬一是的話，那姐姐和付總會不會再續前緣呢？”
林雪笑的更加燦爛了。
果然，我的話，還是沒有瞞過她。
“不管他是不是以前的付華，和我沒關係，也和你沒關係。”
我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麽？再不走的話，午餐時間就結束了。”
我不想再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說的越多，隻會被她知道的越多。
“姐姐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林雪再次笑眯眯地拉著我的手，和我一同到了公司附近的茶餐廳裏。
點好餐，我看著林雪：“有什麽話直說吧。”
我不會蠢到真的以為林雪喊我來隻是為了和我聊家裏的事，以她的性格，十之八九就是談我和她合作的事。
“姐姐果然最懂我。”
林雪笑著幫我倒了一杯水：“我知道姐姐和丁爺的關係好，現在方琦負責和丁爺的公司對接，如果她負責的那部分出了問題的話，恐怕不過考核期，她就得離開了。”
“姐姐也清楚，現在和丁爺公司合作的項目是公司目前最看重的項目，楚總讓方琦負責這一部分，這對我們而言，很危險啊。”
林雪似乎是怕我不答應，開始為我分析利害關係。
她說的這些，我不是不清楚。
正是因為項目重要，楚行知把這件事交給方琦去做，的確可以表明他對方琦的看重。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和丁爺私底下溝通好，或者是在這項目上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