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芭一喜。

“愛我你就讓我吃掉你。”

葉光明在被吃掉之前看到她手裏的東西。

他的診斷單。

無邊,黑暗。

……

再次睜開眼。

白不白已經不重要。

他現在要弄懂熱芭的為啥總抽光他的腦子,喝光他的血,然後吃掉他。

這次他準備先下手為強。

狹路相逢勇者勝,你是詭異就了不起嗎,我葉光明照樣抽你。

葉光明這次躲在被子下麵,等到熱芭走進時,挑起把熱芭蒙。

一頓拳打腳踢,還在牆上撞了幾下,聽到裏麵骨頭嘎嘎響。

不知道精神病院有沒有整形醫生,沒有的話熱芭這張臉,甚至這個頭應該毀了。

葉光明打開被子。

熱芭此時滿臉是血,歪歪斜斜,多處骨折。

高浪正以為自己成功的時候。

熱芭笑了,眼睛迅速變成白色,然後突了出來,變成兩個針筒,直接插入葉光明的眼前。

葉光明感覺自己這次沒被吸幹淨。

然後就被生吞了。

這次沒有幹濕分離。

葉光明意識又一次進入無邊的黑暗。

……

連續試驗了十八次,他得出重要線索。

【1,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原主人是個精神病。】

【2,熱芭是鬼,喜歡拿針筒吸幹他的腦子和血再吃。】

【3,不能直接或間接地表達愛意或是善意,開玩笑也不行。】

【4,不能對熱芭使用暴力,因為打不過她。】

【5,他死掉會循環,類似存檔遊戲。】

葉光明理清楚這些後,思考出了對策。

【1,不能對熱芭表現出愛意。】

【2,也不能暴力對待熱芭。】

【3,和熱芭保持一個正常的醫患關係。】

他理清楚這三條後,竟覺得這詭異還挺正能量。

回歸最基本的醫患關係,別越界,應該就是過關的關鍵。

想清楚這一切,眼前的熱芭不再是惹不起的詭異,而隻是一個護士。

再次醒來的時候。

葉光明的人格成為主導,壓製住了分裂出來的所有人格。

熱芭推門進來,看到有禮貌的葉光明點了點頭。

一番詢問後更是欣慰。

“你這次好多了,很快就能出院,先把藥吃了吧。”

葉光明順從地吃了藥。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一次他的意識沒有進入無邊的黑暗。

……

眼皮很重,睜不開。

葉光明聽到身邊有人走動著。

試了試他的脈搏,翻了翻他的眼皮。

“通過禁地測試,送回普通病房。”

聽到這個聲音後,他覺得自己車推著,經過漫長的電梯和長廊。

他被推入了某個房間。

再次睜開眼睛。

依舊很白。

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單,沒有白色的熱芭。

這次他所在地方變了,原本是個單人間,現在是個雙人間。

隔壁病**沒有人。

禁地?通過測試?

他搞不清楚禁地是什麽,他隻知道活下來了。

上一關過了?

還是剛剛都是自己的幻想?

他想活動一下手腳,發現被固定在**,還是用的磁力手銬,身上還纏著束縛帶。

突然,他看到一張沒有口鼻的臉緊貼著他,臉上隻有一雙眼睛。

葉光明嚇得一陣抽搐。

“你別動,越掙紮越緊。”

沒有口鼻的臉竟然說話了。

“操,你是什麽東西?”

罵完後他發現臉離他越來越遠。

原來不是沒有口鼻,剛剛是倒過來的臉,從他床頭湊過來的。

這人瘦得和竹竿一樣。

葉光明都快瘋了,感覺心跳都有一百八,腦袋昏昏沉沉,什麽都不記得。

“兄弟,牛掰,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敢對熱芭下手的,佩服。”

葉光明一聽,真的有熱芭?難道剛剛不是幻覺或是做夢。

他沒說話,等待對方說話,好套取點信息。

“你是我見過第一個進入禁地還是能活著回來的。”

“什麽意思?”

“你不記得也很正常。進入非死即傻。”

“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們隻聽說禁地是用來治療最危險的病人。你之前表現出的種種,我都看不下去。被送入禁地是很正常的。”

葉光明猜測,他身體的原主人應該是在這個禁地死了,他才穿越過來的。

至於原主人幹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都不意外,哪怕是日詭。

外麵傳來喧囂聲和腳步聲。

竹竿竟然直接躺回**,手腳伸進磁性手銬。

葉光明被他的操作驚呆了,這樣也行。

“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大膽子,敢這麽對熱芭?”

說完一扇門被推開,葉光明歪頭看了眼.

幾個白大褂氣衝衝地闖了進來,有男有女,每一個都帶有怒色。

“熱芭,你進來,告訴我是誰?”

這次兩扇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200來斤的護士。

護士紅著雙眼指著葉光明,一捂臉嬌羞地跑開。

葉光明徹底麻了,直接反胃吐了起來,這還是我的熱芭。

“我去,這已經不是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區別,這是盜版秀,我不服啊。”

領頭的馬尾辮女醫生一臉冷漠。

葉光明不解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為什麽要紮馬尾辮。

“我看他還沒好,給我加大藥量,然後送去MECT。”

馬尾辮邊上一個眼鏡青年翻看了一下病曆,顯得非常為難。

“主任,他已經通過禁地的測試,按理說接下來隻需要你和院長的簽字,觀察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出去了。”

馬尾辮對眼鏡男青年很是不滿。

“我認為他還沒到出院的標準,你有意見?別以為你是禁地的人就了不起。”

男青年似乎也不想得罪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會如實上報此事。”

葉光明發出狂笑聲。

手學著竹竿想從電磁手銬抽出來,可拽了幾下,沒拽動。

一狠心,用盡全力,伴隨著撕裂聲,血糊糊的手真的拉了出來。

主任冷冷一笑,“你也看到了,他這樣不電能行嗎?叫保安。”

高浪惡狠狠地盯著主任,“遲早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麵前上下搖馬尾巴。”

“我期待這一天,你就怕你活不過今晚。”

就在此時保安進來了,他們手裏拉著電鋸,一個保安手裏竟然拿著電鋸,這是什麽精神病院。

“等等,我想說句話。”

“給你留遺言的機會,反正也沒人聽到。”

葉光明一聽,可不是沒人聽到,都是詭異在聽。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但奈何我見過光明。”

說完,保安拿著電鋸在他身上鋸了起來。

葉光明再次進入無邊的黑暗。

……